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疲倦再加上感冒藥中含有輕微安眠藥的成分,所以斐兒這一覺居然睡了好久,當她醒過來時已經是隔天晚上了。
慵懶地睜開眼楮,她覺得渾身舒暢,感覺好舒服。
她一邊翻身下床,一邊模模自己的額頭。真好!原本的高燒已經退了,渾身通體舒暢,再也沒有之前的頭重腳輕。好好地睡一覺,真的比什麼藥物都來得有用。
對了,布萊德呢?
斐兒想起昨夜他一直懷抱著自己,就算在睡夢中,她也可以隱約感受到他那溫暖的大手,始終不曾放開。他身上的粗獷氣息給她難以言喻的安全感,讓她睡得又香又甜。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呢?一想到自己整夜都窩在他懷里,斐兒的小臉霎時涌起紅暈,他們親密得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真正的夫妻?不!她輕輕搖頭,提醒自己不可以胡思亂想。他對她好只是一種關懷,沒有其他意思。她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
斐兒進浴室洗臉,並換了衣服後,精神飽滿地下樓。
「夫人,」女僕微笑地迎上來。「已經在準備晚餐了,你要先暍杯茶嗎?」
「不用了,謝謝你。」斐兒看到布萊德正悠閑地坐在起居室的長沙發上。
「你醒了?」看到她,布萊德綻開爽朗的笑容。「身體舒服點了嗎?」
「好多了。」斐兒小臉又不自然地潮紅。「昨晚,謝謝你……」她覺得自己的態度好別扭、好奇怪!但,一想起他們曾親密地相擁而眠,她就害羞地不敢直視他。
「對我不要這麼客氣,來,先暍杯餐前酒吧。」布萊德起身為她倒了杯有開胃效果的水果酒。一想到昨夜親密抱住她的情景,他同樣感到不自在。
熟睡的她是那麼嬌憨可人,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馨香,害他小骯老是感到灼熱……他必須努力地告訴自己,她是病人,他絕不可趁人之危,才能勉強壓內那股躁熱。
中午睡醒後,盡避很留戀懷中的暖玉溫香,但他仍快速地離開床鋪,以免真的會做出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事。
唉,雖然他們只是假結婚,不過看來他真的小看葉斐兒的魅力了……
「這里的晚餐吃得比較晚,先吃點點心吧!要不要嘗嘗這個焦糖隻果派?這可是廚師最拿手的甜點喔!」布萊德把一些香味四溢的點心放在斐兒桌前。
「對了,今晚剛好有最新鮮的蝸牛,廚師要做法式料理,你吃得慣蝸牛嗎?或者我叫廚師換另一道主菜?」
他很體貼地問著,因為他知道很多女生無法接受蝸牛的味道。
「不用了,我敢吃。」斐兒嫣然一笑。「我還吃過更可怕的東西——泥鰍。」
「泥鰍?」布萊德雙眼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想到童年往事,斐兒笑得好甜。「還沒移民到哥斯大黎加之前,我住在台灣鄉下,那時候我常常跟鄰居跑到田里玩,只要一不過雨,田里面就會有好多、好多泥鰍,我總是跟同伴比賽誰抓得最多耶!」
「呵!抓到後你們怎麼處理?」布萊德听得很入神。
「有的放掉,有的把它炖來吃啊!中國有一道民間小菜,叫「泥鰍鑽豆腐」,就是把泥鰍跟豆腐一起放到鍋里以大火炖,味道很鮮美,也很特別喔!」一想起童年跟父母親一起吃泥鰍的畫面,斐兒眼中的笑意更濃。
「真的嗎?看來你的童年比我的有趣多了,再多說一點你們在田里玩的事給我听。」布萊德興致盎然地問著。他覺得眼這小女人聊天真有趣。
「好啊。我小時候很頑皮耶,還曾經跑到河邊去抓螃蟹,結果差點掉到河里淹死!我爸把我救起來後,還氣得打我一頓……」
「哈哈……」
兩人興高采烈地聊著,像是一對在閑話家常的小夫妻,氣氛既自然又溫馨。
但,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卻進來通報——
「主人,茱莉亞公主來訪。」
「布萊德!」一聲嬌呼傳來。
斐兒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像陣風般沖入起居室,直接撲入布萊德懷里。原先柔美的笑意全凍結在斐兒臉上。
茱莉亞公主?她在雜志上看過她的相片,知道她是荷蘭的二公主,相當受到王室寵愛。
由他們兩人之間親密的舉止看來,斐兒很明白茱莉亞跟布萊德之間的關系肯定不單純。她是他的情人吧?他……這麼快就把情人找來了?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僕佣們憐憫而同情的眼神,他們一定在同情她這個女主人怎麼這麼快就失寵了?
扒!其實她毋須在意任何事的。她苦澀地提醒自己——葉斐兒,你根本沒有資格管這些。
他對你已經很好很好,已經仁至義盡地盡到他所能做的了,不是嗎?你不該貪婪地奢求更多。
「茱莉亞?」布萊德一時反應不過來,劍眉微蹙地推開她,冷淡地道。「你怎麼來了?」
「親愛的,你怎麼這樣問人家?」茱莉亞公主穿著最昂貴的名牌服飾,全身上下的配件都非常考究。她風情萬種地眨眨眼。「你不想看到我嗎?而且,是你說過的,如果我想見你,可以直接到勃克島來找你。難道你不歡迎我?」
邊說著,她還嬌媚地主動偎進布萊德懷中,那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儼然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茱莉亞當然看到一旁的葉斐兒了,不過她懶得去問她的身分。在她的眼底,身材嬌小又不夠艷麗的葉斐兒,才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非常以自己尊貴的出身為傲,也認為除了她以外,沒有第二個女人可以配得上布萊德。
只不過,茱莉亞作夢也沒想到,一直不開口的葉斐兒居然已經是布萊德合法的妻子。
「呵,你多心了,我當然很歡迎你。」布萊德維持著有禮的笑容,心底卻開始覺得煩躁。
他真的沒有想到茱莉亞會突然出現,他不想……很不想讓斐兒覺得難堪!
茱莉亞是荷蘭王室的公主。去年的荷蘭國慶,布萊德以貴賓身分應邀出席,兩人在舞會上跳過一支舞後,生性熱情大膽的茱莉亞便主動向他表示好感。
他並沒有假仁假義地拒絕,反正當時他是自由之身,毋須對任何女人負責。
只不過,他並沒有料到一趟哥斯大黎加之行,竟會讓自己結束單身的身分。
他沒有想到茱莉亞真的會追到勃克島來,當然更沒想到兩個女人會無法避免地踫面。
背中貼著菜莉亞,但他的藍眸卻緊鎖著一旁的葉斐兒。該死!他為何突然覺得很愧疚?他為何會有莫名的心疼感?
他大可大大方方地繼續包養情婦或結交女朋友,反正這是他事先已跟葉斐兒言明過的!但,看到她黯然的眼瞳,他為何覺得自己很混帳、很欠揍?!
其實他並不想這樣的,如果來得及處理,他不會讓斐兒面對這等難堪。
他更想推開茱莉亞,恢復之前的溫馨氣氛。跟斐兒聊天比什麼都愉快。
「親愛的,我好想你喔!想死你性感的雙唇和藍眼楮,讓我好好地吻你……」完全不顧公主之尊,茱莉亞活像是最饑渴的女人,當場就吻起布萊德,完全不在意周遭人……以及葉斐兒的注視。
斐兒放下水果酒,默默地站起來。她很明白,自己最好識趣地退開。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分,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介意任何事。那麼,她至少可以選擇眼不見為淨吧?
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另一個女人熱烈纏綿,對她來說……太殘酷了!
不敢再看布萊德一眼,她怕自己的眼淚會忍不住掉下來。低垂著頭,斐兒默默地走向樓梯,拾級而上,回到二樓的主臥房。
一再地命令自己要堅強、要淡然處之!但,奔回房間關上門扉的瞬間,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地紛紛墜下。
我在做什麼?我不該哭的,不該……
斐兒胡亂地擦掉滿臉的淚,一再地深呼吸。她告訴自己——葉斐兒,他並不是你的丈夫。
他只是好心幫你演了一出戲,把你帶離潘蜜拉的魔掌,你們之間存在的只是假婚姻。所以,就算他包養幾百個情婦,或是他擁有成千上萬的女友,你都不可以在意。
包不可以……為他動了心。
不可以偷偷地編織不切實際的幻想,妄想能永遠守在他身邊;不可以再痴迷于他湛藍生輝的眼瞳;不可以因他略帶邪氣的魅惑笑容而芳心亂顫……
包不可留戀昨夜的溫暖……
「不可以!你不可以!」她大聲地命令自己,但一開口,哽咽的語調卻令自己更加傷懷。
凝視著主臥室正中央的古典大床,偌大的床鋪似乎在嘲笑它——
今後,恐怕有很多夜里她都會遇到這種情形,她要夜夜獨守空閨……
無助地跌坐在床上,茫然的大眼望著窗外,心,往無底的黑洞沈去……
她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但她知道不可以再這樣繼續下去。勉強地支起身子,她決定到浴室好好地洗個澡,讓自己轉換一下心情。
既然茱莉亞的出現已經是事實,那麼,她就必須學會接受,沉默地接受。
將薰衣草精油倒進浴白里,斐兒機械性地洗了澡後,悶悶地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適才上樓時,她就認定布萊德今晚絕對不會回主臥房睡覺了。所以,她也很安心地只帶著睡衣就進去洗澡,而沒拿睡袍。
想不到,一走出浴室她便看到他坐在床邊的法式躺椅上。
斐兒霎時覺得手足無措。她不習慣只穿睡衣站在他面前,她更驚訝他為何會在這里?他不是應該在客房里跟茱莉亞「忙」嗎?
畢竟茱莉亞看起來是個熱情如火的女人……
布萊德深深地凝視她。昨晚斐兒燒得很厲害,他一心只想快點幫她降溫,沒有仔細看過她穿睡衣的嬌美模樣。
眼前的她像是最純潔的天使,身上穿的是一襲非常保守的乳白睡衣。他的歷任情婦從來沒有人穿過這麼保守的衣服出現在他面前,她們恐怕會嘲笑這是老阿婆才穿的款式。
只不過,他驚訝地發現,雖然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將她從脖子遮到腳,除了縴細的足踝外,沒有多余的暴露,但,還是輕易地挑起他的。
她微鬈的長發柔柔地披散在肩頭,帶著濕氣的發梢還滴下晶瑩水珠,霧氣蒙蒙的水瞳盛滿無助與脆弱,分外惹人憐惜。
雖然睡衣款式保守,但絲綢質料柔順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副曼妙的曲線。
他早知道看起來青澀的她,其實擁有不可小覷的好身材。然而,教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竟馬上就勃發了!
懊死!他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況且,他每一個情婦的身材都此她惹火、比她有料!
但,為何她什麼都不用做,不用噘唇、不必拋媚眼,只要靜靜地站在那里,就自然散發著令他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為何她就是擁有這股魔力?
「我……」斐兒不敢再承受他炙燙的眼神,連忙低下頭掩飾不安。「我不知道你會回房間。」
是不是因為她剛洗完澡,身子還很冷?承受著他熾熱的視線,斐兒竟覺得自己的身軀在微微發抖,但一顆心卻火熱地跳動,像是在狂喜……狂喜他竟會出現在房里。
他回來是因為……在意她的感受嗎?但斐兒馬上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布萊德起身,順手拿了條大毛巾走到斐兒背後,溫柔地替她擦拭長發。「為什麼不下樓吃晚飯?」
他的動作輕盈溫柔,仿佛為自己的妻子擦干頭發是最甜蜜的閨房之樂。
兩人離得好近,他粗獷的氣息濃濃地包圍著斐兒。
「我不餓……」斐兒澀澀地回答。她洗澡時的確听到女僕在外頭請她下樓吃飯的聲音,但她哪有心情下去吃飯呢?去看茱莉亞當著她的面跟布萊德卿卿我我嗎?
雖然極力忽略他的存在,但,他就站在自己的背後。隨著擦拭頭發的動作,男性大掌若有似無地輕拂過她的臉頰。她渾身的毛細孔奸像全都敏感地張開,貪婪地汲取他的氣味。
不!不要對她這麼好,不要關心她!包不要再做這些會令她胡思亂想的動作!
她……真的不想越陷越深!
斐兒輕輕地往旁邊移開一步,藉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該回去陪伴茱莉亞公主了。」
她覺得自己好可笑,哪有正牌夫人提醒老公回去陪情婦的?
但,她真的害怕兩人獨處時的奇異氣氛,她好怕……好怕自己會在下一秒忍不住撲入他懷里。
布萊德陰郁地盯著她,表情非常難看。「你希望我去陪別的女人?」
他不喜歡!他不高興!她為何表現得這麼無動于衷、這麼大方?
她可以介意的!她可以大方地質問菜莉亞是什麼身分?她更可以要求他不得帶任何女人回家。
畢竟,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擁有這個權利的,不是嗎?
她的「大方」令他莫名地心頭煩悶。他沒有察覺到自己問了個怪問題,只是希望能感受到她的護意。
斐兒苦澀地一笑。她覺得他好奇怪,他事先告訴自己,他會繼續包養情婦,不正是要她接受這個事實,要她識相點嗎?現在為何要問她這麼可笑的問題?
「我早就說過我能理解的。」斐兒刻意提高音調,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輕快一些。「嗯,反正我們只是假結婚,你當然可以繼續保持你原先的生活方式,我懂,我全部都懂……」
才怪!她懂個屁,她懂得鬼!看到茱莉亞旁若無人地賴在他身上,她嫉妒得想沖上前去,狠狠地扯著茱莉亞的頭發,把她趕出去!
但她有什麼權利作這種事?所以,她除了假裝不在乎外,還能怎麼樣?
「是嗎?」布萊德嘲諷一笑。「哈!我應該高興你這麼大方、這麼識大體。你早點休息吧!」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他討厭自己現在的表現。老天!他不是一向都是個冷靜自持的男人嗎?為何會被一個小女孩的反應搞得情緒失控?
瞧瞧他現在在做什麼?他一結婚就告訴葉斐兒他會繼續養情婦,並要她接受。然而,卻又在情婦上門時不滿她的大方,渴望感受到她的嫉護,感受到……她很需要他、她想獨佔他!
他非常非常厭惡自己;他覺得自己真是個神經病,自相矛盾又出爾反爾,簡直差勁透了!差勁到他只想把自己丟入戶外游泳池內,好好地冷靜一下!
腳步一旋,他大跨步地走向門口。
但,就在他的手即將握住門把時,一只縴細的小手卻抓住他的衣角。
布萊德慢慢地回頭,藍眸跳躍著危險的火焰。
「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斐兒面河邡赤地趕緊抽回手。
「呃、我我……不是……不是我要抓住你的,真的不是!是這只手突然……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不敢迎視他,她小臉緋紅,更加語無倫次地解釋。「對不起,你快走吧……別讓茱莉亞等你這麼久……」
老天!她羞得想當場挖個地洞躲進去!她在做什麼啊?
嘴上大方地說著要他去陪茱莉亞,但當他走向門口的同時,手卻像是有自我意識地突然伸出去抓住他。
喔!她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布萊德不語,眼底涌起的歡愉笑意卻令斐兒更加無地自容。
他舉起她方才拉住他的那只手,送到唇邊深深一吻,以滾燙的唇辦摩挲著她細致的肌膚。
—股紅潮沖向斐兒臉蛋。他只是吻她的手,但她卻覺得奇異的快感正燒灼她的全身。
老天,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敏感?
布萊德緊盯著她,眼神更富侵略性。他煽情地咬住她的指尖,像是咬著上等女乃油棒,慢慢地吸吮。
斐兒下意識地倒抽一口氣,無助地閉上眼楮。
這個動作太誘人,也太令人陶醉了!
她的指尖好像布滿從不知道的性感地帶,被他含在口中的同時,她就像是開始融化的雪人,幾乎要癱軟在他懷中。
「我的斐兒……」他帶著火焰的手指慢慢撫過她紅潤的嘴唇,動作非常慢、非常煽情。他敏銳地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不斷升高。
「要我吻你嗎?」
她知道自己該說不要!她不可以再讓他吻自己,否則,她的理智會立刻飛到九霄雲外,她會做出連自己都覺得羞恥的事。
但,在他火熱的注視和指尖的下,她感覺到全身的女性細胞都在歡呼,都在大口呼吸他的氣息、期待地跳躍著。她無法壓抑這份越來越澎湃的感覺。
是的!她對自己承認,她好想要他的吻!她更想完全擁有他,也讓他完全地擁有自己。
她不要他去找任何一個女人,不要!那會讓她嫉妒得發狂,那會讓她有拿斧頭劈開客房的沖動。
「斐兒,回答我,我要听你說——你要我!」
他的嗓音更加沙啞而低沉,拇指和食指一寸寸熨貼過她滑膩的臉頰。火焰由指尖傳遞到他的下月復,他感受到男性的無法控制地勃發。
昨晚他的月復部灼熱得幾乎要炸開了;今天他再也無法忍耐,他渴望得到他夢寐已求的完美身軀,他渴望與她融為—體!
他要徹底地寵愛他的妻子,他的小女人。
「要……」斐兒像是中了咒語般柔柔低喃。「我要你……」
也許明天早上她會羞愧今晚的放蕩,但此刻,斐兒不想再苦苦管束自己,也管不住了!
他們之間存在著原始而強大的吸引力,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
她想要他!也想將最純潔的身子交給他。能夠跟心愛的男人結合為一體,是女人最大的聿福。
「這是我听過最美妙的回答。」
他邪魅微笑,一把抱起她,以吻封緘她的喘息,也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的唇落在她的芳唇、耳垂、粉頸,還有性感的鎖骨上,在她頸窩凹陷處的敏感處故意流連。他很清楚該如何讓女人更加興奮。
他不斷加重這個吻,也一點一滴地吞噬掉斐兒殘存的理智……
像是要彌補昨夜的遺憾,這一晚,主臥室的氣氛分外綺麗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