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珊如原本只想守著安定的工作,抱著混吃等死的鴕鳥心態,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想法很快就被老天爺打醒了。
「為什麼降我職?而且還降到作業員?」她錯愕地瞪著人事室主管,幾乎連呼吸都無法平順。
她在這間公司待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從作業員升到組長、課長,到現在的主任,沒想到攀爬的慢,俯沖卻很快,簡直跟坐雲霄飛車一樣。
景氣不好,新聞幾乎天逃詡在播報哪家公司又降薪、裁員了,這樣比起來,降職似乎不是太嚴重的決策,但一次連降三級,而且事先連半點風聲都沒听聞,實在太超過了。
「因為老董的佷女從國外回來了,她中意你那個位置,所以只要你讓位嘍!」人事室經理夏榴聳聳肩,沒什麼誠意的解釋道。
唉,只要有背景、有關系,機會就是比一般人多啊,誰叫她一點背景都沒有?吃了悶虧也只能說她活該。
「那你事前不用先通知我一聲嗎?」至少讓她在上班前有心理準備啊,而不是這麼突然地丟給她一個震撼彈。
「沒辦法,助理臨時找不到你的資料,聯絡不上你。」夏榴滿不在乎地推了推眼鏡,一雙流里流氣的眼邪惡地掃視過她全身。「你喔,要是識相點,答應跟我在一起,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她肯跟他在一起,那他這個經理就可以當她的靠山,不降她級,反而憊會暗地拉拔她咧,誰叫她不識相,怎樣都不肯答應和他交往。
拔珊如聞言,一整個抓狂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你是有老婆的人耶!」
沒錯,這個夏榴還真下流,明明已經有了家庭,還想背著老婆在公司里和女同事亂來,真得很可惡!
雖然她做事講求圓融,也不排斥辦公室戀情,但是有老婆的人她一向敬謝不敏,絕不讓自己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這是她的基本原則。
偏偏這個夏榴就愛玩這種把戲,多次和女同事傳出緋聞不說,這陣子還把腦筋動到她頭上,屢次邀約不成便罷,現在竟然還公報私仇,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報復她!
「有老婆又怎樣?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夏榴不以為然地挑挑眉,全然沒將他老婆當一回事。
「那是你的觀念,恕我無法苟同!」何珊如氣昏了,惱火地抓起他桌上的文件夾往他身上扔。「管你要怎麼降我職都無所謂了,小姐我不干了!」
她撂下話,扔出桌面上最後一個公文夾,惱火地轉身,離開人事室。
「喂!你這女人……」夏榴狼狽地擋下她扔過來的最後一個公文夾,氣得差點沒爆血管,火大地喊著。
但這時哪還有何珊如的影子?她早就跑的不見蹤影,只剩下散落一地的公文夾,嘲諷地和他相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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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珊如氣呼呼地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古聿杰光著上半身在客廳里做仰臥起坐。她繃著臉,用力關上大門,對古聿杰誘人的身材視而不見。
「怎麼了?」古聿杰見她臉色難看,現在也不是她該回家的時間,他一躍而起,快步擋住欲走回房間的她。「珊如?」
「我辭職不干了!」她氣呼呼地撇開臉,不肯對上他關切的眼神。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他硬是將她的臉扮向他,強迫她面對自己。
拔珊如原本不看他還好,雖然很氣,但至少還能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可一對上他那雙充滿關心的雙眼,她的情緒就莫名地更為翻騰激動,忍不住掉下淚來。
看到她的眼淚,他愣了下,內心瞬間有種揪緊的感覺。
「珊如?你干麼哭?」他頓了下,繼續問道︰「辭職就辭職,有什麼好哭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法國人一向浪漫,且認為女人是拿來細細疼愛的,她這一哭讓古聿杰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亂了手腳。
到底是誰讓她受委屈了?怎麼才去上個班,回來就成個淚人兒?
「你不要管我啦!」她的眼淚掉個不停,用力撇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廢話,你都哭成這樣了,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她可是他的房東兼室友哩!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說什麼都要相互照應才是,哪有可能看她哭成這樣還置之不理?
「你管大海的嗎?我愛哭、我喜歡哭不行嗎?你管不著!」她火大地推開他,想閃過他,回房間靜一靜。
「不行!既然住在一起,我就不可能看你哭成這樣還不管。」八成是被她傍激到,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微惱地將她拉到沙發,用力按住她的肩頭讓她入座。「你給我坐下來講清楚。」
「我不……」他的手才稍稍放開,她便又攸地站起。
「坐下。」他一愣,兩道濃眉高高聳起。
她倒是很有膽識啊?在法國的時候,他說一沒人敢二,偏偏就在台灣遇上她這個敢挑釁他命令的女人,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包教他生氣的是,看著她圓潤的臉龐,那明眸還含著些許水光,微啟的小嘴紅艷動人,臉頰漾著淡淡的粉色,稍微急促的呼吸令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包裹在粉領襯衫下的申購隱隱若現,份外引人遐思……
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又誘人呢?真是氣死人了!
「不要!」她握起拳頭,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他唱反調。
「……坐下。」他咬了咬牙,瞪他。
「誰理你。」她輕哼了聲,揚高下顎,驕傲的像個女王──哭得很慘的女王。
「何、珊、如!」他懊惱極了,咬牙低吼著她的名字。
「干麼?」她挑眉,挑釁地昵了他一眼。
「你听話,坐下來說清楚。」吃軟不吃硬是吧,好,那他決定來個好言相勸。
「不、要!」她還是很堅持,小手一揚,再次將他推開,越過他。「我回房間去了。」
梆∼∼從來沒有遇過這麼不講情理的女人!
迸聿杰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用力拉住她的手肘,害她失衡地跌進他懷里。
「你做什麼……」抬起頭準備抗議,熟料他沒給她機會,一張俊臉不由分說逼近她眼前,惡狠狠地吻住她。
他他他………他以為他在做什麼?
她完全愣住,傻乎乎地瞠大美眸,凝著他的眼。
這算是他給的懲罰嗎?就因為她不听他的話?
迸聿杰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嘴,讓她沒辦法再違抗自己的命令,誰知道她的唇唱起來竟如此軟女敕,又香又甜,讓他想再停留久一點──
他的舌尖像條小蛇在她口中盡情的探索、翻攪,貪婪地吸吮著她唇里的蜜津,雙手則扶著她有曲線的腰肢,觸感極好。
拔珊如被他吻到頭發昏,仿佛已失去了全身力氣,若不是他支撐著她的腰部,她極有可能會乏力地癱軟在地。她恍神的感覺到他的唇舌帶給她一股舒暢的酥麻感,那是她不曾有過的體驗。
接吻都是這樣的感覺嗎?麻麻的、甜甜的,有點像在吃櫻桃……
她迷醉地踮起腳尖,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頸項,無意識的回應著他的熱情。
她的回應讓古聿杰心頭一陣激蕩,啥時揚起將她納入自己羽翼下保護的,他不自覺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將她緊緊擁入懷里,讓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自己強壯的身體,並感受著自己為她而激動的身體。
他的吻既溫柔又霸氣,而且他的身體明顯的因她而產生了反應,何珊如感受到他的亢奮,嬌羞的在他懷里輕顫了下,喉管也發出如小貓般的申吟聲。
他因她而亢奮嗎?她害羞的赧紅了臉。
她欣賞他的才華,也很開心是他成為她的室友,來分享她的私人堡壘,他的存在填補了她生活里的單調、無趣,因此雖然這個吻來得突然,但她扔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珊如。」趁著換氣呼吸的空檔,他輕喊著她的名。
「啊?」她人在心不在的輕應了聲。
「可以嗎?」他快爆炸了,就這樣摟緊著她、吻著她,他就心猿意馬地停不下來,更不想停下來,遂開口征求她的意願。
這次回到台灣,因緣際會下遇上了這個心軟的小女人,不僅對毫無關系的他伸出援手,更在他亟需找房子的情況下,剛好有個雅房可以租給他,這一切簡直巧合的不可思議。
雖然才和她相處了幾天,卻處處看得出她溫柔的本性──他摔車,她扶持;他受傷,她為他包扎,更別提這幾天她從不忘記為他換藥,更會在外出用餐後特地為他代一份食物回家的種種貼心行為了。
他向她租房子一個月也沒多少錢,但她卻完全不計成本地對他這個外地人照顧有加,這樣一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即便不是長得國色天香,仍令他不由自主地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久久移不開。
甚至,剛剛見她氣沖沖地回到家,還激動落淚時,她的每一顆眼淚都讓他的心揪在一起,他根本就沒辦法放著她不管,他對他,已產生了莫名的情愫了。
他,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她了。
「可以?」她不明白的反問。
她迷蒙的眼、微紅的臉龐、嬌艷欲滴的紅唇,都在在逗引他欲火中燒。
他誤以為她講得是肯定句,所以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引起她一聲驚呼。
他輕笑,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使了個漂亮的吼踢將門關上,然後大刺刺地將她拋上床。
「啊∼∼」她驚叫,突地意識到他的意圖。「你這是……」
「嗯?」他飛快地月兌掉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軀體,動作間漂亮的黑眸不曾離開過她。
「……不,沒事。」她思忖了下,提到喉嚨口的聲音又吞回肚里。
她知道他想……
呃,她臊紅了臉,但大感不解的是,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排斥。
她一個人在台北生活好久了,這些年來都是孤單一人,之前還有若冰陪她,如今若冰要嫁人了,她又要變回一個人的生活,真得好孤單……
現下好不容易又有他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雖然和他認識不久,但感覺的到他很關心她,像今天的狀況,他明明可以假裝沒看到她的憤怒,可他沒有。
不但沒有,還很努力地想開解她。
那分明不關他的事,他卻忙得像自個兒的事一樣緊張,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有種沒被世界遺棄的錯覺……
老實說,他這反應真得讓她好感動,對他的好感度大增,所以並不那麼排斥和他發展更進一步的關系。
就讓她為自己放縱一次吧!
不過她不否認多少是因為他的男色啦!
她承認自己或多或少曾因他的外貌而小心動,但更令她動心的是他的溫柔巴體貼──他細膩的關懷、對她工作上誠懇的建言、無私的應允傾囊相受,這都令她的心湖動蕩不已,所以即使不清楚他真實的心意,她還是願意巴他發生進一步的關系。
揭開自己潛藏的心思,她顫抖了下,無法將視線移開他那完美的猶如雕像的健美身材。
「還滿意嗎?」輕易看穿她眼里的贊嘆,他嘴角勾起好看的笑紋,沙啞輕問。
拔珊如舍不得閉眼,她張大小嘴,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天啊!他真是人間的罪惡!
全身上下散發著宇宙無敵的邪魅魅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會不小心愛上他,完完全全是女人的天敵。
她屏著呼吸,一張小臉脹的火紅。
他越來越靠近,令她忍不住彪身輕顫了起來。
「怎樣?」他爬上床,像頭動作優雅的豹子,緩緩地爬向她。「怎麼不說卑?」
「呃。」她說不出來啊!一開口就泄底了,會讓她知道自己其實也很迷戀他的男色啦∼∼
「怎麼了?」他伸手撫觸她的女敕頰,性感沙啞的聲音似又似誘哄,隨著他撫模的搔癢觸感滑過她的耳膜。「又把事情悶在心里了?」
他淺嘆了一口,今天才發現她這要不得的習慣,什麼事都憋在心里不講出來,這樣下去遲早會悶出病來。
「沒有。」她死不承認。
他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沒再試圖逼問她。
既然她不肯說,他再怎麼逼問也沒用,那智慧破壞感情而已,況且他和她才剛起步,他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來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那實在太愚蠢了。
「OK,沒有就沒有。」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答案,也沒太意外地點了點頭。
她松了口氣,很開心他沒有再繼續追問。
他輕撫著她的臉,大掌沿著她臉部的線條往下游移,經過的地方無不像電流竄過般酥麻,令她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她不是害怕也不恐懼,純粹是因為他的撫模實在太撩人了,明明才輕輕地踫她,就讓她全身斗個不停,就像鬧劇里的諧星被電到那樣抖抖抖的,只差沒被電成爆炸米粉頭而已。
「你在緊張?」他輕易看穿她緊繃的情緒,心疼的親吻她的臉。「怕的話就不要了,不然只要我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在法國也有很多女孩子倒追他,可他就從來沒有心疼她們的FU,但一面對何珊如,他什麼要不得的情緒全冒出頭了,像是心疼啦,關心啦,胡思亂想啦,總之著全都是他來台灣之前沒預料到可能會產生的情緒反應。
唉,他真得已經被她深深吸引,掉入愛情的漩渦了………
「你哪知眼楮看到我在害怕了?」她翻了下白眼,他很明顯的誤會了。
「兩只眼楮都看到了啊!」她不是一直在發抖嗎?不是害怕是什麼?
「我沒有害怕啦!」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扁是那嬌俏的一眼,他就渾身酥軟,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下月復部,令他疼痛地皺起濃眉。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他執意做最後確認,確定她沒有任何一絲勉強,他才決定要開始接下來的動作。
她僵了僵,嬌羞地點了下頭。
雖然她點的很輕,但他清楚地看見了,喜悅的火花在心里綻放,他迅速卻不急躁的將她推倒在床,準備開始享用他的「大餐」。
細碎的吻像雪片般落到她的身上,他的大掌溫柔地撫過她的頸間、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