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想說什麼就說啊!」瞧出她有話沒有說出口,他大方的開放時間空間讓她說個夠。
「你……跟那個茱莉真的沒什麼?」不是她小心眼,只是他和茱莉看起來真的很親密…
「我不是說了嗎?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蹙起眉心,不是很滿意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叮是我覺得她很喜歡你耶!」她不忘提出自己觀察到的現象。
「她喜歡我?」他心下打了個突,隨即扯開性感的笑紋。「沒有人規定,她喜歡我,我就一定得喜歡她,不是嗎?」
他其實是知道茱莉暗戀他的,但這種事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坦白承認,那只會讓自己的處境陷入更麻煩的境地而已。
「那你還讓他攀著你的手臂!」她可忘不了自己最在意的那個點。
「小女生嘛!老是把我當哥哥一樣撒嬌,推了又再來,你以為我愛呢?」他翻了翻白眼。
「……呃。」這麼說好像也通耶,像她家隔壁的小妹妹,也老愛抓著大人的手臂搖來搖去,每次都被取笑說像猴子吊大樹。「可是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嗯?」宋震緯怔愣了下,察覺她果然很在乎這件事。「所以你還是吃醋的吧?」
汪心潔窒了窒,認了。「好啦,我承認我吃醋,這總可以了吧!」
她不想再這麼暖昧下去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坦承自己對他的喜愛又有何不可?不過是真實面對自己的感情而己,沒什麼好丟臉的。
就算她會錯意、表錯情,就算被他取笑,不管再怎麼難堪也只丟臉這一次,頂多……頂多以後各走各的路,老死不相往來得了!
「哦?你願意承認啦?」他喜上心頭,嘴上不忘多佔點便宜。「所以,你愛上我了?」
「……你少臭美了!」吼!那什麼嘴臉?瞧他得意的,真教人生氣。
「我臭美?你不就愛我臭美?」這女人,愛就愛了嘛,嘴硬什麼咧?不過她就是這倔模樣可愛,教他愛入心坎。
汪心潔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宋震緯,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可不行。」他伸出食指在她雙眼之間左右搖兄,一臉正經。「既然你那麼在乎茱莉,那我保證以後不讓她踫我一根汗毛,這總可以了吧?況且我還沒跟你表明心意,怎麼可以不開口呢?」
「表明……心意?」她的心狂跳著,手心甚至甘出薄骯。
宋震緯用拇指指尖輕撫她的唇,炙熱的眼搜索著她小臉上每一個細微的線條。她的心口抨抨跳,感覺客廳里的溫度似乎因而上升了好幾度。
「心潔,我最愛的寶貝。」將她的發撩到耳後,露出她弧形漂亮的耳朵,並拉起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我的心在吶喊著愛你嗎?」
愛?
他說了愛她嗎?
她不敢置信的膛大雙眼,除了心跳很快之外,血液還激動的奔馳亂竄。
原來他是認真的,認真的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而不是隨便玩玩而已……她小手微顫的扯住他捧著自己臉蛋的大掌,感動不已。
「做我的女朋友,嗯?」他輕問,心跳像得了心律不整似的亂跳個不停。
這可是他第一次這般正式向女人表白,如此的慎重,也代表他的在乎,那是他之前那些游戲般的愛情所不能比擬的在乎。
「你真的喜歡我嗎?」
女人總有說不出的不安全感,她忍不住再三確認。
他好笑的覷著她。「要我發誓嗎?」
「呸呸呸,你可別亂發什麼誓。」雖然時代己經如此的先進,但老一輩中國人的思想仍深植在她腦海里,總覺得發誓不是個良好的行為。
所謂好的來壞的走,可發誓這種東西就是有說不出來的邪門,一個字,怪!
「你心疼我呢?」他今天可真的開心極了,知道她有多在乎他,比中了樂透頭獎還開心。
「都什麼時代了,還講那老掉牙的事,不怕傳出去被人笑?」時代在變,人也要跟著變,才不會被說成老古板。「而且以後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心疼你也是應該的啊!」
「你的男朋友?喔耶——你終于答應了!」他興奮的大叫,低頭舌忝吮她的嘴角。
「別這樣,像小狽一樣。」她笑著躲開他的攻擊。
「小狽忠心啊!有什麼不好。」他發現她怕癢,輕輕一模她就笑,笑得風情萬種。「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輕笑,害羞的點了下頭。「嗯。」
「喔耶——」他像個孩子般歡呼,一個飛撲,將她撲倒在沙發上。「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臭美你!」她嬌填,不依的用食指戳刺他的肩窩。
「管它臭的還美的,你愛就好!」他朗聲大笑,吻得她尖叫連連。
「宋震緯,你別鬧啦!」她又笑又叫,還得閃躲他犀利的攻擊,顯得好不狼狽。
「你才有的耶,別的女人我還不屑鬧。」他攫住她的手,在她的瞪視下,逐一舌忝過她每一根手指。
「啊……」她輕吟,身子變得酥麻。
「喜歡嗎?」他喜歡看她為自己迷醉的樣子,那表示她也在乎他、屬于他。
他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在乎,唯有她——他喜歡她所有的表情,不論她氣惱、她開心,都能完全攫住他的目光,老是不由自主的想陪她歡喜、為她解愁。
尤其在上回和她上床之後,他就經常在午夜夢回時,夢到她那晚的嬌、她的媚,害得他每每要起床沖冷水澡才得以入睡。
以後,他可以不用這麼折騰自己了,因為她答應當他的女朋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摟著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人生真是充滿期待啊——
「你……別這樣啦里」她羞紅了臉,難以承受他的輕狂。
「乖,這里就我們兩個,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夫妻倆關起門來辦事,誰能置喙?只要彼此開心歡喜就好,不需顧慮任何人的眼光。「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汪心潔怔怔的凝著他。
這個男人,偷走了她的心的男人,他的體貼、溫柔,在在融化她不肯輕易開啟的心房。
既然她的心己認定他,再來矜持未免太過矯情。
想通了這點,她心境豁然開朗,抬起頭主動親吻他的唇。
「你偷親我?」他涼喜,玩心大起的搔她癢,兩人在沙發上笑鬧成一團,整個客廳霎時盈滿笑聲。
「喔,別玩了,全身都是汗,我去洗個澡。」過了好半晌,汪心潔先行投降,她搖了搖虛軟的手,全身香汗淋灕的準備去浴室洗澡。
「嘿——你飯還沒吃耶,」他這才想到買來的飯動都沒動一下,忙喊住她。
「等我洗好澡再吃!」她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他听到她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他笑著搖了搖頭,到廚房拿出碗盤來盛食物,等所有食物都上桌了,他在沙發上呆坐了好一會兒,無聊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兄到浴室前,浴室里傳來她沖澡的聲音,他不覺垮下雙肩。
拜托——她怎麼洗這麼久?該不會被水給沖走了吧?
那可不行!懊不容易她答應跟他交往,當他的親親女朋友,萬一就這麼被水給沖走了,他到哪兒去找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可人兒?
擔心之余,他抬起手敞敲浴室的門板,沒听見她的回應,他索性推開門走了進去。
「心潔?」他揮開蒸氣,在浴室里找到她的芳蹤。「你怎麼洗那麼久?我敲門你都沒听見?」
「啊!」她嚇一大跳,回過頭來看見他。「你有敲門呢?我在淋浴沒听見。」
「你也洗得太專心了吧!」他翻了下白眼,見她全身光果的站在自己而前,他心口一蕩,輕易撩起他的欲念。
動情之余,他干脆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我也全身是汗,不如我們就來洗個鴛鴦浴吧!」
「鴛、鴛鴦浴?」那不會太刺激了嗎?她膛目結舌,竟感到些許期待。
「是啊,鴛鴦浴。」他輕笑,將月兌下的衣服放到衣架上,然後用沐浴乳在手上搓出泡沫,輕緩的涂抹在她身上各個部位。「我來幫你洗。」
……
「我站不住……」她虛軟的哀求。
「那我們到房里去。」他伸手抽走架上的大毛巾,用毛巾將她團團包住,然後抱著她走出浴室。
「我們不是要吃飯?」她知道他回房想要做什麼,不禁羞紅了一張粉臉。
「等等再吃吧!」反正磨蹭這麼久,飯菜都涼了,也不差再拖些時候,頂多等等再將它弄熱而己。
房里的溫度不斷升高,而客廳里的晚餐……WhoCares?
即便宋震緯言之鑿鑿的保證他對茱莉沒意思,但不表示茱莉就會依他的想法行事。
她喜歡宋震緯是不爭的事實,連她哥哥戴維都知道的事,她可不會因為宋震緯不怎麼理她就放棄他。
為了追求宋震緯,她特地由美國跑到台灣來,為的就是和他培養感情,進一步得到他的愛,那麼他們就可以相親相愛的共效于飛。
「緯哥,陪人家去逛街啦!」一有空,她便會到俱樂部去纏著宋震緯,不是要他陪著去逛街,就是要他陪著去參加誰準誰的生日宴或聚餐之類。
「茱莉,我沒空。」淺嘆一口,宋震緯對她還真頭疼,恨不得好友戴維快點來將她接回美國。
「不管啦——人家好不容易到台灣來,你總得抽點時間陪陪人家嘛!」茱莉拉著他的手臂前後搖蔽,就希望他能陪她去逛街。
「我有俱樂部的事要處理,況且我連陪女朋友都快沒時間了,哪還有時間陪你?」他拉開她的手,沒忘記自己答應心潔的保證。他故意將自己有女朋友的事說出來,為的就是讓她死心。
「嘎?!」茱莉驚跳了下,不意他會突然說他有了女朋友。「你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她根本是傻眼了,這絕對是在她料想之外的結果。
她以為他游戲人間,不會這麼快決定跟哪個女人固定交往,怎麼她才來台灣不到一個禮拜,惡夢就成真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宋震緯汕笑,沒將她的別扭放在眼里。「我跟心潔感情好得很,只是因為我要經營俱樂部,沒太多時間陪她,不過她很體諒我,有女朋友如她,夫復何求?」
茱莉聞言變了臉色,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心潔?是上次我們在飯店咖啡廳遇到的那個女人?」
「嗯哼,是她沒錯。」宋震緯點頭承認。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騙我。」茱莉法然欲泣,無限委屈的指責道。
「你又沒問,我怎麼說?而且我沒有不喜歡你。」她可別哭呢,雖然他很怕心潔掉眼淚,但那可不代表他害怕別的女人掉眼淚,這招對他沒用喔!「只不過是對妹妹那種喜歡,你可別誤會了。」
「是嗎?你只要有點喜歡我就夠了,我們可以把那一點點發揚光大……」只要有一丁點的喜歡就好,茱莉主動舍去她不想听的部分,心情開始好轉了起來。
他受不了的大翻白眼,想不透她的小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什麼。「茱莉,那是不可能的,我說過我己經有心潔了。」
「怎麼不可能?」她繞到他面前蹲下,一臉期待的凝著他。「你可以跟她分手啊!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他快瘋了,霍地站了起來,離她好幾步之遙,就擔心她又來貼靠他。「我愛我的心潔,我不會跟她分手的。」
「緯哥,你別那麼固執嘛!」茱莉跟著他跑,拉著他不放棄的游說著。「我們在一起會很好……」
「你才別那麼固執!」他甩開她的手,怎麼這女娃老是壞了他的誓言?雖然心潔沒有看到,但他並不想食言。「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听清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