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律擎離開不久,姜律爵便沖入另一個房間里找到羽衣。
「跟我走,我們馬上回台灣!」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便往門口沖。
「姜律爵,你放開我!」羽衣憤怒地喊著。「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馬上就要嫁給你大哥了,我即將成為你的大嫂,請你尊重我!」
姜律擎離開前曾跟羽衣簡短地談過,他要她配合他演一出戲。
「大嫂?」他笑得無比諷刺,琥珀眸深處凝滿孤寂。「夏川羽衣,名分對你而一言就這樣重要嗎?你就這樣想成為姜家的女主人?跟我走,他可以給你的好處,我統統可以雙倍地給你!」
「我不要!」羽衣甩開他的手。「對,名分並不是很重要,但至少律擎哥他肯給我,這是他對我的誠意!你給得起嗎,姜律爵?你根本沒有尊重過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暖床的工具!」
按雜的情愫閃過他的眼眸,但他無暇理清自己的心思,只是瘋狂地想阻止這一場遍禮。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要如何嫁給他?」
「律擎哥不在乎,他愛我!」羽衣勇敢地迎視他宛如烈火的視線。「姜律爵,不要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庸俗膚淺,更請你不要再來破壞我的幸福。我非常期待嫁給律擎哥,他溫柔體貼,他的個性不像你這般暴躁,他懂得尊重我,他既浪漫又頗富情趣,他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會對我很好很好……」
「閉嘴,夠了!」他無法忍受她在他面前一再稱贊別的男人有多好多好……「我還沒說完,姜律爵,你給我听好──我愛他!我只愛他一個人!」
「你愛他?」他的表情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獸,怒火漫天竄起。
「對,我愛他!」羽衣毫不畏懼地強調著。
像是有一顆炸彈在他體內爆炸,如果此刻姜律擎就站在他面前,真的會被他撕碎得體無完膚。「你跟我走,除了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這已經是他對女人最大最大的底線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害怕失去一個女人害怕到這種地步!
這究竟是什麼感情?他倔強地不願承認……「我不要,我要跟著律擎哥!」
兩人爭執不下時,管家帶著兩名女僕走進來。
「羽衣小姐,」管家恭敬地道。「少爺已經替你約好婚紗設計師了,我們現在就派車送你到禮服公司去。」
「好,馬上出發。」羽衣乘機沖出房間。
留下姜律爵面色鐵青地站在原地。???不耐地把煙蒂踩熄後,姜律爵一臉煩躁地在客房里走來走去。
已經三天了!自從三天前羽衣跟著女僕出去試婚紗後,當天晚上她就沒有回來,簡直像是平空蒸發了般!
這三天來,任他用盡鎊種威脅利誘的手段問盡了別墅里的佣人,答案全是一句「不知道」,任他急得要殺人也問不出半點端倪。
他只能守株待兔般一直守在弦月山莊里,看著一箱又一箱的精美賀禮被搬進來,那全是地方仕紳送來祝賀姜律擎新婚的。
他恨不得當場放把火把它們全部燒了!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羽衣,姜律爵決定了──只要羽衣一出現,他不惜用盡鎊種手段,不管是綁架也好,打昏她也好,他都要在第一時間之內把她帶回台灣。
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他辦不到!
姜律爵又點起一根煙,看看手表,快凌晨一點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隨著狂風的狂嘯聲,今晚恐怕會有暴風雨。
樓下突然響起車聲,姜律爵立刻沖到窗邊一看,原本陰沈的雙眼瞬間一亮,是她!
「羽衣小姐,你回來了。」管家有禮地為她打開大門。
羽衣走入主屋里,疑惑地問著。「律擎哥人呢,你不是說他也要回來了?」
這三天來,她一直住在律擎哥幫她安排的另一棟別墅里,存心躲開姜律爵。但就在一小時前,她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律擎哥馬上就要回弦月山莊了,要她先回來等候。
「少爺的意思是他這兩天就會抵達,請羽衣小姐先耐心等候,客房已收拾好了,小姐請準備就寢吧。」
「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看來問管家也問不出什麼,羽衣只好帶著滿月復的疑惑慢慢走上二樓。
不過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律擎哥現在人應該還在白梅島啊,怎麼會突然通知她回弦月山莊?而且現在外頭風雨交加,海上的氣候應該更糟,根本不適合行船。
算了,既然是律擎哥的意思,那她就先安心地住下來再說。
羽衣手上拿著一只精致的絲絨錦盒,盒內是枚非常漂亮的粉紅色鑽戒,這是姜律擎特別叮嚀她去選焙的。
再過幾天,在弦月山莊真的要舉行一場遍禮,新郎也是姜律擎,只不過新娘子當然不是羽衣,而是來自白梅島的谷盼晴。
姜律擎在即將迎娶摯愛的同時,還是放心不下羽衣。所以,他故意把姜律爵留在弦月山莊里,要他目睹整個婚禮的籌備過程,他要激他看清自己的真心。
正舉步往走廊底端的客房走去,冷不防地一個黑影由角落竄出,不由分說地便將她硬拖入房里。
「啊──」
她的尖叫聲全被一雙大掌捂住了,羽衣瞪大雙眼,看清緊抓自己的正是姜律爵。
「你?!」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竟還沒回台灣嗎?他真的還在這里?
這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呢?
甜蜜的暖流悄悄滲入她幾乎絕望的心房……「如果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來的話,就繼續尖叫吧。」他的雙眸宛如兩簇熾熱烈火,燃燒著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渴求,他是如此需要她、渴望她、愛她,卻又盲目地不敢承認。
「你別踫我。」羽衣想推開他,手心一滑,那只錦盒便掉落在地。
「這是什麼?」姜律爵搶先一步拾起錦盒,看到里面的鑽戒後,銳眸迅速蒙上寒芒。
「這樣仔細地隨身攜帶著,原來是你的結婚戒指。你愛上的究竟是姜律擎還是他的財富?」姜律爵冷笑,妒火使得他一字一句像是冰珠子般凍人。
「不關你的事,把東西還給我。」
羽衣的反應很冷淡,她已經明白律擎哥的用心了,她知道他故意安排他們兩個在今晚見面。只不過……無奈地在心底長嘆口氣,面對姜律爵,她真的好累也好疲倦了。
一次又一次地重燃希望,卻又一次次地傷痛,她真的不想再去承受失望後的痛苦……「一枚鑽戒就可以收買你,我那大哥的手腕可真高明啊!」姜律爵更惡意地把戒指拿出來耍弄著。
他恨透她對他這種冷漠的反應,為什麼姜律擎一出現,她就這樣努力地要跟他劃清界線,好像她的人生根本不曾出現過他似地?
為何她總是這副冷若冰霜的態度?還有,這三天來她究竟躲在哪里,是不是一直躲在姜律擎的懷里?熱情如火地取悅他,?
他而申吟?
他嫉妒得快發瘋了!
「我再說一次,把戒指還給我。」羽衣提醒自己不要再對他有任何期待了,他果然是個最無情的男人,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傷害她。
「我偏不!」瞧她這樣看重這枚戒指,姜律爵心頭妒火更熾,打開窗子,他猝不及防地把戒指丟到窗外!
「你做什麼?」羽衣駭然大叫,那枚戒指是按照律擎哥親自設計的款式特別訂做的,他竟這樣不講理地就把它扔出去?
「你好過分,混帳!」羽衣撲到窗口張望著,戒指不曉得掉到哪里去了,她一轉身便往門口沖。
「你想去哪?」姜律爵怒喝,猿臂一伸便擒住她。
「放手,我要趕快去把戒指找回來!」
「站住!那種爛東西你要幾十顆、幾百顆我都可以給你!」
他以魁梧的身軀擋在她面前絲毫不肯退讓,這三天三夜的煎熬已讓他受夠了,他再也不肯放她走。
「你的任何東西在我的眼底只有銅錢臭,我不要!我只要那枚戒指!」羽衣根本不想再面對他,頭一扭又要往門口沖。
她竟如此厭惡他?姜律爵怒不可遏,像頭野獸般抓住羽衣,悍然地把她往牆上壓,滾燙的唇也瞬間奪走她的呼吸……「不不……」羽衣奮力地扭頭,她絕不再讓他那樣對待自己,既然他不肯承認心里有她,她便要永遠離開。
一時的心碎總比永遠的痛苦來得好……姜律爵將她兩只手緊壓在牆上,吻得更加瘋狂,怒氣助長了欲火,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到肚子里。
他的大手撈起她的長裙直襲女性,亢奮的驕傲隨即撞上來。
「姜律爵!你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如果真的不想要,你的身體會熱成這樣?」
長指拉扯著蕾絲內褲,他冷冽的薄唇揚起譏諷。「你這女人為什麼連在床上都喜歡玩心機?」
他最痛恨善于勾心斗角的女人,但她為何偏偏就是?!這股又愛又恨的矛盾情潮快把他逼瘋了!
「我愛怎麼玩心機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羽衣希望自己的喝斥聲可以更強悍一點。
「姜律爵,我馬上就是你大嫂了,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我?」
「閉嘴,別再提‘大嫂’這兩個字!」他怒吼著,用力地扯下她的長裙和底褲。「我只知道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女人,你身上哪一處沒有我的味道,哪一處我不熟悉?來吧,好好地滿足我!」
他的身體迅速地往下降,單膝跪在地上,面對著她不著寸縷的,強橫地掰開她雙腿後,熱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擠入溫熱的甬道……「你──呃……」羽衣身體抽搐了下,忍不住打起顫來。
不!她不能又隨著他淪落到的地獄里……「不要,哦哦!快停下來……」
隨著他舌頭的移動,羽衣嬌喊聲更加急促,她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上半身衣著整齊,但卻一絲不掛,還任由一個男人在她的大腿間為所欲?,又舌忝又吸……「受不了了吧?」姜律爵滿意地肆笑著,愛極了她這又嬌又媚的反應。「受不了就躺下來好好地享受。」
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子,他讓她平躺在榻榻米上,非常快速地月兌掉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頭一枕到榻榻米,羽衣恢復了些許理智,她剛試著要起身卻又倒抽口氣──他那滑溜的小舌又在她最敏感的處快速地滾動著。
「啊啊!啊……」羽衣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全被他的手指給吸去了,渾身輕飄飄地直達幻境!
她的縴手無意識地輕撫過他結實的脊背,小嘴也輕咬著他的胸膛……「你是在誘惑我嗎?」他的烈瞳緊鎖住她嬌女敕如水的媚態。「小女人,你可真熱情,看來我把你教得十分成功,不是嗎?」
語畢,他略一使勁便將赤果的她抱起來,走到一扇落地鏡前坐下。
他由背後抱住她,著她豐滿的……情愛的節奏,整夜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