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暴力家庭事件可以向法庭申請保護的,為什麼但娜不作?」從但娜家出來,雪洛奎不明白的低語。
「法律有什麼用,它是有錢人用來保護自己的避難所,卻是窮苦人家苦難的開始。」她看大多了,法律從來只偏向富人,正義也是需要金錢去買才會實現的啊。
「你很偏激。」
「那是因為先生您不曾在貧民區生活過,我從小在這里長大,什麼樣的人間慘劇沒發生過,你不是這里的人不會了解的。」
雪洛奎差點說出自己的過去。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樣,我以為公道自在人心,世界上還是有不畏強權願意為平民百姓爭公理的律師,,你等著瞧好了。」
他說得理直氣壯,心繭幾乎要相信他了。
似乎天大的事一到他眼中任何困難都不見了,他的大氣魄很容易扭轉別人的想法。
抱著一肚子疑問回到公寓,不過,命運玩得正起勁,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開公寓的門,心繭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紊亂景象——
到底……她是招誰惹誰了?才度過一場災難,現在家里竟遭人闖空門?!
「我真不想讓你以為我跟狗是室友。」狗住狽窩,她的窩……比廢墟還像廢墟。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幽默感還在,不錯!你很堅強。」上來療傷的雪洛奎很快環視了一周。
「我第一次不喜歡自己的眼晴。」
平常不爭氣,這節骨眼又看得太清楚。
雪洛奎滿載智彗的眼楮充滿欣賞,她沒有哭哭啼啼,遇見困境還能坦然面對,放眼現在有幾個女子能像她這樣?至少,在他認識的人里是少之又少。
「先看缺少了什麼,我打電話請警察來作筆錄。」低著頭,他朝著手上的通訊器按下內鍵,三兩句解決了問題,又按下一組號碼,撥通後低聲交代了幾句話。
卑講完,心繭也從臥室出來了。
她素淨的臉上盡是迷惑。
「亂七八糟,可是什麼都沒缺。」就連她最寶貝的儲金簿也乖乖躺在衣櫥的最下層。
「那就不可能是闖空門的小偷。」
「既然什麼都沒損失就算了。」她很息事寧人的。
「作社工很容易得罪人。」他只是揣測。
「不可能,住在這個社區的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我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不會有誰忍心傷害我的。」這點,她深信不疑。
「我建議我們先把屋子恢復原狀,警察那方面由我來說。」什麼時候變成了「我們」?
「嗯。」她慢慢扶起一把椅子。
雪洛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你在這里坐著,打掃的事交給我來。」
整理家務難不倒他的,在意大利雖然有專人打點他的生活,但從小被磨出來的技能可不是說忘就忘的。
「不必麻煩,這些事我自己來沒問題。」他竟把她當成禁不起風吹雨打的溫室花朵,有夠氣人的。
「听話。」他深斂的霸氣浮現出來。
「這是我的家,該听話的人是你,先生。」她不愛受人擺布。
雖然被看似溫馴的貓爪刮了下,雪洛奎仍不改主意——
「適度的依賴會讓你的人生更快樂,我都張開胳臂自告奮勇了,你還游移不定,只是打掃一間屋子沒什麼了不起的。」
「好吧——」她清清喉嚨道︰
「如果你喜歡做我也沒話說。」
「這樣才乖。」
「乖乖乖,我又不是小阿子,乖不乖你管不著!」她咕噥,對他的強行介入充滿百分百的不滿。
蚌地,她放在裙褶的手落下一陣五彩繽紛的斑瀾糖雨,有顆心球狀的巧克力跳進她柔軟的掌心。「好多巧克力!」
「慢慢吃,喜歡嗎?」他多此一問,瞧她大眼里閃爍的亮光他就該知道答案。
「是酒糖。」巧克力的夾心是櫻桃酒的口味。
她吃了一顆就不動了。
「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是閑人。」這小女人還真多疑。
「那巧克力呢?」她已經有很多年不沾這種甜膩的東西,可是在他身邊吃,卻感到理所當然得不得了,真是奇怪了。
「咖啡的回禮。」
「死心眼。」她笑開了。
「謝謝你中肯的評語。」多年來,他夜以繼日地關在赤蛇總部的研究室,開發所能想到的一切尖端科技武器,為的是壯大赤蛇在軍事地位的領導位置,他不懂得哄女人開心,不屑交際應酬,他的命是安東尼救回來的,他只要對安東尼一人負責就行。壓下年輕時的鴻圖大志,他留在只有金屬的無生命世界里。
現在,他不了,命運在兜轉一大圈以後,又讓他遇見了她,所以,他會留下來,再也不走了……
送走善盡職責的警察後,兩人分工合作地將滿目瘡痍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我們去采購吧,你的冰箱被變態狂搜得一片稀爛,很多食物都不能吃了。」
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竟讓對方連冰箱也不放過?
他很快掃除一閃而過的思緒,回到眼前的問題。
重點是,他想在這里住下,日常用品是少不了的,幸好他的電腦跟重要物件擱在敞篷車里,不用回巴黎赤蛇分部去拿,這省了他很多麻煩。
「這種事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勞駕你。」他的意思……不會是想住下來吧?!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跟這個危險男人同住在一起。
「我不怕麻煩,因為我也要吃。」
「對喔,我知道有家店的簡餐很不錯,我請客,算我答謝你的幫忙好了。」只不過大風雪的,誰會開門做生意?
「你的推薦肯定不賴,但是,我要留下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去吃。」她居然拐著彎趕他走,不過看來功力還不夠,一眼即被識破。
「我反對。」她沒有跟男人同居的嗜好。
「你看起來很堅決。」
她點頭。這麼一來,他應該要知難而退了吧?!
「我的堅持跟你一樣無可轉圈。」雪洛奎笑得賊。
「你……」
「好了!」他用力拍手。「天色不早了,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是不想你冒雪出門,只是這里改變太大,要你帶路,下次,我就能自己去買東西了。」
吧麼,難不成他想長期抗戰,還有下次?
「你一點都不清楚巴黎的大氣,這種會降霜下冰雹的天氣,腳丫子踩進雪就拔不起來,車了綁上防滑鏈都無效的惡劣氣候,你想出門?我保證你一出門口就會被直直吹到大西洋去。」她托起下巴盯著一片白的窗外,剛才忙著收拾東西不覺得冷,到心定下,刺骨的寒意才從腳尖傳上四肢。
雪洛奎月兌下自己的風衣給她披上。「暖爐呢?」
「壞了,送修中。」就那麼湊巧。
「公寓通用的暖氣?」不會也報銷吧?看見心繭就是這樣的表情他什麼都沒說,轉進廚房拿出工具箱,往外走。
「哎,別出去,會得重感冒的。」公寓不大,頂多拖著棉被把一天熬過去,他不會想去修理壞掉八百年的暖氣輸送管路吧?!天氣壞成這樣,出門就跟送死沒兩樣。
她追到門口立刻打了個噴嚏。
「進去!」雪洛奎把她當成棉花屑,塞回屋里頭。
餅了十幾分鐘,心繭都快以為他掛在外面時,雪洛奎紅通著臉進來了。
「修好了。」
陣陣暖意果然從通風孔中傳送進來。
「我泡了姜茶你趁熱喝。」不暖暖肚皮,她的屋于里將有凍尸骨。
「要是有香噴噴的飯萊吃就更完美了。」他一天沒吃過半樣東西。
這人真是三句不離吃。不過,她也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從早上忙到剛才,別說食物,連杯水都忘了要補充。
雪洛奎看向手中精致的手表,普通時候它是一只實用的鑽表,非常時期,小小的體積包羅著赤蛇的龐大通訊網路跟通訊器。
「十、九、八……四、三、二……」他看向門口,詭異的敲門聲適時響起來。
門外,一個送貨員模樣的人捧著密封的箱子,必恭必敬地對國師鞠躬。「先生,您要的東西給您送來了。」
「放著就可以走了。」
來得匆忙去得也匆忙,進貨人來去只有幾秒種時間。他跟雪洛奎的對話引起心繭極度的好奇心,是怎樣的快遞公司在暴風雪的天氣也送貨?太神奇了,人為錢真可以做到這種不要命的地步,匪夷所思。
「我們的肚子不用挾餓了,開飯吧!」打開的箱子里只要是說得出名堂的食物都有,比中國的滿漢全席還齊全。
「你怎麼辦到的?」她對他有點佩服了。
「手機創造出來的小小魔法而已,不足掛齒。」捧起新鮮女敕綠的蔬菜,雪洛奎調皮地露齒。
手機?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他搞不好擁有通逃讞地的本領。她暗忖著雪洛奎的身家來歷,肯定大有來頭。
雪洛奎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心繭一個人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模模她的頭。
「想不通就不要鑽牛角尖,想破頭我會心疼的。」
他有多少年不曾跟女人調笑了?心繭是他少年熟悉的女子,一陣相處,過去的感覺慢慢回到他腦子里,他從最初的不自然,到逐漸得心應手。
「你……到底是誰?」她的喃喃自語想得出神,就連最不願意被人家踫觸的頭,被摩挲了一大圈也沒反應。
他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混著刀鏟的聲音——
「我啊……被你撿回來的落難神仙羅……」呃,好玩!
心繭發現自己十幾年來潔身自愛的形象,統統被丟到屋外的排水溝里。
其他的不談,就拿吃飯這件事來說,她盡地主之誼,煎炒烹煮十八般武藝,都搬出來伺侯這個賴在她家的男人,沙發也克盡它作為沙發的本分送他一夜好眠。一早,風雪無聲,有那麼一丁點骨氣、教養的人,不是應該客氣的告辭道再見嗎?
她端著早餐的咖啡出來,就看見他敏捷地從他的「床」跳起來,順便用他還沒刮的胡渣「啵」了她好大-下。
「謝謝你,我正需要這個,嗯,好喝,不過,如果換成紫蘇梅飯團就一百分了。」
他居然還有批評指教呢!
咦,紫蘇梅飯團?
「你知道我的拿手菜?」紫蘇梅飯團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可是,那是她小時候唯一拿得出台面的東西……她想著,一把利劍般的淬光把她清明的腦子剖成兩半,她的頭狂痛起來。
咖啡杯從她手中翻倒,熱燙的咖啡全潑灑在雪洛奎的身上。
「喂!」他整個跳起來。就算不願意也用不著以這麼激烈的手段拒絕吧。
彎抖著水漬,他赫然發現心繭蒼白的臉色和抱頭彎腰痛苦的模樣。
「心繭!」他擔心地叫喚。
沒反應。
懊死!他沖前抱住她抖動的瘦削臂膀。
「我……過去了。」她揚起故作堅強的臉蛋,不讓外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是我不好,我不會再跟你要求無理的東西了。」他慌張地表示。
成年後的他從來不曾為誰緊張慌亂過,這幾天心亂的紀錄足足抵得過在意大利那幾年的分了。
「你的口味很特別,偏愛日本料理。」還抖著的聲音泄露了她的心情。
「我年少的時候有人常捏給我吃。」不管他怎麼明示暗示都沒用。唉!
「我很糟糕,有很多事都記不住。」她神色飄忽地道。在她的內心其實是自責的,責備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種情況不能急,要慢慢來。」
「你真好。」
「我的好可是有特定人選的,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我的善意。」他已經說得很白了,不知她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了沒?
「外面的雪停了。」
「你有鏟雪機嗎?」他瞄瞄外頭。嗯,是小了。唉,他又嘆氣。顯然……心繭小姐壓根不懂……
「市府會派鏟雪車出來清理市容,不用我們擔心。」平民小百姓在繳稅後的一點小埃利。不過,他問這個又為什麼?
「就當飯前熱身運動好了。」他伸腰,打算替自己找些舒展筋骨的工作來做。這里沒有健身房,往返市區浪費時間,再加上他不想離開她,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你想做什麼?喂!」她完全不懂他腦子里復雜的邏輯。
「只是敦親睦鄰一下,別舍不得我,我一下就回來吃午餐。對了!我很好養,只要雙份培根蛋卷就行了,另外,請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喂來喂去的,太生疏了。」他一邊穿鞋子,一邊交代了一串事。
一堆亂七八糟的吩咐,到底,他把她當成什麼?胸口蓄積的怒氣正威脅著要撐爆心繭二十幾年來的好教養。
雪洛奎敏捷地閃過她扔來的拖鞋,會心地露齒一笑,「你很久不打籃球了喔,命中率真低。」
這——個——混——球!
「女孩子別亂磨牙,牙齒磨平了不能看。」臨出門他涼涼丟下-顆未爆彈,然後掛著得意的笑容轉身離去。
心繭怒火狂燃,想吃飯?哼!她會好好煮一頓閉門羹請他吃個飽的!
「親愛的,我回來了。」把皮手套一放,雪洛奎直奔廚房,在門檻處他就聞到食物的香味。從來,食物于他只是維持生理機能的充填物,沒有特別喜好,沒有厭惡堅持,總部的廚子準備什麼他就吃什麼。
「你……怎麼進來的?」見雪洛奎不按門鈴開門直入,手里還大包小包提著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瓶瓶罐罐,好象回自己家-般的自在。
「就這樣進來啊。」他逕自端過心繭跟前的沙拉,張口就吃,雖然不是他要的培根蛋卷,也不在意,他說過他不挑食的。
她明明落了鎖的!他怎可能進得來呢?
這男人是吃定她只有接受的分,要不然就是完全無視她心中的感受……
她無奈地轉身,就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打發。
「別這樣啦,只不過吃你一盤沙拉。」
「唉!」放下從櫃子拿出來的東西,她嘔氣地扭開水龍頭清洗碗盤。
「紫蘇梅飯團——」雪洛奎的嬉皮笑臉不見了。
「閉嘴!」她為自己的心軟正矛盾著,不想听到出自他嘴巴的任何一句話。
雪洛奎默默地拿起一顆飯團,雪白晶瑩的米飯,還有新鮮的海苔味,讓他熱淚盈眶他一口接-口地咬,鄭重地吃完那個對他有著無比意義的飯團。
偷瞄雪洛奎吃飯團的模樣,心繭震撼不已。
她氣自己這麼好騙,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絕對!
她僅此一次的保證,不只是空頭支票,還是廢票。
接下來的晚飯、消夜,雖然不是她掌廚,可是挑萊、切萊哪樣少得了她。原因在于他一個大男人這煮萊先別挑剔了,連燒壺水也差點燒掉她一片牆,找個罐頭湯,撞翻她收藏多年的葡萄酒,要是任他繼續胡搞瞎搞,她省吃儉用買來的小鮑寓準會毀在他手中。
跋他走,她是不奢望了。一把落了三道鎖的門他都輕輕松松地破壞,哎,就算拿刀拿槍怕也轟不走了,更悲慘的是心繭知道自己硬不下心腸,就算多混幾年她一輩子也當不成狠角色。
她打算睜一眼閉一眼,也許等哪天他想通了就會像當初突然出現一樣,也會倏地消失無蹤。要她操心的事太多,如果把全副精力放在他身上,絕不是個好方法。
就順其自然吧!
「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什麼時候他已從另一張沙發坐到她對面?見他堆滿一臉的微笑,讓她放棄了手中的晚報。
「你終于注意到我了。」緊迫盯人果然效果不錯。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別再兜圈子,我的腦細胞跟不上你復雜的邏輯,要我理你就老實點。」
「誰繞圈子,人家一向很老實。」
心繭重新拿起她的晚報,發誓不再跟他多扯-句言不及義的話。
「不要不理我啦,我從意大利來的啦!」他安靜不了幾分鐘。
心繭頭痛極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初他那高貴的氣質全被狗咬失了嗎?才幾天就變成一塊牛皮糖……
「拿開你的手!」他竟然趁她-時失神,握起她的手來。
雪洛奎瞪著自己被驅逐的手。「誰叫你不理我。」
為什麼她會有那種感覺,覺得他存心調戲?
「無聊有我提供的電視,不然,你手提電腦帶著好看嗎?連線找樂子去。」
「它們都沒有你好看。」
「你把我當成動物園的猴子看?」真的會給他氣死。
「是你心虛自己說的。」他推得-干二淨。
氣血往上沖,她正想站起來和他理論之時,他竟然攬住她的腰。作勢要她噤聲。「我們有客人來了,別出聲喔!」他實在忍不住這個天送的機會,就在她沐浴餅後的鬢邊吸了口香味。
淡淡的燻衣草加佛手柑,真好聞!
「你怎麼知道……」騙人!莫非他練了功夫,在幾公尺外就能清楚地听見人聲、腳步聲?!
「我裝了人體感應器。」把戲說穿不值幾個錢。「他們的體溫很高,表示情緒緊張,這幢樓就住我們一家,總不可能迷路迷到這里來。」
他的話才說完,噴槍的燒白鐵門發出的嘶嘶聲和臭氣傳來,而青藍色的火焰透過門縫竄了進來。
「看來有人想把我們當乳豬烤了。」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她一個安分守已的小老百姓,銀行數字從來沒有超過千位數,竟找上她行搶?!
「等他們進來,我會問清楚的。」雪洛奎神色自若,鎮靜地道。要被人搶起碼也該知道自己窩藏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是吧?
門已被破開,三名驃悍壯碩的男子大搖大擺地進來。
「嘖嘖,好身材,每一個都適合頂替馬場的摔角位置。」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是氣定神閑,只是將心繭護在身後,誰都不許踫她一下。
「小妞,你知道我們是誰?」肌肉男睥睨地虛晃一招,燒燙的噴槍隨地就丟,沙發立即被燒了個破洞。
從沒踫過惡犬吠人的心繭很想昏倒了事,可是昏倒真的能嗎,她吞吞口水,看來是不行了。
雪洛奎泛出一抹臨危不亂的淡笑。「居然有人連自己是誰都不明白,別丟人現眼了。」談笑用兵是他的看家本領,雖然大將帳前沒有一兵一卒,退敵一、二法倒還難不倒他。
「你是誰,不相干的人快閃,想在女朋友面前逞英雄,先秤秤自己有幾斤幾兩才出頭吧。」
「不相干?NO、NO……我跟這位淑女相干極了。」他皮皮的笑,不著痕跡地把事情攬上身。
「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