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是情緒化的人,就算低潮也只是更不愛說話而已。
這不是她原有的個性,原來的她究竟是什麼樣子,京晴空早就忘了。
自從害死母親,父親中風,大哥當她是陌生人,至于約翰修姆背叛了她,從那時候起的京晴空就慢慢死絕,重新活在世界上的是一個不得不的靈魂,她任人欺凌,自暴自棄。
再度接納夏普,費盡千辛萬苦。他的愛意太堅強,堅強到讓人想回報他的愛情。
可是,這份感情又受到考驗了。
她百轉千回的心情墨爾珠沒有發覺,但是枕邊人的夏普卻看在眼里。
「不如不要去了吧……」
夫妻拌嘴不是越吵感情越親熱嗎?
怎麼老婆越發緘默的態度讓他心驚膽跳,覺得大大不妙了。
到底,哪里出差錯?
「你覺得我帶不出場,會丟你的面子嗄?」
阿拉真主!他哪時候這樣想過了。真是一片好心被狗咬……款,他可不是詛咒自己的老婆變成狗,哎呀,就是口頭禪嘛,你也知道的。
「我是怕你的身體撐不住,宴會很無聊的……」
看到老婆要走開的樣子,夏普又知道自己越描越黑了。嗚……好難喔。
既然老婆心意已決,他也全力配合就是了。
三天轉眼到來。
正在做最後修飾的京晴空讓化妝師在臉頰多撲了點腮紅,不致氣色太難看。
拿著行動電話的墨爾珠卻在這時候走過來。「夫人,您的電話。」
「電話,我的?」
「是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她遲疑了下,仍據實陳述。
沒道理啊,在這里她沒半個熟人,除了約翰修姆。
她凝視了電話半晌,為了不讓化妝師還有墨爾珠起疑,接起了話筒。
「Hello?」
「小妹?」話筒里不是約翰修姆,是令京晴空驀然睜大眼楮,應該遠在台灣的大哥京藍天。
「大……大大……哥?」太過驚訝,不由得結巴了。
京藍天顯然心情很好,「我很久不做大哥了,沒有小妹的人算什麼大哥?」
兩句話,就令京晴空熱淚盈眶。
她搗住卑筒回頭看去,哪知道化妝師在墨爾珠的招呼下,已經悄悄從偏門走掉了。
她沖到窗戶前,兩手緊握話筒,生怕那一端的人只是幻覺一下就會不見。
「我來杜拜考察投資環境,公務忙完了,小妹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見見我?」
「有……」她迭聲喊頻點頭。
電話那端的京藍天像是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感情,咳的短促笑了聲。「別急,慢慢來,大哥有的是時間。」
「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京藍天說了個地址,那是距離北城有點遠的南城。
「我們回頭見。」
「待會兒見。」京藍天收線了。
抱著電話京晴空轉了兩個圈圈,然後看向牆面大鐘。宴會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才開始,她只要直接到皇宮去就可以,時間上,她來得及的。
「墨爾珠?」
「夫人?」墨爾珠沒有走遠,一喊就從珠簾的門出現。
「我有事情要出去,要是我老公問起,就說我會依照時間趕到皇宮前面的廣場苞他會合,叫他在廣場等我喔。」
啥米!
「告訴他我會趕到的!」換衣服,這樣出門太招搖,她隨手拿起擱在一旁的小外套,拉起裙擺飛奔出去。
「夫人吶,你是要去哪里?」
「南城?」
這時候去南城?這樣來得及參加皇宮宴會嗎?墨爾珠悄悄為她家夫人捏把冷汗了。
像龍卷風一樣卷出去又卷回來的京晴空微喘著伸出手。「墨爾珠,給我迪拉姆,我要搭車沒錢哩。」
天地良心,她來到這里,還沒有親手花過一塊錢。
這里不愁吃穿,要什麼有什麼,大部份的時間又在破病,就算給她金山銀山也形同廢鐵。
夏普對她是大方的,正式結婚後把家中的經濟大權都給了她,那些琳瑯滿目的股票、基金、不動產列表、古董珠寶黃金,還有叫人看了會血液循環不良的現金,她就看過這麼一次,通通交給律師放進銀行保險庫去發霉。
那些東西還是少看為妙。
她沒想過有需要用錢的時候,她身上是有不少黃金塊啦,不過她要是拿黃金抵現金,怕計程車司機會扔回來敲破她的腦袋。
于是,只好向墨爾珠伸手嘍。
*********
杜拜是雙子城,一條杜拜溪分割而成北邊跟南邊。
兩座城市由一座大橋連接,橋上車水馬龍,橋下的木制汽艇也沒閑著,它的方便性就跟陸上計程車一樣隨叫隨到的。
舊城區有許多傳統市集、老市場。
不管賣什麼,商家都會把貨物滿滿堆在架上,店門前,和所有顧客看得到的地方,黃金、香料、香水、手工地毯、披肩、紗麗、刺繡、包包價廉物美,美金、迪拉姆、信用卡,只要你挑得出來,通通可以帶回家。
匆忙下車的京晴空得費力的將禮服後面拖曳的蝴蝶垂飾抱在胳臂上才能關上車門,向司機道了謝,在路人的注目下直奔飯店一樓的咖啡廳。
又是妝又是禮服的,腳踩的高跟鞋,往飯店前面一站。到底……大哥是約在門口還是飯店里面?
辮了頭的人四處張望,好一下才想起來是在飯店一樓的咖啡廳。
她匆忙挺進,旋轉門外受到閱人無數的門僮熱烈歡迎。
京藍天一眼就看見站在入口的京晴空,他在座位上向妹妹招手。
「小晴,你真漂亮!我真榮幸,想不到你為了來見我還盛裝打扮,我這大哥真有面子。」
京藍天有張和京晴空很相似的瞼,有著同為一家的神似五官跟輪廓,俊男美女的組合,非常引人注目。
「少臭美了哥,我等一下有約會啦。」京藍天的玩笑讓一路上都在揣測大哥會用什麼態度對待她的京晴空,感覺有了好的開始,
「看起來應該是很慎重的約會。」他的妹妹看起來過得不錯。象牙色的希臘式樣,酥胸微露,一款閃耀奪目看起來就是價值連城的鑽鏈躺在她的鎖骨上,一頭烏
亮的如雲秀發簡單的挽成髻,以跟項鏈同款的孔雀簪子固定,小小一柄開屏孔雀眼上的紅綠寶石一看就知是非凡品。
「嗯,算是。」
「我會耽誤到你的時間嗎?」
「不會,不急的。」
她落了坐,侍者很快過來詢問她要喝什麼飲料,面對侍者驚艷的眼光,她視而不見。
既然標榜著咖啡店,她就要了杯咖啡。
「大哥……」
「晴空∼∼」兩人同時出聲。
「你先說!」-
「你先!」
兩人相視一笑。
「你……那男人,我是說妹婿,是你之前非要跟著他的那個人嗎?」他小心的遣詞。
京晴空慢慢搖頭。「我跟他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現在的這個,看起來對你很好。」許久不見的妹妹容光煥發,那種用幸福當化妝品由內泛發的美麗,怎麼都騙不了人的。
一提及丈夫,京晴空的笑更是溫柔四溢。
「夏普對我真的很好,他的好我說不出來,可是大哥,這次我不會再看錯人了。」
「以後有機會帶回家給爸看一下,他很惦記你。」
「爸……是嗎?」其實她早就忘記那個指著她鼻子罵的爸爸,想起來的都是童年讓她當馬騎,少女時代偷看她日記的那個可愛爸爸。
她一陣鼻酸。
「爸說叫你不用再匯錢回去了。」
「怎麼……他還生我的氣嗎?」笑容凍結,臉上的幸福一滴不剩。
自從她在這里住下,就開始給家里匯錢,每次都會加上一張紙條,告訴父親她現在的生活狀況,寄回家的錢用的是她之前工作攢下來的儲蓄,後來夏普發現了,就與她商量多加五千塊美金,當然多出來的部份就由他這女婿當作孝敬岳父的嘍。
京藍天溫暖的笑,伸手去握住妹妹稍嫌冰涼的手。「別緊張,不是的。」
「那……不管他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錢我還是要寄。」
「傻女孩,他要是還記恨以前的事,怎麼肯讓我來見你?」
「爸……不恨我了?」不爭氣的眼開始泛濫,她剛才在路上做的心理準備完全棄甲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談什麼恨不恨的,當時的情況那麼亂,大家都在氣頭上,怎麼會有好話?倒是你,這樣就不回來了,真是倔強啊。」
「哥……」
「都過去了。」
京晴空用力的把眼楮張到最大,嘴巴喃喃自語,「我不能哭,哭了妝會花,我不能哭……哥……我可以哭嗎?」
簡單的幾句話打進京藍天心坎,他掏出手帕為她拭淚。曾經,這個妹妹可是家人捧在手心里的珍珠寶貝,當初,如果大家都退讓一步,也不會弄得大家心里都有傷。
「乖,不哭,爸有結婚禮物要給你。」
她接過帕子隨便亂抹一把,心急的問︰「真的?」
「爸說,媽臨終前最後說了,希望你幸福!」
才止住的淚又狂奔,京晴空掩面嚎啕大哭。
她忍了太久,久到快要忘記哭泣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京晴空的哭聲驚動了其他客人,京藍天只好從座位上起來挪過去按按妹妹的肩膀,貢獻胸膛的布料讓她當作大型手帕。
「爸知道我要來考察出差可緊張了,上飛機前,還要我一字都不能漏的背給他听,機場都是人,我多糗啊。」為了讓她止淚,他立刻出賣自己的老爹,畢竟多年不見,他也不想一直弄哭自己的妹妹啊。
又要哭,又要笑,京晴空拚命的擤鼻子,終于不再哭了。
「愛哭包,一點都沒變。」
「討厭啦,你只會糗我,別淨說我,大哥,你跟若晨姊的好日子也快近了吧?」
京藍天跟星若晨的愛情長跑已經有二十年歷史,兩人從小打打鬧鬧到出社會,互相扶持,這些年了還在跑,真是耐性十足。
「我跟她的重心都在工作上,先立業後成家。」
「要不要帶一些免稅香水還是化妝品給未來的大嫂?」
「我都買了。」
兄妹兩人太久不見,一打開話匣沒完沒了,等京藍天注意到時間,距離赴宴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
哇哩咧,來來來……來不及了啦∼∼
匆匆留下京藍天的飯店電話,京晴空火燒的直往皇宮的廣場殺過去。
老天、老天,請給我哆啦A夢,讓時間停止吧!
*********
時間停住了嗎?
又不是科幻故事,別傻了!
跳下計程車,七手八腳的把兩條蝴蝶尾巴揪出來,不忘問人家司機先生,「你看我頭發亂了嗎?那我的妝,我的口紅呢?」
「小姐,你一口氣問那麼多,要我先回答哪一樣?」憨厚的司機根本反應不過來。
「啊,算了,死馬當活馬醫。」給了一張迪拉姆,也不管司機能不能找開,心急如焚的人已經小跑步著往皇宮的偏門跑去。
啊狼咧,狼到哪里去了?
計程車可以停車的地方距離偏門真的很遠,她明明跟夏普約在這里,莫非他等得太久生氣走掉了?
有可能,他最討厭等人了。
鏘!兩支儀式用的長槍擋住她的去向,衛兵懷疑的瞪著她看。
京晴空連忙澄清,「我來參加宴會的。」
能進皇宮參加宴會的人物從來都是以名車代步,用走路來的,簡直是空前絕後。
「可有請帖?」
「請帖?在我先生身上耶。」
「那對不起,皇宮禁地,沒有請帖不能讓小姐進去。」衛兵好有禮貌,京晴空卻好受傷。
她還想求情,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卻由遠而近,車前插著皇家旗幟,前頭燈毫不客氣的打在京晴空身上,亮得叫人必須遮住眼楮。
車窗降下,里面的人探出頭。
「慢著,這位夫人是我朋友,我馬上帶她走開。」約翰修姆梳著油頭,那張疏狂外放的臉笑得像撿到寶貝的暴發戶。
精心打扮過的京晴空肌鼻瑩潤,精致的嬌顏,白皙的頸子,玲瓏的下巴,胭脂般的紅唇,稍嫌單薄的身子卻讓那身典雅的衣服給襯托得恰如其分。
他-定要佔有她!
衛兵確定過邀請函後點頭通關。
約翰修姆開了車門,作勢邀請。
沒得選擇的京晴空稍微考慮後坐了進去。
車門無聲關上,往前駛去。
「看我撿到什麼,一只沒有血統書的小貓。」
這些日子他想盡辦法,找了不少名目去城堡拜訪,每次,都被狡猾的夏普給拒絕,就在他以為無計可施的時候,老天爺給了他這麼好的機會。
本來想進皇宮去跟夏普一別苗頭的約翰修姆,轉念改變了主意。
「我要下車!」
「唷吧,別翻臉不認人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現在麻雀變鳳凰嫁給了夏普,架子就端出來了?哈哈,我喜歡潑辣的小貓,有辦法,你幫我多抓抓癢吧。」
他的深沉不輸沙特麥倫司,心計,更勝他一籌,論外表,他有女人緣,論才華他洋溢得很,但是不管事業或女人,他都結結實實的輸給夏普。
夏普的事業如日方中,以後還有可能是下一任國王,被他丟棄的女人到了夏普手中煥然一新,甚至比以前要更出塵美麗。
他沒法容忍。
就像有根看不見的針時刻扎著他,不拔掉那針,他坐立難安。
沒想到太過心高氣傲的人越是不能容忍小小的失敗,越是偏執,就會走向不可收拾的未來去了。
京晴空緊閉著唇,不想再用無謂的話刺激約翰修姆。
明明他衣冠楚楚,狂傲如昔的面目還是一樣,可是那種危險的味道就是隱約存在,這讓京晴空不安。
她安慰自己,就算搭上賊車,了不起幾分鐘的路程,何況他們在的地方可是皇宮內,就算有人想干壞事,不會笨到在這里蠻干的。
為什麼她曾經還想把一輩子幸福托付給他的人,現在兩人並肩坐著卻讓她坐立不安?好像下面安了一把的跳蚤。
她不喜歡這種昨是今非的感覺。
蚌然,約翰修姆的身體往她身上壓,京晴空驀然一驚。「你坐過去一點,別壓過來。」
「你很香。」
「修姆,不要這樣,我結婚了,已經是有丈夫的人。」
「沒有任何公開的儀式,你以為住在這座皇宮殿里的人有誰會承認你?你別作夢了。」門當戶對不是小老百姓才講究,越是有階級的人越挑剔。
「是皇後請我來的,而且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哦,我怎樣?我只是求好,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你不覺得這才合乎常理?」
「我不想跟你辯這些有的沒的,宴會場所在哪里,還沒到嗎?」透過防彈窗看出去,夜晚的宮廷很不明亮,雖然到處是修剪整齊的扶疏花木,也不知道是為了安全上的顧慮或是其他,就是讓人覺得陰影幢幢的。
「宴會有什麼好瞧的,不過就是一堆人吃吃喝喝,吹噓誰的權勢大過天,誰又賺了錢,庸俗不堪!」
京晴空實在懶得跟他斗嘴。「很抱歉,既然宴會讓你這麼痛苦,請讓司機放我下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約翰修姆笑得陰沉,他忽而轉過頭去又轉回來,「我也是很想放你去,不過我們已經離開皇宮有一段路嘍,你確定要回去?」
「什麼?!京晴空駭然。
她本來就遲到了,這下,夏普會氣到不行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面對約翰修姆的臉佯裝鎮定,右手偷偷伸到座位旁的把手,試圖開門。
老奸巨猾的約翰修姆笑得更開心,好像看到什麼令他愉快的事情。「別白費力氣了,門,我已經用中空鎖鎖住。」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捶著與前座隔離的玻璃。「司機先生,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約翰修姆干脆舒適的躺平,把兩臂枕在頭後面。「真是不听話的女孩,司機是我的人,只會听我的命行事,你以為他會听你的嗎?別傻了。」
京晴空扭過頭來。「你這王八蛋!」
完了!
本來還一臉愜意的人忽地坐正,堪稱英俊的眼楮這時候卻邪氣大盛,壓力十足的身體朝著已經貼在車門上的京晴空湊了過去……
這時候的夏普幾乎找遍宴會廳所有的角落,也問過了東西南北四門的衛兵有沒有看過他夫人的到來。
就連早就已經到的國王與皇後還有烏瑪夫人,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本來想藉著上流人物的氣派鎮壓京晴空,誰知道白忙一場,她沒出現不說,現在根據衛兵的報告,她竟然是跟著一輛黑頭車走了,黑頭車的主人還是約翰修姆,這……到底鬧的是哪一出啊?
「父王。」夏普壓抑自己翻飛的醋意,走到沙特國王面前。
「有消息了嗎?」夏普一向是他非常鐘愛的兒子,馬上撇下客人朝他而去。
案子倆同樣的個頭,看是看得出來沙特國王真的老了,略帶佝僂的背很清楚的讓人知道就算貴為王者,時間如何公平的對待任何一個人。
「借我一些人。」
這時候要回城堡調人太遲了。
他相信自己的老婆會搭上約翰修姆的車一定有她的理由。
都怪他不好,要是不被其他弟兄們拉進來,就不會出事,明明晴空第一次到皇宮來……他不應該走開的。
「拿去用,反正在過不久,他們也都是你的。」
「父王,我……」他喜歡從商的感覺,對當國王,很抱歉,真的沒興趣,但是這節骨眼還是不要破壞他父王的以為,改天再當面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好了。
「多謝父親。」
「別跟我客氣。」
苞他比較有往來的幾個皇子也湊了過來,把國王擠開。
「款,我們也可以幫忙。」
夏普看過去,都是騎馬協會的一干王子們。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唯恐天下不亂?」他已經夠心急的了。
「哪有,這宴會最精彩的片段看不到了,不如……唷吧,大家,咱們騎馬出去溜-溜,晚上的大街肯定很迷人。」
這位王子的吆喝竟然得到全票通過,所有來參加的人各個摩拳擦掌,興致高昂。
夏普隨便抹把臉,不負責地掉頭就走。「我不管了!」
大家這麼熱血,是變性了嗎?
不是變性,也不是這些王子們良心突然發現,你知道的,女人天生就有那種通風報信的本能,宴會廳能有多大,有那麼一個听見風聲,其他人哪可能裝作惦惦沒事做。
所有曾經到城堡做過客的妃子們通通回到自己老公身邊,一個個帶開,然後端出老婆的威儀命令老公去幫忙,要不然就準備回家睡地板吧!
夏普就算再把腦袋怎翻,大概都猜不到,女人的友情遠比男人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