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蒙。梆打三更,整潔幽靜的客棧東廂右邊的客房中,一扇門悄悄打開一條縫,嬌小的人影迅捷地閃身而出後,旋即關上。
朦朧的月色中,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從她婀娜的身材和頭上的雲髻釵影,約略猜出應該是個年輕的小泵娘家。
沿著牆邊暗影,嬌小人影閃閃躲躲地來到左邊廂房最外面的那一間,她將耳朵貼在門上听了一會兒,發現里面似乎毫無動晚,連鼾聲都沒有,因此.學人家舌忝濕手指,在窗紙上挖了個小洞望進去……
懊極了!烏漆抹黑一片,啥也沒看!嗯!真不知道那些做賊的是怎麼模黑偷東西的?就不怕在伸手不見五指下踢翻尿壺嗎?她邊暗自噥著.邊輕輕推開窗子,一提氣,縱身躍入房內。憑借著些微月光,她依稀可見一些簡單的桌椅布置,可再往里些就啥也瞧不見了。
她屏息著靠在牆邊不斷的深呼吸,在心里頭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緊張、不要驚動任何人,她僅此一次機會,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懊一會兒之後,她終于鼓起勇氣,做好心理準備,才開始躡手躡腳的模黑往應該是床鋪的方向直直走去。
當她撞倒凳子時,她忍不住抱怨︰這簡直是陷阱嘛?明天早上記得要建議掌櫃的把凳子都挪到牆邊放著。當她踫到桌邊時.又不自覺地嘟囔起來︰"為什麼我不是貓?"每弄出一個聲音.她便噓一聲警告自己,然後嘀咕兩句.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在靜夜中可以傳得老遠,害她的心髒得幾乎要跳出喉嚨口,短短幾步路猶如千里遠。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她終于來到床邊。
為了要先確定她沒有模錯空房,所以在深吸一口氣後,她伸長兩手開始往床上模去……嗯……棉被……凸起物……再往上爬……結實的胸膛?!
媽呀!他醒了!她倒抽一口冷氣。閃電般的縮回手捂住自己差點尖叫出聲的嘴,瞪大雙眼努力往前看,在一片烏黑中,只見兩點寒星閃爍,那冷戾的寨芒如利刀般投射在她臉上。她不自覺的咬緊下唇,咕噥一聲,咽下口水後,這才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兩錠元寶放在床頭。
"這……這里有兩……兩錠元寶,如果你願意……你……我們……那個睡……睡覺……呃……我給你……"那兩點寒星眨也不眨地盯著她,除了她緊張急促的呼吸聲外,毫無回音。
她不由得皺起眉,再次咬了咬唇後,才不情不願地再掏出另一錠元寶。"好吧!哪!再一錠,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了,這樣應該夠了吧?"見對方依然無聲,她所有的大氣忍不住開始往上冒。"喂!你總得表示一下吧?是不願意,還是錢不夠呀?我是不知道外面的行情是多少啦!但三錠元寶巳經不少耶!再說,元寶自動送上門來,你舍得往外推嗎?你……你真不是個男人……啊!"有力的五指倏然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床上拽去,眨眼間,她便已"手舞足蹈"地跌到床上,且姿勢可笑地趴在一個人身上。她甚至沒來得及尖叫抗議,就又來一個天旋地轉的大翻身,她被那個修長健碩的身軀結壓得牢固不能動彈,濕濡溫熱的唇旋即緊緊堵住她的驚呼,而她下意識的掙扎,並未能陰止住對方大膽地探進她袍衫肚兜內的大掌。
直到她終于想起她來這兒的目的,才放棄掙扎,由著對方在她身上親來吻去、捏來捏去,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嘮叼兩句——"喂!記住,我不認識你,你也不必認識我,完事後,你就拿著元寶快快離開,咱們銀貨兩訖,以後概無瓜葛,听清楚了嗎?"半晌後——
"啊!懊痛!懊痛!放開我,不要了啦!懊痛啊!不要了啦……"她哀哀叫著。
不過,沒人理她!她不要,人家可正在興頭上呢!
"你……你還……好痛啊!吧嘛弄得人家這麼痛嘛!就不能輕一點嗎?"她沒好氣的抗議。
對方仍是不理會她,誰教她是自動送上門來的。
"嗚……好痛啊!嗚……你服務不好,嗚……扣你一個元寶!"她哀怨的說,最後還不忘要討價還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