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風箏的抗議,嚴樹倫直接開車飆到基隆去吃海鮮,叫了滿滿一桌的菜後,他拿起手機,到一旁撥電話給禽獸佑,說明自己突然離開電視台的原因,也提到他跟風箏在一起。反正他想追求風箏是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說什麼?卑鄙倫,風箏現在跟你在基隆吃海鮮?我們家的「甜心主播」──風箏?」姜佑勛嘖嘖稱奇。「夭壽喔!死小子,真不愧是卑鄙倫啊,手腳可真快,活像餓虎撲羊似的。喂,我鄭重警告你喔,風箏可是我們NCN的重要招牌,更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你千萬不要對她亂來,不然我會宰了你的!」
「我是那種人嗎?」樹倫開懷笑著。「你放心,始亂終棄那種缺德事只有你這個「禽獸佑」才做得出來,我嚴樹倫頂天立地、敢作敢當。對了,那兩個天兵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他關心地問。
姜佑勛頻頻哀嚎。「唉唉,我快被那兩人搞瘋了。剛才還在會議室里听他們爭先恐後地互指對方的過錯,他們已經撕破臉,就差沒拿刀互砍了,听得我的頭差點都要炸掉了。唉,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回事?只會談戀愛卻沒有半點處理感情的EQ嗎?分手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鬧到全公司人盡皆知,丑態百出。嗚嗚∼∼不公平啦,為什麼你就可以帶著漂亮美眉去吃宵夜、看夜景,大搞浪漫,而我卻要苦命地待在公司處理神經病的感情糾紛?不公平、不公平∼∼我也要約會、我也要漂亮美眉∼∼我被逼到快過勞死了啦!」
樹倫笑容可掬地回道︰「你不會過勞死的,因為禍害遺千年,所以閣下一定會長命百歲、萬壽無疆的。哈哈,你繼續哀嚎吧!我要陪漂亮美眉吃宵夜了,別打電話來騷擾我們喔!」
「什麼?!姓嚴的,你真不夠意思,有異性沒人性,還故意刺激我,你根本不是人──」
不理會他的鬼哭神號,樹倫已直接切線,微笑地回到座位。
坐在位子上的風箏雖然很想抗議他把她擄來這里,但……這邊的夜景實在是太漂亮了。居高臨下地俯視整個基隆漁港,澄澄明月映照海面,可以看見遠方的漁船燈火,再加上一桌豐盛的美食……嗯,她就「稍微原諒」一下這男人的霸道好了。
「來,快吃吧,這家的海產特別新鮮,不管是海瓜子、海膽還是明蝦,都十分美味。」樹倫拆開衛生筷,挾了好多菜到風箏的盤里,又轉頭吩咐老板。「麻煩再來個砂鍋魚頭和魚下巴。另外,給我們溫一壺清酒。風箏,妳還想吃什麼嗎?」
風箏慢條斯理地吃著明蝦。「夠了,桌上的菜已經吃不完,別再點了。」
她喝了口清酒,感到緊繃的肩膀好像瞬間卸除了一半的壓力,整個人覺得好舒服。她平時真的繃太緊了,的確需要讓身體放松一下才對。
樹倫笑睇她因喝酒而泛紅的粉頰,突然伸出手說道︰「手機拿來。」
「做什麼?」
「給我就是了。」
風箏呆望著他,雖不明白,仍傻傻地交出手機。
樹倫拿走她的手機,直接關掉後,沖著她一笑。「好好享受美食吧!別辜負這麼美妙的月色、這麼頂級的海鮮,還有這麼贊的帥哥!」
「哪里有帥哥?我只看到一個哩叭唆又專制的糟老頭!」風箏涼涼地損他一句。「喂,你不能關掉我的手機啦,萬一公司有急事找我,那怎麼辦?」
新聞從業人員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有任何突發狀況或是公司需要你時,三更半夜都得立刻沖到最前線。
「放心。」樹倫還是一派輕松狀。「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少了誰就停止轉動,你們公司也不會因為少了妳就倒閉。適度的休息是必要的,來,吃魚頭。」他又替她挾菜。
真是霸道!風箏在心底嘀咕著,不過他說的好像滿有道理的。這半年來,她為了求專業上的表現,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地過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處于備戰狀態,連睡覺時都不敢關手機,深怕漏掉什麼重要新聞,還常緊張到犯胃痛。
以前跟她一起睡的大姊叮當就曾抱怨過,說地居然會邊睡邊說夢話,甚至閉著眼楮開始播報新聞,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憊是休息一下,充充電吧!風箏告訴自己要先放松,因為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把自己繃得太緊會出問題的。
心頭放寬後,她邊享受美食,邊和嚴樹倫喝酒聊天。他聊起在國外工作時的種種趣事、異國文化的差異。因為長期往來國際都市的關系,他的視野遼闊,對于國際商機有許多獨到的見解。
而風箏也終于能以閑聊的心情談起自己的工作,她覺得跟樹倫聊天很舒服,不但可以增廣見聞,激發專業靈敏度,還可以毫無顧忌地暢所欲言,大吐工作上的壓力和苦水。
唉,她好像很久沒有找人好好聊天了。在工作上,每個人都是她的競爭對手,根本很難交到知心朋友。而好友賀湘彌和兩個姊姊也陸續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因此也少有機會跟她促膝長談。
其實她跟嚴樹倫也稱不上是熟悉的朋友,嚴格說起來,這只是他們第三次踫面而已,但不知為何,他總是給她一股強烈的安全感,那是種很微妙的直覺。半年前在機場偶遇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兩人越聊越起勁,到最後幾乎是搶話講,邊聊邊笑。不知不覺地,他們吃光了整桌的菜,也喝掉了一壺清酒。
「好飽喔!我不行了,再也吃不下了。」風箏放下筷子,滿足地拍拍肚皮。「這里的海瓜子和魚頭真是超級好吃的,好久沒吃到這麼棒的料理了。」其實都是一些簡單的食物,但也許是月色太美,氣氛太好,讓她胃口大開的緣故,因此入口皆是美味。
「吃飽了,那我帶妳去看夜景,這里的景觀還不是最贊的,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遠眺基隆漁港──」樹倫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真是殺風景啊!他本來想直接關掉的,卻看到來電顯示是「姜佑勛」。怪了,禽獸佑干麼又找他啊?
他無奈地接听。「有事快說,我很忙。」搞什麼嘛,氣氛正浪漫呢!他打算一說完就關機。
「嘖嘖!听听,這是什麼語氣?你可以再跩一點、再冷酷一點!」姜佑勛在彼端哇哇大叫。「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敗類,一拐到我們家的「甜心主播」就這麼跩,過河拆橋,也不想想是誰替你制造機會的?謝媒紅包都還沒包來,就敢對我大呼小叫?你不怕遭天譴啊!」
「講重點,有屁快放,我真的很忙。」嚴樹倫直皺眉,非常後悔自己為何要接這通電話,真是誤交匪類。
「快叫風箏回來,出大新聞了!」姜佑勛的語氣轉為嚴肅。「高雄的捷運施工處突然嚴重下陷,狀況危急。當地的記者已經沖到第一線去,待會兒午夜十二點的整點新聞要SNG聯機,我怕新手主播無法勝任,所以要風箏趕回棚內擔任主播。她的臨場反應最好,快,你快叫她接電話,我跟她說細節!」
「找妳的。」樹倫只好把手機交給風箏。
唉唉,看來他要飛車把佳人送回台北,夜景只好改天再來看了。不過無妨,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追求她。
「找我?」風箏一臉狐疑,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知道她跟嚴樹倫在一起,但還是接過手機。
「你好,我是風箏。啊?總監?」听到對方的聲音,風箏頓時慌了手腳,半怨半嗔地瞟了樹倫一眼。「是,馬上回棚內嗎?十二點現場聯機?……好好……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現在立刻趕回去。」
結束通話後,風箏立刻站起來。「快,我要趕回攝影棚!」
「別急,我送妳過去,一定會讓妳準時出現的。」樹倫跟著起身,結帳後帶著她走向停車場。
兩人坐上車後,風箏問他。「你怎麼會認識姜總監?」
「妳叫他「姜總監」啊?原來禽獸佑也有被稱為「總監」的一天,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樹倫發動引擎,哈哈大笑。「他是我很久以前的好友,認識十幾年了,我們三個男人對外號稱「三劍客」,對內卻喜歡互相糟蹋,互取不入流的綽號,他的外號是「禽獸佑」,我是「卑鄙倫」,還有一個羅子驥,外號「無恥驥」。」
「禽獸佑?卑鄙倫?無恥驥?」風箏笑彎了腰。「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綽號?對了,你有沒有跟我們總監亂講話?他……他怎麼會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吃宵夜?」她問到重點。
「什麼叫做「亂講話」?」嚴樹倫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深邃黑眸熠熠生輝。「妳是指我有沒有告訴他──我想追求妳,讓妳成為我的女朋友?我是還沒明講啦,不過只要有眼楮的人,一定可以看出端倪的。」
「你……無聊!我又不是問這個,而且我也……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被他電力超強的魔瞳狠狠一電,風箏的粉頰迅速燙紅,慌亂地扭頭看向窗外,雙手還緊張地互絞。這男人講話真直接,可她的心干麼「怦怦怦」地跳得這麼快啊?她一直命令自己要鎮定點,但甜蜜的暖流卻悄悄滑過心湖。她承認,自己的確很欣賞這個男人,喜歡他的直接,也喜歡他的坦率,更喜歡他那股頂天立地的氣勢……
像是要掩飾內心的騷動,風箏從隨身皮包中找出一個化妝包,利用車子的後視鏡,開始熟練地化起妝來。
「你不會介意女人在你車上化妝吧?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沒辦法,我一趕到電視台後就要直接沖上主播台,開始現場聯機。事前還要大概看一下新聞稿,跟總監和導播溝通一下意見,到時絕對沒有時間讓我好好化妝的,因此最好現在就先打理好外表,這樣待會兒就可以直接上陣了。」
「我不介意啊!」樹倫好奇地瞥了她幾眼。「不過妳的技術真是厲害耶,這麼快的車速下還可以利落地畫眉毛、畫眼線、上睫毛膏,而且還不會失手畫歪掉。」
「熟能生巧。」風箏俏皮一笑,拿出眼影盒,熟練地描繪眼妝。「這一行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只要公司一通電話,不管任何時間,你都要神采奕奕地出現在熒光幕上。女記者更是人人都練出一套邊開車邊化妝的「特異功能」了,我的車上甚至還有備用的套裝、高跟鞋和簡單的盥洗包,隨時都可以出差。」
樹倫很佩服。「看來,這一行不只是外界看到的光鮮亮麗。我今天跟禽獸佑聊過,他說他的壓力很大,快過勞死了。」
風箏聳聳肩。「這一行不管是男是女,所承受的壓力都很大。因為觀眾看不到幕後的萬千艱苦,只看到呈現在熒光幕上的畫面是否精彩。我們這一行還有個很有趣的名言喔──跑新聞時,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畜生用!」
「哈哈!」樹倫恣意大笑。「男生當畜生用?真絕!我終于知道禽獸佑為何可以在這一行如魚得水啦!」
風箏也笑了笑。「還有很多有趣的突發狀況呢。我剛坐上主播台時,都負責晨間節目,因為那個時段較辛苦,所以都交給菜鳥。有一次要播凌晨六點的晨間新聞,因為眼楮太干了,隱形眼鏡差點戴不上去,勉強戴上去後,念了兩條新聞,就因為眼楮刺痛,開始流眼淚。還有好心的觀眾打電話進來,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為何邊播邊哭?」
說說笑笑中,風箏緊張的心情也開始放松了。剛接到姜佑勛的電話,得知自己要主持現場聯機時,她的確有些緊張。但跟嚴樹倫聊天卻可以讓她放松,他的笑容彷佛帶著魔力,可以卸下她肩上的沉重負擔,讓她瞬間對自己充滿信心。
「轟──」
立體環繞音響傳出驚人的爆炸聲和打斗聲,兩派人馬在熒光幕上廝殺得你死我活。茶幾上的白玫瑰綻放著陣陣甜香,雙人躺椅上,風箏微偏著頭,靠著抱枕酣然入睡。
嚴樹倫捧著一壺水果茶,興高采烈地由開放式的廚房走向視听室,邊走邊問︰「喝水果茶好不好?對了,妳想吃什麼點心?水果松餅還是冰泡芙?」
他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佳人靠著抱枕甜甜入睡的模樣。
貝起一抹無奈的笑,他先把托盤放到茶幾上後,再放輕腳步,走到臥室取來絲質薄被,溫柔地覆在風箏身上。
可憐的小女人,一定是累壞了。
自從那晚由基隆必來後,他就徹底實行追求的諾言。送花、送點心到她公司不過是小case罷了,只要可以挪出時間,他還會專程接送風箏上下班,押著工作狂的風箏去吃飯、去健身房或SPA水療館徹底放松身心。
這兩天風箏難得連休,兩人本來說好要去香港玩一玩、搭游艇出海的,但他看風箏一臉疲倦的樣子,不願讓她舟車勞頓,因此體貼地取消行程,改載她到自己在陽明山上的別墅看影碟或游泳。
挑了兩人都想看的影碟打算一起欣賞,想不到他才踏出視听室沒五分鐘,風箏居然就睡著了。
舍不得吵醒她,樹倫在雙人躺椅上緩緩躺下,拿起遙控器關掉音響和DVD後,轉頭微笑地凝視佳人可愛的睡臉。
她真是累壞了。
他知道風箏的工作壓力很大,自從那次負責主持SNG的聯機新聞後,她臨危不亂的反應和條理分明的組織能力,立即贏得各界的贊賞與肯定。觀眾更加喜愛她、信賴她,同行之間嫉妒的耳語也減少了,沒人敢再亂傳一些毫無根據的謠言,因為風箏已經以實力證明她的確可以獨當一面,不需依靠任何關系。
備受期待之下,風箏的壓力也更大了。其實都是她給自己的壓力,因為在專業知識上,她永遠沒有自滿的一天,總是兢兢業業地鞭策自己,要求自己做得更好、更完美。
她昨晚應該又沒睡好吧?樹倫憐惜地輕撫她柔順的長發。她的臉蛋好小,尖細的下巴彷佛一捏就碎,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排小窗簾,下方卻有著淡淡的陰影,這代表她常常失眠……
懊難抉擇啊!他快憋死了啦!
露出一個苦笑,他知道自己真是遇到真命天女,完全栽在她手里了。英挺出眾的他向來是女人追逐的對象,從來沒有女人跟他約會約到睡著的,倘若是以前的嚴樹倫,必定會勃然大怒,並把這女人永遠列為拒絕往來戶的。
可如今他非但不介意她呼呼大睡,反而還心疼她的疲憊,小心翼翼地替她蓋上絲被,深怕她受涼了。
他痴望她的睡顏,怎麼也看不膩。他想,就算她到了八十歲,一定也是這麼可愛的模樣,是個充滿元氣、令他迷戀不已的老太婆。
「嗯……」風箏抓著絲被,睡得又香又甜。不經意地一翻身,她好像模到了一個更大、更柔軟的抱枕,緊閉雙眼的她滿足地微笑,雙手勾住「抱枕」,修長的美腿也環上去,整個人就像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攀住這個新的「抱枕」。
喂喂!小姐,這樣就稍嫌過分了點吧?整個人被風箏緊緊地摟住,還看著她那雙傲人的美腿環住自己的腰,嚴樹倫的呼吸突然變得粗嗄急促,也無法控制地攀升。
這個小迷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OK,他可以體諒她平常太累,所以在他家睡著了,可、可她睡著後居然不安分,不但將他當成超級大抱枕般一把摟抱住,甚至連一雙美腿也來湊熱鬧,對著他再正常不過的身軀又磨又蹭的,柔軟的嘴唇也順勢黏在他的胸膛上,他……他再沒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不管了!
低吼一聲,他翻身壓住她,狂猛地吻住她的唇。
「嗯?」好熱好熱啊……睡得正甜的風箏感到一陣燥熱。怪了,好像有人壓在她身上?咦,為何連嘴唇也傳來一股灼熱感,甚至感到呼吸困難,好像有人貼著她的唇一再地吸吮、摩挲?
彼不得濃濃襲來的睡意,風箏勉強睜開眼楮,剛好與樹倫烈焰狂燒的黑眸對個正著。
「醒了?」他沖著她魔魅一笑,發燙的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撫模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她醒了更贊,更好「辦事」。
「你……」風箏迷糊地眨眨眼,察覺他居然在吻她,而且兩人的身軀還緊貼,她的腳環住他的腰,形成一幅非常曖昧的畫面,她頓時羞紅了臉。
「我們……在做什麼?」她只記得自己好像抵擋不住濃濃的困意,稍微假寐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睡著,真是羞死人了。而且,她……居然睡到有人吻她都不知道!天啊,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耶,傳出去要怎麼做人啊?
「別說話。」他濕潤的舌尖探入她的唇內,帶來陣陣酥麻。「妳好香,讓我吻妳……」
他的舌頭放肆地在她的雙唇間來回滑動,一再吸吮,彷佛那是人間美味。
風箏被吻得心神蕩漾,源源熱力令她渾身掠過輕顫,好像被引領到一個綺色夢境,僅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吻、這個男人的一切。
催情的吻沿著她敏感的耳垂落下,他用雙唇摩挲她耳後嬌女敕的肌膚,壞壞地呵著熱氣,看著迷人的紅暈染過她的頸項。
他沙啞地道︰「為什麼妳連頭發都這麼香、這麼迷人?」他的手指挑起一綹綹黑發,任它由指尖翩然滑落,眸光變得更加熱烈,大手利落地月兌掉她的上衣,撫上她完美的胸。
風箏嬌呼,反射性地把兩手擋在胸前,卻被他一把拉開。
「不要這樣……」風箏羞得快昏過去了,再度想以手遮掩。老天,這輩子她還沒跟任何男人如此親密過。
樹倫唇畔的笑意更深,他抓起她的手,粗嗄地命令道︰「不許遮,再遮我會打妳的小。甜心,放輕松,妳知不知道妳有一副最美妙的身體?」
說著,他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上她的胸。
「停、停下來……」風箏雙頰酡紅,急促地喘息著。她愛他,願意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他,可處子的本能卻讓她感到畏怯。
靶覺到她的害怕,樹倫溫柔地停下動作,以火熱的眼神溫暖她的心。「別怕,把自己交給我,讓我愛妳。」
又給了她一記幾近窒息的熱吻後,他的手往下移,月兌去她的裙子,也一並卸下自己的衣服。衣物的落地聲就像是兩人鼓噪的心跳聲般。
發燙的身軀緊密地重迭、結合,兩人一起悸動、一起呼喊、一起迎接最燦爛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