看到拉扯成一團的兩人,元霏莉氣到臉色發青,如一陣狂風般地沖過來,尖聲罵著。
「元霏君!-這個不要臉的爛女人,居然敢糾纏東健!-不知道他馬上就要成為我老公嗎?-真是下賤,居然連自己的姊夫也要搶!」
她快氣炸了,因為在家無聊,所以她干脆也跟到宴會場想找崔東健,結果萬萬想不到她居然會撞見這一幕。
盡避有听到霏君一直喊著「放手」的聲音,可她卻不肯相信是崔東健強拉霏君的,一定是霏君勾引東健!
看到突然沖出來的恰查某,崔東健迸了,反射性地擋在霏君前面。「霏莉,-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我們三人也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看到她這副潑辣的模樣,他更不想娶她了,一心一意只想挽回霏君的心。
聞言,元霏莉更是氣到七竅生煙,不顧形象地咆哮︰「還有什麼好說的?明明就是這個賤貨勾引你!東健,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這個賤女人,教她不敢再破壞我的幸福!」她高舉右手,打算狠很地賞霏君一個耳光。
看到元霏莉即將揮過來的手,霏君冷笑。她當然不會讓這個瘋女人傷她一根寒毛,不過,腳步方旋開之際,有一只大掌突然伸了出來,緊把住元霏莉的手,一個低沈的聲音隨之響起──
「恕我冒昧,不過,我覺得胡亂動粗絕對不是件好事。」他以字正腔圓的韓語開口。
「放手!你是誰啊?居然敢阻止我?」元霏莉怒氣沖沖地扭頭想開罵,但一回頭看清來人後,整個人卻像化石般僵住了。
懊帥∼∼她的瞳孔頓時放大,眼底滿是驚艷之色。天啊!這個男人真的好帥好帥,是她看過最酷、最有型的超級大帥哥!
男人的五官非常立體,濃眉斜飛,鼻梁挺直,深邃如海的藍眸足以勾引任何女人的魂魄。一襲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裝讓他看起來更加英挺,玉樹臨風,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豪放不羈又尊貴耀眼的氣質。
霏君也傻了,水眸睜得好大,以為自己眼花了。不可能!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看著他波光閃爍的藍眸,有一瞬間,霏君恍惚了。她彷佛又回到那個燻風吹拂的夏日午後,在澄藍的愛琴海畔,有一個擁有魔瞳的男人以眼神勾引了她,以熱吻征服了她,那是屬于夏日的吻。一直到現在,他熾熱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她的唇上……
不!她很快地回過神來。理智點,元霏君,這里是韓國,不是希臘啊!他……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這一定是幻覺!
一看到帥哥,元霏莉閃電般地換了張臉,收起潑辣的表情,堆起最風騷的笑容。「你好,請問你是哪一位?是……是霏君的朋友嗎?」她立刻下了決定──不管這個帥哥跟霏君是什麼關系,她都要想盡辦法把他搶過來!至于跟崔東健的婚約?-,那沒什麼大不了的。
鷹荻堯看都懶得看花痴一眼,甩掉元霏莉的手,筆直走向霏君,深情款款地道︰「可找到-了。走吧,我們該進屋去了。」
男人的大手充滿佔有欲地環上她的柳腰。
霏君的眼神仍舊呆滯,她眨眼、再眨眼,卻驚恐地發現他是真的,不是幻覺。鷹荻堯,一個最恐怖的男人真的站在她眼前!
「你……」她困難地開口,覺得自己像是被怪物嚇傻了的傻瓜。「你怎麼會在這里?」
天啊!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了,沒想到他竟會來韓國?好可怕!看到他閃著狩獵光芒的藍眸,她突然涌起危險的感覺。
荻堯笑意翩翩,好喜歡她這副傻傻的嬌憨樣,看起來像是最可愛的布女圭女圭似的。攬住她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慢慢聊,嗯?甜心。」
他故意在她耳畔親昵地低語,讓紅霞佔領她雪白的耳窩。呵,她真的好可愛喔,動不動就臉紅,讓他百看不膩。
慢慢聊?不行!霏君心中的警鈴大響。絕對不可以!她絕對不能跟這個男人獨處!她不會忘記他有多危險,更不會忘記他的吻技差點讓她「全面失守」。
理智想抗拒,可雙腳卻背叛理智,在他的帶領下,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眼看兩人要走了,元霏莉情急地追上去。「唉呀,霏君,瞧-迷糊的,-怎麼都不向姊姊介紹一下-的朋友啊?」媚眼緊盯著藍眼帥哥,嗲聲嗲氣地道︰「呵呵,我先自我介紹,我叫元霏莉,是霏君的姊姊。不過,我大她不到一歲喔,今年也才二十五歲而已,是「元大汽車」創辦人元雍德的長女。請問你貴姓大名呀?」好帥啊!痴迷地望著那對藍寶石般的眼眸,她幾乎要流口水了,壓根兒顧不得什麼女性的矜持。
冷睇元霏莉一眼,荻堯扯出淡淡的笑痕後,眼眸又緊鎖住霏君的小臉,挽著她的手親昵地說道︰「幸會,我是霏君的男朋友,鷹荻堯。」嘴巴上講著外交辭令,不過他的語氣卻非常冷漠,看都不願多看那個花痴女一眼。
元霏莉才不在乎鷹荻堯的冷淡,只要能跟這個曠世大帥哥說句話,要她跪下來都行!她更加熱絡地想找話題與他攀談時,背後不期然地傳來了父親驚喜的聲音──
「鷹副總,原來你在這里呀!」素來高高在上的元雍德非常殷勤地迎向他,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呵呵,都怪我的人辦事不力,去飯店迎接你卻慢了一步。鷹副總,請你千萬別見怪啊!來來,快請進,晚宴都準備妥當了,請進、請進!」
鷹副總?听到這個稱呼,霏君和元霏莉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道……他就是即將和父親簽訂協約的「鷹氏集團」副總裁?
「原來你是鷹副總啊!懊年輕喔!」元霏莉的表情更加喜悅,眼底閃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天啊,這個混血帥哥居然是富可敵國的「鷹氏集團」副總裁!他不僅長得帥,而且又多金,簡直是極品嘛!斑,她才不甘心把他讓給元霏君呢,一定要把他搶到手才行。
相對于霏莉的興奮,霏君的表情卻像是挨了一記悶棍,臉色發白地直瞪著鷹荻堯。
OhMyGod!怎麼會這樣?這個男人,這個在希臘把她吻到神魂顛倒的壞男人,居然就是她即將要相親的對象?
她完了……
三個鐘頭後。
司機駕著名貴轎車離開宴會廳,後座坐著一對外貌相當的金童玉女──鷹荻堯和元霏君。
襖華轎車的後座和前方的駕駛座之間,有一道深色的隔音玻璃,除非按鈕降下隔音玻璃,否則司機無法听到他們的交談,非常隱密。
元雍德刻意安排他們兩人同車,要司機先送霏君回家後,再送鷹荻堯回下榻的酒店,目的就是要讓兩個年輕人增加獨處的機會,培養感情。
一直到坐入後座,霏君腦中還是一團混亂,不明白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憊沒由乍見鷹荻堯的震驚中回過神,緊接著父親也出現了,宣布一件令她更錯愕的消息──這男人是「鷹氏集團」的副總裁,也是她的相親對象!
一整個晚上,霏君都心神不寧,無法相信這麼離奇的巧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沒听到鷹荻堯到底跟眾人聊了些什麼,只知道父親跟他相談甚歡,兩人不時舉杯互敬,氣氛十分熱絡,父親臉上的討好笑容更是從沒斷過。
這是元雍德第一次把眼光放在她身上,他笑得好愉悅,因為他看得出鷹荻堯非常滿意他的女兒。他一定認為這門親事可以進展得很順利,他終于可以跟主宰全球經濟的「鷹氏集團」聯姻了。
霏君當然看得出父親的如意算盤,她的心底有憤怒,也有厭惡。她無法忍受父親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一顆任意擺布的棋子。
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害的!他把她的人生搞得更加混亂了!霏君氣沖沖地轉頭看著鷹荻堯,這才發現她的小手竟被他牢牢握在掌中,她的肩膀還不知不覺地倚靠著他。該死!難道她一整個晚上都因為心不在焉,所以被他吃盡了豆腐?!天啊∼∼
霏君面河邡赤地坐正身子,並抽回自己的手,咬牙切齒地問著︰「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請你對我說實話。鷹荻堯,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對不對?早在希臘時,你就知道我是你的相親對象了吧?那時你為什麼不說清楚?你……你好卑鄙!」
一想到自己在希臘時,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喝得酩酊大醉,甚至還說出對崔東健的愛戀心情,拉拉雜雜地跟他分享許多的心事,她就更加覺得憤怒。這男人好可惡啊!卑鄙的小人,居然故意隱瞞身分,看她出糗,可恨!
面對她憤怒的指控,鷹荻堯還是笑得十分灑月兌,慵懶地開口道︰「呵,甜心,-好凶喔!咱們倆久別重逢耶,應該要好好敘敘舊才是啊,-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嘛!對了,伯父說要請-好好招待我,當我在韓國的向導呢!-要帶我去哪里玩啊?听說南韓有不少風景名勝呢,像是全球聞名的「華克山莊」啦,或是東大門听說也挺好玩的。對了,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滑雪,我的滑雪技巧很不錯喔!」
「我才不要當你的向導!」霏君繃著臉拒絕。哼!一想起父親那拚命巴結的表情,她心底就有氣。她才不甘當父親的工具,更不要跟這個惡棍獨處!
「那可不行啊!-不當我的向導,那我在韓國豈不無聊死了?」鷹荻堯笑咪咪地看著她,欣賞她因氣憤而紅撲撲的小臉蛋。「甜心,-不可以這麼狠心喔!別忘了在希臘時,身為地主的我可是很熱情地招待過-呢!我不但帶-回家,幫-冰敷受傷的腳踝,還搬出所有的美酒佳肴來款待-耶!對了,听說韓國的人參料理非常好吃,當地的美酒一定也很美味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一飽口福了!」
憊敢提酒?一想到在蜜克諾斯島上的種種畫面,霏君的臉頰又是一陣發燙。她想起他幫她冰敷腳踝時,兩人的親密姿態,還想起自己喝醉後,倒在他懷里,被他吻到熱血沸騰的畫……
STOP!不許再想下去了。
她拚命克制自己的心思,以最冰冷的語氣道︰「鷹荻堯,我告訴你,不管你跟我父親有任何合作計劃,那都是你們兩個的事,不要把我扯進去,我拒絕當任何人的工具!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向導,我相信元霏莉會很樂意為你服務的。」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不過,在今天的晚宴上,元霏莉可真是不顧形象地拚命跟鷹荻堯搭訕,找盡卑題想跟他拉近距離呢!但任誰都看得出,鷹荻堯對她非常冷淡,只保持著疏遠而客套的距離。
「元霏莉?」一听到這個名字,荻堯馬上皺起眉頭,俊臉一沈。「我不要!她是外人,我討厭跟她說話!她嘴巴畫得好紅,像血盆大口似的,嚇死人了!而且她臉上的粉更是厚到可以夾死蒼蠅,唉呀,反正我不要啦,我只要-陪我!」
「噗哧!」
他耍賴般的語氣讓霏君忍不住失笑,若非親耳听聞,她真不敢相信這位坐擁萬貫家產的集團副總裁居然在跟她撒嬌。心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又甜蜜的感覺。同樣是元家的千金,不過鷹荻堯面對她跟面對元霏莉時,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這份差異讓她的心窩泛甜。也許……也許他不是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畢竟他對她真的很特別。
「-終于笑了。」鷹荻堯湊近她,藍眸熠熠生輝,性感地微笑。「小可愛,-應該多笑的,-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漂亮、多迷人,就像是朵盛開的百合花。」
他的臉龐離她好近,搶眼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深不可測的藍眸更是奪去了她的心。好美的眼楮,簡直像是最神秘的藍色汪洋……她悄悄贊嘆。
凝視他過分漂亮的雙眼,霏君傻了、失神了,沒有發現他的一只手又環住她的腰肢,另一手還很不安分地在她的美背上徘徊,把縴細的她完全摟入他的懷中,更沒有發現他略施巧勁,就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兩人身體相踫,形成非常曖昧的姿態。
等到她回過神時,驚駭地發現這個土匪居然在輕咬她的肩膀,發燙的唇瓣在她的香肩上又是輕舌忝、又是啃咬的,麻辣辣的電流竄過兩人的身軀。
「你在做什麼?!」霏君氣壞了,粉臉通紅地想推開他。「鷹荻堯,你好可惡,給我放尊重點!不要踫我……放手啦!」這好可惡,她才剛剛對他有點兒好感而已,他就毫不客氣地打算把她拆吃入月復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行,我放不開……」緊抱著軟玉溫香的小美人,荻堯把臉蛋埋入她的頸窩,含糊不清地嘆息道︰「噢,小霏君,-好香、好美喔!一整個晚上-都在放電誘惑我,-的眼波在勾引我,對我散發著無言的邀請。呵呵,-好壞喲∼∼對人家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沒有誘惑你,更沒有對你欲擒故縱!鷹荻堯,你會不會想太多了?」霏君怒吼著,難以忍受這等指控。見鬼了!她哪有誘惑他啊?晚宴上,她的確常常看他,但那是為了對他投以狠毒的眼神、是為了警告他,不是誘惑!
「呵,-有,-真的有在誘惑我。」荻堯笑容可掬地重復,雙瞳幾乎要迸出火焰。「小霏君,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在別人面前穿得這麼性感,只有我可以欣賞-的美麗,知道嗎?」
今晚的她美艷不可方物,簡單的晚禮服卻完全烘托出她的曼妙身材,無瑕的肌膚宛如上等美玉般,令他想一親芳澤。尤其是那片欺霜賽雪的香肩以及線條性感的鎖骨,簡直讓他血脈僨張。他驚艷于她的嬌美,卻也自私地想獨享她,不許其他男人窺見。
霏君把身軀往後挪,想逃開他輻射而出的強悍氣魄,倔強地反駁道︰「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你憑什麼管我?」
狂狷藍眸跳躍著危險的火花,他肆笑。「呵,嘴硬的小丫頭,-很不乖喔!不過,無妨,我可以讓-乖乖听我的話,就憑這個……」
捧起她的臉蛋,他終于做了一整個晚上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吻她,把她吻到天翻地覆。
他的唇覆住她的小嘴,男性味道和她的淡淡體香混合著,形成一股最曖昧且催情的氣氛。霏君想抗拒,但一吸入他粗獷的味道,她的身軀就一陣發燙,不禁在心底涌出嘆息。天,這男人像是毒藥般,明知危險,可她就是沒有能力抗拒。
分離的一個月,難道她都不想他、不想念那個吻、不想念希臘的海風和陽光嗎?不,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是以,她才沒有力氣推開他,放任他狂野的熱情擊潰她辛苦建立的防線。
在他的唇舌掠奪中,她的身軀不斷地發燙,飽滿的胸脯隔著單薄的禮服摩擦他的男性胸膛,讓他忍不住低吟。她的小嘴是如此的香甜,曼妙的身材更是足以令男人瘋狂。
男性大掌忍不住想鑽入她的禮服內,那凝脂般的肌膚。她的體溫、她的輕喘,在在催化著他的,黝黑的大手貪婪地熨貼她的每一處柔軟,男望已被喚起。
但,他的手方鑽入她的裙-,一片暈黃的燈光卻突地照入車廂內。
霏君有幾秒鐘的錯愕,回過神後,她全身像是著火般地跳起來。她火速推開鷹荻堯,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襟,方拉緊裙-,司機已經打開門恭候她下車了。
老天,真丟臉!霏君羞到連脖子都紅了,看也不敢看鷹荻堯一眼,悶著頭就往主屋沖。羞死人了,她居然又和這個惡棍吻到渾然忘我!倘若不是司機把車停在大宅門口,玄關的燈光喚醒她,她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相對于她的狼狽,鷹荻堯卻顯得神采奕奕,嘴角的笑容既放蕩、又迷人,像是只偷腥的貓咪般。雖然還沒把她吃干抹淨,不過,她的香甜已夠讓他回味無窮了,呵呵!
「害羞的小東西……」他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慵懶地笑著。嘖,怎麼跑得這麼快呢?連說句晚安都不肯,好無情喲!
他轉頭對司機微笑。「麻煩你送我到「XX酒店」。」
「是的。」司機點頭。
轎車又往前行駛,獨自坐在後座的荻堯笑容滿面。呵呵,她真是個甜美的小女人,吻起來好香、好甜。雖然她還有一點抗拒他,不過,他會很有耐心地狩獵這個小美人的。
他會讓她明白,她逃不掉的。
因為──她是鷹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