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以拋物線之姿被丟到柔軟床鋪的海戀戀,無措的以狼狽之姿阻止姜槐恩的靠近。
衣服月兌到一半的姜槐恩挑起眉,將汗衫迅速褪下,揉成一團丟到床邊,然後像野獸四肢爬行般,緩慢地朝地靠近,居高俯視她的虛軟無措。
「現在才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戀戀。」他不是故意嚇她,而是自己的欲念已蓄勢待發,他不可能在這時候命令自己停止,那對男人而言,太傷。
「不、不是啦!」吼∼∼說得她好像是隨隨便便就會反悔的人。「我,我想先洗個澡……」人家忙一天,全身都是汗,很臭耶!她想洗個香香,這樣,才能當個貨真價實的「美味大餐」。
「不需要吧?」他低笑,開始拉扯她身上早已被揉亂的套裝。
「喂,我很臭……」要淑女承認這種事是件很不禮貌的行為,真是夠討厭的了!
逐一挑開她套裝上的扣子,姜槐恩嘴角的淺笑不曾逸去。「不會,男人喜歡女人身上的體味,有絕對的催情作用。」
埃戀戀瞠大雙眸,眼底有絲嫌惡。「感覺好變態……」
「那不叫變態,叫情趣。」姜槐恩很努力地改變她腦子里的既定概念,這女人太過保守,方面連幼兒園生都比不上,他得慢慢教會她才行。
不過這教導的過程真令人期待,該是充滿刺激和情趣的學習,教人興奮得想發抖。
「不要啦,我還是去沖個澡比較好。」嗚……這樣講好邪惡喔,邪惡得讓人渾身發軟,完全使不上力氣。
他陡地壓上她,差點將她胸口的氧氣瞬間榨光。「我也流了汗,妳會討厭我的味道嗎?」
有嗎?她聞嗅了下,沒什麼太重的味道,有點煙草味,還有一種……男人味吧?總之她不至于覺得討厭。
她誠實的搖了搖頭。
「所以嘍,我也不討厭妳身上的味道,何必多此一舉去沖澡?」他訕笑,扯月兌她衣服的動作不曾稍停。
埃戀戀瞪他。「總之你就是要說服我,不用去沖澡就對了?」
姜槐恩頓了下,也不否認。「是啊,何必多此一舉?」
「好吧。」既然如此,她豁出去了。「接下來咧?我們要做什麼?」
「。」她問得直接,他也直接響應。
「不是啦!」她脹紅了臉,小手緊張地揪著床單。「我的意思是,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吼∼∼這男人真是有夠……猴急。
姜槐恩的嘴角漾開性感微笑。「交給我就行了。」
交給他?听起來好像是不錯的主意,但卻又令人有那麼點不安,好似因此便無法掌握情勢的發展,教她心慌慌、意亂亂。
看出她的不安及騷動,姜槐恩微微蹙起眉心。「戀戀,妳是不相信我嗎?」
「不會啊!」只是……只是人家害羞嘛!
「既然不會,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可以嗎?」他勸哄道。
埃戀戀凝著她,微微咬住下唇,用力地點了下頭。「嗯!」
炙熱的唇貼上她,軟熱的舌帶著侵略的霸道,舌忝吮著她的紅唇,佔領她櫻桃小嘴中的柔軟空間,逗引她的小舌與自己嬉戲纏綿。
靈活的舌尖如小蛇般熱情地挑逗著她,她的背脊傳來陣陣難以克制的戰栗,在她生澀且被動的舌尖與他相踫觸的每個剎那,她感覺像是有數道電流在體內奔流般酥麻。
那種感覺很復雜,讓他呼吸有些困難,卻又潛藏著難以言喻的舒暢,與他呼吸交融的甜蜜卻又令人無限眷戀,真教人難以形容。
他的大掌順著她弓起的曲線往下滑,耳邊傳來她急促的抽氣聲。
「槐恩!」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口了,從沒讓人如此大膽撫模過的她,控制不住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心跳。
姜槐恩俯下頭,密實地吻住她驚叫的小嘴,熟練的大掌在親吻的同時,毫不費力地月兌下她身上贅人的衣物。
在海戀戀有所警覺之時,她的上身已赤果果地呈現在他面前,輕顫地承受他的唇舌及大掌的攻擊。
「槐恩……不要……」
她開始因害羞而推拒他,但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雙手箝制得動彈不得;她困難地扭動身子,想逃避他太過親昵的撫觸和攻擊,畢竟她從來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頓時羞得快著火了,直想避開他熾熱濃烈的眸光。
這就是的滋味嗎?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踫觸的海戀戀,仰起白女敕的頸項。
「槐恩……」她受不了如此成人式的撩撥,輕泣地開始求饒。「別……嗚……」
「別怎樣?」他挑起眉,含欲的眼凝著她的媚態,感覺身體所有血液沖往下月復,令他感到些許疼痛。「不舒服嗎?」
「不……」她眨著水女敕迷蒙的眼,無助地回望著他,那可愛到令人瘋狂的清純模樣,讓他體內勃發的熱情像大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他再度吻住她已然紅腫的唇,熱切得彷佛要吻進她的靈魂。
「等、等等……」她將他推開了些,急促的呼吸、換氣。「我好暈……好熱﹏」
「就是要讓妳暈、讓妳熱。」他輕捏她的小臉,愛極了指尖的觸感。
她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但欲火中燒的姜槐恩斷不可能在這個時刻放過她。
將她撲倒在床,他的動作快得像只饑渴的猛獸,急切地品嘗他的大餐。
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結合,讓海戀戀陷在狂喜的崩潰邊緣。
一陣酥麻穿過背脊直竄腦門,姜槐恩終究在一聲低吼下,將兩人一同帶往眩目的高峰--
惱人且熟悉的電話聲響個不停,海戀戀不耐地拉起被褥蓋住頭頂,不安地往身邊的熱源貼靠。
姜槐恩率先被吵醒,他搖了搖微暈的腦袋,發現天已微亮。
在身邊的人兒頰側印上-吻,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不忍將她吵醒。
昨夜真是累壞她了,歡愛過後她幾乎是立即昏睡過去,若非體貼她是初次,他真想做只壞心眼的大野狼,再次將她吞噬入月復!
在桌上找到響個不停的手機,他沒多想便接了起來。「喂?」
對方沒有出聲,好似忘了該怎麼反應才是。
「哪位?」他蹙起眉,耐著性子再問。
可愛的床鋪、他可愛的愛人,此刻全在他房里等待著他,如果他沒有良好的風度,早就掛上電話,飛奔回房了。
「槐恩?!」手機那頭傳來一道男音,不待姜槐恩細想,對方便主動報出自己的身分。「我是海塵安,戀戀……在你那里嗎?」
他本來打算過兩天便帶老婆元芯藍回中部,因為他的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但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媽汪婉瑜由被窩里挖了起來,說未曾在外頭過夜的小妹一夜未歸,擾得他不得不撥這通電話。
不料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全家人都熟的姜槐恩,這情況……真教人尷尬啊!
「對,戀戀在我這里。」姜槐恩也愣了下,沒有隱瞞的老實回答了。
「呃……你們……」海塵安似乎想問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妥,遂靈機一動,轉了個問題。「戀戀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不知道。」這個問題轉得還真有點硬!姜槐恩沒有點破,順著海塵安的話題延續。「她還在睡,昨晚「應該」累壞了。」
他不是做了不敢承認的男人,既然戀戀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兩人之間也互有愛意,那麼讓雙方的家人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又有何妨,他並不覺得需要隱瞞。
埃塵安沉默傘晌,意有所指地問︰「你沒讓她受太多苦吧?」
「沒有。」
這種對話很有趣,明明什麼都沒點破,但男人們卻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听起來辭不達意,但問與答之間都能抓到重心,解除疑惑。
「那就好。」海塵安松了口氣。「我媽那邊我會搞定,戀戀起床之後讓她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好讓我爸媽安心。」
「知道了,三哥。」他一向跟著戀戀叫喚海家人兄弟,如今這句「三哥」倒顯得名副其實得多。
幣上電話,他回到房間,見海戀戀蜷成一團小球,他忍不住低聲笑了。
這個家是該有個女主人的時候了,她的存在適得其所,就如他所料想的,她適合極了這個位置,無人能取而代之。
上了床將她摟進懷里,她輕淺且熟睡的鼻息清楚的傳遞到他耳里,他感覺好滿足。
天才蒙蒙亮,距離她睡醒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該怎麼打發呢?
低頭瞧見她雪白的肌膚貼靠著自己,他心頭不禁一陣蠢動;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一早便搖旗吶喊,加上視覺上的刺激,他很難說服自己平心靜氣。
「戀戀?」忍不住的,他揉撫著她的雪肩,輕輕搖蔽。
「嗯∼∼」妤討厭,誰在吵人家啦!人家渾身酸痛呢!
「戀戀?戀戀?」她扭動的身軀如般滑過他的皮膚,他的欲火在瞬間點燃。
「別吵嘛,人家想睡啦∼∼」她似夢似醒地翻了個身。
大片雪白的女敕背因翻轉而整個在他眼前,他困難地吞咽了下口水,難忍地俯身親吻她的背脊,決心當只擾人清夢的大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