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南。」
正在替奧修斯換尿布的伊迪南頭也不抬。「什麼事?」
「瑪……」
朱里諾猝然噤聲,他張口結舌的瞪著從奧修斯小雞雞噴出來的「瓊漿玉液」,成優美弧度的到達伊迪南米白色的襯衫上,部分迅速滲透進布料里形成一個倒水滴的美妙印報痕跡,部分則順勢而下流到長褲上。
他呆呆得看著伊迪南若無其事的等待小雞雞辦完事,而後拿濕巾仔細擦拭,接著拿粉撲在他的小屁屁和小雞雞上細細拍下一層痱子粉。
兩只到處揮舞的小手,一抓到剛換下來的尿布,就咿咿呀呀的搖旗吶喊起來,伊迪南拿香香的小絨布玩偶跟他交換臭臭的尿布,他卻立刻塞進口里用兩顆「小玉米粒」猛咬,是伊迪南又拿小腰鼓跟他換,順便用女乃子諑住他忙碌不已的小嘴。
于是,在咚咚響聲中,伊迪南溫柔的替奧修斯換好尿布,然後扯鈴喚來保姆接手照顧。
朱里諾跟著伊迪南進入隔壁的主臥室。
「老實說,伊迪南,看你那麼細心溫柔的照顧小嬰兒實在很……呃、奇怪。」
「那是我兒子。」伊迪南解著襯衫鈕扣。「到底有什麼事?」
朱里諾猶豫一下後才說︰「瑪莉亞來了。」
解鈕扣的手指遽然停下來,「她不是在洛杉磯掌理他們家族的地盤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伊迪南不悅的質問。
「我怎麼知道?」朱里諾咕噥。「反正她來費城了,而且正在大廳等著見你。」
「見我?」伊迪南皺緊了眉頭。「她要見我做什麼?」
朱里諾聳聳肩。
伊迪南沉著臉月兌下米白色襯衫和長褲,再打開更衣室取出黑襯衫、黑長褲穿上。
「好久沒看你穿黑襯衫了。」朱里諾嘟囔。
伊迪南冷冷的瞥他一眼,他坐下來穿上半統靴,然後起立。
「走吧!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熟識伊迪南的人都知道,他是以心情好壞來選擇衣服的色彩,以他的喜怒哀樂表情來判斷絕對不準,因為他常常是面無表情的,但是他的衣飾顏色卻能十足的反映出他的心境,所以瑪莉亞一見到一身黑的伊迪南,就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好。
斜坐在沙發上的姿勢高貴而典雅,瑪莉亞嫵媚的攏攏長發。「好就不見了,伊迪南,你好嗎?」
伊迪南徑自走到吧台為自己倒杯酒。「不用寒暄了,直接說吧!到底有什麼事要找我?」
瑪莉亞不由得蹙眉,憤怒、不甘、悲哀、無奈的神情兼而有之。
她實在不明白,所有的男人都愛她,為什麼伊迪南就是不能愛她?
他連告訴她他是那麼的想要孩子都不願意,如果他肯告訴她,她一定願意為他生,但他就是不說,甚至連跟她多說幾句話都不願意。
為什麼?她是那麼愛他,為什麼他就不能施舍一點愛給她?
離婚十年來,她始終無法忘懷這個唯一令她深深愛戀的酷情男人,也無法將心底深處那一粉私心冀望拔除,她希望時光能沖淡他心中對她的怨恨,而只要他一直未再婚,她依然還是有希望的,畢竟,她的美是無人可及的。
但是,他卻再婚了!
憊有了孩子!
吞下苦澀的怨責,瑪莉亞露出一抹溫雅的微笑。「也沒什麼事,只是听說你結婚了,所以特地來恭喜你一聲。」
「謝謝。」伊迪南平淡的說。「好,你恭喜過了,還有什麼事嗎?」
瑪莉亞咬咬下唇。「我想問你,當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喜歡孩子?如果你告訴過我,我……」
「那已經是過去好久的事了,你提它做什麼?」伊迪南踱到窗邊倚著,他望著窗外,一手端著酒輕啜。「你應該知道,我並不喜歡再去想起那時候的事。」
「可是……」瑪莉亞忍不住低呼。「那不公平啊!我是那麼的愛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但是你卻連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都不肯……」她不甘願的直搖頭。「不公平,那樣不公平……」
「公平?」伊迪南輕哼。「你用卑鄙手段逼迫我和你結婚就是公平嗎?」
瑪莉亞窒了窒。「我……我只是……」
伊迪南冷笑。「只要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不管別人是不是願意。」
「我……」她咬了咬唇。「現在我不會了,伊迪南,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這一次我會乖乖的待在你身邊,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在意。如果你喜歡孩子,我願意為你生,多少個都可以,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什麼事都願意為你做!」
伊迪南嗤之以鼻。「你忘了我有妻子了嗎?」
她向前傾了傾身子。「跟她離婚,伊迪南,相信我,只要給她一點錢,她就會離開了,如果她不肯,我可以想辦法逼她……」
「就是這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伊迪南搖搖頭。「你太自私人性、太霸道蠻橫,這也是我無法不討厭你的因素。」
他殘忍的說︰「不管你外表多麼美麗,你的內心卻是丑陋無比的,盲目的男人會愛上你,但是我沒有那麼傻,我只想離你越遠越好。但是你自私的魔爪仍然硬伸到我身上來,兩年的婚姻生活是我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光,然而也是你的任性釋放了我,如果不是你做得那麼過分,恐怕我這一輩子都甩不掉你了。」
被震驚、羞怒、惱恨激得猛一下跳起來的瑪莉亞,什麼高貴風度、淑女形象全都消失了,柔和溫雅也跑得無影無蹤,她正待破口大罵,一道由遠而近的嬰兒啼哭聲卻先了她一步。
伊迪南幾乎是反射行動作的將酒杯隨手一扔,就往客廳外大步走去,剛好就在客廳口迎上保姆。
「先生,奧修斯大概又是牙齒不舒服,他一直哭個不停,」保姆將嬰兒小心翼翼的放到伊迪南的懷里。「您說過如果他哭個不停,就要立刻告訴您,所以……」
「交給我吧!」
忘了瑪莉亞、忘了一切,伊迪南所有的心思全都集中在懷中的兒子身上,他輕柔的搖蔽著兒子,戀愛疼惜的呢噥聲傳入震驚的瑪莉亞耳中,她不可思議的瞪著那個完全變了一個樣的男人,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相信霓霓說的話。
伊迪南很愛孩子,非常非常愛孩子!
*********
霓霓躺在地毯上讓兒子坐在她的肚子上跳躍,寶寶咯咯笑個不停,眼楮眯成一條線不說,口水更是像水災泛濫似的直往下滴涎,讓霓霓的胸前濕了一大片。
罷走進育嬰室的伊迪南,瞥了他們一眼,立刻走過來將奧修斯抱去,望著寶寶凌空飛去,再瞧瞧自己空空蕩蕩的肚子,霓霓不由得連聲抱怨。
「干嘛呀!你知道他很喜歡坐在我肚子上玩的嘛!」霓霓雙手撐在背後坐起來。
「整個白逃詡是你霸佔住,晚上讓我玩一玩也不行嗎?」她皺皺鼻子。「小氣!」
伊迪南也盤膝坐下來,讓寶寶坐在他的大腿上玩、不、啃小浣熊。
「以後不要讓他坐你的肚子。」
「為什麼?」霓霓問著,學伊迪南盤膝坐在他對面,然後好玩的去搶小浣熊。「以前就沒見你反對。」
奧修斯惱怒的用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財產,嘴里咿咿啊啊的大聲抗議,伊迪南悄悄的幫了他一把,霓霓立刻還以「你偏心」的瞪眼兩顆,而後更使力的去搶奪兒子的小玩偶。
伊迪南若無其事的安撫兒子的怒氣。「你最後一次月事是什麼時候?」
霓霓愣了愣,小浣熊立刻被全力護產的奧修斯奪去,他牢牢地抱在懷里,雙眼狠狠的瞪著搶奪財物的「強盜」,也就是那個正在發愣的大壞蛋。
最後一次月事?
去年……不對!
她喂了三個多月的母女乃後,就因為上學不方便而斷女乃了,可是……月事怎麼……好像從來沒來過?!
她怔愣的望著伊迪南。
「明天去檢查看看吧!」伊迪南淡淡的說。
又愣了好半晌之後,霓霓才慢條斯理的說︰「你沒送錯貨吧?要確定是女孩子喔!否則你就等著收退貨吧!」說完還連哼兩聲。
伊迪南揚了揚眉,然後也慢條斯理的回答︰「抱歉,貨物既出,概不退貨,這是本店的規矩。」
又是大大的一愕,霓霓倏的抬手指著伊迪南。「你……你也會說笑話啊!」
隨後她躺下來輕松開朗的大笑。「貨物既出概不退貨?!算了吧!到時候你看著好了,老大,要是貨物不對,看我怎麼塞回你的工廠里!」
伊迪南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他的雙眸深處卻隱約可見淡淡的愉悅。他溫柔的撫掌著霓霓躺到他大腿上來的腦袋,奧修斯也學父親的動作模模母親。
懊一會兒,霓霓才慢慢止住笑聲,伊迪南修長溫暖的手掌仍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奧修斯胖胖的小手也胡亂的在母親臉上亂模一通。
霓霓倏的張口、合上,奧修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居然有一半不見了,他驀的大哭起來。
伊迪南無奈的搖搖頭,他將奧修斯的手從霓霓口中抽出來,而後讓他趴在胸前輕輕拍打他的背並低聲撫慰著。
霓霓翻個身趴在地毯上,她用雙手撐著下巴盯著伊迪南。
「伊迪南,既然你那麼喜歡孩子,那時候你為什麼不明白的告訴她你想要孩子?」
伊迪南的臉色遽然一沉。「你見過她了?什麼時候?在哪里?」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伊迪南危險的眯起雙眼,霓霓執拗的與他對視,片刻後他才轉眼望著孩子。
「我想要孩子,又不想跟她有孩子,所以我讓上天來決定我們該不該有孩子。」
霓霓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早知道她會避孕對不對?」
他瞟她一眼。「我猜想,但是不確定。」
霓霓理解的點點頭。「好吧!那輪到我了,她今天和蘿莎妮雅到學校去找我。」
「她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啦!她說她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跟你在一起那麼久。」
伊迪南緊迫盯人的問︰「還有呢?」
霓霓聳聳肩。「她說你很快就會厭倦我了。」
「然後?」
「然後?然後我就告訴她我們結婚啦!然後?然後她就說你只是因為孩子才娶我的;然後?然後我就告訴她我早就知道啦!然後?然後就沒啦!因為上課時間到了嘛!」
霓霓真希望他有一些些辯解,但是他僅是半合上眼沉思,什麼話也沒說。她暗嘆,她在做什麼夢啊?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選上她作為他孩子的母親,但是,他是為了孩子才娶她是毫無疑問的事,她還能期望會有什麼其他答案出現?他愛她嗎?哈!就算他真的這麼說,她也不敢相信!
但是……
唉!算了,白日夢還是少作為妙。
半個鐘頭後,一樓書房里。
「麥高,從明天開始,你要緊跟著霓霓,絕對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有什麼事就立刻通知我。」話落又立刻加上一句。「但是不要讓她發現。」
「明白了。」麥高點點頭。「你想會有什麼事嗎?」
伊迪南坐在書桌後的大靠背椅上,右手在扶手上緩緩敲擊著。「瑪莉亞今天去找過她了。
「瑪莉亞去找她做什麼?」麥高愕然的問。
「我也有這個疑問,所以我要你跟進霓霓,不要讓瑪莉亞有機會耍什麼手段。」
麥高又點頭,伊迪南跟著又問︰「另外那件事查得怎麼樣?」
「沒有什麼進展,她跟所有的男同學的相處都一個樣,沒有特殊的情況,也沒看到有人有追求她的跡象,不過……」麥高蹙眉。
伊迪南凝目詢問。「如何?」
「有兩位同是藝術學院的女同學老是纏著她,而她又總是表現得很不爽的樣子,每次看到她們,她就一臉的不耐煩。」麥高頓了頓又說︰「我正在設法查那兩個女孩子的身份背景和目的。」
伊迪南吁了口氣。「好,繼續查,調兩個精明一點的人幫你,還有……」他沉肅認真的盯著麥高。「記住,跟緊她,別讓她離開你的視線,也不要讓她知道你在跟她,明白了嗎?」
「明白了。」
伊迪南忽又蹙眉。「這次安娜怎麼沒來?」
麥高聳聳肩。「還不是為了去年那一件事,薩米告訴他父親是安娜出賣了他,所以這次就不讓她來了。」
伊迪南冷哼。「不怪自己只責怪別人,將來要是讓他執掌塔拉米亞家族,恐怕就要搞得一塌糊涂了。」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伊迪南沉默了一下,而後平靜的說︰「是啊!事都不管我們的事了。」
***
雖然伊迪南說得很難听,但是瑪莉亞還是無法接受事實,或者該說是她無法放棄十多年來唯一的愛。
既然讓她知道伊迪南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她當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只要除去那個小賤人,她就有機會進佔他身邊為他生孩子,只要有孩子的聯系,他就能接受她,或許還能……愛上她。
知道該怎麼做,但是真的要實行卻不容易,因為這是伊迪南的地盤,她又必須做得看似自然而且毫無破綻,否則一旦被伊迪南知道是她害了他兒子的母親,恐怕非親手宰了她不可!
當然,只要有心,自然找得到破綻,緊密觀察霓霓一些日子之後,她就發覺到深井玲子和黛妮兒這兩號人物了,再以女性的眼光和心思看出她們對霓霓的不懷好意,于是,這兩個不明白霓霓真正身份的笨蛋便成為瑪莉亞眼中最好的黑手了。
所以,這次她讓蘿莎妮雅找來那兩個傲慢無知的女孩,在校園里同一個隱秘角落計劃陰謀。
一見面,她就很直截了當的明說︰「我要那個小賤人離開她丈夫,告訴我你們對她有何計劃,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兩個女孩都以狐疑不信的眼光盯著她。
瑪莉亞淡淡的一笑。「別懷疑,我可以讓她死,但是我不願意讓她丈夫對我起疑,所以我才願意和你們合作。我們可以讓雙方都滿意,而且不會有人找到我們頭上來,如何?」
黛妮兒又猶豫了一會兒後,才慢吞吞的說︰「有一個男同學對她很有興趣,可是她一直不答應……」
「我明白了。」瑪莉亞打斷她的話。「我不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幫那位男同學,反正你們的目的就是要讓那位男同學達到他的願望對嗎?應該是不擇手段吧?」
兩個女孩互覷一眼,然後一起點頭。
「找不到機會?」
兩個女孩又是點頭。
「好,讓我想想……」
瑪莉亞閉目沉思了半晌後才睜開眼,仍然是那麼優雅淡然的微笑。
「我可以幫你們找機會,可是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那位男同學騎她的過程,你們要全程錄影,而且最重要的是,要讓她看起來像是自願的。」
「我們可以喂她吃迷幻藥,」深井玲子很有把握的說︰「她不會反抗也不會昏睡,只要鏡頭對得好,她看起來絕對是自願的,而且……」她邪笑。「說不定看起來也會很爽。」
「很好。」瑪莉亞滿意的笑了。「還有,如果你們聰明的話,從都到尾都不要讓她知道是你們設計她的。」
黛妮兒也笑了。「我們知道,她可能只會覺得睡了一覺,醒來後也不會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就算知道了也沒關系,反正有錄影帶在手,還怕她搞什麼鬼不成。」
「你是不是要用錄影帶來逼她離開她老公?」
瑪莉亞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那就這樣了,我找到機會就立刻和你們聯絡,叫那個男同學準備好,告訴他隨時都可能要上馬,嗯?」
兩個女孩又點頭。
瑪莉亞轉頭眺望藝術學院大樓,嘴邊不覺露出一抹陰沉奸險的笑容。
***
麥高急急的發車上路,他邊緊盯著前方的車子,邊拿起車用電話撥號。
「伊迪南,剛剛霓霓和同學一起去參觀海港博物館,中途她接了一通電話後,就離開同學到southstreet一家很奇怪的帽店里,不久我就看到那兩個老是纏著她的女孩子,和一個看起來很年輕斯文的男孩子扶著她出來,上了一輛車離開了。」
他轉動方向盤朝右方駛去。
「伊迪南,霓霓看起來似乎是不省人事了,我現在正緊跟著她們的車子在MarketSt.往北走,剛剛經過椒鹽餅博物館……」
位于市中心北方十五英里處的布列恩阿瑟教堂附近,有一棟遠離喧囂的度假小木屋,簡單純樸,與周圍的大自然適恰妥切的融合在一起。
但屋外那一輛現代金屬代行工具卻又不識相的破壞了整體的自然美感,而屋內——斯文野獸史帝夫不滿的凝視著在床上昏睡的霓霓。
「這和我們原先說好的不一樣。」
正在準備攝影器材的深井玲子翻翻白眼。「笨!有這麼一卷紀錄你還怕她以後不事事樣樣順著你嗎?否則你認為我們這麼麻煩的弄來這一套攝影器材要干嘛?不就是要塞一個把柄給你,好讓你隨時可以用她嗎?」
史帝夫皺眉。「可是這樣一點意思也沒有。」
「這一次沒意思,以後意思就多啦!」黛妮兒不耐煩的說︰「反正到時候她也是醒著的,只不過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而已,你就先將就一下吧!」
史帝夫仍然皺眉,但是他似乎終于勉強接受了這種做法。
他坐到床邊去,婬邪的目光開始在霓霓身上掃射,最後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沿著她哺乳過後更顯豐滿的胸部撫模下去,順著平坦的小骯來到三角地帶,隔著厚實的牛仔褲探索著。
「還要多久?」他粗嘎的問。
深井玲子看看手表後回答,「再十到十五分鐘吧!我們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所以藥似乎是下多了點。」
黛妮兒厭惡的看著史帝夫一手探進霓霓的襯衫內模索,另一手則在自己的跨下上下撫掌著。「真惡心!」她忍不住低嗤道。
「你管他這麼多,反正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就好。」深井玲子瞥一眼越來越興奮的史帝夫。「史帝夫會支持我們,而且也會讓她受到不服從我們的懲罰。」
沉默了一會兒,黛妮兒忽然問︰「她老公到底是誰?為什麼那個大美女居然會為了搶他而不惜使出這種手段?」
深井玲子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她的學籍資料是從語言中心轉過來的,她入學時還沒結婚,所以上面沒有她老公的紀錄。」
「你想……」黛妮兒遲疑了下。「她老公會不會是什麼大富豪之類的?」
「不可能!」深井玲子斷言。「她的樣子像大富豪的老婆嗎?老是襯衫、T恤、牛仔褲、球鞋的,雖然都是名牌貨,而且又有轎車接送,但是瞧她一點豪門的氣勢也沒有,我看頂多也只是一般的有錢人而已;最重要的是她從來都不願意提起她老公,如果真是什麼大富豪之類的,炫耀都來不及了,還用得著這麼神秘嗎?」
「那……那個大美女究竟為什麼要搶別人的老公?」
深井玲子想了想。「老實說我也很納悶,或者她老公的相貌很出色吧!」
「很出色?」黛妮兒懷疑的瞄瞄霓霓。「很出色的男人會看中那個小女圭女圭?」
「那你要我怎麼解釋?」深井玲子不耐煩的揮揮手。「少煩了!你就當那個大美女有毛病懊了,別再羅羅嗦嗦的了。」轉眼一瞧,她又叫了起來。
「喂!喂!戲還沒開鑼呢!你可別先完事了。」
原來就在她們悄悄說話間,史帝夫早已掏出寶貝來「手洗」了。
霓霓的襯衫已然大敞,前開的也被解開,婬獸的手直再她豐盈雪白的胸脯上揉搓,她牛仔褲的褲頭雖已被解開了,但拉鏈只拉下一半,史帝夫便已快完事了。
听到深井玲子的嚷嚷,史帝夫咬牙勉強停手,「到底還要多久?」他喘息著問。
「快了,快了,你可別……」
脆弱的木門猛地被踹開,三條人影迅速閃入,其中一人英俊的臉龐上淨是一片肅殺之氣。
當他一眼看到史帝夫的手,正擱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霓霓光果的胸脯上時,雙眸倏閃狂噬暴怒之色,冷冽陰鷙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呆若木雞的史帝夫臉上。
土生土長的費城人史帝夫,立即認出突然出現的惡魔是誰,他全身一顫,月兌口驚呼︰「伊迪南•塔拉米亞!」
伊迪南咬牙切齒的恨聲道︰「把你的狗爪子從我妻子身上拿開!」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然後,深井玲子、黛妮兒驚詫的看到史帝夫害怕的尖叫著抽開手,從椅子上摔下地,接著就像狗似的爬到角落邊,滿面驚恐畏懼的顫抖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妻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沒有真的對她怎麼樣,真的沒有!饒了我吧!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兩個從外地來費城不久的女孩子,驚疑的望著滿身冷酷殘暴之氣的男人,繼而互相交換疑問的眼神。這男人是誰啊?為什麼史帝夫會嚇成那樣?
伊迪南走到床邊將霓霓的、襯衫穿好,而後溫柔的抱起她。
他轉身走到兩個女孩面前,陰戾的雙眸惡狠狠的盯著她們,兩個女孩同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往後倒退一步。
深井玲子大著膽子問︰「你、你想怎麼樣?」
伊迪南陰森森的冷哼。
「你不要亂來!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深井玲子開始有點驚慌了。「我可是日本銀田組老大的女兒,銀田組你知道嗎?還有她,她是法國財政部高級官員的女兒,你不能隨便動我們,否則……」
一旁的麥高厭煩輕蔑的打岔道︰「我們知道你們是誰。」
深井玲子呆了呆。「那你們怎麼敢……」
「沒什麼不敢的,」朱里諾接口道︰「你們膽敢惹塔拉米亞家族的人才真是膽大包天!」
「塔拉米亞?塔拉米亞、塔拉米亞……」深井玲子努力的在腦中搜尋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的記憶,不到片刻,她便駭然的猛睜雙目驚呼,「塔拉米亞?意大利西西里的塔拉米亞?」
麥高倏然一笑。「很好,你記起來了。」
深井玲子倒抽一口冷氣、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青白慘然。
黛妮兒眼看情形不對,忙扯扯深井玲子低聲問︰「怎麼了?他們到底是誰?怎麼你也會嚇成這樣?」
深井玲子抖了抖唇,「黑……黑手黨,」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後,她微微顫著嗓音接著說︰「意大利……三大黑手黨家族之一。」
頓時,黛妮兒也僵住了。
霓霓動了動,伊迪南低頭溫柔的看看她後,開始往外走,同時冷然酷絕的留下判決。
「男的閹了,女的關起來,叫她們的父母來找我!」
***
霓霓張開眼後,好一會兒,才認清自己身處何處,然後無數的問號便開始在腦中飛舞。
奇怪?她不是在帽店里玩那些奇奇怪怪的帽子嗎?怎麼什麼時候回家來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又垂眼凝注著趴在她身上汗水淋灕的男人。
包奇怪的是,她有跟他辦事嗎?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是仍留在她體內的小弟弟,和雙腿間的感覺卻告訴她,他們肯定很認真的辦過事,而且應該不只一次。
百思不得其解,霓霓忍不住搖搖身上的男人。
「喂!醒一醒,伊迪南,醒一醒!」
伊迪南咕噥一聲轉個頭又睡了,霓霓更用力的搖蔽著。
「喂!伊迪南,醒一醒啦!版訴我我是怎麼回來的啦!」
「別吵,我累死了!睡覺!睡覺!」
「伊迪南!」
伊迪南突然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看她一眼後,又趴回去,而後令霓霓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又開始在她體內抽送起來了。
「伊迪南,不是這個啦!我是在問你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啦!」
伊迪南的回答是更努力打拼的盡他做丈夫在床上的「責任」。
「伊迪南!」
啼笑皆非的霓霓,並不知道自己曾經被他人吃去好多豆腐,也不知道她被人喂了迷幻藥,更不知道她在迷幻藥發作時像發瘋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纏著伊迪南辦事,直到伊迪南筋疲力盡,差點大喊救命後她才睡去。
此刻,伊迪南完全是無意識的機械式反映。
這些,霓霓全然不知情!
當然,費解歸費解,霓霓依然被伊迪南誘惑的律動勾引出無限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