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逐漸蘇醒的梅聖庭隱約感覺有人睡在他身旁,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昨晚曾跟哪個女人歡愛過啊!
他慵懶地翻了個身,伸手撥去額頭前的發絲緩緩睜開眼。旁邊躺著的是誰?姜芯?凱莉還是簫湘?或是……
「你是誰啊?!」
「唔,別吵啦,我要睡覺。」恢復人身的範果子渾身赤果不著衣履,正舒服地蠕了蠕。「你睡覺也別拉著我的腿當枕頭啊!」
「你好吵哦……」
「我吵?」
梅聖庭蹙起濃眉正想對眼前的陌生女子發飆……可是等等,自己昨晚好像也曾踫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好像看到了一只黑豹,它不但會跟他打架還會開口嘰哩哇啦的和他吵架。雖然很可笑,可是那個幻覺還挺真實的呢!
「討厭,有毛。」熟睡的範果子撥了撥鼻尖。
他沒好氣的將注意力轉回她身上,「那是我的腿毛。」誰叫這個女人要抱著他的腿睡覺?
憊有,她的衣服是他月兌掉的嗎?
可是自己為什麼沒印象?!
而且她到底是誰啊?他記得自己昨晚很優雅的在家里听歌劇看雜志,沒有上酒吧泡女郎啊!
「喂,醒醒,你是誰啊?」
「走開。」
「這里是我的床!」
閉著眼楮的範果子開始磨牙,「別推我啦。」
「你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
突然間,她霍地撐起身,「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很煩耶!」
他的目光掃了掃她果裎的嬌軀,「沒什麼看頭。」
「什麼?」
「你的身材。」
她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望了望,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渾身赤果,而且……「哇,我變回人的模樣啦!」
「啥?」她興奮激動地一把撲抱他!
「喂,你……」屬于女人的淡淡幽香剎那間沁入他的鼻間。「我又變回人了耶,梅聖庭,我不是黑豹啦!」
擺豹?記憶中的某個環扣像是被觸動一樣,自己和一頭渾身披著黑色皮毛的豹子吵架兼打架的畫面又跳回他的腦海。他倏地皺眉,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都快搞不清楚了。
「我好高興哦!我又變成人了,我還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都是黑豹的模樣呢!對了,我的衣服呢?梅聖庭,你把我的衣服拿去哪兒了?快點還給我啊!」
他眨眨眼,困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神采鮮活、宛如輕風一般的謎樣女郎。「你的衣服是我拿的嗎?」
範果子巧眸一瞪,「不是你是誰啊!」嚴格說起來都是他害的啦!讓她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頭黑豹。
真的是他嗎?換句話說就是他替她月兌掉的嘍?「那我們……做過那件事了?」
可是他怎麼完全沒印象?!昨晚自己真的爽過了嗎?但是他沒有感覺啊!床鋪上,梅聖庭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瞟了瞟身旁這個妙齡女郎,還是自己跟她「爽」不起來?
靶覺到他的視線,心情大好的她也對他回以燦爛一笑。
他飛快斂下視線。應該不會吧?這個女孩挺可愛的,自己應該不至于提不起「性致」才對啊!
將薄被里在身上遮掩的範果子不耐煩的推推他,「快點啦,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我不知道放在哪里。」究竟是不是他月兌下來的他都不確定。
「應該在閣樓那里吧!」因為她是在那邊變身成黑豹的嘛。
「閣樓?」原來昨晚他們從閣樓一路「戰」到房里來?那戰況應該很激烈,而自己應該很High……可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High過頭了?
梅聖庭一邊蹙眉思索一邊下床去替她拿衣服,來到了閣樓他記得昨晚姜芯好像有來過,甚至還在這里暈倒了。那麼她人呢,應該已經回去了吧?屋子里頭好像沒有其他人了。懷著滿懷的困惑與不確定,他彎身撿拾地上的衣服,緩緩走回房間。「喏,這些應該是你的衣服吧?」
「嗯,謝啦。」
床榻上的範果子裹著棉被抿著笑。
梅聖庭睇了睇她的璀璨嬌顏,心中實在好奇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泡到這個活潑甜美的女郎,而且還邪惡的把她拐帶回家?
「唔,今天應該會是好天氣哦!」
「你又知道了?」
她噘著小子讜他露出一抹微笑,「因為我今天心情好嘛!」
「毫無根據。」不知道為什麼,他也隱約地被她感染了一絲好心情。
滿足的將衣服擁在懷里,範果子不急著穿衣,反倒悠閑地伸出雙手,伸了伸懶腰……
突然間,她青蔥般的縴縴玉手又開始轉換成一層黑色油亮的動物皮毛。在還來不及驚訝之際,隨著一陣輕煙散開之後,她又變身成一頭黑豹了!
兩個人當場怔了一分鐘。
「哇,我又變成豹了啦!怎麼這樣嘛?」
相較于範果子的嘰哩哇啦,梅聖庭顯得安靜多了。他默默地伸手揉了揉額頭,又蜇回床鋪邊躺下,伸手拉起裹在黑豹身上的薄被,覆蓋在自己身上。
「我好像又累了,該睡了。」
「嗚嗚,你不要睡啦,梅聖庭,快點幫人家想想辦法啊!」豹爪子死命推著他的後背。
他微微側身睨了睨趴在自己身旁的大黑豹,望了望那一雙仿佛含著淚光的半月形晶燦豹眼,又僵直地轉回身躺回枕頭上……「哦,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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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請問您今天會進公司嗎?」
「會,不過要晚一點。」
梅聖庭腳下邁開的步履沒有絲毫的停止,一身西裝筆挺的他一邊走著一邊用手機和機要秘書交代事情。「通知各層級干部今天早上的會議延後到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請對方打這一支電話跟我聯系,我會盡快回公司。」
跋上手機面板,他手掌一伸推開一扇大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後頭的男子看見他就皺眉,「老兄,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禮節叫排隊嗎?」
梅聖庭才不理會他,徑自拉開椅子坐下。「我時間很趕。」
「外頭等候的每個病人也都趕時間。」穿著一身醫師白袍的華飛騰沒好氣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
「你現在是要跟我抬杠還是先幫我看病?」梅聖庭好整以暇的倚靠在椅背上,長腳悠閑地蹺起,雙手優雅的交握成拳擺放在大腿上。
「你有病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醫不好的。」
他挑了挑眉,「你又知道我有什麼病?」
「工作狂衍生的神經病!抱歉啊,要找我聊天可是很貴的,算鐘點的。沒事想哈拉的話我另外再排時間給你,現在先滾出去,我要開始看診了。」
著名的精神科醫師華飛騰年輕有為,才三十二歲已成為大醫院精神科的主治醫師,前來請他看診的病人幾乎要踏破醫院的門檻,讓院長對他又疼又看重的,只差沒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飛騰,如果沒有需要,我也不會排開所有會議特地來找你。」華飛騰頓了頓,仰起斯文的臉龐定眼瞅看好友,認真地皺起眉。「OK,說吧,你怎麼了?」
梅聖庭也跟著皺眉,俊臉陷入一種思索的表情,「我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好像有一點……有一點點的……」
「什麼啊?」
他像是掙扎了許久才擠出兩個字,「問題。」
豹飛騰翻翻白眼,「廢話,哪個病人來找我不是因為他們的精神方面有點問題?我是精神科醫師耶,難道找我幫他們看腳趾啊?」
梅聖庭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我的腳趾沒問題,你的才有!超級香港腳。」
「我知道。而且我看你的精神也沒問題。」華飛騰開始拿起病人的病歷表準備看診,「還能夠跟我抬杠呢,你正常得很啦!懊了好了,閃到一邊去把位子讓出來,我要叫第一個病人進來了。」
「我看到一個女人變成一頭黑豹了!」
「啥?」
「是真的!我家里其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女人,不是,是黑豹,至少昨晚她是一頭黑豹。後來跑到我床上跟我一起睡覺,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爬上我的床,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是一個人的模樣,全身光溜溜的,我都無法確定她的衣服是不是我月兌的;後來我叫她把衣服穿上,結果她又變成一頭黑豹了。」梅聖庭越說越激動,原本交握的雙手也開始揮舞起來。「飛騰,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唉,我知道、我知道。」
「她就在我面前從一個女人變成豹子,全身都是黑色的皮毛,而且還會說人話。」
豹飛騰見好友停頓了半晌只是瞪著自己瞧,他于是咳了咳,「說完了?」
梅聖庭的俊臉還難掩激動表情,「說完了。」
「哦,那好。」他突然按下內線的通話鍵,「Miss劉,可以請病人進來了。」
「華飛騰,我的問題呢?」
「嗯,基本上以我的判斷呢,本醫師認為你昨晚可能跟哪個從酒吧里勾搭上的野女人玩得太過火了,所以一時間眼花才把對方的火辣激情看成是一頭黑豹的化身。現在把你的欲火平息一下,再回去你家看一看,保證對方又是那個女人的模樣了。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記得把這個像黑豹般熱情的女人介紹給我,你也真是的,偶爾也該讓你兄弟爽一下嘛!」
梅聖庭看好友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知道他壓根不相信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好吧,他也承認自己所敘述的事情實在太科幻,腦袋正常一點的人都會把它當成一則笑話……可是現在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實在笑不出來啊!
「庸醫!」
帶著一點惱羞成怒的意味,他推開椅子站起來準備離去。「唉,聖庭,我想起來了,我以前遇過一個病人,他也跟你一樣說自己看到女人變成黑豹。」
「真的?!」
「嗯。」
豹飛騰笑了,雙眼也眯彎了,看起來賤賤的,讓梅聖庭突然活躍的心倏地沉了下來。
「我記得那個人是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他說他太喜歡黑豹這種動物了,所以每天晚上都幻想黑豹會變成女人來跟他上床……」
「去死!」
一個東西扔了過來,不偏不倚砸中華飛騰的右眼,「哎唷,你怎麼打人呢?靠,還用你的新手機打我!」媽的,沒收!「喂,記得拿健保卡去櫃台掛號,兄弟歸兄弟,掛號費不能少啊!」
「那支手機還不夠支付嗎?」梅聖庭低沉的嗓音自門口冷冷傳來。華飛騰笑嘻嘻的,「這個手機是私人福利,跟醫院沒有關系。」
「哼!你想得美。」
梅聖庭高峻頎長的身形消失在門口,華飛騰又按下內線電話。「Niss劉,請病人進來。還有,幫我找一副太陽眼鏡……干嘛啊?遮黑眼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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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企業家的第二代,梅聖庭在不願意卻無可奈何之下被迫接掌了父親在台灣的醫療器材貿易事業。然而他真正鐘愛的,其實是繪畫作品的收藏與鑒定,尤其喜愛的便是浮豹年代時期的美國畫家所繪制的作品。
他甫跨出總經理的專屬電梯,機要秘書立刻自位子上站了起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一位姓王的先生說有急事要找您,據說是關于畫作的事情。我請他打您的手機,可是……」
「怎麼樣?」
詢問的當口,他走進辦公室里隨手將車鑰匙扔在桌面上,月兌掉了西裝外套交給秘書掛起來。
「我後來也撥過您的手機,對方說那里是精神病院耶!」
這個死華飛騰!「我的手機被一個精神病奔偷走了,你再去幫我弄一支來。」
「好的。對了,總經理,高層會議已經延後到下午三點鐘。」
「OK,我知道了。」
秘書離開之後,梅聖庭打開PDA,找出王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我是聖庭,你找我?」
「對,你沒听說嗎?」
「什麼事?」
卑筒另一端傳來王剛略顯焦急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靠躺在牛皮椅背上,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中央。老天,他的煩惱已經夠多了,實在不需要再多加幾項。
「連續好幾幅浮豹時代的畫作被偷啦!」
梅聖庭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收集浮豹時代的作品似的,幾名收藏家陸陸續續發現自己的畫被偷啦!」
「什麼人偷走的知道嗎?」
「不知道。據說竊賊的手法非常高明,就連最精密的防盜系統也派不上用場,畫被偷走的時候警報系統甚至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有不少人都是事後才發現的。對了,你家里的那三幅畫呢?還在吧?」
「還在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它們安安穩穩的掛在牆上。」
「那麼這幾天沒有什麼異常吧?」
異常?
梅聖庭的眉心倏地蹙攏,大掌握起。當然有異常!他家來了一頭似豹又似人的女子呢!而且……說起來,昨晚的警報系統也曾經響過,就是他房間里的那一幅間歇時分。
「王剛,我有事要先去辦,有時間再找你聊。」
幣上電話,他抄起車鑰匙立刻沖了出去。
「唉,總經理?」
「我回家一趟,如果三點以前無法趕回來,就將會議再延後。」
自己會不會太大意了?家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女子已經夠詭異了,他卻沒有去在意……可也不能怪他呀,因為比這個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呢!那個叫範果子的女人竟然會一下子人一下子豹的轉變,這一點更讓人震驚吧?
而且更重要的是,範果子跑來他家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那三幅畫呢?一種受欺騙的感覺驀地洶涌浮上梅聖庭的心頭,叫他當場皺緊了颯眉。
懊死的,這個範果子該不會就是那些偷畫賊的成員吧?那麼自己今天早上留她一個人在家……糟了,那三幅畫!
一記驚心動魄的煞車聲驀地在停車場響起,接著便是車輪急速轉彎的刺耳聲,一輛黑色跑車迅速駛入川流的車潮中,蛇行穿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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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地打開大門,梅聖庭的心當場涼了一截!
客廳里一片狼藉,所有的擺設東倒西歪,花瓶台燈破的破、倒的倒,連巨型的沙發椅也歪了。
強盜來過了?還是龍卷風掃過了?他一時之間無法思考,接著趕緊望向掛在牆上的那一幅東方內景……
不見了?!
懊死,那個範果子真的是偷畫賊?
梅聖庭的腦海還浮現她青春活躍、嬌俏美麗的模樣,實在難以將她與可恨的竊賊聯想在一起。快步沖上書房,他驀然打開房門……懶散的時光也不翼而飛了!
跋緊再反身沖回臥房,他颯氣的眉宇緊緊皺起、怒氣橫生。
「該死的範果子,別讓我逮到你!」
猛地踹開臥室的門板,厚重的門扉甚至被他踹得劇烈彈動。毋庸置疑的,牆上的間歇時分也不見蹤影了。
他驀地停住腳步,只見他一手叉腰、一手撫住額頭,厚實的胸膛頻頻起伏,激動地吸氣吐氣。
「好,很好!」
這是新的偷竊招數嗎?一會兒變人一會兒變豹的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趁機下手偷畫?用力地踹了踹床角,他咬牙切齒。「範果子,我跟你梁子結大了!」
「干嘛啦!我又沒怎樣?」
房間里突然冒出的聲音顯得委屈而可憐兮兮,梅聖庭狐疑地循聲走了過去……在衣櫥與牆壁之間的狹小空間里找到了她,不對,是它的身影。
以及疊在它旁邊的三幅畫。
「你這個偷畫賊!」他大手一攫,揪起了黑豹的頸皮將它提得半天高,與自己的雙眼筆直對視。
「嗚嗚,你別這樣抓我的脖子啦!」黑豹的四只腳在空中又蹬又晃。「說,你溜進我家是不是為了偷畫?」
「對……對啦。放我下來,梅聖庭,你快點放我下來啦!」他這兩逃讜它的頸皮又拉又扯的,脖子都快被他拉出一條「皮項鏈」了。
「你可惡!看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說著,他提著它走到窗口邊,就要開窗。
擺豹嚇得拼命掙扎,手腳並用。「不要不要,我不要從二十七樓摔下去,摔死的模樣太難看了。」
「說!你是怎麼把畫拿下來的?」他裝了最新的警報系統,沒想到竟然還是沒用。
「我才不說,這是商業機密。」
「密你媽個頭!」梅聖庭氣極了,將它舉到窗口邊晃啊蔽,「等你摔得血肉模糊的時候,記得跟閻羅王這麼說。那麼再見,不送!」
「不要、不要啊……」
擺豹吊在他的掌心下,低垂的豹頭看著底下火柴盒般的汽車川流不息,害怕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流成兩管惡心的液體——當真是一點豹格都沒有。
「我、我就把警報系統的電源剪掉,然後再找出連接在畫框上頭的自動蓄電線頭,只要用刀片把那條線割斷……把畫拿下來的時候它就不會嘰嘰叫了嘛!」
他听得直冷笑,「哼,你倒是厲害啊!」
擺豹委屈的轉頭看著他,「對啊,我本來也這麼認為。可是當我準備要把這三幅畫打包帶走的時候,卻又變成一頭豹子了……嗚嗚,我沒有手,帶不走啊!」
看它沮喪垂淚的模樣,他真是好氣又好笑。「你哦,也實在蹩腳得離譜。」
「你也這麼認為?」
那一雙半月形的晶燦眼眸閃啊閃的,漾滿了委屈與無辜。一對上他又似嘲笑又似憐憫的眸子,它突然反身撲進他的懷里。
「怎麼辦啦,梅聖庭,人家本來偷了畫就要走人的!」可是現在一會兒人一會兒豹的變來變去,只怕她還沒有回米蘭就已經被抓去動物園或是研究室了。
不知不覺的將它擁入懷里,梅聖庭的下顎微微抽動。「是嗎?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偷的是他的畫,而且一偷就是三幅,然後還敢抱著他的脖子大鳴大放的講?
而且……奇怪了,他不應該抱著它,而是該將它這顆豹頭扭下來當球踢吧?這個混賬要偷他的畫啊!
「趕快幫人家想個解決的辦法啦,梅聖庭!」吶喊的當口,長長的豹尾巴還不住拍打他的腿。
將渾身黑溜溜的它抱在懷里,梅聖庭得出一個結論。
這丫頭不管是變人還是變成豹,腦袋都光禿禿的不裝半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