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五十分,「小可愛面包店」還沒開業,白旭凱和谷月仙已等在門外,迫不及待想澄清可怕的想像。昨晚老三求得嬌妻歸,他們慶祝得太開心,喝到半夜回家時,似乎挽回不了局勢,因為白牧南居然不在房里──
九點零五分,溫婉玉一邊打呵欠、一邊散動鐵門,看見兩張為人父母的臉龐,已經緊張到臉紅氣喘、眼大如牛。
「白先生、白太太,你們怎麼了?」
白旭凱正要開口,谷月仙以手臂撞開他的胸膛,更急切、更惶恐地問︰「今天早上五點十分,牧南才回家來練功,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該死的事?」
這、這該怎麼回答呢?婉玉想起那昏暗中的畫面,應該是她對他做了一些事,後來他只是反覆不停的吻她。
看婉玉為難的表情,白旭凱已經心中有數,「我們會負責的,請你直說吧!懊怎麼做才能彌補你的創傷,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比月仙哽咽一聲,抱住婉玉嬌小的身子,「我可憐的妹子!那家伙簡直不是人,竟然連你都敢下手,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我一定幫你閹了他!」
婉玉知道自己再不表態的話,這對夫妻可能就要崩漬了,于是她硬擠出微笑說︰「你們別激動,就當我給他上堂課也好,事實上他滿溫柔的。」
「我的老天,你真是太善良了!」谷月仙抹去眼角淚水,「我從來沒這麼慚愧、又這麼感激,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旭凱對婉玉深深鞠躬,「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婉玉試著安撫他們的心情,「我想等他滿足了好奇心,應該會轉向適當的對象,到時你們就可以放心了。」
「多謝!多謝!」在白家夫婦眼中,婉玉有如菩薩降凡,他們千謝萬謝都不夠。
「希望你們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婉玉說著低下頭,為自己竟感到一絲心動而抱歉。
比月仙激動搖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哪舍得讓你為難?這件事就當成我們的秘密,不管怎樣,我們欠你一份情。」
夫婦倆對婉玉安慰再三、道謝不斷,最後踩著沉重步伐回家。
白旭凱沉思許久,對妻子說︰「如果婉玉不嫌棄的話,你看叫牧南娶她怎麼樣?」
比月仙從沒想過這可能,「你瘋啦?誰要嫁一個白目的老公?」
「可是我看牧南很中意她的樣子。」白旭凱從沒見過兒子那模樣,活像餓了三天的野狗撞到一只肥雞。
「如果是你,願意跟強暴自己的人結婚嗎?」
「說不定婉玉也喜歡牧南,不然怎麼沒哭也沒鬧?人心難測,女人心更難測。」當初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在初次約會就被老婆上了。
「這個嘛∼∼實在很難說,咱們靜觀其變好了。」谷月仙把氣轉到丈夫身上,「說到你們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完全沒一點理智。」
「我哪有用下半身思考?」白旭凱必須澄清,「我是用下半身行動!」
「去你的!」谷月仙隨手給丈夫一拳,毫不留情。
白旭凱暗自叫痛,不再討論這爭議性的話題,省得自找苦吃,「對了,里長找我們去參加進香團,你說怎麼樣?」
「也好,替兒子求個好姻緣。」谷月仙才答應,隨即想到,「可是我們一走,婉玉的貞節難保……」
「一回生、二回熟嘛!」白旭凱就是想把這兩人送作堆。
「你真的覺得他們有希望?」谷月仙也有點心動,如果婉玉能接受那笨蛋,他們白家就有安寧之日了。
「沒錯!」白旭凱笑得頗有深意,「難道你沒注意到,婉玉說牧南滿溫柔的?如果那家伙能變溫柔,還有什麼奇跡不會出現?」
「溫柔?」谷月仙皺眉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很奇妙的字眼……
「你說,是不是像這樣?」
螢幕上,一對男女正賣力演出愛的前奏曲,白牧南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沒人比得上我的女乃油面包,她不只有技巧,還有真愛。」
章浩然听了幾乎氣結,「真愛個屁!明明是你自己強迫人家,還敢說大話?」
余戰雖沒那個膽子,心中卻很羨慕,「小白這麼直截了當,也算是優點。」
夜已深,這是余家二樓,章浩然和余戰剛听聞白牧南的進展,立刻搜出相關影片,共同研討過程。
「太過分了!」章浩然氣得大叫,「天底下還有公理嗎?竟然讓這種人得逞?」
他之所以怒火中燒,除了同情那位叫女乃油面包的單親媽媽,更氣白牧南早他們一步嘗到銷魂滋味。
白牧南嘴角掩不住得意,「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甘心也沒用,這次她替我服務,下次我也會替她服務。」
余戰听了臉上微紅,「說到替女人服務,我頗有一點心得。」最近他身為女作家的模特兒,雖然一樣站不起來,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白牧南雙眼發亮,「快告訴我,要怎麼做?」
扁用言語形容不夠,兩兄弟拿起紙筆,仔細畫出重點。
章浩然用力抓住頭發,簡直快發瘋了,「你們這兩個豬頭!筆意說給我听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毫無進展,連接個吻都會吐出來,哪天才能跟愛人互相服務?」
對章浩然的哀嚎,余戰和白牧南早習慣充耳不聞,繼續他們的「極樂計劃」。
「都不理我,討厭!」章浩然自討沒趣,干脆也上前湊熱鬧,說不定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他該多方面學習才是。
螢幕上的影片已結束,三個男人根本沒發現,認真的態度讓人敬佩,或許這就是處男情結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非要幸福不可!
俗話說得好︰「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白牧南對此徹底遵守。自從「愛的第一發」後,他無時無刻惦念那滋味,也準備伺機待發、攻城略池。
這天,婉玉請工讀生看店,自己背起了背包,準備到附近的銀行存錢。
她邊走邊想,背包里有近十萬新台幣,會不會有人看出來?要是有人搶劫怎麼辦?這可都是她的血汗錢呢!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後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老天,真有歹徒!而且正抓著她的背包!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自己被轉過身,只得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大哥拜托你……這是我辛苦賺的錢……我要付薪水、電費、水費……還有房子的貸款、小阿的生活費∼∼求求你去找別人,不要來搶我……」
「你在胡說什麼?」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好熟喔?一抬頭,造成她身上陰影的,果然是高大的白牧南。
「白師父?」她喘著氣,「你……你把我嚇了一跳!」
有啥好怕的?他們不都這樣也那樣了?白牧南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也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只問︰「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銀行存錢。」她轉身要走,免得想起那夜的事,亂尷尬的。
不料,他一把奪走了她的背包,她立刻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看住他,「你你你……真的要搶劫?」
「我也要去銀行。」說著他就往前走了。
婉玉趕緊跟上腳步,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心愛的錢錢,「你去銀行做什麼?」
「反正無聊,閑著也是閑著。」
「哦!」自從那次「服務」事件之後,這陣子他顯得平靜許多,可能是抒發夠了,應該不會再對她亂來,看在他能當保鏢的分上,就由他同行吧!
當白牧南陪她進入銀行,所有行員都不禁側目,畢竟他是聞名的武林高手,若想搶銀行絕對辦得到。
「溫小姐,你帶來的保鏢很強喲!」銀行小姐打趣說︰「你真幸運,這下沒人敢動你的主意了。」
婉玉只得苦笑一笑,快快存好錢走出銀行,而白牧南的第一句話是,「無聊。」
「真抱歉,浪費了您的寶貴時間。」她忍不住吐吐舌頭。
本以為他會不高興的,沒想到他眼底竟含著一抹笑,仿佛這一切都讓他很開心似的。怪了,他好像有哪兒不一樣了,她也說不出來。
途中,婉玉看見賣冰淇淋的小販,出于自然反應就問︰「白師父……謝謝你陪我去銀行,我請你吃冰淇淋吧!」
「我才不吃那玩意。」他簡潔回答。
對了,听說他不吃乳制品的,她只得向小販點了一客香草冰淇淋。
在她尋找零錢之際,白牧南替她付了帳,她詫異的問︰「為什麼?是我要吃的啊!」
「你跟我在一起,你不可以付錢。」
這什麼八百年前的觀念?超級大男人又完全沒道理!婉玉實在被他打敗。
接過了冰淇淋,她低著頭邊走邊吃,並未發現白牧南對她的凝視。突然,他拉起她的手,走向一處小鮑園,「坐下來。」
「啊?」她被他的舉動嚇著了。
「吃完,再回家。」他找到一張長椅,拉她一起坐下。
這……這不就像男朋友牽著女朋友的手,兩人一起坐在公園長椅上?但……但怎麼可能是由他們兩人來演出呢?
敖近本來有些人影,像是買菜的、遛狗的、騎腳踏車的,現在卻不知跑哪兒去了?奇怪,難道他們都躲到電線桿後面?
樹蔭底下,涼風吹來,她心想就放松一下吧!況且她的背包、存折、皮夾都還在他手上,看來也只有乖乖听話了。
看她舌忝冰淇淋的模樣,他不禁想到那個難忘的夜晚,一股騷動從體內深處竄升,但這不是適當時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終于,他開口了,「小鋒的爸爸……是怎麼過世的?」
她一愣,沒想到會面臨這問題,就像一根針刺進她心里。
「我不想提這件事。」
「我想知道。」他專注的雙眼,不像是刺探,也不是好奇,而是真正的關心。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也不曉得自己怎麼搞的,就低低訴說了起來,「他比我大七歲,我都叫他阿順哥。我滿二十歲那年,我們決定要結婚,而且我也懷孕了。但是婚禮那天,他開車時為了閃躲一個小阿,撞上安全島,送到醫院前就離開了,我在飯店等了又等,還是等不到他。」
這故事說來很簡單,卻是她心口永遠的痛。
白牧南默默听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並沒有掉淚,只是喉中有些哽咽,而在他的溫暖手臂中,慢慢恢復了平靜。
許久,他才提醒她,「冰淇淋要融化了。」
「啊!糟糕!」她這才回過神,發覺自己依偎在他肩上,更讓她腦中轟然作響。
看她低垂著小臉,他又說話了,「我不會讓你等的。」
「呃?」她傻傻地,不懂這話,也不敢懂。
「這兒沾到了。」他的拇指撫過她的唇邊,將冰淇淋抹去了,然後把拇指放入她口中,要她含著吃下去。
「你……你……」她顫抖著,臉紅著,整個呆掉了。
「我不吃冰淇淋,你要吃干淨。」他的語氣仿佛這是最普通的一件小事。
「我會吃完的,你放開我啦!」她的小手推拒著他。
「再吵我就強暴你,信不信?」他收回了手,卻把拇指含進自己口中,仿佛嘗著了她櫻唇的味道。
「你怎麼可以……在這里……」此人不可理喻,她就怕他說到做到。
他懶得多說,搶過那冰淇淋,一大口咬下,堵住她的唇,藉著深吻送至她口中。
樹蔭瞬間成了火傘,涼風也變得燥熱,香草冰淇淋從未如此甜蜜。她動彈不得,被他抱得死緊,沒有絲毫逃月兌的機會,只能無助承受他的需索。
她昏沉沈的想,他不是不吃冰淇淋的嗎?怎麼現在卻意猶未盡,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吞下,那渴求強烈到讓她心驚。
小鮑園旁,每根電線桿後面都有「見證人」,低聲交換情報,「白師父終于發狂了,大白天的就調戲良家婦女。」
「我看他是認真的,以前他再怎麼白目,也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
「可憐的溫老板,那麼嬌小、那麼溫柔,這下被吃得干干淨淨了。」
「快去通風報信吧!白家夫婦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長椅上,熱吻的兩人終于分開來,婉玉靠在白牧南胸前喘息,紅潤的嘴唇誘人至極,他忍不住又來回撫弄,順便說聲,「乖,今天先不強暴你,改天好了。」
「你瘋了?上次我只是應付你,我才沒義務跟你做那種事!」話不說清楚不行,她非得表明立場,不能讓他把善心當隨便。
他根本有听沒有懂,只當她是矜持過度,「沒關系,我曉得我自己在做什麼。」
「你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她敲在他肩膀上,卻只弄疼自己的手。
「對呀!」他回答得干脆俐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是知道沒錯,可是……」她怎能預料到,他竟會找上她?難道一次發泄不夠,他還想跟她糾纏下去?
「那就得了。」既然她能接受他,而他又喜歡她,還有什麼問題?
婉玉嘆口氣,跟這男人是講不清的,「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他卷起她的發梢,眼中含笑,「你上次幫我服務,我也要幫你服務。」
「用不著!」她的嗓音尖銳許多,光想像就快讓她抓狂了。
「你客氣什麼?我有用心去學,我一定做得很好。」
「我說我不要!」她這次是用吼的,並奮力推開他,搶過自己的背包,頭也不回奔離現場。
白牧南坐在椅上,並不打算追上去,光是她臉上那抹紅霞,就夠他回味許久。
「師父!」突然有人喊他,原來是背著書包的溫如鋒,他剛好經過這兒。
白牧南簡單點個頭,「這麼早放學?」
「剛才那個人好像是我媽耶!」小鋒坐到師父身旁,手中也拿著一客冰淇淋。
「沒錯。」白牧南也不否認。
小鋒沒多追問,反而提起別的事,「師父,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你喜歡女乃油面包?」
白牧南鄭重承認,「不只是喜歡,我愛女乃油面包。」
「哦!那我懂了。」小鋒開心的吃完冰淇淋,「師父,今天練功請多多指教!」
清晨六點,急促的門鈴聲傳來,「叮當!叮當!」
婉玉正在廚房里忙著,听到鈴聲皺起眉頭,心想一大早的會是誰?打開門,卻見那正是白牧南!
「你你你!」她指著他,惶恐極了,暈眩極了。
昨天他才對她身體騷擾外加言語騷擾,今天還有膽子上門來?難道是她表現得不夠凶,非要拿菜刀威脅才有用?
「我要吃飯。」他說得很平靜,雙手捧起一個大袋子,里面有一堆蔬菜、水果、魚肉,看來他連材料都自備了。
她努力擠出話來,「你要吃飯?外面就有得賣,為什麼來按我家門鈴?」
「我爸媽這幾天不在家,外面的我吃膩了。」
他說得有理,老是在外吃飯,很快就會食之無味,看他那無助的樣子,她立刻心軟了。「你……你餓了嗎?」
「我餓,很餓。」他那表情看來不知餓了多久。
唉∼∼她在心底嘆口氣,這古怪的男人也是人,當然要吃飯的,就當他是另一個大孩子,多煮一份也無所謂,只希望他別再「發情」了。
「那……你進來好了。」她打開鐵門,沒忘多加一句,「可是你要乖喔!」
「我會的。」進了門,他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動打開冰箱放進食材,然後在餐桌上擺了碗筷,端正坐好等她煮飯。
她忍不住一笑,因為他那模樣還真像個乖孩子。
「好困喔∼∼」溫如鋒邊打呵欠邊走出房,驟然看見白牧南的身影,不禁吹了吹口哨,他的直覺沒錯,老媽的春天確實來了!
「白師父早!」小鋒笑眯眯地打招呼。
白牧南點了點頭,「我來吃早飯。」
「歡迎、歡迎!」小鋒轉向廚房,「老媽,師祖他們去拜拜了,我們要幫忙照顧白師父對不對?」
溫婉玉正猶豫著該怎麼解釋,既然兒子給她找了台階下,她也就順勢附和道︰「對啊!對啊!」
等她把稀飯、煎蛋、小菜、油條等端上桌,白牧南和溫如鋒倒是有志一同,低下頭就猛嚼大吃,有如狂風掃落葉般席卷。
「慢慢吃,別噎著了!」婉玉站在一旁觀戰,被這一大一小的吃相逗笑了。
白牧南抬起頭,「你怎麼不吃?」
「我等會兒再吃,我得先給小鋒準備中午的便當。」她正在為兒子打點色香味俱全的愛心便當呢!
白牧南安靜了一下,又開口道︰「我也要便當。」
「你也要?」她噗哧一笑,為他這稚氣的反應。
「我討厭吃外面的便當。」白牧南悶悶地說。
小鋒大表贊同,「沒錯,外面的便當真是難吃死了!」
「好,我也給你準備一個,沒問題!」對婉玉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吃過了早餐,白牧南默默望著溫婉玉,她已經幫小鋒打理好便當、水果和飲料,交代兒子一定要吃光光。
「要長高就得多吃點!不準挑食、不準有剩菜!」
小鋒一面穿制服,一面偷看白師父,敷衍似的回答老媽,「知道了啦!媽,你也要準備好吃的給師父喔!」
因為,根據溫如鋒大偵探的觀察,今天可能就是白師父攤牌的時候了!瞧他看著老媽的眼楮,根本快噴出火來了!
丙然,白牧南拉住婉玉的肩膀,「對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事?」婉玉眨眼問。
「我想我想……」他倒是遲疑了。
小鋒坐在一旁看戲,他知道這時觀眾應該保持安靜。
「我想叫……我想叫你……」白牧南深吸一口氣,終于吐出完整的一句話︰「我想叫你娘子!」
屋子里安靜了十秒鐘,婉玉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听到關節輕微的聲響,證明這確實不是夢境。
「娘子?就是古人叫老婆的那種稱呼?」她還是得小心求證。
白牧南點頭,小鋒也點頭,證實了她的大膽假設。
然後,她大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幾乎就要跌在地上。
「哈哈!白師父,你實在太幽默了,我沒想到……沒想到你竟會開這種玩笑!真是有創意,了不起、夠霹靂!炳哈哈……」
她把這當笑話,但是那兩位男性並不這麼想。
小鋒轉向白牧南說︰「白師父,既然你要叫我老媽娘子,那麼,我是不是有一天要叫你老爸?」
白牧南表情極其嚴肅,「會有那麼一天的,希望你支持我。」
小鋒沉吟片刻,作出結論,「只要你能讓我老媽幸福,我就會叫你老爸。」
「好,一言為定。」
「勾勾手!」
就這樣,婉玉看著他們伸出大手和小手,兩根小指頭勾在一起,轉個圈,雙手交握,還上下搖了幾下。
等等,這……這兩個男人在搞什麼啊?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嘛!
「喂!你們在演什麼戲?我怎麼都看不懂?」婉玉哇哇叫著。
白牧南和小鋒一起轉過頭看她,眼中有同樣的神秘光彩。
小鋒背起書包,「老媽,我該去上學了,祝你幸福。」
「你……」婉玉看著兒子走出大門,竟然連頭都不回!憊說什麼祝她幸福,這種蠢話也說得出來!
屋里只剩下她和白牧南,那種奇怪的空氣又來了,讓人熱得想發火!
她吶吶對他說明︰「白師父,我我……只是報答你常常光顧,又很照顧小鋒,我們……現在互不相欠了!那天晚上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昨天的事我也不跟你計較,請別亂喊我什麼娘子,我就當你你……是開玩笑,哈哈一笑就算了……反正你該回去了!」
說完後,也不管他有什麼反應,她把那份便當塞給他,就硬要推他出門。
他望著手中的便當盒,提醒她道︰「娘子,我也要水果和飲料。」
「好好,給你就給你嘛!」出于自然反應,她乖乖替他準備好了,但一回神又覺得不對,「你沒听到我說的話嗎?你不可以這樣叫我!」
他接過水果和飲料,依然專注凝視她,「娘子,你臉紅了。」
「我……我哪有?」她伸手一模,臉上真的好燙,「討厭,你快走啦!」
白牧南但笑不語,從容離開,婉玉重重關上門,卻一樣頭昏眼花,這太、太可怕了,她已關上兩道鐵門,怎麼仍感到那如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