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晴躺在婦產科的診療台上,緊張地問︰〔醫生,胎兒的情況還好嗎?」
「非常好。」女醫師一邊拿著超音波掃描儀在盼晴的肚皮上輕輕滑動,邊盯著熒幕上所顯示的畫面回答。「胎兒的心跳非常有力,目前的狀況看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絕對是個健康實實,不用擔心。」
「真的?謝謝-!」盼晴一臉喜悅,神色卻又轉為羞澀,期期艾艾地問道︰「那,醫生,關于我剛才請教-的問題……」
包多……」
「表姊,我覺得-的個性就是太愛鑽牛角尖了,其實我相信姜律擎還是很愛-的,不然不會答應-的條件……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給白家二老,還保住他們住的那棟房子-想想看,以他的條件,如果需要女人,滿街都是!他為何硬要已經懷了身孕的-?所以他到-一定有相當特殊的感情。」
「是嗎?」盼晴還是不置可否,她已經不敢去想他對她究竟是什麼感情了。
「對了,表姊前幾天姜律擎不是又回日本一趟嗎?他是不是……回去舉行婚禮娶那個夏川羽人呀?」耿玉菁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不知道。」盼晴眼底的光芒盡褪,幽幽地道。「我不敢去想那個問題,也不能過問,畢竟我的身分……只是他養在白梅島上的一個情婦……」
心好痛、好空虛,眼看心愛的男人去迎娶別的女人為妻,說她不介意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她又有什麼立場在乎呢?
其實她真的很想看看夏川羽衣,她好想知道,究竟是什ど樣的女人可以讓他褪盡冷漠、傾注柔情是什麼樣的女人才夠資格被他仔仔細細地珍惜著,放棄單身而心甘情願成為她的丈夫?
「唉,算了,我不該問這種問題的。」耿玉菁自悔失言,她敲了自己的腦袋一記。「表姊,-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別忘了-正在懷孕中,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才會生下活潑的實實。對了,-不是打算去百貨公司采買一些嬰兒用品嗎?走,我現在陪-去好不好?」
「好。」盼晴淡淡地回答,雙眼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夏天好象要過去了,最近開始起風,初秋的下午涼意襲人……
「這是什麼意思?」石筱盈憤怒地瞪著桌上的支票。
賴爾回答。「石小姐,我們總裁非常感謝-上次願意當宴會的女主人,所以這張支票是他派我交給-的,請-收下。」
「我不要什麼支票,我要見姜律擎!」石筱盈絲毫不管這是人來人往的咖啡廳,拔高嗓子道。「他現在人在哪里?我一定要兒他!」
這支票上的金額雖然非常誘人,但石筱盈不甘心,她要的可不是這樣而已!
原本以為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誰知道那天宴會一結束,姜律擎就立刻派人送她回家,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踫她一下!
包可惡的是,她還听說他把白啟泓的遺孀——谷盼晴接入宅邸內了!這可是件轟動白梅島上的大事,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著。
「你快說啊,他現在人到底在哪里?我要馬上見到他!」石筱盈快氣死了,難道她比不上白啟泓用過的女人嗎?還是一個寡婦!她怎麼想都不服氣。
賴爾卻已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道︰「石小姐,我們總裁非常忙碌,恐怕沒有時間見-,支票我己經送到-手上了,再見。」
一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你……你站住!找叫你站住你听釗沒有?」石筱盈怒不遏,這算什麼?姜律擎把她利用完後就一腳踢開她,她石筱盈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問題一定出在谷盼晴那個賤女人身上,她越想越氣!那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剛死了老公不好好地守寡,居然恬不知恥地去勾引姜律擎,還堂而皇之地搬入他家去!
如果不是谷盼晴從中作梗,姜律擎現在早就是她的了!
耙耍我?石筱盈憤恨地握緊雙拳。谷盼晴-敢搶我的東西,我也絕不會讓-好過!
拿起手機,她迅速撥下一組號碼,不再打到姜律擎的辦公室,而是直接撥到姜宅去。
「喂,請問找哪位?」姜宅的管家迅速接听。
「你妤。」石筱盈刻意以最甜美的聲音道。「我是谷盼晴的堂妹,可以請她听電話嗎?」
「谷小姐的堂妹呀?不過她現在外出不在家。」
是嗎?因為我是由南島上來的,很想見她一面,不如你告訴我她現在人在哪里,我過去找她好了。」
「這樣……」年邁的管家一听對方自稱是谷小姐的親戚,便不疑有他。
「谷小相出門時好象說要先去產檢,再去S百貨公司采購些東西,她現在人可能在百貨公司了吧?」
產檢?石筱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啊!比盼晴居然懷孕了?
那……是誰的孩子?白啟泓的還是姜律擎的?
她相信一定是姜律擎的,因為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一個懷著別人骨肉的女人來當自已的情婦。
懊死的谷盼晴!原來她是在白家就跟律擎不干不淨了,難怪白啟泓一死她就火速撲向姜律擎懷中,她絕不放過這種賤女人!
耙用這種卑鄙手段搶走她的男人,她絕對會給她好看!必上電話後,石筱盈一臉森寒地買單走出咖啡廳。
S百貨公司「表姊,-看小貝比用的東西都好精致好可愛!-看看這些小襪子跟小鞋子真是可愛翻了,還有這張小床,一看就很溫暖的感覺……
雹玉菁興奮地在盼晴耳邊吱吱喳喳,但盼晴卻沒有半點反應,僅是怔怔地望著前方的一對夫妻。
她好羨慕他們那股喜悅歡欣的模樣,夫妻倆親密地低聲討論該為未來寶寶選哪一種女乃粉或尿布……
她好渴望姜律擎也能陪她去產檢或選焙寶寶的用品,就算只有一次也好!
她並沒有外表所偽裝的堅強,她好希望他能開心一下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表姊,-在發什麼呆呀?」耿玉菁踫踫她手臂。「-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還是我們今天不要買了,早點送-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沒關系。」盼晴把眼光收回來,打起精神道︰「既然都來了,就替小貝比選點東西吧,玉菁,-來幫我拿主意。」
選懊了一些用品,她們正打算下樓,然而剛走到手扶梯前,一道嗓音由背後響起。
「谷盼晴!」
盼晴和玉菁同時回頭,只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背後。
「請問-是哪位?」盼晴可以肯定自已絕不認識她。
「-不用知道我是誰,我說兩句話就走。」石筱盈眼神狂亂,殺氣重重地走近她。「谷盼晴我真的很佩服-,從來沒有見過手段比-更高明的女人!
白啟泓還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撲入姜律摯的懷抱里,-到底有沒有一點貞操觀念?-知不知羞恥啊?-真是丟盡全天下女人的臉!」
雹玉菁勃然變色地道︰「喂,-是誰啊?再繼續亂講話,小心我對-不客氣了!」
「-閉嘴,這里沒-的事!」石筱盈惡狠狠地瞪了耿玉菁一眼,繼續對著盼晴道「如果-以為懷了姜律擎的種就可以一帆風順地飛上枝頭,那-可真是打錯如意算盤了,我石筱盈得不到的也絕對輪不到-!」
不懷好意地瞄了眼谷盼楮平坦的小骯,石筱盈出其不意地一揮手撲向她!
「-下地獄去吧!」
背對著手扶梯的盼晴眼看她突然襲擊自己,反射性地往後退,但她萬萬料不到手扶梯就在她身後!腳步一踩空,她整個人直直摔下!
「啊」
「表姊——」
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不斷響起,盼晴被緊急送往醫院。
「表姊,-千萬要支撐下去!」嚇壞的耿玉菁也跟著跳上救護車,她在一旁緊緊握住盼晴的手。「-別怕,出血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我們趕快到醫院去,醫生一定會救-跟寶寶的!」
雹玉菁根本沒有勇氣去看盼晴兩腿問的點點血跡,她好怕這個孩子會保不住,那表姊一定會受不了!
「救我的孩子!玉菁……」臉色慘白的盼晴取下氧面罩虛弱地道。「告訴醫生……先……先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先救孩子……一定……」
她的另一只手緊按住自己月復部,不斷地祈永。不要走!阿子,千萬不要離開媽媽!
隨車的護士則安撫她「小姐,-別激動,先鎮定下來。」
雹玉菁趕緊道「好好,我知道,-放心,我一定會求醫生保住阿子!你別怕,那個瘋女人已經被守衛制伏交給警察了,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姜律擎讓他來陪。」
雹玉菁取出手機按下姜律擎辦公室的電話,急促地道︰「姜律擎在不在?
我有急事找他!」
「什麼?」她的臉色一變,不安地描了盼晴一眼。「他去機場接夏川羽衣?該死!你快通知他,就說谷盼楮出事了,現在正被送往醫院,你叫他快點趕過來!」
尖銳的痛楚襲向盼晴,天為何全黑了……
「玉菁,算了。」她以顫抖的手抓著耿玉菁。「算了,把電話掛掉,不要再說了……」
像是數千萬根利針一起刺戳她的心房,使她的心痛苦得幾乎無法再跳動了……夏川羽衣來了?他的新婚夫人來了?那……他的世界還有她容身之處嗎?
眼前一陣模糊淚水不斷滑落,愛一個人為什麼這麼苦?這麼絕望?她好恨自己為何這麼痴傻地愛上他……
可他的眼底根本沒有她啊!
「表姊,-別哭了。」耿玉菁手忙腳亂地替她抹去淚水,陡地尖叫著。
「表姊!-醒醒……護士-快過來,我表姊昏過去了!」
醫院耿玉菁焦躁不安地在長廊上走來走去,不時望著門扉緊閉的手術室。
醫生要進入手術室前曾對她說過︰「我們會盡一切的努力來保住大人跟胎兒,但是,也請你們家屬有心理準備,因為孕婦有出血狀況,所以胎兒未必保得住。」
她好害怕!她深知表姊多麼深愛這個未出世的孩子,萬一胎兒有什ど三長兩短,表姊一定撐不下去!
唉,願神明保佑表姊和孩子吧!
六神無主之際,她看到美律擎步出電梯,像陣旋風般疾奔而來。
他後面還緊跟著一個容貌出眾的和服美人。
一看到穿和服的女人,耿玉菁心頭怒火更盛,她就是夏川羽衣吧?她也來做什麼?故意來示威、來刺激表姊嗎?
「姜律擎,你該死的終于出現了!」耿玉菁先是狠狠地瞪了夏川羽衣一眼,再轉向姜律擎 哩啪啦地罵著。「你為了什麼這個時候才來?你知不知道我表姊多想見到你,在進手術室之前她多渴望听到你的聲音?」
她才不管夏川羽衣是什麼元配不元配!她受夠了,今天她要代替表姊把滿腔的怨氣全發泄出來!
「她人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律擎瞼色鐵青地吼著,他剛到機場去接前來探視他的羽衣,就收到賴爾打來的電話盼晴出事了,她在百貨公司內被發狂的石筱盈推下了手扶梯,己緊急送往醫院。
他瘋了似地一路飆車趕到醫院,白梅島並不大,但他卻感覺到從機場到醫院的距離竟是這麼長、這麼遙不可及,他很恐懼,連發生船難時他都沒有此刻恐懼,他恐懼失去她……
他拒絕去想任何可怕的結果!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奪走他的女人!
「你關心她嗎?你這無心沒肺的禽獸也會關心她?」玉菁狠狠地捶打姜律擎,怒吼著。「你以為她肚里懷的是誰的骨肉?不是白啟泓的!而是你姜律擎的,你懂不懂?」
望著他震驚的臉,耿玉菁一字一淚地控訴。「難道你還不明白我表姊有多愛你?除了你她會為其它的男人生下孩子嗎?讓我來告訴你,她會嫁給白啟泓不是她琵琶別抱,也不是她耐不住寂寞而背叛你,一切都是因為要救你啊!
在山谷的那個夜晚,你被狼群龔擊後身受重傷,白啟泓對我表姊開出條件——唯有她立刻嫁入白家,他才願意雇用飛機將你立刻轉送到日本搶救。」
姜律擎听呆了,他只知道自己受重傷而被送回日本,但,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內情,從來沒有!
懊死!他恨不得踢開手術室的門沖進去陪她!她為什麼不說呢?這該死的小女人,她為何要一人吃下這麼多苦?
雹玉菁氣憤難消地繼續道︰「在那種情況下,我表姊有別的選擇嗎?她有嗎?她深愛你!寧可將來你誤解她而恨她一輩子!她也要拚死救你。所以,你一雕開白梅島的隔天,我表姊就閃電似地嫁給白啟泓。
「但她仍不肯完全屈服于命運,她沒有辦法將自己交給不愛的男人。在無計可施之下,她來找我幫忙,她求我秘密跟他們一起到歐洲旅行,到晚上,她會下藥把白啟泓迷昏,再由我替她上陣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然後她會給我一大筆錢。」
「我常然一口就答應了!」耿玉菁冷冷地瞪著他。「我可不像我表姊那麼笨,那麼傻,為了一個臭男人守身如玉!我跟著他們去度蜜月,所以,白啟泓一直以為度蜜月期間,每個晚上都跟我表姊熱烈纏綿。」
像是有人持刀狠狠挖開他的心,姜律擎心痛得幾乎無法再听下去了……他的盼楮!她居然為他守了這麼久?她竟對他如此清深義重?甚至賠上自己的一生……而該死的他究竟做了什麼啊?
他竟殘忍地傷害她,而從頭到尾,這傷害過程並沒有帶給他任何的報復喜悅,因為他還深深地愛著她,愛著唯一佔據在他心頭的女人……
「所以你懂了嗎?」耿玉菁又道。「盼晴姊懷的孩子是你的!因為白啟泓根本沒有踫過她,她會要求你保留那些股份給白家,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已愧對白啟泓。她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跑去日本跟別人結婚,還帶著新婚夫人來刺激她?姜律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雹玉菁越說越氣,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頓!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道︰「谷盼楮的家屬嗎?手術結柬了!胎兒總算是保住了,不遇孕婦因為失血過多,目前身體狀況非常虛弱,要住院多觀察幾天,好好休養;另外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刺激。」
靶謝老天!姜律擎激動得幾乎要當場彬下……感謝老夫的慈悲,沒有再折磨盼晴!包感謝上蒼給予他一個機會,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痛苦!
如果要她在胎兒跟盼晴之間作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盼晴!但他知道盼晴有多愛這個孩子,如果失去孩子,她會痛不欲生!
「醫生,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姜律擎嘶啞地問著。
「再等會兒,病人現在還在恢復室里,等她被送到病房,你們就可以進去陪她了。」
「謝謝、謝謝你!」
雹玉菁冷冷地白他一眼。「你還進去看她什麼?別忘了你老婆也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表姊說?」
她斜睨著一旁的夏川羽文,覺得這個女人真怪!老公為了另一個女人牽腸掛肚,她這正牌夫人居然也不發飆,連半句話也不說?真玄!
「-放心,我一定會給-表姊一個最好的交代,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姜律擎沉穩地道,並展露出最深情、最期待的笑容。
盼清醒了。
一被推出恢復室她就醒了,她可以听到姜律擎在她身邊不斷地呼喚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溫暖的大掌覆住她的手,她也知道孩子幸好是保住了。
但,她不想睜開眼晴、不想面對他。
他還來做什麼?他為何要一直呼喚著她的名字?還表現得如此深情、體貼?
他的新婚妻子都來了,也該是她黯然離去的時刻了……
被推入病房後,她終于睜開眼楮,一觸及的是他暗黑而深邃的雙瞳。
「盼晴,-醒了。」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將她的手拉起貼住自己的臉,嘎啞地道。「對不起!雹玉菁已經把所有的事告訴我了,我該死的做錯太多事!我不該懷疑-、羞辱-,我更不該相信這是白啟泓的孩子,盼晴,原諒我!當我听到-已經成為白家的人時,怒火將我的理智完全淹沒了,我不該讓-受到這連串的委屈。」
盼晴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任何事,你也沒有虧欠我,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心甘情願承受。現在,請你出去吧,你的妻子還在外面等你,別讓她更傷心。」
她深知一個女人遭受感情創傷的滋味有多苦澀,她不想連累無辜,不想再有別的女人嘗到這種心碎的滋味……
姜律擎卻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關于羽衣的事,她很想自已親自對-解釋,-等一下。」
盼楮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打間房門了,夏川羽衣也跟著走進來。
她驚愕地睜大眼,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都已經主動表示要退出了,他為何還要帶正牌夫人進來?難道嫌她所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谷小姐,-好。」夏川羽衣恬靜地微笑著,那溫暖誠摯的笑容令盼暗無法討厭她。「或許我該稱呼-一聲「大嫂」,因為律擎哥等于是我的大哥,而-自然是我的嫂子。」
盼晴越听越疑惑,這個和服女人在說什麼?竟叫她大嫂?她自己才是姜律擎的妻子啊!
她不安地瞄了站在一旁的姜律擎一眼,卻只見他的笑容更加篤定。
羽衣輕聲地繼續往下道︰「我知道-一定會有很多問題,不如我直接給-看一張相片吧!」她從手提袋中取出一相片遞給盼晴。
盼楮被動地接過來,赫然發琨上頭的竟是穿著白紗禮服的夏川羽衣,而站在他身邊,緊緊擁住她的男人竟不是姜律擎!
羽衣微笑地解釋。「他叫姜律爵,是我的丈夫,也是律擎大哥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們在幾天前剛完婚,律擎大哥會回日本就是要以證婚人身分參加我的婚禮。」
什麼?這太突然了,盼晴幾乎無法理解自己剛才听到了什ど,只能愣愣地望著夏川羽衣……
羽衣將相片收好,歉然地道︰「我這一次到白梅島,主要是因為我很關心律擎大哥,所以才忍不住跑來看你們,沒有想到居然引起-的誤會,真的很對不起。但是,谷小姐請-千萬要相信律擎哥,自始至終他唯一深愛的女人,只有-!在日本她昏迷了很久,傷勢一好立刻迫不及待地回來找。」
說完,她優雅地欠身。「我先出去了,請谷小姐-好好休息。」羽衣對她微微一笑,然後離開病房。
夏川羽衣出去後,盼晴卻還是動也不動地坐在床上發呆。
「怎麼不說話?」他握住她的手。「-還不肯原諒我嗎?」
「不……我、我只是太高興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淚水滑落眼眶,啊!原來淚也會是甜的,像蜜糖一樣!
「對不起。」姜律擎擁住她的肩頭誠摯地道歉。「老婆,對不起!這一切的苦難都是源自于我,我真的是個很差勁的男人,不但沒有能力好好地愛-、保護-,還差點失去了我們共同的寶貝,盼晴,原諒我。」
「你不要這麼說,我也有錯。」被淚水洗滌過的小臉綻放出絕美的笑容!
她輕撫著他剛稜輪廓溫柔地道。「我太倔強、太驕傲,如果我肯早一點把事實都告訴你,我們之間也不會兜了這麼大一圈,受了這麼多苦,原來在自我折磨的同時,我也狠狠地折磨你啊!」
她好心疼他一臉的憔悴……
兩人緊緊相擁著,不讓身軀之間留下任何一絲縫隙。像是上蒼早已注定好的緣分,不論兩人的世界發生什麼變化,不論現實如何考驗他們,都無法斬斷他們之間牢密的情綠。
不論相隔多遠、多久,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內心的呼喚。
「跟我回日本吧,回到我親手為-布置的家,我再也不放開-,我要我們的孩子在最安全、最美麗的環境中誕生,我更要為你舉行一個最隆重的婚禮,向全世界言告我們的幸福!」他親吻著她的發、她的眉……
「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盼晴心滿意足地閉起雙瞳,滿心溢滿了喜悅,彷佛之前所有的苦楚完全不曾發生般。這就是她要的一切了!只要能留在他身邊,感受他的氣息、分享他的笑容,她此生再別無所求!
承受著他纏綿的熱吻,她悄悄在心底許願著……她好希望,肚子里懷的是個小女生,那麼,當女兒長大後,她一定會帶她回白梅島參加桃旬日的成人祭典。
因為在那天許下的心願會特別靈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