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清冷的街,寒冷的夜,街上人煙稀少,大部分的人早就趕回家窩在被窩里取暖,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沒人願意離開家里半步。
溫暖的房間,滿室歡愛後的麝香味,激情過後,柳沛瑄微喘的趴在皇甫靖胸口,疲累得兩眼幾乎睜不開來。
他的指貪戀的撫著她的手臂,極度享受這歡愛後的余韻。
「沛瑄,媽在問我們什麼時候把手續辦一辦?」人家說,男人在「完事」之後,對身邊女人的任何要求都會點頭,不知道這方法對女人有沒有用?他把握機會試它一試。
說來沒用,他求婚不下上百次,偏偏這固執的小女人就是不肯點頭,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連媽都忍不住開始催了,她竟能和老媽打哈哈,逗得老媽又好氣又好笑,也拿她沒辦法。
「身分證才剛換過,手續辦好了啊。」困極了的打個呵欠,她累慘了。
這幾天他像瘋了似的,沒一天讓她好好睡覺,害她連白逃詡昏昏欲睡,很傷腦筋。
筆甫靖翻了翻白眼。「我說的不是那種手續。」
「不然你在說什麼?人家听不懂啦!」他就不能好心點讓她睡嗎?周公已經等她很久了。
「我說結婚手續。」燈不點不亮,他就不信挑明了說她會听不懂。
她的眼張開一條縫,未幾,又閉了起來。「我們這樣不挺好的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最近他發現越來越多男人注意她,這讓他心里很不舒眼,只想趕快將她娶回家,貼上自己專屬的標簽,這樣才不會引來白目男人覬覦。「我們這樣下去,一點都不是辦法。」
她揚了揚嘴角。「你想說什麼?要分手嗎?」
「妳明知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他搞不好會從床上跳起來,氣得跳起來。
「唔……那就好了咩。」那讓她好好睡一覺,可以嗎?
「別睡啦,我們找個時間把結婚手續辦一辦,妳說好不好?」他決定了,今天不吵到她點頭,絕對不讓她睡。
「人家好想睡。」眼皮好重,快黏起來了。
「不行,妳今天非給我一個答案不可!」他吃了秤砣鐵了心,硬是不讓她睡。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她輕嘆。
「快過年了,我想娶個老婆好過年。」理由很矬,可他真的這樣想。
「……」她翻了下白眼,無言。
「說嘛,妳到底要怎樣才肯答應嫁給我?」男人抓狂了,這里模模那里摳摳,硬是吵得她無法安眠。
「你很盧耶!」她嘆了口氣,索性抱著被子半坐起來。「哪有人用亂的就要人家答應?沒花也沒戒指,連句好听話也沒有……你跟我說過「我愛妳」嗎?」她霍地瞠大眼瞪他。
「啊?」好像說過耶,可突然要他這麼正式的說出口,心里怪得緊,他沒來由的脹紅俊顏。「應該……說過吧?」
讓她這麼一問,他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我沒印象。」她撇開頭,就是想不起來他曾說過,即使哄她都不曾。
「雖然、雖然嘴上沒說,可我都用行動表示啊!」不然他干麼每逃詡讓她這麼「性福美滿」?他工作也是很累的耶,回家還要「加班」,她就不怕他過勞死喔?
這會兒換她小臉紅成一片。
「怎樣?還是我的表現不夠努力,那我們再來一次!」說完翻身上馬,再度將她壓在床上躺平。
「吼∼∼我不是這種意思啦!」慍惱的拍打他,她快瘋了。「別這樣壓著我,我快沒氣了!」
「那妳到底要我怎麼做嘛?」他覺得自己好可憐捏!軟硬兼施還是等不到她一句應允,嗚……
「你——真的笨到不行。」她都把話說這麼白了還不懂?不過是一句愛語咩,氣死人了!「我問你,吳可伶怎麼都沒再來找你?」
「我跟她說清楚了啊,她還來找我做什麼?」沒處理好會失去她,他才沒那麼笨。
「你怎麼跟她說的?」她明知故問。
「就這樣說啊,我已經有了妳,怎麼可能還留有她的位置?」過去的事他不想再提,他只想把握住現在、把握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听全部啦!」雖然她已經「現場」听過了,可她還是想親耳听他再說一次,讓自己更確認他的心意。
畢竟當時她只听到聲音沒看到人,誰知道她有沒有搞錯,或許只是聲音很像而已。
「說清楚就好了啊,妳沒發現她都沒再來纏我了?」老實說,他還挺感謝吳可伶的理性,沒惡意破壞他和沛瑄的感情,也算給她自己留了點尊嚴,讓大家日子都好過。
「不說喔?那拉倒。」她撇撇嘴,沒再強求。
「好啦好啦,就妳會這樣威脅我……」他一驚,沒多堅持就招了,過程還說得結結巴巴,自己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嗯,表現得很好啊。」其實她感動死了,可表面上還是裝得很正經,只不過感動到紅了眼眶。
「真的?」他開心的笑了,隨即乘勝追擊。「那是不是表示,妳答應我的求婚了?」
她一凜,翻了個身,準備進入睡眠狀態。「別吵了啦!我要睡了。」
「嗄?!」這是什麼態度?他不是牛郎,每天這樣做牛做馬,總得給他一個答案啊!「不管啦,妳要給我一個交代!」
「好啦,明天給你十元。」
「給我十元?干麼?」他都糊涂了。
「買膠帶啊!」
「……」
餅了三分鐘,他原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無奈的蓋上被子,正準備摟著她休息之際,她卻又突然喚他。
「靖。」
「嗯?」
「你沒發現我最近很會睡嗎?」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有啊,妳不舒服嗎?」她又沒上班,也沒听她到哪玩瘋了,他也懷疑她到底在累什麼。
「……也不算不舒服,只不過身體有了點「小小」的狀況。」她背著他翻了下白眼,調皮的吐吐舌。
「什麼狀況?」對他而言,有狀況就是有狀況,沒什麼「小小」或「大大」的區別,緊張得差點沒跳起來。
「我想喝水。」她突然起身,在他的瞪視下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之際回頭睞他一眼。「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懷孕了而已。」
筆甫靖像被雷打到一般,直到她輕巧的走出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才由床上驚跳了起來——
「柳、沛、瑄∼∼」
全書完
編注︰
☆關于出租情人之二,敬請期待采花系列——《借三次就好》。
☆關于出租情人之三,敬請期待采花系列——《租用假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