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送你去市區,又沒說不讓我來接你。」離開了和祖母用餐的飯店,張馭曉驅車來到孫立言和韓漱約會的咖啡館。
放她出門時他可是把兩人幾點要去陽明山,幾點會去哪里吃飯,都問得一清二楚,才臭著臉放人出門,真要說他比較想放狗去咬韓漱。
在看不到她的時候,又千方百計的找來了。
對他的殷勤,孫立言卻是氣到啞口無言。
他竟硬生生把她拉上車,還當著韓漱的臉說她是有門禁的人,這個混蛋也不想想,韓漱不是別人,他可是她的偶像,偶像耶!
她這小粉絲不易經營出來的形象都毀了。
因為氣過頭,縱使上了車就是不打算跟他講話。
「你跟那棵桃花樹都聊些什麼?」
聊來聊去還不是只有你。她偏著頭看外面的車流,假裝充耳不聞。
車子行徑一條很熱鬧的大街時吱地停了下來,張馭曉像是看到什麼匆匆開門出去。
怎麼回事?
再回來的他,兩只手拿著兩支冰淇淋,很大支的那種。
「這個給你。」榛果、哈密瓜、芒果,滿滿的六大杓,船型的餅干座底,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為什麼他會知道?
她不知不覺受蠱惑的接過來,手中一直拎著的漂亮袋子滑到了皮革的座位上,跑出來來一疊DVD,還有一支非常新穎的手機。
張馭曉看了眼,DVD上面的封面人物都是他。這個他沒意見,至于手機……他拿起來佯裝端詳。
「你有新的手機了?」
「韓大哥送我的。」她講得甜蜜,還有點害羞。
「咚。」很直接的,價值不菲的機子掉下柏油路面,四分五裂解體了。
孫立言差點把手中的冰淇淋丟到他丟上,當成弒主的武器。
「我手滑,真的。」
張馭曉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手上冰淇淋放進她的另外一只手上。很好,兩手都沒空,他趕緊開車吧。
「停車,我要把手機撿回來,也許可以送修。」她要跳車,冰淇淋氣得都扔了。
「我還你一支新的。」
「我不要,我要韓大哥送的那支。」
車子輪胎發出刺耳聲,張馭曉的GT2RS保時捷新款跑車又二度擱淺。
無法忍受她開口閉口都是韓漱那個爛人,他把她勾進懷里,用唇封住她嘟翹的嘴。
孫立言的頭腦頓時燒成一團漿糊,不斷看見流星劃過。
接吻的感覺居然這麼對,她一下反應不過來。
「你再敢這樣,就死定……」「定」字還在嘴里,吻二度被奪,這次,張馭曉長驅直入,撬開她的唇齒,汲取屬于她的芬芳,一時間,難分難舍。
餅了一個晚上的不悅都化成了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要因為我們的世界不一樣,就不把我的感情當回事。」他捧著她氤氳通紅的臉蛋輕輕摩挲,愛不釋手。
「你是說,你喜歡我?」她設法擠出一個笑容,她是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特別。
「我不會扼殺自己的心意,對于喜歡的女孩子我是很直接的。」他一直以為她能從他的表現接受他的情,顯然不說清楚她就一直龜縮在自己的殼里。
「我能擁有你嗎?」他的光芒太過燦爛,反而讓人望之卻步。
她是他的影子,每天跟著他,偶爾讓她淪陷的溫柔,莫名的吻,有時候,明明那麼靠近,卻常常覺得離他好遠,可是,她還是會怦然心動。
「住到我的心上來,你就會看見我的心里有沒有你,住到我的心上來,我會讓你看到我會越來越堅強,變成一個能夠守護你的男人。」
他俊美的臉龐就在眼前,眼神深邃晶瑩,多麼有魅力的男人啊!
她把精神還有腦子都用在保護的對象上,以至于對不相干的事物不甚上心,尤其在男色方面。但是,遇到了像張馭曉這樣的男人面對他直接的告白,她明白自己得學著去面對一段就算會受傷也要勇敢去愛的感情,而不是逃避。
曾幾何時,他變得對她如此重要?重要到她願意改變自己?甚至,想永遠留在他身邊?即使如此,她卻一點也不畏縮。
明知未來是多虛幻的名詞,她仍寄托起希望,希望他自廝守終生。
但是,她也不是沒有隱憂,所謂的承諾是世界上最靠不住、最沒時效性的東西,她爹媽也承諾過要一直守護她身邊,讓她當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如今呢?
她空茫的伸出手抓住一把空氣。
她真能抓住瞬間就會流逝的幸福嗎?
坦然告白,雖然沒想到是在那麼突兀的情況下,可是總算了了一件心事。
可心事真的了了嗎?
懊像還留著一個重要的尾巴。
孫立言並沒有答應要接受他的追求。
一天兩天,到了第三天,他終于忐忑了起來。
這種忐忑不安比他剛進娛樂圈第一次要發片的緊張還要更加濃厚,而且與日俱增,甚至焦躁了起來。
他是天之驕子,向來只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示好的份,他第一次這麼在乎一個女人,還是他看上的,他告訴自己,不論她的回應是好還是冷淡,他絕不放棄,因為沒什麼是他這雙手抓不住的!
他想抓住孫立言!生平頭一遭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要答案。
可是對孫立方而言,兩人的相處模式其實沒有太大的不一樣,她也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波瀾還是改變。
她依舊隨著張馭曉的步調生活,他全新的大碟推出,他上錄影節目,她跟著,專輯推出,一星期打入IFPI榜,突破五十萬銷售量,拿下公信榜第一名寶座。
發片後連串的宣傳活動,新歌發表會,小型演唱會,都能看見孫立言隱匿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守候,她真實的成為他的影子。
但是他眼里的愛意不但如影隨形看著她,她只要有點事情走開,他就會丟邊的事務去找人,露出了蛛絲馬跡讓工作人員想像玩味。
通告還沒告一段落,覺得備受煎熬的張馭曉在也憋不住,孫立言的慢火已經把他從小到大所有的耐心都烤焦了。
他要曠工。
打了通電話給經紀人。
「什麼,你取消了全部的通告?!」出聲的人不是已經腦充血不知倒地的經紀人,而是剛下樓來听到張馭曉講電話,靜肅站立一旁,不得不為經紀人默哀三秒的孫立言。
「嗯。」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是個敬業的藝人,也沒有大小眼,只要是經紀人接的通告,時間來得及,他幾乎都來者不拒,像這樣把所有通告推掉的事,很久沒發生了。
「我好累,身體上也累,精神上也累,我需要休息。」打蛇隨棍上,他捏著太陽穴,一副脆弱的模樣。一顆心卻被孫立言的關心感動了。
「不會吧,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小手撫了上去,踫了他的額頭,馬上被狼爪抓住,握進大手中,他並且順勢拉她坐進沙發,準備展開溫情大攻勢。
「你等等,我去拿溫度計。」仔細看他眉宇之間的氣色,不像有事的樣子,但她還是不放心。
「別走,我有心事。」
她看看被握的手,好吧,他人不舒服就暫時讓他握著唄。「有心事就取消所有通告,這不是一個成熟大人該有的工作態度吧?」
他將臉貼到她的肩膀上,偎著還不夠,雙手抱住她的腰。
「我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我等了好幾個星期,你還是沒有給我回應,害我連工作的動力也沒有了。」
實在是……想罵他,可是要罵什麼呢?這個令人好氣又好笑的男人正拿著他的真心在問她要不要?
「謝謝你走向我,我……」這個始終像雪山一樣亮在她面前的男人。
「我不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你知道嗎?即使閉上眼楮的瞬間,我也想著你,我不要求你也要像我愛你一樣的愛著我,但是,我想親口听你說,說你願意愛我,願意給我機會,願意讓我給你幸福。」
孫立言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听過男人這樣的剖白,但是,那都不關她的事,他說的她听見了,裝進了心底,一生都不會淡去這些言語。
「我的個性並不討喜。」她得拼命壓抑才能不反撲回他的懷抱。
「干嘛要討別人歡喜,我喜歡就好。」他回得理所當然。
「我們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
「誰說的,這段日子我們不是過得很自然?」他一樣樣破解,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們的月光下散步,如影隨形的生活,育幼院共同的記憶,老是口水流滿地的小狽,還有,初次見面她那驚天一摔的過肩摔,還有更多更多……
「還有,我們可以試試這一樣……」他的誘惑人的低語。
可以試嗎?
他們試了,孫立言說不上那感覺,因為他根本不給回味的時間。
不過,當張馭曉征得她的同意又覆上來準備要二度共赴雲雨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
這次的他更加體貼,除了前戲,他輕輕的舌忝著她敏感帶耳垂的後面,他的動作讓孫立言才平靜沒多久的心還有身體又墜入他編織的誘惑迷惘里。
他有副讓女人看了都會流口水的身體,腿又長又有力,這時候,她完全感覺到那雙腿正勾著她的小腿磨蹭,堅硬的胸膛擠著她柔軟的胸部,四唇貼在一起,他的唇完全主導了這個越發深入的吻。
他終于離開了她的唇,在她耳邊呢喃,「我要你。」
她輕輕嬌喘,「你不讓我休息。」
「我有極佳的售後服務,美人湯浴,鴛鴦浴,讓你選擇,一定服務到任你嬌嗔滿意的地步,只是你已經把我開封吃了,但是嚴禁退貨。」
他喜歡床上小女人的她,那樣的溫馴,完全不同于其他時候的堅強冷淡,他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他決定,以後有空要常常把她往床上壓,看她嫵媚嬌柔又溫柔的樣子
他躺下來,將她抱進懷里,拉上絲被蓋住兩人。
辮昏欲睡的她仿佛記得張馭曉曾經說什麼售後服務之類的話。
他沒黃牛,只是這服務在兩人甜甜睡了下聲好覺以後才得以實行,至于是鴛鴦浴憊是美人湯?獲利最多的還不都是那個饜足了的大男人。
*****
月光下的散步,是他們最常做的事。
白天,偶爾心血來潮的孫立言會從廚房里拿了些吃食,然後提著籃子和張馭曉相約去松林野餐,更多時候,野餐地點會被某個人扭曲,變成在房間熱烈的。
張馭曉很愛在她耳邊嘀咕。
「誰說我們沒有共同的話題?誰說你不討人喜歡?我喜歡你喜歡得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我好苦惱啊。」他把頭發抓亂,一臉煩惱樣。
孫立言听了給了一拐子。
平常的孫立言又恢復酷酷的模樣。
松林去野餐,張馭曉真喜歡她這點子。
兩人不會刻意的說話,她這樣看似沒有反應的反應卻能經常逗笑他,走到哪,巡視的保全,在各處做事的工作人員都能听到自家老板的笑聲。
靶覺春天好像要降臨在這個孤寂的大房子,而且春意盎然得教身邊的人也都感受到了。
靶情低調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張馭曉,他一點也沒有要保密的意思。
他也知道孫立言低調到不行的個性,這種事情要是宣諸媒體,她會第一個翻臉的人。
所以,就算知道戀情需要大家的祝福,只要出了自家大門,他們就會很努力扮演主雇的身份,把戀人的身份放在家里。
只是露餡的,通常也是他。
譬如在某個拍廣告代言的攝影棚。
他被眾星拱月的包圍著,衣飾的贊助廠商,發型設計師,化妝師,他隔著層層人牆,耳朵卻豎得高高的,捕捉到不遠處的對話。
「孫小姐嗎?這是我的名片,敝姓王?」
王?
「王導演你好。」是孫立言的聲音。
「孫小姐,我對你真的久仰了。」
丙然是以拍古裝片出名的導演,連講話也帶著古人的腔調。
「您客氣了,您的大名我也如雷貫耳。」她跟著張馭曉久了,耳濡目染,人情對話總算學會了那麼一點。
「我呢也很忙,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孫小姐擁有一副好身手,我最近有一部電影要開拍,需要一個伸手矯健的替身,不知道你有沒有意思入行?不是我吹牛,凡是從我手下捧出來的明星一個個名利雙收,也許第一出戲只是替身,要是表現得好,我保證往後的戲約你一定拉不完……」
張馭曉幾乎是拍桌起身沖過去。好大膽子,竟然想從他的眼皮子下面挖人!
「謝謝導演的好意,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無意進演藝圈。」
痹,張馭曉心里贊了她一聲。
「太可惜了,我的戲可是每個人都爭艷頭想拍了。」
「謝謝您。」
導演不無可惜的走了,但是也才過片刻……
「立言小姐。」又是個男人。
「張經紀人。」孫立言不改禮貌。
「我剛剛看見王導演來找你,他是不是有意要找你?我跟你說,演戲是個辛苦的行業,與其跟著他演戲,做那些高難度的動作討生活,倒不如讓我栽培你出道當歌星,你當保鏢一定有副好的肺活量,要不然你這與眾不同的氣質,娛樂圈少見,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保證你紅遍半邊天。」
張馭曉沒听到孫立言說什麼,但是她顯然搖頭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因為那個張經紀繼續展開他的不爛長舌繼續說服她,瑣碎的言論听得他一肚子火,他哪還坐得住。
「你保證什麼?她是我的人,不會去簽你的約。至于你——」直接拿走孫立言發言權的不是別人,正是醋勁越來越明顯的大男人張馭曉。「我得跟你好好談一談!」
「你不是要忙拍攝?」這可是國際的MTV,所有的工作人員有一大半都是從國外來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金錢矣。
大爺他不爽的清聲趕跑了所有的人。
「張馭曉,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孫立言氣壞了,這任性的幼稚男什麼時候才肯長大,尊重自己也尊重別人?
他有沒有看到所有的工作人員離開攝影棚時看他們兩人的曖昧眼光?他的無法無天很久沒發作了,原來不是消失,只是藏起來,沒想到現在又發作了。
「我不喜歡那些人靠近你。」聰明如他怎會看不出來孫立言正在頭頂冒煙中,但是他仍振振有詞為自己辯護,還不忘把人撈過來。
「這里是攝影棚,人數隨便一數就超過手指跟腳趾,還是你給我貼張字條‘生人勿近’算了。」莫名其妙!她氣得故意說話暗諷他。
「我真的可以貼?」把想念了半天的嬌軀抱在懷里溫存一下,他還不怕死的把鼻子湊到她的頸子,聞她的味道。
「張馭曉,你很欠扁喔!」清空的攝影棚只留下機器,再推也推不開他之後她感覺到他溫暖強壯的氣息,明知道不可以,她還是忍不住偎靠著他。
她真的已經失去專業立場,既做不好保鏢的工作,也做不好情人的角色,這樣能撐多久?
「立言,我知道談這段感情對你來說很辛苦,但是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手頭上的約還清了,我帶你回美國,在哪里不會有誰認識我,我們可以過一般人的普通生活,一起上街買菜,一起看展覽去書局,去碼頭吹海風,做一切我們想做現在卻沒機會做的事情。
只是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時間表,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在腦海中繪畫出來的藍圖很美,他正在實踐。
他已經盡可能地把她帶在身邊出席各項活動,但也因此她被迫犧牲了所有的隱私。
看來,他得加緊腳步把所有的工作結束才行。
「跟你在一起我並不覺得辛苦,只是別動不動趕跑一群人,大家都要看你的臉色吃飯,我覺得他們才辛苦。」她沒好氣的為別人抱不平。
「我馬上就把人叫回來。」她的氣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他越來越愛。
「你不是說馬上?」
「讓我再多抱一下。」
「張馭曉!」
「早知道我就推了這個Case。」軟玉溫香在懷,他舍不得放手,還磨蹭磨蹭。
「張馭曉!」
雙手趕緊做投降狀,也從美人的嬌軀離開,有偷到腥的大貓很愉悅的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一個冷不防的再倒回來,偷吻了下她的頸子。
也因為孫立言的「犧牲」,這一天的攝影比預估的時間提早結束,甚至效果更加完美。
一次、兩次,從此敲張馭曉通告的人都知道,只要把他的保鏢孫立言小姐擺在靠近張大牌的附近,他的配合度就會超標的高,進度總能超前完成。
「終于可以回家了。」一天的工作結束,專有的化妝室里張馭曉又想給孫立言一個狼抱,很不巧的有人敲了門。
「是哪個不識相的?不許開門!」他不爽開門也不讓孫立言去開門。
孫立言才不听他的。
門開了,一個真正的大美女正風姿綽約的站在門外。
靚女,無論身材樣貌才氣氣質都是頂尖的,非我族類可比。
「請問?」對方不說話,逼得孫立言只好開口。
「這是張馭曉的化妝室吧?我找他。」明明是混血兒的五官輪廓,一頭粟子色的大卷發,張口說的卻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是的。」
女子一腳跨了進來,雙腿修長,身材好得沒話說,就連身為女子的孫立言也看得目瞪口呆,差點流口水。
「表哥!」女子面露喜色,一把沖進張馭曉懷里。
「璦兒,你為什麼在這里?」被抱了滿懷,張馭曉很快的推開女子的八爪章魚包,至于孫立言明顯被晾在一邊。
「我想表哥啊!我听外婆說她今天晚上要跟你一起用餐,我就從洛衫機飛過來啦,反正一趟飛機又不遠。」被他推開,璦兒有點不高興。
「這是家庭聚會,不歡迎外人參加。」張馭曉一臉冷淡,並沒有因為看到大美女而面露喜悅。
「表哥,你每次見到我都沒好臉色,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一趟飛機雖然不遠,不管怎樣都是我的心意,我當女人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我沒叫你來。」
在繼續听下去可能牽涉到這兩人不能對外說的隱私了吧?孫立言躕躇,她到底該把門掩上,還是把耳朵關上?還是干脆消失一陣子?
她的手才動了下門把。
「不許出去!」張馭曉眼光銳利的瞪向她,厲聲喝令。
「我去上個化妝室。」找個借口,因為她不想在這里听別人敘舊。
「要化妝室這里面就有,我沒讓你離開,你一步都不能走!璦兒,你走吧,我工作很忙,沒事別來打擾我。」兩張臉孔對著兩個女人,態度丕變。
女人向來是很敏感的動物,無敵的大美女璦兒向來對男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唯一吃過的癟的只有她表哥,雖然他還是一如往常的無視于她,可現在,她把杏眼慢慢轉移到孫立言身上,美麗的大眼里有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