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可人單純地以為一夜激情改變不了什麼,那麼,她恐怕要失望了吧!?
焙緩睜開雙眼,單可人趴在床上不敢或動,因為她發覺自己身上正巴著一只超大且超重的特大號無尾熊;那只無尾熊整個左半部的長臂長腳全極不道德地壓在她背上、腳上,胸口,還緊貼著她的手臂,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她僵硬地轉過頭,褚擎宇特大號的臉部特寫立即躍人眼簾,她眨著長長的眼睫,終于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夜——
他根本不讓她睡,纏著她直到天際微亮才放過她,這只該死的大「餓」狼!
可是這只惡狼為什麼能長得這般好看呢?狼不都長得很猙獰、很惡心的嗎?為什麼他的眉毛這麼直、鼻子這麼挺、輪廓這般有型,而那唇,略顯豐厚卻又性感得讓人想咬上一口呢?
憊有那雙此刻緊閉的眼,當它們睜開時,不曉得可以收買多少女孩子的心。深邃又有神的眼瞳,像塊炯炯發光的上等黑玉,盯著人瞧時仿佛要將人家的靈魂吸人瞳底,又像蘊涵幾千萬瓦的電力般令人感到酥麻和暈眩,真可怕!
想到昨天晚上那些千奇百怪的體位和姿勢,單可人就無法控制地渾身燥熱;她將臉埋進枕頭里,懊惱地低吟了聲,開始懊悔昨晚的沖動和莫名其妙的孤寂感……
「一大早在想什麼?」指尖繞著她微松的發,褚擎宇剛睡醒的嗓音既沙啞又慵懶。
單可人驚惶地仰起頭,看見他滿臉倦意的俊顏後,臉燒得更紅了,引得他要笑不笑地挑起眉。
「臉怎麼那麼紅?」他將臉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與她相觸。「是不是在想什麼邪惡的事呀?」藏在被褥下的手輕撫她渾圓的俏臀,自然得像早已習慣如此。
單可人狠狠地抽了口涼氣,馬上抱著棉被驚跳了起來。「我……對不起打擾了,我該回去……啊!」只見褚擎宇懶懶地拉了拉她覆在胸前的被子,狀似百無聊賴地指了指他自己的身體,立刻引起她「配合」的驚聲尖叫!
她忘了,忘了他半件遮身的衣服都沒有!
「大驚小敝。」長臂一撈,毫不費力地又將她卷進懷里。「我們都這麼親密了,現在才遮有用麼?」說句難听話,他身上哪一塊肌肉她沒看過,這女人干嘛雞貓子亂叫?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干了什麼好事嘛?
不過,把它當成一種生活情趣也不賴。
「褚擎宇!你放開我!」單可人全身被他包得像顆粽子,只能象征性地扭動。
「你又來了,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嘛?」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他的話里充滿責備。
「什麼?」他說過的話那麼多,而且都不正經,她才不想去記得呢!
「我昨晚說過好幾次了。」將她的手拉出被褥,他撐開她緊握的拳,親昵地與她指指交纏。「你是我的女人,不準你連名帶姓地叫我。」
「呃,那個……」她終于想起昨夜糊里糊涂答應了什麼,可是,那不過是一時激情。「你把它忘了,好不好?」怎能當真?
「不好!」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你親口答應的,怎能說忘就忘。」早知道她一定會反悔,但他可不會如此輕易作罷,就是賴定她!
「褚擎宇!」她慌了、急了,生氣地吼他。
「再來啊,你再這麼叫我,我就把你吻暈了過去!」不顧她的羞惱,他頑皮地咬了下她的耳垂,頗有自得其樂的興味。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這個男人的固執她見識過了,不敢再輕易挑釁。
「說什麼都不放。」將她更摟緊了些,用行動宣告他的決心。
「褚擎宇!」他怎麼這麼「番」吶?
熱辣的吻立刻令她忘了呼吸,褚擎宇說到做到,非把她吻暈了不可!
「拜托……我沒辦法呼吸了……」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可人忙著換氣、喘氣,完全體認他的瘋狂。
「很好,還想再來嘛?」他多的是時間陪她玩,如果她非得如此冥頑不靈的話。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讓我回家……」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不行,你的心理建設還不夠。」所以不能縱虎歸山,不然下次可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再逮住她了。
「見鬼了!我才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她後悔了!徹徹底底地後悔!她根本不該讓寂寞迷惑了心志,跟他交易的結果,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與虎謀皮嘛!
「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好好地當個鄰居……」
「Stop!」用力握緊她的掌心,不容置疑地傳達他的怒氣。「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沒那麼容易!」
「我沒有!」是他自己說話不算話。「我們明明說好,只有昨晚……」
「我可沒答應。」他詭譎地笑了。「我不是路邊的小貓小狽,既然你買下我,你就要負責到底!」
「我只買了昨晚的鐘點!」她快花轟了!而且已經「銀貨兩訖」,應該從此再無瓜葛才對!
褚擎宇扯了扯嘴角。「恭喜你中了頭彩,附贈無限期的免費招待,隨時恭候。」這女人真想把他給氣死!他們的關系可以用交易來看待麼?起碼他就無法忍受!
單可人翻個大白眼。「我放棄!」
「不準放棄!」他凶狠地威脅,然後將她整「坨」丟在床上,自己起床穿衣服。「本公司不接受‘始亂終棄’的理由,為了保證‘商品’的尊嚴,你非得行使‘使用權’不可。」
單可人目瞪口呆地瞪他,這是什麼歪理?
就算中了幾千萬的樂透彩,得主總有不肯去銀行兌換獎金的權利吧!他憑什麼亂定規矩?什麼理由、保證、尊嚴的,根本是破壞「行規」!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掙扎地「爬」出被子所形成的監牢,慌忙找到被丟棄在地上的浴衣,連滾帶爬地沖進浴室換穿昨晚換下的衣服。
「不想怎麼樣!」他站在浴室門口等她,待她一踏出門,立即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先回你家換衣服。」
「然後呢?」瞪著他自然地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她怎會有逃月兌不了的錯覺?
「然後?」古怪地睞了她一眼,他又笑開了。「喔,然後。然後我們先去打鑰匙,你再陪我到店里去認識環境。」
「打什麼鑰匙?認識什麼環境?」她想逃離的沖動越來越強烈,因為她完全搞不懂他的思想模式,更別說企圖改變他固執的腦袋!
「打你家的鑰匙。喏,這是我這里的備份。」不顧她的抗議,他自顧自地在她的鑰匙上,串上自己房子的備份鑰匙。
「我不要你的鑰匙!」她神經兮兮地拔高音調。
「那可不成。」他的食指在她眼前晃了兩晃。「萬一你又像昨晚一樣找不到人哭訴,那怎麼行?我可不會讓你去找別的男人!」一想起她肯支付的「價碼」,他就不禁心髒凝縮、冷汗直冒。
而且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像他這樣乖乖地把備份鑰匙交出來,不如去打一份來得快,大門和房門各一把,頂多花兩百塊就可以打死了,省得他往後不得其門而入。
「我就不能找女人嗎?」她羞極生怒,甩了甩手,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大掌。
「找得到嘛?」他輕松地鎖上房門,拉著她下樓。「要真找得到,昨晚我們也不會……」
「閉嘴!」他無疑故意打擊她的弱點!她生氣地吼道。
「沒問題。」只要她乖乖的,他什麼都可以配合。
「早啊,褚先生。」樓下鐵門一拉開,正巧看到紀綠緹抱著「淑女」,往賀蘭征信社的方向移動。「咦?可人,你躲在褚先生後面做什麼?」
「噢……」單可人千料萬料,料不到有遇到鄰居的可能,這下子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她懊惱地申吟了聲。
褚擎宇笑問︰「紀小姐,你到賀蘭那兒嘛?」看紀綠緹一身輕便,用肚臍眼想都知道她的去向。
「哦,是啊!」紀綠緹綻開一抹笑。「最近他比較忙,老是爬不起來,我先到社里接電話,免得客戶找不到人,那可就失禮了。」
她和賀蘭平婚期將近,紀綠緹那邊成了住家,而賀蘭平那邊便成了單純的辦公室,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你忙。」他把躲在身後的單可人拉出公寓大門,順道將門卡上。「我們也有事要忙,不聊了。」
「忙?」紀綠緹骨碌碌的大眼繞著兩人轉,沒多久便彎起眼,一副了然的模樣。「是‘那個’嗎?」喉——原來她的預感似乎成真了。
當初她和賀蘭平還「妾身不明」時,她就隱隱覺得這兩人可能湊成一雙,尤其在她家聚餐之後,更確定了她的預感;畢竟四樓的成了對,三樓的也成了雙,連她和賀蘭平都「暗度陳倉」了,月下老人沒道理放過二樓的他們對不對?
看來,改天得向房東老王建議,「單身套房」改成「聯姻套房」算了,不然怎會每一對都主動連成線,好事將近?
「唉,‘那個’。」褚擎宇咧開嘴笑,佩服她的聰慧。
「啊!那快點去!」紀綠緹聞言驚呼了聲,察覺自己好像不經意地打擾到他們的「好事」了哩!「對不起,打擾了。」她行色匆匆地跑去開征信社的大門,滿臉赧色。
單可人一臉疑惑地被褚擎宇拖到自家公寓樓下,見他拿著自己的鑰匙開了門,她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和綠緹在打什麼啞謎?什麼這個那個的?」
語音稍落,就見到沐沁汶和貝苡芙各自領著自己的愛侶步下樓來,想躲,都來不及了——
「早啊,怎麼現在才回來?」說話的是開朗的貝苡芙,渾然不覺自己將單可人逼入更加窘困的境地。
「早回來了。」褚擎宇扯了扯單可人的手側過身,讓四個大燈泡越過他們出門。「只是越過一條防火巷而已。」
單可人狠抽口氣,兩對愛侶陡地頓住腳步,四雙眼同樣愣得發直,眨也不眨地瞪著褚擎宇發呆。
「各位上班族,你們該去上班了,遲到了可不好。」褚擎宇睨了所有人一眼,淡淡地提醒,再次拉著單可人往樓上走。
沐沁汶、熊煜熙和貝苡芙、甘憬琛,四個人呆呆地站在鐵門邊好一會兒,直到二樓傳來關門的聲音,四個人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
「後!惦惦吃三碗公飯哦!」
「別這樣,留點口德好不好?」
「他們很配啊,在一起的感覺頂好。」
「哪有我們配?」
「噢!受不了,別肉麻當有趣了好不好?」
「拜托!‘龜笑鱉無尾’,我們哪一對不是這樣?」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半斤八兩,反正自己心里有數,大伙兒就別互相取笑了。」
嘻嘻鬧鬧的笑聲逐漸離去,日漸變冷的天氣,絲毫影響不了情侶們滿是春意的歡愉心情——
★★★
被迫在吧台里沖洗堆成小山的酒杯後,單可人終于了解褚擎宇所謂的「認識環境」是怎麼回事;他根本就是想把她擺在視線所及的地方,好借此緊迫盯人!
她實在沒有理由妥協在褚擎宇的婬威之下,但她怕死了他又把那晚的糗事拿出來到處跟人說項,不得已之下只得認命,沒敢反抗地听令行事。
不過,也因為她乖乖地在「魅惑」里洗杯子,她才會知道,原來褚擎宇的「人氣」真有這麼「旺」!
每個坐在吧台邊的女人,嘴里掛的全是「褚擎宇」三個字,就算是不曉得他名字的女人,也是開口閉口都是「老板」兩字;而他,不出現便罷,一出現便引得眾家女子尖聲狂叫,仿佛沒將他生吞活剝不甘願似的,看得她倒盡胃口。
她就不懂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她們如此痴心以對嗎?
「單小姐,老板該出來了吧?」調酒師阿J看了看時間,跑到她身邊問道。
原本「魅惑」的吧台是不準女孩子進入的,但自從單小姐被褚Sir「特例拔擢」到吧台洗杯子以來,褚Sir每晚十一點左右總。會進吧台里調酒,讓「魅惑」的業績爆增良多,他們員工的獎金和小費也同時激增不少,這全都是單小姐的功勞;因此「魅惑」的同仁都對她必恭必敬,深怕得罪了這位財神爺。
「不知道,你不會去叫他啊?」單可人翻了個大白眼。這種小事跟她報備有用嗎?她又不是褚擎宇的經理人,更不是他的員工,任何一個「魅惑」的員工都比她有權利去叫他工作!
「不好吧?」阿J扯開嘴角,神情有些懼怕。「還是單小姐去叫褚Sir比較好。」
不是他領薪水不做事,實在是大家都知道褚Sir有「工作氣」,除了單小姐以外,哪個人去都會掃到「風台尾」,所以他沒那個膽「僭越」這份工作。
單可人提了口氣正想發飆時,抬頭看到阿J一副可憐兮兮的求情模樣,才提上來的氣馬上一瀉千里——
「算了,我去就我去!」濕答答的手在圍裙上隨意抹了兩抹,她沒好氣地允諾。
「謝謝單小姐!」阿J高興得「謝恩」,差點沒當場手舞足蹈。
就知道單小姐面冷心善,員工的任何請求她都不會拒絕;而褚Sir更絕,只要是單小姐提出的事,褚Sir一律「準奏」,半點贅言都沒有;當真是上天派給他們的老板克星、好老板娘,讓他們全跟著雞犬升天。
雖然不論他們怎麼問,單小姐根本就不承認她跟褚Sir有什麼「特殊關系」,但他們做員工的早就下了賭局,私下猜測單小姐和褚Sir的佳期;像他,就買了三個月的賭注一千元,賠率一賠五,他有信心可以拿到簽賭金。
啊!真令人期待呀——
「那就麻煩你幫我洗杯子嘍!」單可人露出甜甜的笑,當場迷得阿J靈魂出竅。
「好!」阿J心甘情願地點頭答應。哎,難怪單小姐鎖得住褚Sir,因為她是如此美麗動人,如果她不是老冷著一張臉,是男人都會心動的。
單可人沒理會阿J的意亂情迷,走出吧台後直接步向休息室,陡地發覺褚擎宇早站在休息室門口,自以為瀟灑地倚在門框邊。
「大老板,以後可不可以麻煩你主動一點,別老要人家來請你。」她沒好氣地越過他,走進休息室倒了杯水,工作老牛天,口都渴了。
「你心情很好後?」不像他,心情郁悶,而且人不太舒服,因為身體正不斷地發燙,可能是發燒了。
「干嘛?」想想自己悲慘的遭遇,全肇因于自己的孤單,這下可好了,在這麼熱鬧的PUB里工作,什麼該死的孤單早就都不翼而飛了,反而令她開始想念孤寂的滋味……
不著痕跡地關上休息室的門,他背靠在門板上問︰「你剛才跟阿J說了什麼?」
「沒有啊!」她被質問的莫名其妙,他到底在悶什麼?
「沒有你會笑得那麼開心?」壓根兒不信她的話,他的神情更顯憂郁,呼吸微促。
「你怎麼了?好像怪怪的。」他在發什麼神經?單可人放下水杯,轉身看著他。
「你會關心麼?」他抿著唇,像個被丟棄的孩子似的。
「嘿!你真的好奇怪!」她不禁輕笑出聲,怎麼都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怪異表現。「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
「平常的我是什麼樣子?」瞪著她唇邊的笑,他有絲狼狽。
「霸道啊、不講理啊,自作主張又不可一世。」她掰著手指,當著面一一數落他的「罪狀」。「所以你現在的表現很怪,有問題哦!」
褚擎宇沒有說話,暗黑的眼直視著她。
「不說話?」單可人被他瞧得有點心虛,她紅著臉撇開頭。「不說就算了,我要出去工作了。」推了推他高壯的身軀,她打算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詭怪氛圍。
褚擎宇霍地展臂抱住她,抱得好緊,緊得她無力喘息——
「別這樣!」她用力推拒他的胸膛,卻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燙。「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她驚呼。
「你為什麼對他笑得那麼甜?」而對他,老是臭著一張臉,教他怎能平衡?
「誰?」她一時跟不上他轉換話題的速度,腦袋有一瞬空白。「你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不行!他的身體真的好燙!
「不要!」他耍賴地益發抱緊她。「你從來不對我那樣笑的,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哪樣笑?單可人搞不清他的意思,一心只想帶他去看醫生。「別管那麼多,我先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給我一個答案。」這是他的堅持,即使他身體燙得發昏。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急了,因此口氣更顯急急躁。
「被我綁在這里,你是不是覺得很痛苦?」他錯了嗎?他不過是想讓她早日習慣自己的存在,早點愛上他而已,這樣有錯嗎?「你不要滿嘴胡說八道,跟我去醫院好不好?」一顆心提得老高,她有說不出的心慌。「走啊!」「你願意對我笑?」像對阿J那般甜美的笑?
「你非得在你不舒服的現在跟我討論這種問題嗎?」他在搞什麼?他都燙成這樣,教她怎麼笑得出來?
「是。」熱度並沒有軟化他的堅持,他執意要得到她的答案。「你願意對我笑麼?」他重復之前的問題,可見頭腦還能維持正常運作。
「只要你答應跟我去看醫生,你要我怎麼笑,我就怎麼笑給你看!」看他慢慢泛起紅潮的臉,她不覺冒出冷汗。
這幾天,早晚溫度的變化較大,偏偏回家時都已經三更半夜,冷得令人發抖。每晚,他都會拿他的外套給她套上,自己反倒只剩單薄的襯衫;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病了?如果是,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真的?」他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應該是想笑,可惜力不從心,她想。「嗯!」
「吻我。」他陡地要求。
「等你好了好不好?」她忍不住斑聲尖叫。
「不好。」他搖搖頭,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她肩上。「先給我一個吻,我跟你去給醫生……」
他還沒將話說完,她已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重重一吻——
「先這樣好不好?等你好了我們再繼續?」她紅了眼,連哄帶騙地祈求。
褚擎宇發熱的眼凝著她的慌亂,滿意且用力地吐了個字——「好。」
他開始期待她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