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加班」,隔天她當然在家休假了一天。
一整天,她心神不寧,跟悟朗在飯店里所做的每一件事,像電影重播似的不斷在她腦海中上演。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初體驗」?
怎麼會拒絕他呢?如果再繼續下去,會是什麼情形?
突然,她好後悔自己竟然在那時候對他說「不」。
「天啊,我……」對于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及渴望,她覺得好羞恥、好丟臉。
一定是她在那兒工作的後遺癥,每天被摧殘,想保持純潔真的好難……
一早上班,亞季是帶著不安及羞悸的心情進到堀川家的。
堡作室里一如往常般沒人,她在門口探頭探腦,開始考慮著要不要進去。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跟堀川兩個人,他會不會又對她做那件事?
「趁他沒發現,還是回家好了……」她暗自下了決定。
一轉身,她撞進了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里。「唉唷!」
「你急急忙忙去哪?」悟朗低頭睇著她,神情自若。
一見到他,她腦子里又自動重播著那些限制級畫面,「呃……」她面河邡赤,說不出話。
他的神情自然,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她不曉得他是如何辦到的,也許是因為他有過經驗,也或許他隱藏得好,總之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不自在的表情。
「幫我沖咖啡,我今天靈感如泉涌般。」說著,他若無其事地踱進了他的工作室里。
看著他仿若沒事的模樣,她有點安心,但也有些不知名的悵然。
「什麼嘛,原來在意的只有我?」她嘀嘀咕咕地月兌鞋,慢吞吞的鑽進茶水間去。
沖好咖啡,她端進了他的工作室。
他抓著筆,埋頭不知寫些什麼,神情專注極了。
她將咖啡放在他桌上,下意識地願著他紙上的東西。
在那張稿紙上,她看見了一行又一行的字,寫得有些潦草,但她清楚地看見他在飯店里寫的那幾行字。
「你有靈感啦?」她隨口問道。
「出去吧!」他突然冷冷地說。
她一怔,感到有點受傷。
什麼嘛?嫌她吵,還是嫌她礙事啊?哼,有靈感就不需要她了嗎?
她心里有很多的不爽快,而且立刻就表現在臉上。
「我看我回家算了。」她悻悻地說,旋身就要離去。
「亞季。」剛才還一臉冷淡的他忽地伸手抓住了她。
她回過頭,一臉不悅。
困見她臉上的慍色,他蹙眉苦笑。「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她口不對心地道。
「不是嫌你在這兒礙事……」他像是會讀心術般的道中了她的心意,「你還沒準備好吧?」
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著他。
「你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會控制不住的。」他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揉著,「我可不是聖人,再有那樣的機會,我真的會把你撲倒……」
听著,她的胸口不覺一熱,而耳根也隨著泛紅發燙。
他不是冷淡?不是嫌她礙事?而是……
「那樣也沒關系嗎?」他深深凝視著她,像要穿透她的眼楮、她的心。
她眨眨美眸,有一點迷惘、有一點不確定。
就在她還在猶豫著的時候,他突然振臂將她鎖進了懷里。
她跌坐在他腿上,手不經意地撐放在他兩腿間。這一踫,她驚羞得想逃開他的懷抱——
他……他居然硬硬的?
睇見她臉上的神情,他知道她為何花容失色。
他勾起一記高深的笑意,眼底露出異樣的、攻擊性的精芒。「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出去了吧?」
「我……」她雙頰漲紅,「我現在就……」
「來不及了。」他打斷了她,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
「嗯……」明明對他的侵略感到湟惑的她,竟不自覺地昏眩在他的撫弄之一。
意亂情迷之際,門外隱隱地傳來一陣吵雜的說話聲——
悟朗陡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因為……他已經听見了那越來越近的聲音。
「是大竹他們……」她滿臉潮紅,驚慌不已地推開了他。
她神情嬌羞地整理衣服,而悟朗則端坐在椅上,一臉的懊惱。
抓起茶盤,她飛快地走出他的工作室。
大竹一伙人幾乎是在同時進到里面。
「早啊,亞季……」大竹笑眯眯地。
「早……早……」她好怕自己臉上有什麼不自然的。
但大竹他們並沒發現任何不尋常,一個個自顧自地說笑吵鬧著。
蚌地,悟朗沖出他的工作室,站在門口的他,正以一種憎恨的目光瞪著大竹他們。
「老師,早。」大伙兒異口同聲地。
「早個鬼!」悟朗濃眉糾結,神情慍惱,「你們來做什麼?!渾賬!」罵完,他重重地拉上門,回到了他的工作室中。
大竹一千人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覷,猶不知他們是犯了什麼罪無可赦的錯。
于是,他們望向比他們早到的亞季,希望從她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他……」她抓抓頭,故作無事狀,「他心情不好。」說完,她轉身就逃開。
大竹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