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怎樣?
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很適合被威脅恫嚇的衰樣嗎?
閻奎坐躺在沙發上,窗外的黑夜就跟他此刻的臉色一樣黑。
「你當然可以拋下犁風堂不管。」
這樣啊,謝謝女乃女乃嘍!
「反正你跟犁風堂根本沒有關系,自然不能要求你做什麼。」
老太婆英明!
「但是以若對犁風堂有絕對的責任。」
這個……他無法否認。
「如果你不繼承我的事業,那麼這個責任當然就要由以若來承擔,我決定給她三年的時間,把她送到英國去學習管理課程。」
老太婆,你講啥米?!
「我不會拆散你們,也不會給你們兩個壓力。」
我拜托你有臉再說一次看看!
「就這樣。」
瞪著右手邊正在悠閑呷茶的邵儂,閻奎的頭頂上開始攏聚烏雲。
下一秒,換左手邊的閻諾上場。
「堂弟。」
閻奎開始想翻白眼。
噢,我求你不要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我會笑到肚子痛!
「你知道的,岩園集團不能沒有你。」
一瞬間,閻奎只覺得荒謬。
他這輩子曾經如此受歡迎嗎?
從來沒有!
「你回想看看,你之前為了在岩園爭得一席之地,花費了多少血和淚?」
閻奎伸手,冷冷一擋。
「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我只流口水。」因為打瞌睡的時間比較多。
閻諾愣了一下。
「怎麼樣,堂哥,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等一下啦!」慷慨激昂的情緒被打斷,必須再給他一些時間鋪陳醞釀啊!
「閻家小子,」邵儂氣定神閑放下茶杯,「你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說服閻奎,那麼我們犁風堂就接收下來了。」一副她說了算。
此話讓閻諾著急,更讓閻奎不悅!
「女乃女乃,我的意見難道就不重要嗎?」
他又不是豬肉,誰開的價錢高誰就拿回家剁嗎!
邵儂冷淡開口,「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準備讓以若去英國留學嘍?」
此話一出,閻奎和身旁的司以若迅速對望一眼。
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更是握得牢緊!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答應讓你這麼做?我們才剛剛在拉斯維加斯結婚而已耶!」
誰知道一踏進台灣就被抓來這里派彩。如果說繼承事業就像是中樂透,那麼他也未免太鴻運高照了吧?
閻諾拍拍桌子,「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放棄爺爺的岩園集團嘍?你決定辜負爺爺對你的期望?」
閻奎飛快地瞥了始終抿著微笑,坐在角落喝茶的父親一眼。
「堂哥,你會不會太早激動了?我有這樣說嗎?」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頭痛……
「你們讓我想一想好嗎?」
他坐了十幾個小時才剛下飛機,就算不體諒他的長途飛行也請考慮一下他還在新婚蜜月中,現在不該是要他貢獻腦力的時候吧。
要貢獻的也應該是體力。
而且對象是他的親親老婆!
所以這些人現在是在湊什麼熱鬧?他們憑什麼來瓜分他寶貴的體力啊?!
「你需要多少時問考慮?」
「至少先讓我睡一覺恢復體力。」
這要求不過分吧?
而邵儂的回應是按下手機的快速鍵,「範小子,你現在馬上幫以若訂飛往英國的機票,明天出發。」
「女乃女乃!」
「老女乃女乃,你怎麼耍賤招?」
邵儂似笑非笑的睨了閻諾一眼,「你還很女敕,小子。招數不怕賤,只要好用就好!」教你這招,一輩子受用。
「既然你玩得這麼硬,我這個後生晚輩也不用跟你客氣了。」
閻奎頭疼得直想揉額頭。
「我拜托你們別玩了……」
「堂弟,看招!」
閉著眼楮的閻奎睜開雙眼,差點沒從沙發上跌下來。
只見閻諾捧著爺爺的遺照嚴肅瞪他。
閻奎無力的想申吟。
「你如果想背棄爺爺的事業,你自己親自對他說!」
般什麼呀,「堂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麼夸張的肥皂劇?」
「不是,是迷上了X台的八點檔。」
難怪。
「劇情挺不錯的,每逃詡有高潮,你有空可以看看。」
我看還是免了吧!
場面一陣混亂,閻奎頭痛到想不出任何對策。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幾乎毫無存在感可言的閻章忽然放下杯子站起來。
「爸,去洗手間走路要小心,別滑倒。」
「不是啦。」
「茶喝完了是不是?以若,再幫老爸倒一杯——」
背著手的閻章笑著打斷兒子的話。「我知道我平常不是喝茶就是上廁所,只不過我現在有個提議,不曉得你們願不願意听听看?」
閻奎愣住。
有沒有听錯,他老爸會有提議?
「你們兩位都別急著給阿奎安排重要的職務,現在先給他一些工作維持兩邊都hold住的情況。一段時間之後再來評量,看看阿奎的能力對哪一方比較有貢獻,到時再做安排也不遲啊!」
邵儂和閻諾互望一眼,點頭評佔其中的可行性。
倒是當事人閻奎听了差點跳起來。
「老爸,你確定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這個提議存心累死他嘛!
這代表不管是岩園還是犁風堂,他都不得不插手耶!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閻章這句話順利將所有人的視線全射向閻奎。
惹得他難得囁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以他現在疲累不堪的狀況,腦袋沒爛成一團漿糊就已經算很有本事了,哪里還想得出什麼靈光的建議啊?
只是也不能這麼草率啊,否則先累死拍遺照的一定是他。
「好,親家這個提案可行,就照這個辦法去做!」
邵儂一聲令下,拍板定案。
閻奎哀號著躺倒在沙發上,惹來司以若一陣憐愛的拍撫。
兩家人爭著要他攬下經營權,這可是始料未及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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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今天是星期幾?」
床榻上的閻奎眼楮還沒睜開,一雙大手已經在床上又抓又蹭的四處模找。
趴臥在他身旁的司以若甜蜜地輕點他俊俏的鼻尖,「親愛的忙碌先生,你今天是犁風堂的副總經理。」
他的反應是癱趴在床鋪上。
噢,又得在酷斯拉老板的魔掌下討生活!
「還能再睡半個小時,乖,我不吵你。」
靶覺如羽翼般的親吻紛紛落在自己的發旋上、背脊上,雙眼閉闔的閻奎露出滿足傻笑,大手一圈就將司以若緊緊箍在懷里。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秘書,麻煩幫我請半天假。」
司以若失笑,「啊?」
「我要請產假!」
她忍不住大笑,「你鬧什麼呀?」
銀鈴般的笑聲在臥室里輕揚,閻奎終于睜開一只眼瞅視她。
一望見他性感邪魅的眼神,司以若只覺得渾身一陣酥軟戰栗。
討厭,都嫁給他多久了,對于閻奎的魅力她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教她怎麼能不氣惱!
「我要協助我老婆生產,當然要請假。」
說話的當口,他造次的大手也順勢伸進親親老婆的睡衣里。
她嬌羞地逸出一串輕笑,努力想阻止他攻城掠地。
「你別鬧,早上有重要的會議要開……」
「取消掉!」
般清楚,他是犁風堂的副總耶!除了老太婆能坐在他頭頂上打雷閃電之外,其他的雜鴨雜魚只有豎著耳朵听他劈雷的份!OK?
「問題是,不能取消啊!」
司以若努力在閻奎的襲擊夾縫中求生存,只是閃躲似乎沒什麼用處。
這張床就這麼大,再躲下去,她就要滾進床頭櫃里啦!
「你忘了嗎?今天的會議就是犁風堂跟岩園集團合作貿易的細節討論會,你是犁風堂的副總又是岩園的總經理特助,兩邊都不能沒有你啊!」
所以才叫他忙碌先生嘛!
以前是他要去找工作,現在則是工作劈哩咱啦的猛往他頭上扔,司以若如何能不心疼?
「兩邊都不能沒有我?」
「是啊。」
所以你乖,該起床嘍!
「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啊!」
「我知道呀,我也同樣不能沒有……你……」
「如果老是不讓我得到紆解,我會英年早逝喔!」
「並不會。」
她這個老婆在夜晚時分可是很盡責的。
閉不了她?
嘖,換一招!
「假如你老是忽視我的需要,我可能會去尋求其他女人的「協助」喔!」
「你敢?!」
真敢,就剁碎了喂狗!
閻奎大手一攤,挑明了想擺爛。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司以若瞄了瞄時鐘的指針,又瞟了瞟自己的老公,俏臉著實為難。
「唉,是不是有人已經對我厭倦?結婚也不過才短短五個月,喜新厭舊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她瞠了他一眼,「我哪有啊!」
「以前拖你上床,大家都很好配合。現在跟你要一下,理由借口一大堆……我可憐嘛,招數還沒用盡就已經被嫌棄,就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我看我真的應該找機會出去試試看——」
司以若狠瞪他一記。
討厭,這個臭男人就知道拿這一點氣她!
「動作要快一點喔。」
「抱歉,那沒辦法!本少爺征戰沙場多年,就是以耐力持久、越戰越勇而聞名,叫我快等于拆我的招牌。」
「隨便你嘍!看你是要偶爾拆一次招牌,還是讓女乃女乃跟閻諾聯手拆了你的骨頭,你自己看著辦!」
「你怎麼幫別人嚇唬自己的老公?」
問題是還嚇不軟他,這樣才麻煩嘛……噢……
老婆,你真疼我∼∼
懊啦,為了能將她留在身邊終結自己前夫的身分,叫他賣命也願意啦!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