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畢維麟開車送雨蓉來到辦公室前,只淡淡丟下一句︰「下班後直接回家,不準亂跑。」
雨蓉看了他的側面一眼,很難把現在冷漠的他和昨晚熱情的他聯想在一起,但他卻又是同一個男人,這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地方吧!
「知道了。」她無奈地回答,準備要下車。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臂。
「嗯?」她一轉過頭來,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就被他吻住了雙唇。
他以纏綿至極的方式吻著她,像是沉寂百年的火山爆發一樣,完全不符合剛才那冷峻的表情。雨蓉楞了一下,無法自己的融化在這熱吻里。
良久,他放開了她,臉上依舊高深莫測,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只是喉頭動了一動,便說︰「去吧!」
雨蓉有如逃命一般的下了車,發覺自己的臉燙得要命,擔心同事們會看出她的不對勁。所幸大家都還停留在聖誕節的氣氛中,因此,也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她晶亮的眼楮、羞紅的雙頰。
雨蓉一進到自己的辦公室,桌上的電話立刻響起,是林土喬打來的。
「雨蓉,我訂了好多通電話到你家,可是都沒有人接,為什麼會這樣呢?」林土喬的聲音听起來非常擔憂。
雨蓉的話梗在喉頭,這三天來,她幾乎都忘了還有他的存在,這讓她感到無比愧疚。「抱歉,我回楊梅老家去看我媽媽了。」她只好說謊了。
「哦!原來如此,我還擔心著你是不是出事了呢!」林士喬如釋重負的說。
「是我不好,我忘了通知你。」,
「沒關系,我不會介意的。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飯。」他體貼溫柔的說。
「今晚……可能沒空。」雨蓉囁嚅的回答。
「那明晚呢?」
「也沒空。」她不得不這麼說。
「你這個星期哪天有空?」
「我……我可能都會很忙,而且我想……我沒辦法再見你了。」她吶吶的說,為自己不得不辜負他而覺得很難過。
「什麼?」林士喬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究竟是為什麼?
「很抱歉,我只能說我真的很抱歉。」她的聲音里含著無限的遺憾,但她卻又不能不對他殘忍,因為她不想讓他白白浪費精神、心力在她身上。
「我不懂,聖誕節那天明明一切都很好的,為什麼突然不跟我見面了?他心急的問,不太能接受這突來的改變。
「我是有原因的,但是,我不能告訴你,請你不要再打來了,對不起。」雨蓉慌亂地把電話掛上,她怕再說下去的話,她可能就要說出實情了。接著,林士喬真的沒有再打電話來,但是,每次電話鈴響時,雨蓉總會沒來由地被嚇了一跳。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雨蓉都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過,正點的時間到了,她拿起皮包,向同事們說了聲再見便走出辦公大樓。一走出大門,她卻看見林士喬已經站在車旁等著她。
「雨蓉,我可以和你談談嗎?」林士喬滿臉期盼的說。
她咬著唇,只能搖頭。
「為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她移開視線,不敢迎視他的雙眼,「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讓我送你回家好嗎?至少在車上和我談一談!」他退一步的說。
雨蓉看看四周,同事們都走出了大門,有些人也開始注意到他們,這里確實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于是她只好答應道︰「就麻煩你送我一程了。」
林士喬點點頭,替她打開車門,自己也上了年。
「請你送我到天母。」她很為難地說出這句話。
「天母?」林士喬發動了車子,「那跟你家的方向不是相反的嗎?」
「沒錯,我要去天母。」
「這……跟你說不能再見我的原因有關嗎?」林土喬也猜出一點蛛絲馬跡了。
雨蓉內疚不已,「是的,對不起。」
「難道你心里還有另一個人?」他不得不這麼聯想。
「他……他在我心里已經九年了。」雨蓉像是在對他坦誠,也對自己坦誠。這九年來,畢維麟確實是她唯一的男人,不只上是,精神上也算是,但恨意卻多過了一切,只是這幾天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林士喬的臉色霎時黯然,將她的話誤解成另外一種意思,「原來如此,你們這麼久的感情,我當然是不可能比得上他的。」
「士喬,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有想過要忘了他,因為你」「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不,事實上,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這是雨蓉的真心話。
林士喬嘆了口氣,「謝謝你這麼說。」
兩人在難捱的沉默之中,車子已經開到了天母。雨蓉進一步說明了地址,林士喬也順利的找到那棟大廈。
「真希望這段路能再長一些。」他說的是這段車程,也是這段日子。
「士喬,對不起,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一個適合你的人,我……是我自己沒有這份福氣。」看著他消沉的神色,雨蓉的心好疼、好疼。
他轉頭望著她,「別這麼說,我祝福你這段九年的感情,能有一個美滿的結果。」
「謝謝你。」雖然她明知那是不可能的。
「你先走吧!讓我看看你的背影,讓我記得這樣子的你。」他勉強微笑。
「再見。」雨蓉點點頭,先下了車。
她走了一兩步,忍不往回頭一看,只見林士喬也走出了車子,站在那兒凝望著她,這讓她動容了,林士喬就像個美好的夢,是她期盼已久的夢,而今她卻要自己離開他。
她向他揮了揮手,忍住所有的淚水,終于頭也不回地走遠。
林土喬看著她的背影。堅強的肩膀終于垮下,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
☆☆☆
雨蓉一進了屋子,便看見畢維麟坐在沙發上。屋里是暗著的,只有窗外的燈光微弱地照進,使得客廳中的他顯得更加神秘難測。
小貓」喵喵」的叫了兩聲,朝她走來;雨蓉抱起了它走到廚房,放了飼料在碗里,小貓便乖乖的吃起晚餐了。然後,雨蓉又走到客廳里,直覺告訴她,畢維麟絕對有事找她。
她站在離他稍遠的地方,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但肯定是相當不悅的因為他的怒氣幾乎已經燒到她身上了。
「過來!」他低吼道。
她全身抖了一下,慢吞吞地走近幾步,在他面前停下。
「月兌掉衣服。」他不帶感情地命令。
「為……為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要檢查。」
「你看到了……我和他……‥
「我說過不準和那個男人見面的!」他的音量陡然提高,幾乎要震破屋頂。
「是他自己來找我……」
「那你為什麼要上他的車?
「我只是想跟他好好道別,我們沒有做什麼。」
「月兌掉衣服,我就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執意道。
雨蓉內心掙扎了片刻,在他嚇人的氣勢之下,終于還是臣服了;于是,她緩緩地月兌下外套、上衣、裙子,全身只剩下內衣和絲襪。他打開台燈,火熱的眼晴瞪住她,「繼續。」
「不要這樣……」她的臉頰都像有把火在燒了。
「繼續!」他毫不妥協。
她忍住哽咽,將身上所有遮掩的布料都月兌下,衣物無聲地落在她的腳邊,像是一片片花瓣凋落。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她的身體開始有了寒意,他才伸出手將她拉下,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雨蓉閉上眼楮,不想面對他的視線。
他的手指從她的額頭,臉頰,沿著頸項、胸前,直到雙腿、腳趾,畫出一條滾燙的線條,像是有小小的火苗在燃燒。
「這個吻痕是怎麼來的?」他突然看見她細腰上的吻痕,聲音陡然變冷。
「那是昨天你弄的。」她委屈地解釋。
「是嗎?」他還不肯相信,低下頭吸吮輕咬起來,在旁邊也如法炮制了一個,讓雨蓉像是被烙下標記一樣,然後仔細觀察比較起來,終于勉強點了頭。
「那就算了。這里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又發現她臀部上的手印。
「你的手抓著我……太用力了,所以……」雨蓉想起那激情的片刻,臉都熱了起來。
「真的?」他伸出大手對照,卻沒有捏疼她,反而溫柔地讓她發抖了。
「你夠了吧?」她推開他一些。
「不夠,我還不滿意,我要全部都看個仔細。」他一邊觸模她的全身,一邊在她耳邊呢喃︰「這里是我的……這里也是我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我的。」听著他霸氣的言語,雨蓉有種發冷又發熱的復雜感受。
最後,他'檢查」完畢,把臉貼在她的肩膀上,發出深沉的一聲嘆息,「永遠都不準讓別人踫你,知道嗎?」
「嗯……」她覺得全身虛軟無力,不知不覺中就順從了他的話。
兩人沉浸在這親呢的氣氛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握起她的手,撫上他的胸膛,沙啞地要求︰「模我。」雨蓉睜開眼,看進他烏黑的雙眸,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要求她,那期待的語氣、渴求的表情,幾乎讓她心神悸動。
「為……為什麼?」她不懂。
「因為我要。」他眼中有種魔幻的神采,握住她的小手探進他的領口,讓她輕輕撫過他的肩膀。雨蓉羞紅了臉,這早已不是他們第一次肌膚相觸了,但卻仍讓她感到無比的緊張。
他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扣子,讓她的手繼續模索他的胸膛;雨容忍不住開始顫抖,感覺到他的肌膚又燙又熱,心跳也快得驚人。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催促她的小手解開他的皮帶,拉下褲頭的拉鏈,這一切的動作對她而言都是陌生而煽情的,讓她簡直慌得不知該如何繼續。
「夠了!」他握住她的手,聲音里有著難耐的沙啞。他雖然這麼說,卻不讓她的小手離開他身上,反倒低頭吻住她微啟的櫻唇,雙手也開始沒有止盡的探索。
「喜歡我踫你嗎?」他咬著她的耳朵問。當他的手指如此親呢地探觸著她時,教她如何回答得出來?只有以臉紅說明一切。
「你只能讓我一個人踫,你只能喜歡我踫你的方法,你這身子也只能為我顫抖!」他一面揉捏著她的性感帶,一面這樣低聲宣告著。最後,他讓她正對著他坐下,拉開她的雙腿,直接進入了她;這種新奇的姿勢令她感到羞窘,因為在每一次沖刺時,她都會看到他炙人的眼神,仿佛正觀察著她的每一絲反應。
她為難地低下頭,緊咬住下唇。
「不準逃避我!」他抬起她的臉,望進她的雙眼,
「喊我的名字!」
「我不要……」她試著想躲開他一些。然而他卻更加擁緊了她,兩人赤果的上身緊貼著彼此,她可以感受到他燙人的體溫和汗珠,像是一座熊熊的火山般包圍著她。
「快,我要听!」他繼續強迫她。
望著他狂亂的表情,她明白他是非達到目的不可,但她仍堅持著最後的倔強,搖搖頭拒絕。
他低頭咬了她的耳垂一下,讓她不禁驚呼出聲,接著,他環住她的腰肢,開始劇烈地上下律動,其猛烈、快速的進出,讓她更是無法不發出申吟。
「快喊我的名字……」
「你……不要這樣……我受不了……
「我只是要听你這小嘴喊出我的名字而已!我要你知道……現在抱著你的男人是誰,我不準你想別人……‥即使只有一點點也不準……」他的語氣蠻橫至極,不容許絲毫違抗的存在。
「你……明知道……我沒有過別人……」她這二十六年來,也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啊!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除了你的身體,我還要你的心……我什麼都要,我要你的全部……」
「為什麼?」她睜大迷離的眼楮,從沒想過他會要得這麼多。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以身體做更激烈的回應,她受到這過度的刺激,喉中忍不住逸出求饒的申吟,「拜托……別這樣……我不要了……」
「快點!快喊我的名字?他不住催促著。
「你……好過份……維麟……求你……我不行了……」她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著,卻不敢直視他,把臉埋進他的肩膀。
「你終于喊了我的名字……雨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也在她耳邊細語,兩人在最後的爆發中,一起攀上了高峰。
在這忘我的激情里,雨蓉恍憾中了悟到,她失去的不只是身體的控制權,連她那無助的心也跟著淪陷了。
接下來的日子,畢維麟和雨蓉過起了同居的生活。雨蓉依然在教育部工作,回家時也依然會買晚餐的材料,不過,現在她總是買兩人份的。
畢維麟工作的時間極長,幾乎總是超過十二個小時,當他下班回來時,偶爾會趕上吃晚飯的時間,便安靜地和她共用晚餐。偶爾他卻要過了十點才回來,但冰箱里會有食物等著他,微波過後即可食用。他們對這一點都沒說過什麼,像是有默契一樣,不要說出口,不要點破。
夜里,畢維麟在黑暗中抱著她,所有的熱情到這時才會顯露出來;早晨,有時他會先離開床上,到公司工作,有時他卻害得她上班遲到,只因為他突來的興奮。這樣的生活沒有太多紛爭,像是流水一樣緩緩流過。
直到又是星期五的來到,雨蓉買了食物和晚報回來,開始做起今天的晚餐。
七點,畢維鱗還沒有回來,雨蓉單獨一人吃過了餐,將剩下的那一份用保鮮膜包好,放大冰箱。隨後她和小貓走進書房,一面听音樂,一面看書。十點,他還是沒回來,雨蓉隨手拿起晚報,翻開了其中一頁。
然後,她看見了,她看見一行社她全身發顫的消息,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而已,卻讓她感到無比的震撼。
兩大家族聯姻,畢維磷與戴筱莉今晚訂婚……報紙緩緩滑落在地上,雨蓉只看了那行標題,就明白了他今晚遲歸的原因。
她對這件事並不感到驚訝,但她不能相信的卻是,她竟然會有心痛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他是一個以無恥手段威脅、控制她多年的男人,他和別人的結合怎麼可能會影響她的心情?
但是,此刻胸口的沉悶、心頭的酸楚,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在這一刻,雨蓉真正感受到了無助和脆弱,以往即使是在畢維麟的脅迫下生活,她也未曾如此難受過,只因為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她竟愛上一個不會有愛的男人……
彬許在當年相見的第一眼,她就對他有感覺了,盡避一開始那是厭惡和不屑,但她又曾對誰有過那樣深的反應呢?沒有,她沒有恨過誰,她只恨過畢維麟,相對地,她卻也只愛過畢維麟……
午夜十三點整,畢維麟的腳步踏進屋子里。雨蓉倦縮在床上,意識十分清醒,因為她根本就睡不著。他慢慢走近了臥室,沿路似乎撞倒了一些東西,等他坐到了床邊,她便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看來他喝醉了,也難怪,今天舉行的是他的人生大事嘛!雨蓉苦澀地想。
「你睡了?」他模模她的肩膀。
她沒有回應,今晚她無法面對他,更說不出任何恭喜的話。
他見她不出聲,肩膀搖蔽了一下,整個人壓到了她身上。
「走開!你這酒鬼!」他身上都是烈酒的味,聞起來有種魅惑人心的感覺,但是;她拒絕被他所引誘,尤其這還是他的訂婚之夜!」你還沒睡?在等我?」他听.清醒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才沒有!」她立刻否認。
難得他會這樣笑出聲音來,是因為和戴小姐訂婚,讓他大高興了嗎?畢竟這樣一來,他這個繼承者的地位也更穩固了!雨蓉想著,不禁感到一陣難過。
「你不等我要等誰?你只能等著我一個人,听到了沒?」他握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繼續掙扎。
「放開我!」雨蓉真的無心和他纏綿。
他當然不听,嘴唇沿著她的頸子親吻而下,深深吸取她的芬芳,「你好香啊……為什麼你總是這麼香……」
「不要。」她的話融化在他的熱吻中,這個吻帶著濃濃的酒味,強烈而直接,讓她多暈目眩起來。他一把撕裂了她的睡衣,讓她的雙峰在空氣中,大手撫上她的嬌軀,開始漫無止境的甜蜜折磨。
「你喝醉了!」她不要他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
「我是醉了,但不是喝酒醉了,而是因為你身上的香……」他著迷地吻遍她的肌膚。
兩人的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願,盡避一個酒醉,一個抗拒,卻還是忍不住貼近彼此,只因那段的浪潮太洶涌,他們只能攀附著對方,不斷在其中陷落。
「我要,我就就是只要你……」他一邊進入她的體內,一邊在她耳邊低喃著。
雨蓉的身體早已背叛了她,在他的侵略強佔之中,一次又一次地降服。
激情過後,雨蓉努力的轉過身去,對自己的反應又是無奈又是氣憤。
畢維麟仍不放過她,雙手從背後擁住了她,把臉埋在她的長發里,才願意睡覺。
「別踫我,別拿你這雙髒手踫我!」雨蓉終于忍不住抗議。
他楞了半秒,怒氣揚起,「髒?為什麼說我髒?我哪里不夠資格踫你?」
「你……你要女人就去找你的末婚妻……我不要你踫過她以後又來踫我!」
「末婚妻?」他的語氣有些迷惑,回想了一下,「哦!那個女人……」
「你都已經訂婚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雨蓉的聲音己經開始哽咽,今晚所受的委屈、辛酸,都在這時流泄出來。
「我……你……」他听出她低泣的聲音,靜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雨蓉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這樣停不了,以往她都不輕易掉淚的,為什麼最近卻第二次在他面前哭?
「你……你哭什麼?」他的聲音里有些慌亂。
「不關你的事!我……我想哭就哭!」她把臉埋進他的肩頭,不住的抽噎著。
他好像懂了一點什麼,伸出手撫模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擁進杯中,像是在哄慰吃醋的小情人一般,「如果你是為了她而哭,那你就太傻了……唉!你怎麼還是哭個不停呢?傻瓜,你別哭了……我連她的手都沒踫過……」
「你騙我……」她才不相信呢!
「事實上,這九年來,我根本沒踫過別人,一直都只有你……」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語氣似乎也有點羞澀。
雨蓉詫異地停下哭泣,「怎麼可能?」他在哄她嗎?但他又何必哄她?她不過是個情婦罷了!
他自嘲地一笑,「我也常這樣自問,或許……我是一個被習慣操縱的男人,我不習慣去抱別的女人,包括那個什麼未婚妻的,我就是只要你……」
雨蓉不知該如何反應,他說的是真的嗎?為了什麼原因?這又代表了什麼?
「所以你別哭了……你只要一哭……我就會不知如何是好。」他嘆息了一聲,以雙唇吻去她的淚水。這會是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所說的話嗎?雨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這次真的醉了……」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他怎麼會一反往常,說出這種活來了
他又笑了,有些醉意朦朧,「我是醉了……但我很清楚……我不要別的女人……‥我要回家來抱著你,我才睡得著……」他說這話時就像個小男孩似的。雨蓉無法言語,她實在不能接受這情景。
他吻著她如雲般的秀發,緩緩閉上了眼晴,「我娶那個女人……只不過是為了公司……但是我知道,我要的只有你……」
「可是……可是……」雨蓉傻傻的不知該怎麼問。
畢維麟沒有了回音,因為他已在昏沉之中睡著了,酒精的效力使得他睡得格外熟,絲毫不知道在他懷中的人兒是受了多大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