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怦怦作響,
吻著你的唇,
嗅著你的芳香,
品嘗著你的美,
這一句一切,
讓我胸中的激情無法平息。
第二天早上,雨甜睡到日上三華才起床,她好久沒睡得這麼香甜了,想來只要有香噴噴的鈔票圍繞,睡覺也會作美夢。
當她睜開眼楮,想到今天是星期日,又給它翻過去睡,最後,實在是睡到身體都發軟了,她才打了一個呵欠,走進浴室沖澡。
嗯!靶覺真好。十分鐘後,她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來,因為沒衣服好換,所以,只能隨便圍一條大毛巾。
"咕魯魯!"肚子餓了,這地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她走出房門,把這屋子繞了一圈,發現該有的東西都有,但是,不該有的就完全沒有,好一個簡單又無聊的家!
餐桌上放著早點,有三明治、牛女乃跟生萊沙拉,大概是那家伙買來的吧?沒想到他還有那麼一滴滴的體貼呢!
可惜她沒那麼'健康',她向來是不吃早餐的,不過,今天就算賣他個面子,喝瓶牛女乃好了。等肚子不叫了,她才突然听到某種聲音,好像是打電腦鍵盤的聲音,而且,是從某一間房傳出來的,衛啟念那家伙應該就在里面吧?
她悄悄地推開門,看見他正坐在書桌後專心的看著電腦螢幕,沒發現她的出現。
她蹲,躲在電腦後面,突然跳出來大叫,"喂!"她故意要嚇他,看他瞪大眼楮的樣子真好笑,不過,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毛巾掉了。"她七手八腳的拉上浴巾,干笑著對他說;"不小心的啦!""睡飽了?"他的眼神只專注在她臉上,不曾移到她的頸部以下。
"去穿上衣服,我們等會兒要出門。"他繼續敲打鍵盤。
"人家沒衣服,昨天那套都是泥巴了,好可憐喔!"雨甜眨著大眼放電,這招向來百試不爽,但他竟然都不為所動呢!他就只把她當作小女孩嗎?
不可能,她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這問題一定是出在他身上,嗯!八成又是個性無能的家伙,雨甜只好作出如此的結論。
"去我房里找,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這可是你說的!斑!"她一轉身,就像只小胞蝶般飛走了。
衛啟念這才抬起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感覺到一陣淡淡的甜蜜,小甜甜,你終于是我的了I*****雨甜一打開主臥房的門,就發現里面特無趣、特單調的,全都是藍色和白色的組合,這男人果然是個怪胎。
桌上、床上都收拾得很干淨,沒有一點多余的裝飾,也沒有照片或什麼掛圖的,天啊!住在這里面不會悶死嗎?
打開衣櫃一看,也是清一色的襯衫、長褲和外套,還只有藍、白、灰、黑色,超悶的。不過,從垃圾堆里還是可以找出寶物的!十幾分鐘後,雨甜就把自己打理好了。
看看鏡中的自己,穿著淺藍色條紋的襯衫,下擺垂到大腿上方,所以,她決定干脆不要穿褲子,只在腰間打了一條黑色皮帶,領口的扣少扣了一個,打了一個松松的領帶,再套上她自己原來的黑色高跟鞋。
嗯!性感滿分!她對著自己一笑。
"好了嗎?"衛啟念站在門邊敲門。
"好了啦!催什麼催啊?"雨甜緩緩轉過身去,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衛啟念上下打量著她,沒說什麼,只是打開衣櫃,拿出一件質料輕薄的長大衣直接就披在她的肩上,並且扣上每一個扣子。
"干嘛把人家包成粽子?難看死了!"雨甜當然氣得跳腳。
他扣完最後∼顆扣子後,這才抬起頭說︰"你是我的,你最好牢牢記住這一點,不準讓任何人看到你、踫到你,明白了嗎?"喲——這家伙的口氣就像電冰箱一樣,簡直會讓人在瞬間凍結呢!雨甜最懂得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還是先避避風頭,乖乖听話好了。
"知道了啦!老是碎碎念的,老頭子!"對于她的抱怨,衛啟念並沒有什麼反應,徑自拉起她的手直接就要出門。"喂!我們今天到底要辦什麼事啊?"他的手還挺大的,完全包住了她的小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拉回自己的手。
"失去還錢。"他另一手提著皮箱,看來里面應該都是鈔票了。
"是喔!白花花的鈔票要送給別人喔?"想想還真可惜呢!
"你想好好活下去的話,就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掉。""是的,大人!"雨甜心想,反正是花他的錢嘛!
出了門,上了車,雨甜拿起他的手機聯絡債主,現在她淪為'無手機族'了,只好拼命打他的電話啦!
"喂!曾伯伯嗎?我是那個短命的、要死的、見鬼的楊雨甜啦!怎麼樣?你有好好活著等我還債吧?好,告訴你一個消息,明天就可以不用這麼努力活著了,因為我今天就要還你錢了!"這話一說完,雨甜就把手機拿遠些,因為那端立刻傳來有如加鞭炮般的鬼叫聲。
約在午餐時間見面,地點在Friday餐廳,曾大債主一看到整箱子的錢,眼楮都亮了起來,當場爽快地交出借據,還順便付了帳單,讓他們可以大吃一頓。
"我先走了,我還要趕著去匯錢呢!"他揮揮手,開心的道別。
留下衛啟念和雨甜兩人,面對著滿滿一桌的佳肴,不知道要吃多久才吃得完。
"喂!我好熱,可不可以把外套月兌掉?"雨甜嘟著嘴問。
衛啟念考慮了幾秒鐘,"月兌下來,蓋住你的腿。""真是的!老頑固!"雨甜低罵了幾句,把外套蓋在腿上,這下總算涼坑つ了。
但他對此還不滿意,仍傾過身幫她扣上襯衫扣子,直扣到領口第一顆,硬是把她包得緊緊的。
"我快不能呼吸了啦!"不管她怎麼抗議,他就是不準她解開扣子。
斑!他根本就是把她當作私人所有物,不準這個也不準那個的,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一定會把可樂全倒在他頭上!
嘻嘻!想到他那斯文儒雅的模樣淋了一大桶可樂,不知道會有多好玩?
"笑什麼?這兒沾到了。"他拿起餐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番茄醬。
這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十七歲女孩該有的樣子,笑得單純而快樂,也令他回想起她七歲時的可愛模樣。
突然出現這麼親膩的動作,害她愣了一下,糟糕!他干嘛這樣看著她?好像很懷念、很憐惜的樣子,怪了,她的耳朵竟然還熱熱的呢!
討厭討厭!她不爽的低下頭猛吃,不想理他了!
吃過這頓飯,兩人又上了車,雨甜敲著窗戶問︰"現在還要干嘛啊?""去醫院。"衛啟念替她系上安全帶,這仿佛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了。
"要去看我女乃女乃?雨甜有點開心,又有點不開心,不知道女乃女乃會不會好起來?到底還認不認得她呢?
衛啟念模模她的臉頰,沒說什麼就開動了車子。
這家伙好像越來越喜歡踫她了!她慢慢地皺起眉頭,但是,她怎麼都不討厭呢?
哎呀!懊煩喔!做為一個'專業情婦',好像也不是很容易的呢!
*****到了醫院門口,衛啟念先買了水果、鮮花和一堆營養品,但是,雨甜只抱著那束花,剩下的東西都是由他兩手提著。
看不出來他還有點紳士風度呢!雨甜心想,也好,讓他累死算了!
他們一進病房,就看到楊女乃女乃還躺在床上熟睡,不過一會兒就眨了眨眼醒過來,但她那陌生的表情,仿佛不認得他們是誰。
"咦!有花啊?真好"楊女乃女乃連神志都不太清楚了。
"女乃女乃,送給你。"雨甜把花束放到楊女乃女乃的手中。
"好心的女孩,你會有好報的。"楊女乃女乃把臉湊近花朵,深深地喚聞著那芬芳。
看到衛啟念詢問的目光,雨甜只是聳聳肩說︰"她不記得我了。"反正就是這樣,就算她跳海了、偷渡了、被外星人抓走了,這世界上也沒有人會記得她。衛啟念把東西放下,伸手握了握她的肩膀沒說什麼,卻仿佛帶給她某種溫暖。
霎時,雨甜感覺到心中波濤洶涌,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有點想哭了呢?
幸好,護士小姐在這時走了進來,雨甜趕緊走上前問︰"我女乃女乃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護士小姐看了看病歷表說︰"一切正常,不過.她健忘的程度越來越嚴重了,我想,你們最好能給她請一個特別看護。"雨甜還沒開口,衛啟念就說話了,"我明天就請人來。""哦!"護士小姐點點頭,"對了,你們還有一些帳單還沒付。""我等會兒就到櫃台去付。"衛啟念又回答道。
"那就沒問題了。"護士小姐量了量體溫和血壓,做了記錄,便離開了。
衛啟念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櫃台辦事,你在這兒等著。"不等她回答,他就大步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雨甜也不知道該怎麼想?他確實幫她解決了所有的難題,但為什麼呢?她值得他付出這些代價嗎?
他好像一個謎,或許她永遠也解不開來,她突然有這種預感。
算了,先不去想好了,她最討厭玩猜謎游戲了。
雨甜振作起自己,笑著跟楊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我幫你把花插起來。"楊女乃女乃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卻又開口道︰"他是誰啊?""他?女乃女乃是說剛剛那個人啊?說了也不知道你懂不懂,反正他幫了我很多忙,不過,我很討厭他,他好像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樣子。他跟別人都不一樣喔!他不會對我亂來,可是他會打我,痛死了!"雨甜一邊插花,一邊和楊女乃女乃閑聊起來,雖然這種對話常常是雞同鴨講,不過,至少她還有個對象可以說說話,不會老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
"哦……哦……"楊女乃女乃對每段話都有回應。
"女乃女乃啊!我以後都不用打工了耶!因為那個討厭鬼要給我錢,我才不會跟他客氣呢!我會很用力地花他的錢,你對我一定也很有信心吧?可是,我得開始念書了說,我覺得我好像有一百年都沒動過念書那條神經了。其實,我很想考大學耶!大學生的生活好像挺炫的,而且,畢業後我就可以月兌離他的魔掌,自己工作賺錢,到時就不用靠他啦!"這樣'自言自語'不知過了幾十分鐘,衛啟念的聲音突然傳來,"事情辦好了。"
"啊?"雨甜一轉過身,看他站在門邊,不知他站在那兒多久了,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你…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人了!"她瞪了他一眼。
衛啟念沒回答這個問題,徑自轉向楊女乃女乃說"我們要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哦!"楊女乃女乃的腦筋還是不太清楚。
雨甜咬咬下後,只好也對楊女乃女乃告別,"女乃女乃,我每天放學後都會來看你的,你自己在醫院里要乖乖的喔!"楊女乃女乃呵呵笑了幾聲,望著他們轉身離去的背影,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離開醫院以後,衛啟念直接開車前往雨甜的租屋處。
當車子停在小巷口,而甜瞪著他問︰"你又要干嘛了?""搬家,你要搬到我那兒去,這是契約上的條件之一。"衛啟念替她解開安全帶,手指不經意地踫觸到她的肌膚。
雨甜趕緊跳下車,她不喜歡那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開了門,走進她的小套房,仍然是那種混亂有如小偷天天光顧的模樣,但雨甜不覺得這算什麼,自顧自地坐在床邊,檢視她這些天來的收獲,都好一陣子沒整理了呢!"把你的制服、書包、課本找出來。"衛啟念始在門邊說。
"呃!找那些無用的東西干嘛?"雨甜嘴里罵是這樣罵,但還是開始動手找東西。
十幾分鐘後,她把那些學業用品丟到他的腳邊,"就這些了。"衛啟念動都不動,又開口問︰"有哪些東西是別人送你的?""那可多得很呢!"雨甜眉頭一挑,愛現地說︰"你看,名牌香水、皮包、衣服、內衣、鞋子、項鏈…多得數不完!""好,我知道了。"衛啟念找了一個大袋子,將有用的東西裝好,"走吧!""走?就只帶我的課本、書包和制服?那我這些可親可愛可賣的名牌呢?""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不準拿別人送你的東西。"衛啟念拉起她的手,硬是要她離開這間屋子。
"不要啊!那好浪費、好可惜喔!"雨甜伸手想抓些什麼,卻都讓他丟到一旁去。
走出小套房,雨甜嘟著嘴,對自己發誓一定要海敲他一大筆!
這時,衛啟念又問道︰"你的房東在哪兒?我要找他解約。"什麼都幫人家決定好了,真討厭!"就在隔壁啦!"她伸手按了門鈴,鄭伯就走了出來,"咦!是雨甜啊?有什麼事啊?"雨甜以無所謂的語氣說︰"我要搬家了,來跟你說一聲。""啊?"鄭伯大叫一聲,深感困擾,"怎麼也不早說呢?這樣教我去哪兒找新的房客啊?你這樣子不行喔!"這時,衛啟念又開口了,"你先把租屋契約拿出來,我會給你適當賠償的。""咦!你是誰啊?"鄭伯以前沒看過這麼正經的家伙來找過雨甜。
"我是誰不重要,反正我會付錢。""好吧!"誰能不見錢眼開呢?鄭伯也一樣啊!
取來契約,發現雨甜還有三個月的租期,現在算提早解約,衛啟念很干脆地決定,押金一萬五不用還了,再附上五千塊當作是'清潔費'。
"清潔費?要我清潔什麼?"鄭伯可不懂了。
"她屋里有很多東西;還有門口那輛機車,統統不要了,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就可以全丟了。"衛啟念說明道。
"哦!懊啊!這還不簡單!"他說不定還可以開個拍賣會呢!
"拜托,你在搞什麼鬼啊?我的押金是我的錢耶!憊有我的東西、我的機車,我全部都要帶走,你給他什麼清潔費啊?"雨甜大發嬌喚的抗議。
衛啟念連理都不理她,付了錢,拿了契約,才對雨甜命令道︰"听話,把房間和機車的鑰匙拿出來,以後你再也用不著了。""哼!"雨甜忿忿地掏出一串鑰匙,直接丟給鄭伯。
"雨甜,恭喜你,這次找到金主啦!"鄭伯對她笑道。
雨甜根本懶得吭聲,她已經快氣炸了,不管衛啟念這塊金礦有多深,她發誓非把他挖個精光不可!
解決完這些事情,衛啟念又拉著她上車,看她一臉的憤恨不平,不禁放柔了語氣說︰"好了,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辦。""還有什麼事啦?你很煩耶!"雨甜沒好氣地說。
衛啟念又模了模她的臉頰,他已經愛上這種感覺了,"你會喜歡的,咱們要去吃飯,還有購物。""咦?"雨甜一愣,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他拿出信用卡,"這張金卡沒有消費上限,你可以買到把這輛車裝滿為止。""真的?"她應該高興的,但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真的!"他把金卡交給她,發動引擎往前出發。
*****忠孝東路上,衛啟念和雨甜吃了一頓日本料理,又來到百貨公司。
衛啟念安靜地走在她身旁,不管她停在那個櫃台,停留的時間有多久,他都默默地看著她,對她的消費行為毫無意見。
雨甜可苦惱極了,真是他XX的奇怪,她竟然也有狠不下心的時候?以前花那些冤大頭的錢,她不是都花得很爽快嗎?現在怎麼會手軟了呢?
首先,她挑了七套內衣褲,因為她喜歡五顏六色的感覺,接著買了基本的保養品和化妝品,又買了一些樣式簡單的洋裝、皮鞋、睡衣、毛巾,最後竟然還拉著他到地下室的超級市場買了牙刷、衛生棉、餅干、蜜餞和飲料。
"好了,買完了。"雨甜讓他提著所有的東西,自己只抱著那七套內在美。"買完了?"衛啟念雙眉一挑,似乎不太能相信,她花的錢還不到幾萬塊呢。"哎呀!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要買什麼嘛1我走得腿好酸喔!而且,我要睡覺了啦!"她放意這麼抱怨著,其實,她也說不出來自己怎會如此'節制'。
衛啟念凝視著她的雙眸,"我有錢,你想買什麼都可以。""我知道你有錢,可是,我現在不想花嘛!奇怪,你別那樣看我好不好?"她低下頭,率先走向地下室的停車場。
衛啟念跟在她身後,兩人的腳步一前一後地響在停車場寬闊的空間里,似乎有種奇妙的默契。
上了車,放好東西,他還是幫她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途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雨甜倒在車椅上,望著窗外流逝的街景,不禁想到自己這多變的人生,才多久的時間而已,她就從一個拜金壞女孩,變成了省錢好女孩,這可真是沒道理!
到了家,上了樓,打開屋門,衛啟念幫她把東西放過她的房里,也沒多說半句就離開了,似乎又轉進他的房間去了。
這陰陽怪氣的家伙!雨甜也懶得管他了,決定先洗個澡,換上新睡衣吧!不過,當她躺在床上時,卻還是怎麼樣都睡不著,她東想西想,都是那溫蛋害的啦!竟然會讓她有良心不安的感覺。跳下床,她打開房們,悄悄走到書房前,靠在門前一听,似乎有電腦鍵盤被敲動的聲音,見鬼了,這家伙還真是熱愛工作啊!
不行不行,拿人家一桶,就要還人家一滴,她至少還有點良知道德。
于是,她大刺刺地踢開門。
坐在桌後的衛啟念抬起頭來,那雙微微詫異的眼眸似乎在問她——有事?
"喂!"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叫他,只好這樣開口。
他仍是不吭聲,想看著她究竟要做什麼?
"你幫了我很多忙,現在我沒什麼大問題了。"她擺擺手,說不出'謝謝'那兩個字。他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可惡!她的嘴巴突然不管用起來,干脆用行動來說明好子。
她走到他面前,理所當然地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頸子,瞪著他說︰"你不是要我當你的情婦嗎?現在你想做什麼就做啊!反正是我欠你的!""這…算是邀請嗎?"他似乎想笑又不能笑。
她拉開睡衣肩帶,露出一小截香肩,"管你的,既然我拿了你的錢,就要跟你辦事,你要就快一點啦!我明天還要上學耶!"衛啟念只是低低一笑,橫抱起她的嬌軀說"你現在應該要在床上才對。""要去床上?好啊!也可以啊!"她沒意見,要殺要剮就一起來吧!她認命了,將她的第一次給這個男人還算不錯,至少她並不討厭他a沒想到他還挺有力氣的,抱著四十五公斤的她走到房里,竟然大氣也不喘一下。
他將她放到床上,模了模她的臉頰,"你該睡了,明天我會送你去上學。""咦?"看他前腳就要離開,她趕緊抱住他的大腿說︰"你很討厭耶!我欠你的,你就快點拿去嘛!不要讓我良心不安好不好?"好乖的女孩、好誠實的孩子,衛啟念幾乎想對她這種表現稱贊幾句。
他停下腳步,坐回床邊,嘴角漾著淡淡的笑,"你太小了,我不想犯下誘好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不過,等你滿十八歲,考完聯考以後,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她背後不禁竄起一陣顫抖,因為他的眼楮……他的眼楮好像會吃人,好像就要一口把她吃下去了似的。
"真的?你真的要等到那個時候?"她只能吶吶地問。
"是的,我會等你長大。"他點點頭,卻又說︰"但想一想,先討一個吻應該不是太過分的事。"雨甜沒辦法說話,她躺在那兒,征愣得看著他走開,看著他把門關上。
然後,她嘆息了,這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因為初嘗激情滋味而發出的絕望又甜美的嘆息。凱莉《囂張情婦》尋愛掃描carol校對本書版權屬原出版社及作者所有,www.xunlove.com浪漫一生會員獨家OCR,僅供網友欣賞。其它網站若要轉載,請保留本站站名、網址及工作人員名字,謝謝合作!
佔有霸道的,不可理喻的,沖動的,自以為是的,愛著可愛的你。
"鈴!鈴!"早上六點,雨甜在鬧鐘聲中醒來,刺耳的鈴聲吵得她睡不著,但東找西找卻找不到那該死的鬧鐘。
敝了,她根本就沒買鬧鐘啊!最後,她在門外找到了那個黑色的罪魁禍首,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衛啟念那家伙放的,也只有他才有這麼無聊的品味。
算了,反正也睡不著了,她拔掉鬧鐘的電池,悶悶的走進浴室刷牙洗臉。換了制取走出門,看到餐桌上放著早餐,不過,那家伙還算識相,猜得到她不喜歡"從一而終",所以今天換了新樣式,改為豆漿、小籠包和水果。
也不知怎地,她今天還挺有胃口的,等她慢條斯理的吃飽了,看看鐘,乖乖,才七點整呢!唉!人的適應力真可怕,她竟然變成一只早起的鳥兒了。
衛啟念從房里走出來,一邊整理領帶,一邊看著手中的文件。
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跑上前替他打好領帶,這可難不倒她,畢竟她手中"掌握"過的男人可是以"百"計的呢!
衛啟念呆站在那兒,墨黑的眼眸緊盯著她,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小甜甜、他的小天使,竟然在幫他打領帶?一瞬間,他仿佛去過天堂一趟。
"喂!傍我錢。"突然,她的聲音將他回拉到人間。
"啊?"他沒听清楚。
"給我錢,我要吃午餐,還要買東西,因為我要自己煮飯吃,雖然我煮得很難吃,可是,我不想吃外面的東西了。"雨甜順手把桌上收拾干淨,拿起書包走到大門口。
必頭一看,衛啟念那笨蛋還站著不動,她不禁噘起了小嘴說︰"我要去上學了,你動作還不快一點?不然我要叫別的男生來接我喔!"衛啟念咳嗽一聲,快步走上前,兩人一起出門搭電梯,感覺就像一對夫妻似的。
啥、啥、啥?雨甜差點因為這個想法而將早餐吐出來。
他從皮包里抽出一萬塊給她。雨甜數了數,"這是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吧?""應該是一個禮拜,或者一天也無所謂。"他回答道。
"你是凱子嗎?"她挑高雙眉,"現在我又不用還債,也不用付醫藥費,我干嘛花那麼多錢?""隨你的意思。"他回避著她的視線,電梯門開了,他率先走向停車場,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剛才那種心神蕩漾的感受。
上了車,雨甜疑惑地看著他,這個大金主好像有哪兒不對勁?
"喂!你怎麼不幫我弄安全帶?人家不會用啦!"衛啟念不發一言,緊抿雙唇,側過身幫她系好安全帶。
"老頭子!包年期!陰陽怪氣!"雨甜對他吐吐舌頭。
"你再說一次!"他眯起雙眼。
"我看到你的身分證了,二十五歲對我來說就是老頭子,怎麼樣?怎麼樣?"她故意挑釁著說,還加送他一根左手中指。
他瞪著她有十秒鐘,才吐出兩個字,"小表。"他叫她小表?可惡!她可是最最可愛動人的小甜甜那!他真是瞎了狗眼!車子開動了,兩個人都賠著氣不說話,就這樣一路開到學校,衛啟念突然發現,他們這樣不就正像在斗嘴的情人嗎?
來到校門口,衛啟念幫她解開安全帶,"你先進去,我晚點才進去。""避人耳目啊?算你奸詐!"雨甜才不管他,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望著那輕輕揚起的百褶裙,衛啟念沒來由地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呢?只怕他十年前就受了她的詛咒,到現在還是解不開來……
*****好好的一個夏日,為什麼要上英文?為什麼要上數學?為什麼海嘯不把學校淹沒?為什麼台風不把老師卷走?為什麼人間會有這麼多的為什麼?
不管雨甜有多少疑問,課還是照樣要上,考卷還是照樣要亂辦,尤其是在衛啟念嚴厲的眼光下,她連想偷瞞一下隔壁的作參考都不敢。
懊不容易撐到了午休時間,她旁邊的薛少奇立刻問道︰"甜甜,你昨天跑哪兒去了?我一直打你的手機都沒人接呢!""我換號碼了,還有,我也搬家了。""啊?為什麼?"薛少奇驚訝的張大了嘴。
雨甜伸了伸懶腰,拿出一張鈔票給他說︰"等會兒再告訴你,我坑邛死了,去幫我買涼面、綠茶還有布丁,我在後面的樹下等你。""是!我這就去!"薛少奇就像個忠心的童子軍,立正行禮之後就行動了。雨甜打了好幾個呵欠,惺惺踱步到操場旁的大樹下,這兒有石椅、樹蔭、涼風,還有草叢遮掩著,向來是她最喜歡帶男人來的地方。
她靠著大樹,閉上眼楮休息,沒過多久,薛少奇的聲音就傳來了,"小甜甜,我幫你買來了,這是找的錢,給你。""哦…"雨甜接過錢,收進口袋,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涼面。
薛少奇也跟她吃一樣的東西,他總是唯她是從、毫無異議的,但他還是不忘要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雨甜喝了口綠茶,隨口道︰"面紙。""是!"薛少奇立刻掏出面紙幫她擦擦嘴角。
懊采的還是要來,該下手的還是別猶豫,雨甜直接說︰"奇奇啊!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要跟你說,我們以後就當普通朋友吧!""普通朋友?"他的臉色頓時刷白了,"這是什麼意思?""我找到一個長腿叔叔了,他可以幫我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我也答應他,我不能再跟別的男生太好。"雨甜不想騙他,畢竟他是唯一還不算敗類的男生。
薛少奇一听,眼眶都紅了,"真的嗎?你不要我了?那以後我就不能幫你抄筆記、幫你買東西,也不能幫你作弊了嗎?""哎呀!我也沒辦法嘛!"雨甜拍拍他的頭,安慰道;"你也知道,我的麻煩事一大堆,現在總算比較平靜了,我們都應該用功念書,努力考上大學才對啊!"薛少奇听得心都碎了,硬咽道︰"我努力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可以參加暑期輔導,本來想要在補考時好好幫你的!""傻瓜!你功課那麼好,干嘛來陪我?"她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別哭了,反正初戀是很少有成功的啦!泵滅就是成長的開始嘛!""真的嗎?小甜甜……你的初戀也不成功嗎?"他真不願意相信呢!
初戀?雨甜努力回憶著,她是在什麼時候初戀的?糟糕,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那些男人來來去去的,又有哪個算得上是她的初戀呢?
不過,她還是很成熟、很睿智地說︰"唉!早就隨風而逝了,現在我已經心如止水,我相信有一天你也辦得到的!""我懂,可是……可是……"他快把一整包面紙用光了。
唉!真是個愛哭的小男孩,而甜對他也發不了脾氣,模模他的臉說︰"以後我們就當很好很好的普通朋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嗯?""那你……可不可以……親我最後一下?"他擦干淚痕問。
"當然可以啦!"她把他拉近了一點,"我可愛的小奇奇,要一輩子記得這個告別之吻,這是小甜甜送你的最後禮物喔!"他閉上限,屏氣凝神,感覺到她的唇印上他的額頭,那麼輕、那麼柔,吻過了他的眼角、他的臉頰,最後貼在他的唇上,那有如聖母瑪莉亞聖潔般的感受,如春風般撫去了他的悲傷。他睜開眼,深吸一口氣,"謝謝。""好了,去洗把臉吧!以後可別哭了,嗯?""我知道,我會堅強的。"薛少奇微微一笑,他仿佛完成了最後一件任務。現在該是他下台一鞠躬的時候了。
"快上課了,你把垃圾收一收,我不回去了,我要在這兒睡覺,幫我跟老師照會一下。"雨甜還是不改老習慣,照樣命令他。
"是!"薛少奇也還是朝她立正行禮,小跑步離開。
最後一個也解決了,想想還真的有點感傷呢!拜了,我所有的野男人們!雨甜躺在石椅上,打算悠哉地睡一個好覺,只可惜,和風還沒將她催眠,就有一個恐怖的聲音吵醒了她,"楊雨甜!"喲——這不是衛老大嗎?她睜開眼,不懂他干嘛一臉火大的模樣?"喂!我蹺的是國文課,你別一副捉賊的樣子!"衛啟念伸手指控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好事?你竟然吻了那個男孩?"搞了老半天,原來他是在"嫉妒"啊?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只不過是玩親親而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要把他打發走,總得花點代價麻!"她伸伸懶腰,只想繼續睡覺。
但衛啟念並不贊成這主意,他用力把她拉了起來,"看來,你還沒听懂我的話,我說過了,你再也不可以讓別人踫你,而且,我絕對是認真的!"她這才看清他眼中的怒火都快燒到她身上來了,"喂!你干嘛?這里是學校即!扁天化日之下的,你想怎樣?""我想怎構"他冷笑道︰"給你一頓教訓罷了!"雨甜渾身猛地一顫,完了!這男人變成野獸了,她辨別得出這種轉變,此時,她只能慘叫道︰"救命啊!要發生命案啦!"*****不管雨甜怎麼掙扎,衛啟念還是將她拉進了體育大樓的倉庫,門一鎖,兩人就獨處在那昏暗的空間中。
"你想干嘛?哇!不要、不要!"雨甜驚恐地發現,他又將她架在他的腿上。而且還是趴著的,這表示"酷刑"又要來了。
"啪!啪!"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大手重重揮下,就打在她的小屁屁上面。"別打了,好痛好痛喔!"她開始慘叫。
衛啟念卻是橫了心,一手壓著她,一手不斷的落下,"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是我的,不準讓別人踫你!你果然還主動去踫那小子,你根本就沒听進去我的話,我非要讓你記住教訓不可!"她解釋道;"人家只是想謝謝他一下,這是告別之吻嘛!"他更火大了,"你還有多少個要道謝的對象?有多少個告別之吻要給?""救命啊!我不敢了啦!不要打了,痛死了……"遺憾的是,在這暑假時間,體育大樓並沒有開放,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那兒上課,根本沒有人听得見她的求救聲。
等她哀嚎得都快設力了,他才停下手厲聲道︰"以後要乖乖听話,不準跟任何男人接近,清楚了嗎?""听到了啦……"她有氣無力地回答,小女子能屈能伸,先討饒再說。
衛啟念這才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他的懷里,慢慢地調整呼吸。
在這層暗的倉庫里,只有小窗口送進幾許陽光,身為老師的他就坐在一口鐵箱上,穿著學生制服的她則依偎在他的懷里,這種奇特的畫面若是讓人看見了,可能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才好。
兩人安靜了片刻,她抓著他的衣領,竟然不自覺地撒嬌起來,"你打人家打得好用力,我的好痛、好熱喔……""還是痛……"她哽咽著,雖然沒掉淚,眼角卻酸酸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暑假也過了一大半。
但是,陽光、沙灘、夕陽、青春,都不屬于兩甜。
周一到周五的早上,雨甜都會被門外的鬧鐘聲吵起來,等她穿好制服走出房時,衛啟念已經坐在餐桌前,買了兩人份的早餐等著她了。
吃過早餐,他就開車送她上學,自己卻要晚一些才進學校,以防他人側目。上課的時候,他對她視若無睹,和其他學生一視同仁,但監考時總會多走過她身邊幾次,仿佛在對她暗示——你給我小心一點!
放學後,衛啟念照樣開車來接她,先到醫院看楊女乃女乃,然後買了晚餐的材料回家,不管雨甜做出什麼可怕的料理,他總是會安安靜靜的吃完。
"好吃嗎?"雨甜有時候會這麼問他。
"可以吃。"他埋頭苦干,碗里的飯菜慢慢消失。
'哼!敷衍我!"雨甜自己嘗了幾口,不禁吐吐舌頭,決定還是多吃點白飯好了。
她喜歡各種有創意、有變化的東西,常常一餐全都是酸溜溜的,或是甜滋滋的、辣呼呼的,要不然就是毫無味道,平談得跟衛生紙一樣。
在這種特訓之下,衛啟念的味覺都快麻痹了,他手邊總會擺著一大壺白開水,隨時可以讓他把吞不下去的食物沖進喉中。
所幸,雨甜也不是那麼勤勞,一個禮拜"才"做個兩、三次飯而已,所以,衛啟念還是默默地忍受著,並安慰自己說,至少這樣還有一些些"家'的味道。
其他的家事,大部分都是由衛啟念包辦,他會洗碗、拖地、洗衣服,他不諱言的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麼一點潔癖。
他喜歡做家事、喜歡洗東西,在這過程之中,他可以得到平靜,可以想出意想不到的點子,這一向是他放松身心的方法之一。
有一天,他突然拿起她的內衣褲,走進她的房里問︰"你的內衣要怎麼洗?"雨甜正一邊嚼口香糖,一邊蹺著腳在背英文單字,差點被他嚇得吞下口香糖,也差點把單字背起來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行!你都會放太多的洗衣精,要我洗才會洗得干淨。"'好、好啊!你有本事,你就用手洗啊!我還怕你不成?"不料,衛啟念竟然點頭了,自此之後,她的內在美也都由他一手包辦了,這讓雨甜每次穿內衣褲時都覺得怪怪的,不禁要想到那家伙的手曾經踫過……
"媽的!"她對自己大叫,別想了,越想越詭異!
周末時光,雨甜可以跟女同學去逛街、看電影,但是,要兩個小時打一次電話報備,而且,門禁時間是晚上九點,出門、進門都要由他接送,否則又是一頓"竹筍炒肉絲"。
晚上八點開始,衛啟念就發出了"急急如律令",雨甜不敢不接他的電話,要是故意關掉手機,只怕回去後就一定得趴著睡了。
"你在哪兒?"他總是這樣冷冷地問。
她躲到角落回答,"快走了啦!別問那麼多嘛!"他听到舞廳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命令道︰"你在Kiss對吧?我去接你。"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辨別出來的?只要是她常去的幾個地方,他都能听"音"得知,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到達。
丙然,沒過二十分鐘,衛啟念又打來電話說︰"我在門外等你。"唉!雨甜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歡鬧的時光,大伙兒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才八點半呢!以往最愛夜游的小甜甜竟然要回家了?
"雨甜變了!都不像是她了。""真好,要是也有人催我早點回家,感覺真不錯呢!"*****在這段期間,雨甜挨打的次數變少了,不過,被罵的次數卻以倍數增加,因為每天晚飯後,就是他們的補習時間。
書房里,衛啟念教她數學,不悅的數落道︰"你到底有沒有用過腦子?""就是沒用過嘛!怎麼樣?怎麼樣?"她嘟著嘴,一副耍賴的模樣。
他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正經點!我再教你一次,如果還不會算的話,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唉……"雨甜很想專心的听他講解,不過……數學課本真的是個絕妙的催眠大師,她好想睡喔!
他重新說明了一次,敲敲她的額頭說︰"好了,你做這幾題看看。""人家不要啦……"她拉著他的手臂求情。
"不行!"他狠狠地瞪著她。
"老師,你不要逼我嘛……"只有這時候,她才會喊他老師,雙手雙腳黏上他,坐在他的腿上不肯放開。
"撒嬌也沒有用,快給我做題目!"他的口氣很嚴厲,卻沒有拉開她。
"唉!唉!唉!"連嘆三聲,雨甜只好拿起筆來,絞盡腦汁去跟那些數字奮戰。
她待在他懷里已經成了習慣,只要他的體溫圍繞著她,就會讓她覺得很安心,也可以平靜下來做數學。
當然,她並不會明白,她這些親密的行為讓他又痛苦又喜歡,真是矛盾極了。
"做完了,請批改!"她把作業本拿給他,自己卻貼在他的胸前,下意識地撫弄著他的頸子,真奇怪,他的味道好好聞,跟以前那些豬頭男人都不一樣呢!
衛啟念勉強靜下心來改完了那幾道題目,"事實證明,你只要想做,就做得到。現在,拿出英文測驗來寫,等會兒我要考你。""好煩喔你……"數學第一討厭,英文第二討厭,而他最最討厭!
卑雖如此,她還是乖乖的拿出測驗卷來,一題一題去跟那些舌怪的字母打招呼,可借她認得英文,英文卻不認得她。
當她寫考卷的時候,衛啟念就抓起她的書包,開始每天例行的"偵察行動"。第一步是檢查手機的每通電話紀錄,他的記憶力超強的,將她每個女同學的電話都背起來了,一旦發現陌生的號碼,就會逼著她"坦白從寬"。
"這是誰打給你的?"他突然低下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後響起。
雨甜愣了一會兒,"哦!是阿娟的男朋友啦!他打電話問我阿娟在哪兒?因為阿娟的手機沒電了嘛!""現在就打給他。"衛啟念設定為免持听筒,要她立刻證明。
"疑神疑鬼的!"雨甜哼了一聲,按下號碼,等電話一被接起,她就開口說︰"喂!是不是阿雄啊?我是小甜甜。""小甜甜?你怎麼會打給我呢?真是我的榮幸!"阿雄听起來似乎很興奮。"我問你,阿娟的手機通了沒?"雨甜隨便找個借口問。
"早就通啦!我現在跟她在PUB跳舞,你要找她啊?""沒事啦!我明天再找她就可以了,拜拜!"多說多錯,還是快點了斷。
"別這麼早掛麻!阿娟她去洗手間了,我們多聊幾句好不好?"阿雄還想扯下去,但衛啟念已經把手機關了。
慘了,那個笨阿雄,這下可要害死她了!不用轉過頭去,她就可以感覺到衛啟念全身蓄勢待發、一觸即燃的怒火!
"以後不準跟他有任何牽扯,听到了沒?""听到了啦!"她在他懷里扭動著,求情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那是他自己要打給我的嘛!我才不會搶我好朋友的男朋友呢!"衛啟念勉強壓下怒氣,卻又在她書包里找到好幾件"凶物"!
"這又是什麼?"他眯起眼楮向。
"那個…"糟糕!她不是藏得好好的嗎?怎麼還是被他挖出來了?
他手中抓著二封信,是二個男生寫給她的情書,今天早上她在抽屜里發現的,也拜讀過了,覺得他們寫得還挺純情的,打算留下來做個紀念,畢竟這才是青春嘛!可是,她真的沒有心情要跟他們怎麼樣喔!
"你竟然留著這種東西?"他連看都不看就把信撕碎了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