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嚕咕嚕,肚子好餓!
祁霄站在窗邊、掀開窗簾,瞪著隔壁水家二樓的燈光,他掙扎在饑餓與賭氣之間。
怎麼能夠為了自己的肚子而先去向水築低頭?
他在生氣耶,很生氣哦!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夸獎韓?,甚至還替那家伙說好話!
斑,餓死事小,自己的立場絕對要堅持,今天晚上他的肚皮自己顧!
他離開窗邊沖進廚房里,然而任由他怎麼東翻西找就是找不到半點食物。冰箱是空的,只有一包冰塊,咬起來喀喳喀喳可是不會飽;櫥櫃里也是空的,不過倒有幾顆蟑螂蛋。
除此之外,沒了。
然後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得更大聲,簡直震天價響!
像只坑邛死的野狗,祁霄慢慢踅回窗邊、掀起窗簾,可憐兮兮地看著水築的房間,望著那明亮的橘色燈光,他開始勸自己堅持無謂的立場是愚蠢的行為,顧肚皮才是真的。
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
水家二樓的窗戶突然被打開,水築沒有出現,不過倒是有一根火腿被綁在一條繩索上,緩緩垂掛在窗外。
祁霄眼楮倏地一亮!
別腿,老天,他垂涎的口水快淹死自己了!傲不猶豫地,他身形一弓立刻變身成黑豹的模樣。伸出爪子推開窗戶,它矯捷地縱身一跳,躍至半空中順利咬下那根晃蕩的火腿,然後再迅速溜回家。
嗯,好吃、好吃!擺豹白森森的牙三兩下就撕開塑膠包裝,三口並成一口吞掉整根火腿。
意猶未盡的它舌忝舌忝舌,又仰頭望向窗口。
喔,耶!這一次是蛋包飯耶!半空中,盤子里黃色的蛋皮上,毫不吝嗇地加了一圈又一圈的番茄醬。嗯,好誘人哦!于是它又縱身跳出窗外,打橫咬下凌空的蛋包飯。將盤子餃回家里,它由口然又是一陣狼吞虎咽。舌忝了舌忝圓盤,它連絲毫的番茄醬都不肯放過。
接下來是法國面包,太棒了,它跳出去咬回家!!
然後是義大利面,帥呆了,它飛身竄出去連盤子都給餃了回來。
肚子越吃越飽、肚皮越來越撐,黑豹笑得連子詡快歪了!瞧,它還是很有志氣的吧,說不跟水築見面就絕對不跟她見面!斑,誰叫她要稱贊別的男人。
他祁霄可是很有原則的!
伸出右爪挑挑自己牙縫里的菜屑,饜足的它留下那一堆狼藉緩緩踱回屋子里。
擺色的長尾巴滿足而閑適地晃過來晃過去。
懊撐哦,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拍偶像劇呢!
天空變得灰蒙蒙,一聲響雷才落下滂沱大雨就緊接著橫掃整個台北街頭。
也該下下雨了,台北人等了好久。
只是苦了沒帶傘的水築,當場將她淋成落湯雞!
「唔,好冷!」她撥撥被雨水淋濕黏在臉頰上的發絲,沖進對街的咖啡廳里。
「小姐,你一個人嗎?」
「不是,我是來參加大學同學會。」通知函上說聚會的場所就訂在這里。
服務生笑容可掬,「大多數的人都到達了,請往這兒走。」
繞過了氣氛溫馨寧靜的咖啡座,水築越過一對對低聲交談的情侶走向咖啡廳的最內側,隱約地,她已經能夠听見那似熟悉又陌生的喧嘩吵鬧聲。
唇角忍不住泛起淡淡微笑。是了,就是這種感覺。揮灑青春、天真爛漫,是她無愁無憂的大學生涯。
「是水築!老天,你變得更漂亮了耶!」一個女同學認出她,興奮雀躍地放聲大叫。
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們立刻圍了過來,三四名女子又叫又跳渾然忘了該有的禮教。
一名男子出聲阻止,「喂,你們這些魔女,安靜點不行嗎?哪里像女人嘛!」
「顧葦捷,你欠扁是不是?嫉妒我們能牽水築的手啊?」
「對啊,雖然大學畢業三年了,我們可沒忘記你在大學時代對水築有多殷勤哦!」
名喚顧葦捷的男子立刻尷尬臉紅,「你、你們這些魔女,別亂說!」
「宜靜、小夕,你們別這樣啦。」水築開口替老同學解圍。
「懶得跟你計較!對了,水築,我去幫你拿一杯雞尾酒,蠻好喝的唷!」小夕對顧葦捷翻翻白眼後,隨即跑開。
「喝雞尾酒之前先喝杯水吧?」顧葦捷將一杯白開水遞到水築的眼前。
她微笑接下,「好久不見了,在哪工作?」
他搔搔頭,隱約還有大學時代那老實靦腆的模樣,「在銀行上班啊,沒什麼發財的機會,不過就是穩實一點。」
「人生其實不就是求穩實而已嗚?」
彼葦捷細細凝腺水築清麗依舊的側臉。過去的自己曾經對這副面容痴迷不已呢!扒呵,他年少輕狂的過去。大三的某個冬夜里,在被她拒絕之後,他曾和宿舍死黨坐在寒風里痛飲啤酒嘶吼情傷。
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
「對了,水築,你沒帶男朋友來參加嗎?邀請函上說了,有對象的人今天要攜伴出席耶!」
水築的笑容僵了僵。
舉起杯子遮掩自己的表情,她回避他的眼光,「我沒有男朋友。」
祁霄是嗎?能算嗎!就算是吧,他又怎能陪她出席這種場跋!他是藝人,是如今當紅的偶像明星。
「真不敢相信耶,水築你竟然沒有男朋友!天吶,我得去跟班上那些男生講,大家的口水一定會當場流出來。」
「葦捷,你這是在干嗎?」水築被他夸張的語氣逗得好氣又好笑。
他又搔搔頭,「嘿嘿,其實我今天有帶女朋友出席耶。」
「真的?」
「嗯,她就在那里。」顧葦捷一臉欣喜與滿足,手指著五公尺遠的一名短發女子,她也正微笑地看著這邊。
水築朝她揮揮手。
女子也揮手回以一抹燦爛的笑容。
「她好可愛哦!」
「是啊,我追了喜媚好久。她在我們銀行里很受男士的歡迎呢,坦白說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我?」
「葦捷,其實你很優秀,真的!」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我……」
見她為難的模樣,顧葦捷又播播頭,「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畢竟都已經過了這麼久。水築,抱歉,我只是還有點無法釋懷。那個,我、我該回去陪喜媚了,你別瞧她可愛甜美的模樣,其實她很會吃醋呢!」
看著顧葦捷走開,水築又被另一群老同學給包圍。有的攜伴參加,有的嚷嚷著要誰幫忙介紹男女朋友,氣氛活絡熱鬧萬分,話題總繞在誰先結婚、誰的對象家世多麼顯赫……水築也跟著在其中笑鬧著,這是她大學畢業進入社會之後,再也沒有感覺過的暢懷與縱情。
這群老同學呵!
晚上十點半,陸續有人離開。
「抱歉,我先送女朋友回家了。」一個大塊頭對其他人微笑,「她家里管得嚴,有門禁的。拜啦!」「我也得走了,明天早上還要到公司加班呢,」
接著,水築站起來,「我也該走了。」
「有沒有人來接你啊?」
她搖頭,「沒有。」
小夕伸手將她一把拉回椅子里,「說真的還是假的?你還沒有男朋友?」
水築的眼眸不由得一黯。該怎麼說呢?她不想欺騙這個關心自己的好朋友,但是……又怎麼能把祁霄的名字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我的男朋友。」末了,她只得這麼說。
嚴格講來她並沒有欺騙小夕,事實的確如此。祁霄從來沒有給她什麼承諾,也不曾表明過他們兩人的關系,更沒有對外人提及對她的感情。
祁霄愛她嗎?水築也不知道。他會來找她要東西吃,會握住她的手,會生氣她和吳克群有聯絡。難道這樣就是情人了嗎?
沒有一句確認,沒有一個吻。他們這樣算是情人嗎?
「水築,」小夕關懷地掠掠她頸邊的發絲,「我不知道你認不認同我的論調,但是,我相信女人都需要人疼,也渴望有人疼。不要太執著不屬于你的感情,要不到的愛情只會讓你變得痛苦。而那個讓你無法確定的男人,相信我,他帶給你的負面情緒,絕對比送給你的甜頭還要多。」
水築的心頭像是被什麼給觸動。
有點疼,也有點酸。
而此刻的她只能頷首點頭。
「有帶傘嗎?我看外面好像還在下雨。」
「沒關系,我叫計程車回家。」她握了握小夕的手,站起來,「有空打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去逛街。」
「嗯!」
走出了咖啡廳,雨勢比起傍晚顯得更加滂沱。站在門外,水築不知該怎麼辦,這麼晚了又下大雨,根本叫不到計程車!
直覺地,她拿起手機撥了祁霄的手機號碼。
電話是通了,但卻直接進入語音信箱。他關機了嗎?還是沒電了?糟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
「咦,水築你怎麼還在這里?」小夕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走出咖啡廳,「叫不到計程車嗎?還是,老公,我們載水築回去好不好?」
「好啊!」
「這樣不方便,你們的方向和我完全相反……」水築搖搖頭想拒絕,卻被一個男聲打斷。
「水築?真的是你?!」一輛墨綠色的車子停在她面前,駕駛座的車窗降下。
「克群哥?你怎麼在這里?」她大為吃驚。
「我送南部的朋友去飯店休息,沒想到在這里看見你!」
小夕輕輕推著水築的肩膀,低語,「難不成他就是你跟我說的那位‘不確定’先生?」
「不是……」
「唉,讓我知道沒關系啦。」小夕笑得開懷,「你好,我是水築的朋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送水築回家?現在雨下這麼大叫不到計程車啊!」
吳克群誠懇地點頭,「當然好!水築,上車。」
「喂,快上車啊!」小夕推了好友一把。
「我……」水築遲疑著。萬一要是讓祁霄知道她又和克群哥有聯絡,他肯定會再度發標……只是,大家都是朋友,他也沒理由限制她的交友情況啊!「克群哥,方便嗎?」
「順路,快上來吧!」
水築咬咬唇,「那就麻煩你了。小夕,我走嘍!」
冒著大雨坐進副駕駛座里,吳克群立刻殷勤地從後座拿出一條干毛巾給她,「先擦干身上的雨水,當心感冒了!」
「不用了……」
他拿著毛巾,望著她笑了,「你是怕這毛巾髒嗎?別擔心,這是干淨的。」見她遲遲不動手,他索性替她擦拭肩膀上、額頭上的雨珠,「這本來是為了我和朋友打網球而準備的,誰知道下了一整天雨,球也沒打成。」
柔軟的干毛巾擦拭過臉龐和肩膀,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她覺得克群哥好溫柔,不管是他的神情或是他的觸踫。
車窗外雨勢滂沱,豆大的雨滴嘩啦啦的掃打。車子里的冷空調好像失了溫,感覺有點寒。剎那間,她的眼眶突然泛起一陣水霧。
她忽然間好想哭!
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在她身邊的不是祁霄?
「水築,你怎麼了?」吳克群注意到她眼眸里的濕紅,停下擦拭的手。
她咬唇搖頭,搖下幾滴淚水。
「水築……」
「克群哥,開車好嗎?」
「……嗯。」
車廂內陷入一陣沉默,轎車平穩的行駛在大雨中,水築撇開臉望向車窗外,小手緊緊揪著那一條毛巾。
半小時後,當車子停駛在她的家門口,她低下頭,摻澹地抿抿唇,「克群哥,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客氣。」
「那,我進去了。回去的途中你記得要開慢一點,天雨路滑。」
她的手才伸向車門鎖,吳克群突然無預警地伸臂從後頭將她整個人抱進懷里。
她嚇呆了,瞪大眼。
「別走!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哭?」他低問。
「克群哥,放開我……」
「如果我今天沒有在那里遇見你,水築,我是不是就再也沒有見你的機會?」她已經好一陣子都不再與他聯絡。
「克群哥……」
「為什麼要疏離我?我們之前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我以為你會接受我的感情……」
「別再說了!」水築用盡力氣掙月兌吳克群的擁抱,不顧車外的滂沱大雨,她沖下車——
突然一輛休旅車駛近,險些撞上她!
令人心驚的緊急煞車聲在雨夜中響起。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嚇得坐倒在地上,渾身被雨水淋得濕透且狼狽,而休旅車的車頭只距離她不到五公分!
兩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有人沖了出來。
「水築!你有沒有怎麼樣?」吳克群驚得魂都快沒了!
「你沒事吧?」韓?冒雨跑到她身邊,一臉驚惶。
水築緩緩抬起螓首凝視眼前的韓?,搖頭,「我沒事。」只是覺得冷,更感覺全身使不上力。
「我扶你進去。」他伸手想攙扶她。
她輕輕揮開,「祁霄人呢?」
此刻,她真的想見他。
她脆弱得極度需要他!
「祁霄有戲要趕,還在連夜拍攝。」
水築怔忡地點點頭,顫抖著小手擋在地面上搖搖蔽晃站起來。對呵,她怎麼忘了他的職業和身份?祁霄是特殊的,他不是一般人,無法時時刻刻陪著她。
彪身上下全都被雨水打濕的她顯得好狼狽,長發技散糾結,身上的衣裳緊貼著她縴細的身軀。在雨夜寒意中,她不住地顫抖,伸出顫巍巍的手撥開眼前的濕發,她有點慶幸此刻下著大雨,這樣就不會在人前泄漏出她落淚。
「我要回去了。」
「水築!」她到底怎麼了?韓?皺眉。沒听見後頭休旅車上的董達喊著要他當心別感冒的話。
吳克群站在車外,淋了一身的濕,默默望著水築離開自己的視線。
整個劇組人員都看得出女主角凌雅對祁霄有好感。
大家又不是瞎子!
她每逃讜祁霄送湯送水、替他買零食買甜點,還不時獻上NIKE最新款的球鞋、背包。這如果不叫對他有意思,那該怎麼解釋?
大家當然樂見其成嘍!
拍拖耶,而且是男女主角哦,媽呀,這消息要是傳到記者媒體耳里會是多麼轟動的新聞?
超級偶像祁霄與凌雅因戲結緣、弄假成真!
夭壽哦,真是太對不起其他藝人了啦,各大媒體的頭版新聞肯定會被他們給全部包下。
扒呵呵,導演和制作人幾乎可以預見,自己這出戲「英雄難過霉女關」會引來多大的矚目和討論!
談戀愛?當然好、當然好,麻煩請盡量。最好連另一位男主角韓?都一起攪和進去,最理想的當然就是來搞個三角戀。喔哦,兩男搶一女,媽的,這消息說有多熱就有多熱!
「霄,我今天在東區最著名的蛋糕店里買了一個女乃油蛋糕,很昂貴哦,它上面還撒金粉耶!你看!」凌雅甜笑,雙手捧上自己的愛心禮物,「送給你。」
祁霄睨了她一眼。
如果他跟凌雅說,蛋糕比她還迷人,不知道凌雅會不會口吐白沫翻眼倒地,然後不再來纏他?
老實說,他真的被她給傷死了!
「撒金粉的蛋糕哦!」凌雅再次強調,企圖引誘。
「我不喜歡吃女乃油蛋糕。」低下頭,祁霄冷漠地不理她默默啃劇本。
「可是我明明听見你跟場務說,最喜歡吃女乃油蛋糕……」
「你听錯了。」
是,他是喜歡女乃油蛋糕,不過要看是誰送的。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女乃油蛋糕他願意吃,一個是他老媽送的,另一個是水築給他的。
「祁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淡?」
真的很煩耶!「我沒有。」他僵冷著俊美無儔的臉龐,對著場務昂起下顎,「小壩,還有多久才輪到我的戲?」
「大概半個小時吧!吧嗎?」
「我想去走走。」
「別跑太遠!」小壩喊道,繼續投入手邊的工作。
凌雅聞言雀躍不已,「我陪你去逛逛!」
「不需要。」
祁霄手握劇本站起身。
站在不遠處的韓?剛下戲,他將一切看在眼里。
當心情不佳的祁霄走過他身邊,他挑挑眉,「很搶手哦,帥哥。」
他停下腳步瞪他,「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本來還挺喜歡你的,不過你現在欠湊是不是?」
「心情不好?」
「你明知道!」
矮?聳肩,「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他走回山自己的位子,拿起水壺倒了一杯女乃茶。
「我也要!」祁霄悶悶地跟著他,低低地開口。
于是另一杯女乃茶遞到了他面前。經過這些天的拍攝與相處,他們兩個男人已經培養了某種程度的感情與默契。
「這女乃茶是你準備的?」祁霄才不信。
矮?笑咧嘴,得意極了!「是梁絲堇幫我泡的。」
「唷,看來你最近和表姐的感情大有進展?」
「可不是!」他臉上的得意不減。
斑,白痴才會老實招出來,其實這一壺女乃茶是他用兩幅名師畫作跟梁絲堇交換來的,價值不菲哩,那兩幅畫花了他十幾萬。
「我已經有五天沒有回家了。」祁霄捧著杯子嘆氣。
「ㄘ,髒死了!你竟然五天沒洗澡!」
「有啦!我在公司洗的,這五天來幾乎都睡不到四個小時。東叔怕我太累,不讓我回家要我就近睡在公司。」
「這麼說,你已經很多天沒和水築見面了?」
「嗯!」所以他才沮喪嘛。老天,他從來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竟會是如此的揪心和難熬!越是想告訴自己別再想了、該認真投入工作了,偏偏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反復折磨他想念的心!
矮?像是體悟什麼,點點頭,「難怪她會那樣。」
「誰會哪樣?」
遠遠地,祁霄听見小壩叫喚他的聲音,急忙一口喝盡杯子里的女乃茶。
矮?別了他一眼。該說嗎?這樣豈不是讓他更煩躁難安?
「喂,說不說啊?我要上戲啦!」
「沒什麼啦,我前幾天看見水築,她好像沒什麼精神,可能跟你一樣患相思病。」
祁霄的眼眸倏地晶亮,「你是說她想我!」
「應該是。」
「呵、呵呵,就說嘛,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想念她,水築肯定更想我嘛!扒、呵呵……」
炙手可熱的偶像明星祁霄,這會兒像個白痴似的緩緩踱到鏡頭前。
坐在角落休息的韓?隱約听見導演的咆哮……「祁霄,你這副蠢樣怎麼拍戲?還不快點把臉上的傻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