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寬敞舒適的凱迪拉克,車子在灑滿清暖陽光的午後上路了。
如茵的草地,如蓋的大樹下都是悠然讀書、喝茶的芬蘭人,低下頭看自己一身要去北極探險的打扮,真是有夠給它貽笑大方的……
為了讓她方便往外看,閻東官讓人開了天窗,情絲童心未泯的站在上面迎風招搖,發現不管是寂靜的湖邊還是桅檣林立的海灣,都能看到許多游艇,甚至在公路上也能不時的看到拖著游艇的私家車經過。
像是知道情絲在想什麼,閻東官的聲音透過天窗傳到她耳中。
「這里有很好的林業及家具加工業的基礎,又是一個被水涵養的國度,所以游艇業在這里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沒錯,沿路看到的許多酒店跟莊園也都選在水邊。
「這里的人砍一棵樹會種三棵樹回去,我想妳會喜歡這里的。」
被波羅的海的蔚藍拱衛著,星羅棋布的大小剝泊,這麼美麗的地方果然要身歷其境才會由衷的感覺到羨慕。
因為忙著看風景不覺得路途有什麼遠的情絲,看見車子停在一幢典型的北歐木造建築前面,才知道這就是她要落腳的地方,也就是閻東官的家。
比塔撒麗市是芬蘭奧斯托地區海濱城市,是歐洲的帆船之都,她一踏出車門便看見在海灣飛翔的鷗鳥還有一大片藍色的晴空,環境古樸優雅,這讓情絲對這地方生出極大的好感。
「進來吧,妳會在這住上好一陣子,以後可以慢慢逛。」閻東官扶著她的腰,在管家的鞠躬如儀中進了房子,至于徐蒂已經早他們一步住進安排妥當的房間里,有了年紀的身體畢竟比不上年輕人,和兩位管家打過招呼後很入境隨俗的休息去了。
典型的日耳曼、瑞典風格的建築。
「有壁爐,可是怎麼沒有鹿頭?」情絲驚嘆,又不免可惜。
「妳漫畫電視看太多了。」模著她柔順的發,閻東官也不催促,隨便她看到滿意。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真浪費!」上下三層樓,光一個客廳就很驚人,甬道、八角外窗、弧形陽台,不是那種精致華麗的調性,是溫暖古雅的。
「所以妳來幫我住,住越久越好。」
「好像電信局還是什麼的廣告,不會還有紅利回饋之類的吧?」目的地到了,倦意這時候才涌上來。
「我可以以身相許,晚上太冷妳需要人暖床也沒問題。」
一絲哈欠從情絲小嘴溜出來,她一路太過興奮,別說沒睡,就連闔上眼楮腦袋也不得安寧,這里太舒適,舒適得令她想好好睡上一覺。
她當閻東官開玩笑,看中向陽的一張躺椅,到處磨蹭後決定要躺下去試它的軟硬度,誰知道也不過翻身的時間而已,情絲已經閉眼睡著了。
避家驚詫的看著,不知道要怎麼表示才好。
閻東官搖搖頭,笑得很無奈,「你把行李提上二樓靠海那間房,還有帶一件毯子下來。」
「不請小姐上樓休息嗎?」有了白花頭發的管家可沒見過這麼不拘小節、就把客廳當睡房的小姐。
「睡躺椅的老毛病憊在啊……」他點著鼻子,神情像是無限懷念的交代管家,「把暖氣打開,別讓她醒來感冒就好。」
「是的先生。」
一等管家離開,他在躺椅前蹲下。
終于把人弄來了,可接下來呢,他能留住她多久?
一則喜,一則憂啊。
傾身在情絲的小嘴偷了個吻。
「好好睡,我可愛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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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絲這一覺睡得又沉又深,幾乎錯過晚飯。
是閻東官喊她起來的,她惺忪著眼讓色魔啄了好幾下,就算後來勉力撐起眼楮來瞪他也沒用,這啞巴虧只好認了。
不是很清醒的讓僕人帶著去梳洗、換衣服,甚至還上了淡妝,又被推下樓走過不算短的走廊才到餐廳。
兩盞美麗的燭光下是堆簇的鮮花,擦得啵亮的瓷器,一套三個盤子端正的迭在鋪了流蘇的桌面上,等著伺候的僕人都已經就定位,男女次第站好,情絲甚至聞到炖肉的香氣了。
明明就三個人吃飯,何必擺這麼大排場?
「媽。」她高高興興的蹭著徐蒂。
「去坐好,大家都在等妳呢。」睡過一場懊覺的徐蒂體力恢復不少,看起來精神許多。
閻東官目光離不開她白女敕女敕肌膚上的淡淡櫻唇,還有微微顫動的長睫,心儀的人當前,秀色可餐,卻不能怎麼樣。
「先生可以用餐了嗎?」男管家請示閻東官。
他點頭。
于是女僕們開始有了動作,一時間只有湯匙舀動食物的聲音,這些女僕連湯汁都不曾濺出一點來,看得出來訓練有素。
晚餐很豐盛,真的,來自北海還有波羅的海的鱈魚、鮭魚、螃蟹,還有珍貴的烏魚子,漿果鮮菇活魚都來自豐富的山林原野,另外,肉丸子、馬鈴薯泥、德國香腸……用來喂一支軍隊都綽綽有余了。
「這些菜喜歡嗎?」
「真好吃。」情絲擦嘴,喝下果汁,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想去海港散散步嗎?」看她吃得眉目都在笑,可見是心滿意足,而他面對面看著情絲也吃飽了一頓秀色的豆腐了。
「去!怎麼不去!」吃夠喝足也睡了飽飽的美容覺,她還想說用過晚餐接下來的時間要怎麼打發呢?
「媽,我們一起去。」
「不了,我不想一直當電燈泡,這一路亮度很充足了。」徐蒂笑咪咪的婉拒了女兒的提議。
「那我也不去。」
「去去去,離我遠一點,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擺月兌妳,自己看看走走,妳啊,放過我這老太婆吧。」
明知道母親故意給她跟閻東官制造機會,情絲還是尷尬的紅了臉。
閻東官吩咐把自己的長大衣還有情絲附耳套的長毛大衣拿來,隨手就替情絲穿好拉妥領子,然後才穿上自己的。
男管家有些錯愕,卻接到主子俏皮的眨眼,他心神領會頷首退下。
踏出門外,外面繁星點點,清澈得像一伸手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
雖說漁港跟住宅區離得很近,卻一點都不吵雜,這時間的馬路上非常安靜,別說車輛稀少,就連人也不見幾個。
一幢幢美麗獨特的房屋安靜的佇立在夜空下,粉綠、天藍、粉紅、淺黃、鵝黃、深藍、咖啡,不同花樣的窗框,不一樣色調的色塊,平實與就地取材的房屋繽紛彩麗,創意搭配的色彩安逸恬適,讓人真心喜愛。
空氣中帶著微少的鹽份,情絲貪暖,把手插在閻東官看似比較溫暖的口袋里,他也沒吱聲,就讓她這樣偎著,走過落地無聲的石板街道。
「這里不像台灣那麼熱鬧繁華,我怕妳會待不慣。」跟著話吐出來的是化為白霧的熱氣,雖然還不到冬天,這邊的晚上也真夠嗆的了。
「你那口氣好像我一輩子要在這里住下來了,先生,我的假期沒那麼長好不好。」她笑話他。
「我想要妳永遠住下來!」
這是一種偏執,他知道,他這些年不談情不說愛,即便短暫的交往也嫌麻煩,被人說是Gay也一笑置之,為的都是她。
情絲一怔,明明上一分鐘他們還在聊別的,下一秒就扯到感情上頭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偏偏又笑得那麼好看。
「你……」情絲睨他,微啟的唇吐氣如蘭,像在邀約……
「如果妳不肯,我這輩子就打光棍到底好了。」他很早就有這覺悟。
「神經!」情絲啐了他一口,徑自往前走,卻讓閻東官輕輕拉了回來,一個回旋正好落在他的懷里。
閻東官將她摟向自己,他好愛看小絲臉紅的樣子,她美麗的鬈發,微顫的濃睫,粉女敕的小巧鼻翼,豐潤的唇,當它像現在這樣仰著頭看他,那種帶著信賴又閃爍著亮光的眼讓他最難招架了。
他肆無忌憚的吻上她酥膩的肌膚。
情絲是期盼愛情的,畢竟她不是又老又朽。
不過這吻就這麼發生了,她泛著薄骯的回應他,兩人吻得難分難解,直到喘不過氣才互相放開對方。
她粉著臉,「你為什麼愛我?」
他真會挑時間親人,她的嘴里可都是魚的味道……好糗好糗……
她偎進閻東官的胸膛,一時片刻頭怎麼也抬不起來。
「不知道,愛很久了,刻在心版上,很久很久。」這年頭沒有人為初戀這麼執著了,他就是那個老舊不流行又頑固的那個。
人心肉做的,說不感動不可能,她很慎重的握住閻東官的雙手,笑得蜜里調油。
「我不敢跟你保證我會一直在這里住下去,畢竟我才來,不過我會發揮我變色龍的本色把這里當自己家,這麼說閻先生滿意嗎?」
閻東官喜出望外,有些小心翼翼,有些不敢置信,「可以,可以,妳說什麼都可以。」
「那就先這樣……」
他對著情絲又抱又摟,又拍又模,就算瞪他也無法阻止。
看著他近乎稚氣的行為,情絲的粉唇不自覺的上揚了。
接下來,不管在海港還是回家路上,閻東官是帶著滿臉笑容的,他快樂得彷佛全世界都在他手上。
情絲也被他感染。
原來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愛是這麼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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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家歡樂幾家愁。
巴情絲依依不舍的道了晚安後,回到自己房間的閻東官卻興奮得坐立難安,即使用力的洗過澡,睡蟲還是不賞臉。
既然睡不著,也許他可以做點什麼。
夜深人靜的夜晚,當家主子潛進了很少踏足的廚房。
廚房很大,留著以前的大灶,也有現代化的德國廚具,不管刀具還是排油煙機,甚至烤箱、微波爐都是最頂級的。
他雙手齊下,把三門冰箱里的東西分成兩次全部搬空,堆在流理台跟備餐台上。
對于從來沒有主動追過女朋友,缺乏實戰經驗的他來說,要怎麼討好女生是一點概念也沒有,也許親手弄個早餐是不壞的主意。
他的動作絕不平靜,一度吵醒了瞠目結舌的女管家。
一向沒什麼聲息的宅子,很難得不大平靜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當情絲神清氣爽的醒來,簡單的沖了個熱水澡後,下樓就看到等在樓梯口的閻東官。
「我都不知道妳有雙美腿。」他有些痴傻的看著她清新得像朵沾著露水的芙蓉花,那口氣是垂涎的,還看直了眼。
她那腿又長又勻稱,要是可以模上去不知多好,光看就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情絲羞澀的不知道該遮還是掩。
「你那兩只眼楮是怎樣,不會跟著人家流行煙燻妝吧?」
「這個,沒事。」他把人抱住,享受清晨的女敕豆腐。
真是可口又美味,好想拿來當早餐慢慢享用……
「妳好香,害我肚子很餓。」
「你要帶我去哪里?放我下來啦,要是被看到了很丟臉。」
閻東官把她放在餐椅上,順道啾了很大一下。
這個閻東官,才答應做他女朋友就手啊腳的全來了,想想,她自己也忍不住輕笑。
然後她看見了一桌子的大餐,菜色豐富,飲料齊全,比人家那種一九九吃到飽的還要夸張。
香蕉、葡萄、葡萄柚、青隻果、優格、面包、餅干、橙汁、鳳梨汁、牛女乃、咖啡、水煮蛋、煙燻火腿、原味培根、鵝肝醬、乳酪、納豆、生菜沙拉,十幾碟把桌面都佔得滿滿的。
「你要開早餐派對嗎?」還是下定決心把她當豬仔養?看著他一臉等待被稱贊的表情,「這些都是你做的?」
「吃吃看。」
「真是賺到了,嗯……好吃!」她馬上撕下一塊烤到焦酥的面包沾上鵝肝醬,夾上培根、火腿、萵苣,淋上優格,然後入口。
她滿足的嘆息,牙齒一刻也不停的發揮咀嚼的功能,這樣的組合真是好吃到很想再來一份。
看她鼓著腮幫子,閻東官笑得很爽。
當然,他辛苦做出來的東西有人這麼捧場,再忙也值得!
「為什麼說賺到了?」他拉過椅子坐在情絲對面,下巴抵著倚背,看她專心的吃著他為她準備的食物。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綜合果汁清清喉嚨才說︰「你看,一杯果汁大概值四歐元,一根香蕉起碼要兩歐元,那不就吃越多賺越多?」
听說連白開水也貴得要命,有水喝都該覺得幸福呢。
「這也要計較,不過這頓飯是芬蘭人古老的斯堪地那維亞式早餐,妳肯來,我想讓妳吃點不一樣的。」
「你忙了很久?」情絲覷他。
他咧嘴笑,點頭。
「謝謝。」
「道謝不值錢,我要親親。」他很坦白的索討酬庸,一點都不尷尬。
情絲垂下眼睫,然後優雅的起身,越過桌面在他眼楮、鼻尖還有唇上各自落下一個吻。
他咂咂嘴,不滿意,干脆拉下她白皙的頸子,纏綿深刻的吻她。
他吸吮溫暖軟馥的櫻唇,感覺比甜香的和果子還要好吃。
扣住她不放,灼熱的舌尖品嘗著她的丁香小舌,情絲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跳越亂,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把大餐桌當成了床在上面翻滾。
懊不容易終止了熱吻,閻東官卻見情絲雙眼迷蒙,櫻唇紅潤,女敕白的肌膚上染著春天的顏色,漂亮得讓他心跳亂了一拍。
「要親人家也不先打招呼,人家的子詡是面包的味道啦。」情絲咬了下嘴唇,一次是魚,一次是面包,唉。
他咽了咽口水,把眼光調離開,阻止自己的獸性萌發。
「我還吃到鵝肝醬和核桃的味道。」
情絲眼楮睜得老大,摀住嘴,「真的?」她要再去刷一次牙。
「我希望可以天天……天天次數太少了,最好是時時刻刻都能吃到妳。」他幾乎是要吮指回味了。
「你討厭啦……」老不容易褪到脖子的紅暈又重新回到臉蛋,燙得她快要忘記呼吸是怎麼回事了。
「妳這樣子真好看,我喜歡這樣的妳。」好有女人味,被撒嬌的感覺……太滿足了。
情絲瞥他一眼,神情嬌嗔。
「小絲,」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爬了下頭發,眼神苦惱,「妳再繼續這麼逗人,我們今天肯定出不了門,或者,我們更改行程……改到床上去妳說好不好?」
情絲用小番茄扔他。
「休想!你答應要帶我去看馴鹿的,別想黃牛!」
「小絲說了算!妳說我們要看馴鹿就去看馴鹿,說要上床就上床。」把那顆武器往嘴里丟。
情絲眼波如絲的瞪著他,這人,越來越皮!唉她也全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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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心念念的馴鹿農場就在眼前,正確的說是聖誕老人的「老家」。
穿著羽絨大外套還加上護耳,情絲覺得自己像顆圓滾滾的肉粽。
相較之下閻東官可簡約多了,他大老爺就一件大氅,一件皮褲,帥氣得一路上引來不少愛慕眼光。
不過看到到處都是比她更龐大的肉粽來來去去,她平衡不少。
位在雷衛的聖誕老人村有大雪、木屋、冬青樹,以及哈士奇、愛斯基摩犬拉的雪橇。
游客不少,她拚命的拍照,滑雪是大外行的她堅持這輩子大概就那麼一次機會到北極圈來,也跟著人家興致勃勃的騎雪上摩托車,尤其看到教滑雪的教練是個金發高鼻子的大帥哥,堅持非滑上一趟不可,這可讓閻東官綠了臉。
「我來教妳!」
「你會滑雪?」情絲不是看輕他,只是他如果連滑雪都會,簡直是十全十美到沒天理了。
「這有什麼難的。」就算不會也要硬著頭皮撒謊,他不能忍受那洋人看小絲的眼光,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楮挖下來喂狗!
「我們去租滑板。」
租了兩人滑板,很有自知之明的到比較不陡的小坡去練習,當然,狀況百出,滑板非常相愛,老是絆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尖叫、笑聲不斷,比那些真正的滑雪高手還要興奮快樂,最後兩人累得躺在大樹下,一時間誰都沒想過要起來。
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躺著,竟有些昏昏欲睡,情絲忽然被搖蔽了下。
「妳看那是什麼?」
她身旁的閻東官有些激動,伸長手往天空比。
「什麼?」
「看!」
「那是……極光嗎?」她抬頭一看,頭頂上的確有一片白色薄紗涵蓋著天空,而那片白逐漸轉成綠紅藍紫,時而是彩帶,時而是一團火焰,如同魔幻。
寂靜的雪地由于它的出現變得富有生氣、壯麗。
「我們運氣真好,居然在這里看到極光!」情絲興奮的直起身子,快要語無倫次。
看著閻東官慢慢替她拍掉身上的雪屑,心里一片溫柔感動。
這男人何必這麼寵她,她想出來玩就帶她出來,明明公司一堆事情等著他,明明就不會滑雪卻要充硬漢陪她摔跤,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深陷,隔著厚嘟嘟的手套拉住他一根指頭。
「我們去剛剛那家店喝點熱的吧。」
在室外待久了,都快變成冰棍子。
「好。」他咧嘴,殊不知上嘴唇一圈白雪,一旦笑起來顯得無比滑稽。
情絲一點都不介意,湊上去,主動吻了他。
「抱抱!」閻東官的驚喜全部表現在好看的臉上,不過一個吻只會勾起他更多渴望。
「追到我再說!」貪心的!
她嬌俏的往前跑去。
「就別讓我追到……」
這一晚他們住到北極圈最有名的冰雕旅館,情絲差點就瘋狂了。
從小到大住在亞熱帶地區的她,幾時看過一座全部都用冰雪打造的旅館,而且每一間都是來自世界各地藝術家作出不同主題的冰雕房間。
她被閻東官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密不通風,走進大廳,只看得見透明和白兩種顏色,裝飾的吊燈,桌椅通通是冰塊作的,連支撐的大冰柱都可以清楚的看個通透。
「我們要住在這?」呵著氣,她不敢相信。
這不是夢,一個要很久以前就必須預約,房間還是供不應求的地方。
不是夢,寬敞漂亮的套房除了一張覆蓋馴鹿皮的大冰床,還有冰沙發、冰桌子、各式冰雕跟牆飾,襯著各色燈光,精致如夢。
不過,兩人想偎在一起睡覺可就有點困難。
有點流鼻涕的情絲乖乖遵守閻東官傳授可以溫暖一覺到天亮的撇步,月兌到剩下長袖衛生衣褲,縮進特殊睡袋內,手握暖暖包,頭戴毛氈帽,只露出兩個眼楮跟鼻孔……
說真的,這樣的確足夠保暖,情絲回過頭去看跟她沒什麼差別的閻東官,不禁想噴笑。
「我們好像兩條毛毛蟲。」
「相愛的毛毛蟲。」閻東官更正。
她噴笑。
「不過,半夜尿急的話怎麼辦?」庫存,怎麼清空啊?那些穿衣的動作是不是要重來一遍?
救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