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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要耍酷
只要你是我對手
不管多少次我都奉陪
走進電梯,鐘鵬飛按下五十層的按鈕。
趙雨晴見狀睜大跟楮,嘰哩呱啦的叫著︰「你住那麼高?天啊!這電梯不就像杰克的魔豆,待會兒我就要飛到巨人的家了!」
憊在演戲?她豈會不知他是堆?否則又怎會跟他上來?鐘鵬飛在心底冷笑,
卻不禁佩服她天真爛漫的「演技」。
「到了。」他引領她走進地的房間,突然想到這還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到頂樓來,
不過,卻是個很像男孩的女孩……
「哇 !」趙雨晴一點也不淑女地張大嘴,望著這有如科幻世界的房間。
所有的顏色都是黑色、藍色和銀白色,所有的造型都是流線、幾何和對比,
創造出如太空般神秘的氣氛,卻有點冷冷的、難以接近的距離。
就像這奇怪的凱子一樣,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放在一邊就好。」鐘鵬飛走到桌後坐下。
「噢,是!」她把一整籃的花放在窗邊,不禁往下眺望了幾服,
畢竟這種景觀可不是到處都看得見的。
鐘鵬飛默默的凝視著她,思量著她的真正用意,她的伎倆用得不錯,她確實成為近幾年來唯一能讓他心動的女子。
夜景燦爛輝煌,讓趙雨晴贊嘆不己,好不容易收回心神,她才咳嗽一聲說︰「先生,那我先走了,謝謝你!」
就在她走到門口時,他喊住了她,「等等。」
「還有事嗎?」
「你的計劃應該不只如此吧?」
「計劃?」這凱子是在說國語嗎?她怎麼都听不懂?
女人如果天生愚蠢也就算了,勉強裝蠢卻是最讓人不耐的,鐘鵬飛隱忍住厭煩,決定自已先攤牌。
「你買通了我的泌書、司機和酒吧經理,
對吧?所以,你才會了解我的所有行蹤,
昨天先是故意挑釁跟我們飄車,之後昨晚從酒吧經理那兒知道我會下樓,所以便由你來替我服務,今天則是在百貨公司門口賣花,等我一下車就來向我兜售。這些計畫的確很周密,
我不得
不說一聲佩服。」
趙雨晴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願來昨天跟她飆車的那群「肉腳」就是他們啊!憊有,昨晚酒吧里帶著一個三八女人的家伙也就是他啊!
她聳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說,「拜托,
昨天我是要去家教才會飆車的,昨晚在酒吧服務也是我的打工時間,今天則是幫我朋友代班來賣花而已!」
「如果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那麼我會成為鐘鼎企業的董事長也是巧合了。」他一點都不相信所謂的巧合、所謂的緣分、所謂的命運。
「唉!原來有錢人真的都生病了,難怪有錢,可以看心理醫生!」她嘆氣搖頭,為他相當惋惜。
有膽量,被拆穿了還敢如此囂張!鐘鵬飛由衷的欣賞她,「其實,你是個挺有趣的女孩,
說吧!你究竟有何意圖?」
「我的意圖?」她嘻嘻一笑,「就是想賺你幾毛錢,要你買我的花啊!」
「你我都心知肚明,
你要的絕對不只如此。」
「哦?那你覺得我還想要什麼呢?」想玩就玩吧!她故意嗲著聲音走到桌旁。
「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近我,
只怕又是一個想和我上床、想撈張空白支票的女人吧!」他說得好冷、好冰、好遙遠。
「哇哈哈哈……」她發出震天大笑,肚子都要笑疼了,「這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啊!了不起,我一定要給你鼓鼓掌才行!」
看她又笑又叫,又用力拍手的,仿佛他是名小丑似的。
天曉得為什麼,鐘鵬飛居然想跟著她一起大笑,這沖動讓他立刻生起氣來,他是怎麼搞的?被一個小女孩嘲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嘲笑自己?
「夠了!」他在桌上一拍,發出巨大聲響。趙雨晴望著他惱怒的表情,還是不改嬉笑怒罵的說︰「哎呀!可憐的桌子,竟遭池魚之殃,實在是死有余辜呢!」
听她亂用成語,更是讓他哭笑不得,
只好板起臉孔說︰「總之,
你盡早打消念頭吧!我是不可能對你有興趣的,像你這種發育未成熟的小阿,
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在高雄多的是女人讓我挑選,
你就省省力氣吧!」
听到他這番「人身攻擊」,趙雨晴立即發飆了!
她抬起修長的右腿,輕松的跨上桌面,左手又習慣性地擺出中指,開口就罵︰「他媽的,
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啊?你給我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高雄的正港辣妹、純情少女!我的第一次只會獻給我心愛的人!本小姐從十歲開始送報紙、送牛女乃、送羊女乃、送披薩、送快遞,每一分錢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賺來的,你這家伙就算把這棟大摟送給我,我也不會跟你這種變態男上床!」
一連串機關槍似的炮轟,讓鐘鵬飛幾乎傻了眼,卻忍不住揚起嘴角笑問。「如果你不是為了錢接近我,那麼……你就是偷偷愛上我了?」
趙雨晴眼楮瞪大得都快掉下來了,「哇咧……听你在那邊臭美!你這德行會有我帥嗎?把我們兩個一起放到街上,保證我釣到的馬子會比你多幾倍!你這呆頭鵝到底知不知道?」
「承認吧!你到底暗戀我多久了?」他還是想逗她,這實在是好玩透了。
「混蛋,
我真的快被你氣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招!」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趙雨晴一把抓起桌上的一杯開水,直接往鐘鵬飛身上潑過去!
鐘鵬飛閉上眼楮,又睜開了眼楮,感受數道水流沿著他的額頭往下滑,直接滲透了他整件黑色襯衫。
「耶!這樣帥多了!」趙雨晴呵呵笑道。
「小表,游戲可不是這樣玩的。」他開始感到不悅,大大地不悅,不僅是因為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更是因為她惹了一個「超級大麻煩」!
「管你,我高興怎麼玩就怎麼玩!」她趙雨晴可還沒怕過什麼人。
鐘鵬飛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扁平的銀色盒子,「你弄濕我的衣服,
只要付干洗費就夠,
但弄濕了這片計算機芯片,恐怕你做牛做馬也賠不起!」
「這是啥玩意?」她皺起眉頭。
鐘鵬飛打開盒子,里面的芯片果然己經遭殃,水滴恣意流竄,瞬間就毀了眾人的心血結晶,他必須直接控訴她。「這是我們計算機部門最新研發出來的軟件,現在芯片里所有的程序都被你毀了。」
「我……」趙雨晴有一秒鐘的恐慌,但很快的就恢復鎮定,「你少唬我,本小姐可不是被唬大的!」
「保守估計,這里面的東西至少值三千萬。」他繼續講著讓她心驚膽跳的話。
「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不保管好的,為什麼不做好備份芯片?你活該!」她對于推卸責任向來是很有一套的。
「有關責任的歸屬問題,我們就交給法官來解決吧!」
「法官?去你的,你敢告我?你憑什麼?」趙雨晴開始有些不安了,眼前這男人顯然不是好惹的。
「就憑你毀壞他人財物,造成莫大損失,我有全高雄最好的律師,要告你是很簡單的。」鐘鵬飛說得平淡無奇,卻透露著嚴肅的認真。
「你有什麼證據?沒有人看見是我潑的水!」
他微微一笑,「房間里有攝影機,錄影帶是可以倒帶的。」
這男人難不成是布下了天羅地網?看來他是佔了絕對優勢!要命,真要命!
趙雨晴冷笑一聲,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先生,不知為何,我倒覺得這陷阱應該是你設下的。你故意買下全部的花,要我跟你上樓來,說些不要臉的話激怒我,讓我一時不小心把水潑到你身上,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是不是?」
听這丫頭反過來控訴他,讓他又想笑了,她確實是個嗆人的小辣椒。
「用不著使出激將法,我沒那麼容易上鉤。」他拿起電話筒,按了幾個號碼,「抱歉,請稍待一會兒,我得先打個電話,通知警察局長和我的律師盡快趕來。」
「你要報警?」她飛快地奪過整台電話,直接就摔到地上,「不準!」
鐘鵬飛見狀嘖嘖了幾聲,「這又加了一條罪行,你真是罪不可恕!」
「這樣你就不能報警了,
斑!」她得意地揚起頭。
「我叫警衛上來就成了。」他說著又要按下桌上的某個按鈕。
「等等!」她立即抓住池的手,要是讓他這樣按下去,她這一生就毀了,她那可憐的老爸也保證要中風了!
「你當真要告我?」趙雨晴還是不相信自己會有這麼倒楣!
「這可不是小事,三千萬呢!」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想怎樣就說吧!」她咬著牙,忍痛做出了決定。為了她老爸,為了底下的三胞胎弟弟,她什麼苦都要吞進去!
「命?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值幾個錢?」他眼里透著譏諷。
「你少得意,這次算你贏了,總之,我不可能賠得起三千萬,也沒那個鬼時間去坐牢,你就開出個條件來吧!」
看她臨危不亂,明明已經慘敗了,還是倔強不已,讓他不得不為之激賞,淺笑了一聲問。「你有多高?」
「呃?」她愣了半秒,不懂這男人不按牌理出牌的同題。
「你到底有多高?」他又問。
「一七五,干嘛?」
他站起身來,還是比她高出不少,「我一八七。」
「那又怎樣?」個兒高就了不起嗎?她暗哼一聲。
「我不喜歡太矮的女人,
要接吻還得彎腰下去,但是跟你的話……應該只要低頭就吻得到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發現兩人的身材果然相當速配。
「別踫我!」她甩開他的手,胸口卻涌上一股熱潮,這家伙真夠討人厭的了!
「怎麼樣?你就跟在我身邊打工吧!做我的跟班、我的佣人、我的奴隸,有空順便做做我的小情婦。」說出這提議時,他自己也感到驚訝,卻又覺得再自然不過了。
「什麼?」趙雨晴蹬著這個變態男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麼可怕的話!而且要她做他情婦的理由,就只是因為她的身高夠高?這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不答應?那你想跟我打官司,還是賠我三千萬?」他饒富興味地觀察她的每一絲表情,她應該很快就會為讓他「玩」上癮的東西之一。
「打工可以、跟班可以,就連奴隸也可以,為什麼還得陪你上床?」她一想到就覺的渾身發毛、手腳冰冷。
「三千萬不是小數目,當然要把你的利用價值都壓榨出來才行。」
他的話讓她無從選擇,
只能痛下決心道。「好,咱們就照你的游戲規則來玩,
不過,到時玩過頭的話,你可別後悔!」
「玩過頭?我可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這游戲太容易了,
我會全身而退的,倒是你,可別玩丟了心。」
「心?我才沒有那玩意兒呢!」她嗤之以鼻,「反正較量看看就知道了!」
「成交!」沖動來得突然,他自己都還沒意識過來就發現自己的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在她噘起的紅唇印下一吻。
這一吻,輕得像是蝴蝶飛過,微風吹過,卻留下了淡淡的芬芳、輕輕的騷動,讓兩人心中都為之一愣。
「你偷襲!」她慌忙退後,臉上微紅。
這不是她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因為以往她總是被一些愛慕她的女人偷吻、戲吻、強吻。
沒事的,只是一個揭開序曲的輕吻罷了。鐘鵬飛也不願承認那股電流,強自鎮定,「不過是蓋個印,證明我們的的契約開始了。」
趙雨晴用力的摩擦著嘴唇,「哼!你最好別後悔!」
兩人的黑眸對望,一起閃出了挑戰的火光。「咕嚕!本嚕!」就在這時,趙雨晴的肚子很不爭氣地發出了饑餓的聲音。
鐘鵬飛眉頭一挑,「你沒吃飯?」
「餓不死的!」她倔強地回話,不肯承認自己從早上到現在,忙碌得只喝了一瓶鮮女乃,因為什麼事都沒有賺錢重要!
他抓起地的手,「想成為我的伴,你還得再多加一點肉。」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惡心嗎?什麼伴!我呸!」趙雨晴做出嘔吐狀。
「少羅唆,跟我去吃飯,看你一身排骨,我都沒胃口了。」他硬是拉著她走出房門,按下了電梯按鈕。
她敵不過他的力氣,兩人走進電梯,她才死命掙月兌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好不好?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給我搞清楚,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你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懂了嗎?」他的音量也提高了,天曉得他上次這樣大聲說話是什麼時候了,這丫頭可真會惹他發火!
她的反應卻只是吐吐舌頭,「是,我會乖乖地做你的女奴,但你別想稱心如意,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的!」
「你這張嘴真欠打!」他說著便將她壓到鏡子前,做出要強吻她的動作。
「要親就親啊!反正剛剛也親過了,正好讓守衛室的人看個過癮!」她聳聳肩說。
懊死!他都快忘了還有監視器的存在,
下次一定要叫人把那東西給拆了!
他忿忿地放開了她的肩膀,電梯門也在這時打開,兩人一起出現在酒吧的畫面,讓劉經理看得目瞪口呆,而其他服務人員也都難掩詫異之情。
難得看到董事長一次,就算看到也都是和美女在一起,可這回的伴卻是他們酒吧里最紅的「小生」趙雨晴!
琴師強尼也看見了這一幕上立即奏出電影「西城故事」的主題曲。
Tonight,tonight,Won'tbejustanynight
Tonight,therewillbenomorningstar.
Tonight,tonight,I'llseemylovetonight.
是的,今晚,就是今晚,
瑪莉亞和東尼的第一次約會。琴聲如此暗示著。
「拜托,我跟你才不是一對呢!東尼比你帥一百倍!」趙雨晴立刻對鐘鵬飛吐舌說。
原來她知道這部電影!鐘鵬飛心頭一震,又忍不住必話說︰「瑪莉亞更比你美一千倍!」
劉經理走上前來,打躬作揖不說,臉上還堆滿討好的笑容,「董事長好!趙小姐好!倍迎大駕光臨。」
「給我上次的位子,所有能吃的都拿上來,盡快!」鐘鵬飛命令道。
「是!是!」劉經理引領他們到位子上坐下,就趕緊親自到廚房去張羅了。
趙雨晴第一次以客人的身分坐在這兒,看著劉經理和其他服務生緊張跳腳的模樣,心里只覺得無聊至極。
以後,她要過的就是這種生活嗎?正當她如此沉思之際,鐘鵬飛開口了,「明天開始,
早上九點來找我報到,晚上九點我就放你走。」
「啥?你以為我時間多啊?我很忙的!」
「忙什麼?再忙也得來伺候我!」
「拜托,我每天早上要賣花,下午教補習班,晚上教家教學生,然後還要到酒吧來當服務生,你叫我怎麼分身來找你報到?」
「你到底有幾份工作?賺這麼凶要做什麼?」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看來這丫頭並非作假,確實是個忙于工作的孩子。
「只要有錢賺,我什麼都做,賣花賣笑賣唱賣學問,就是不賣身!」她抬起驕傲的下巴,「我們家可是我一手扛起來的!」
望著她故作堅強的表情,
他搖了搖頭,「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這些都辭了。」
「什麼?你要我的命啊?我沒有了工作,你要我家里的人喝西北風不成?」
「你現在已經不是自由之身了,我要你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你來伺候我也是一樣有薪水的,保證不會比你在外面工作少。」
她睜大了眼楮,「你說的是真的?你會付我錢?」
「那就要看你表現得如何了。」他伸手模了模她的臉龐,話中別有深意。
出于自然反應,她立刻推開他的手,「這是公共場所,你別丟人了!」
「這里是我的酒吧,這些人是我的員工,還有你……也是我的,你說,我有什麼不能做的?」他語氣嘲諷地說。
「你無恥!無賴!無聊!」趙雨晴最討厭他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
「做我的丫頭,嘴巴就得放干淨一點,有膽你再說一次看看!」他的眼中似乎要爆出火花了。
「我他媽……」趙雨晴正要發飆時,服務生正好推了餐車過來,
由劉經理親自服侍,將許多多佳肴端上桌面,瞬間讓她轉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董事長、趙小姐請慢用。」
由劉經理和服務生的表情看起來,他們顯然都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畢竟誰也沒看過董事長和一個女孩子吵架的情況。
等到服務人員離開,趙雨晴拿起刀叉,低頭就吃,「算了,我懶得跟你說話,吃飯皇帝大。」此刻,什麼都比不上美食吸引她!
看她吃得一臉饞相,有如非洲饑民,他倒是有些心軟了,「反正後天你就來找我報到,薪水方面不會虧待你的。」
「是哦!多謝你的大恩大德。」趙雨晴連抬頭看他都不願意。
「你的個性真不討人喜歡。」嘗到了甜頭還賣乖!通常女人都是黏著他不放的,眼前這個卻是例外中的例外。
「干嘛要討你喜歡?最好讓你恨死我,你才會放我走啊!」
「你愈這麼說,我就愈不想放你走了。」
「我看得出來,你確實有被虐狂。」她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
「趙雨晴,別想惹我生氣。」他拉下臉說。
「豈敢?我是為了要留在你身邊,才這樣故意刺激你的,不然,我太乖的話,你會很快就趕我走了!」她說得可憐兮分,卻是擺明了要惹怒他。
「不乖的孩子是要被打的,
你想嘗試看看嗎?」
「你敢?」她一臉不馴。
「這世界上沒什麼我不敢做的!」
「是嗎?剛好我也一佯,沒什麼不敢做的!」趙雨晴實在氣不過去了,舀了一大塊焦糖布丁,以湯匙作為發射器,不偏不倚地正中鐘鵬飛的鼻梁!
時間仿佛凝結了,滑溜溜的布丁擯中鐘鵬飛的鼻梁,然後緩緩往下移,垂掛在他的鼻端大約半秒鐘,才又墜落在他黑色的名牌襯衫上。
「呃……」她從未料到自己瞄準的技術這麼好,讓她愣了兩秒才爆出大笑,「哇哈哈哈!酷斃了!」
「你還笑?我要叫你哭!」鐘鵬飛的胸子從一片空白轉為震怒,隨手拿起了起司蛋糕就往趙雨晴砸過去!
趙雨晴的反應較快,躲過了被正面擊中的危險,但胸前的西裝外套卻難逃攻擊上立刻沾了一堆「爛泥」。
「你竟敢還手?看我的!」趙雨晴站了起來,雙手捧起生菜沙拉就往他的頭上倒下。
只見一堆番茄、玉米、小逼瓜和千島沙拉醬,瞬間將鐘鵬飛的頭部完全覆蓋住。
「看來,
你真的欠人教訓!」鐘鵬飛伸手撥開頭上的「杰作」,怒氣已達爆炸邊緣,
抓起桌上的白蘭地就往她身上猛倒!
「可惡,我非把你給做了!」趙雨晴抹了抹滿是酒汁的臉頰,拿起糖罐、鹽罐、胡椒罐,全都打開來往前灑過去!
苞椒粉的味道讓兩人都咳嗽起來,卻沒有人願意停下,繼續抓起桌上的菲力牛排、玉米濃湯、大蒜面包,意大利面、總匯冰淇淋……不斷的朝對方攻擊!
兩人的激戰宛如世界大戰,酒吧里的客人看得張口結舌,琴師強尼也忘了要彈琴,
服務生都愣在當場,劉經理則是一臉蒼白、冷汗直流。
如此過了十幾分鐘,鐘鵬飛終于拿起璃水瓶,將開水倒在趙雨晴的身上,在她忙著要抹干眼楮時,他兩手一伸便將她扛了起來,像扛水泥袋似的扛在肩膀上。
「放我下來!你這壞蛋!」趙雨晴拚命尖叫著、捶打著。
「還吵?等會兒看我怎麼教訓你!」他一邊恐嚇,一邊走向電梯。
劉經理走上前去,替他們按了電梯,「董事長,您……您還好吧?需不需要我派飯店部的服務人員上去?」
「用不著,只不過是一只小野貓,我應付得了。」鐘鵬飛喘了幾口氣說。
「我才不是小野貓,你根本是只大!」趙雨晴還是吵個不停。
電梯來了,鐘鵬飛扛著趙雨晴走進去,劉經理望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有種心髒病快要發作的預感。
鐘鵬飛將趙雨晴丟到大床上,在她還來不及爬起身時,就將她整個人抓到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打了她的臀部十來下。
「你這不要臉的家伙!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沒听過嗎?」趙雨晴尖叫道。
「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淑女,真是巧得很!」鐘鵬飛終于將她推往旁邊,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開始月兌衣服。
「你……你還想做什麼?」趙雨晴掙扎著站起來,已擺好了戰斗姿勢。
「放心,我可沒打算要強暴一個又臭又髒的小女生,只是受不了你傳到我身上的味道,我要去洗澡了!」
「哼!隨你,我要走了!」她說著就要走向門口。
「別想走!」他拉住她的手,「今晚你得伺候我,不準回去!」
「伺候你什麼?你不是對我沒興趣嗎?」
「幫我洗頭、擦背,進來!」他拉著她走進浴室,打開熱水。
這是一間全黑的浴室,看起來大得像客廳,也只有像他這種凱子兼變態才會想得出來!
趙雨晴哼了一聲,「你自己不會洗啊?」
「三千萬!」他這話就像唐三藏對孫悟空的咒語。
「得了,要我洗就洗吧!」她果然立刻感到頭疼。
煙霧彌漫中,
他月兌下全身的束縛,走進諾大的浴白,還好趙雨晴看不太清楚他的一切,也沒讓他發現她臉紅的模樣。
「大爺,先洗頭是嗎?」她像個理發店的小妹,坐在浴白旁的椅子上。
「給我洗干淨,要非常非常干淨!」
「是,抓破了皮可別怪我!」她吊兒郎當的說。
趙雨晴這還是生平第一次幫人洗頭,弄濕了他的臉頰、眼楮也就算了,
泡沫更是飛得到處都是,讓鐘鵬飛簡直成了雪人。
「你的手竟然這麼笨!」他發出不滿的抗議。
「洗都洗了,
憊計較什麼?」她將他的頭壓進水中,「徹底」讓他洗個干淨。
鐘鵬飛從水中掙扎著抬起頭來,咳嗽了好幾聲才說︰「你想謀財害命是不是?」
「不好意思,新手嘛!」她說得絲毫沒有愧疚。
懊不容易解決了這顆頭,接著就是他那龐大的身軀,她拿起長刷子替他洗背,發現他的背部寬度簡直是她的兩倍,天啊!就跟熊一樣嘛!
「輕一點,你以為你在刷鍋子嗎?」鐘鵬飛怒斥道。
「誰曉得你皮膚這麼女敕啊?盡不是豆腐做的!」
「趙雨晴,你又想惹我生氣了?」
「不敢,您是大爺,我是奴才嘛!」她說著,拿起蓮蓬頭由他頭上淋下,但卻故意轉到最涼的水溫!
本來是溫暖的水流,卻驟然變成冰水,鐘鵬飛不禁顫抖了一下,急忙關掉水龍頭,一氣之下就把她給拉進了浴池!
「你這丫頭,看我不好好把你洗個徹底才怪!」他抓起泡棉往她身上猛擦。
「放開我啦!你別想踫我!」趙雨晴開始失聲大叫。
「還吵?我非打你不可!」
「不要啦!我的都快開花了!」
兩人又打又鬧,水花四濺,泡沫飛舞,不知過了多久,水溫都變涼了。
靶受到她輕微的顫抖,他這才決定休戰,抱起她濕透的身子走出浴白,「別玩了,會著涼的!」
「哼!多謝你假慈悲。」她說是這樣說,卻打了個噴嚏。
他拿起浴巾丟到她肩上,「做我的奴才可是不能感冒的!」
「是,了解!你最偉大就是了!」她用浴巾包住自己,決定還是不吃眼前虧的好。
兩人走出浴室,身上都是水珠滴落,鐘鵬飛打開衣櫃,幫自己拿出睡衣,又丟了一件白色襯衫給她,「穿上。」
「要我穿你的衣服?」她瞪大了眼楮,心里有一百個不情願。
「不穿就,沒別的選擇。」
趙雨晴抓著襯衫,撇了撇嘴,
沒說什麼的走進浴室去換裝。
等她走出來以後,身上就只穿著那件過大的襯衫,發稍還是微濕的,一雙貓樣的大眼盯著他,像個在人間迷路的小天使。
鐘鵬飛穿著黑色睡衣,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卻很明白她其實是個小惡魔。「打個電話回家,說今晚你睡這兒。」
「要我睡這兒?可以!那你呢?」
「這是我的床,我當然也會睡在上面。」
「你想對我亂來是不是?」她立刻瞪住他。
「我想怎麼對你,
都是我的自由,臥室里沒有監視器,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有任何理由停下來的。」
「算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了!」她認了,張開雙臂倒在大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反正他要是敢怎樣,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看她擺出「受刑」的架勢,他只是搖頭微笑,走到辦公桌後,繼續未完成的公事。
餅了幾分鐘,趙雨晴確定他今晚是「興趣缺缺」,才拿出手機躲進被窩里,低聲打了個電話回家,騙老爸說她今晚要加班,又交代了好幾句才收線。
「呼!真是狗屎運的一天……」這樣對自己說。
一天的疲憊讓她很快的進入了夢鄉,臨睡前只隱約听見打字的聲音、計算機運作的聲音,咖啡壺燒開的聲音,以及夜晚的聲音……
早晨,陽光從五十層樓的落地窗灑進,趙雨晴在一種極度恍惚的狀態中醒來,望著四周燦爛的陽陽光、雪白床單、藍色地毯,有種作夢般的不真實感。
她身旁有人躺過的痕跡,模模枕頭,似乎還有余溫,昨夜夢中的溫暖原來不是幻覺,鐘鵬飛真的陪她睡了一夜,卻什麼也沒對她做,之後就這樣消失,不知到哪里去了。
床頭放了一張面額十萬塊的支票,旁邊有張紙條寫著——
這是第一個月的薪水,明天早上九點開始上班。
懊凱的家伙!她不禁吹了一聲口哨。
放下紙條,趙雨晴掀開層層床單,赤著腳走到落地窗前。
眼前是藍天白雲的好日子,是船只來往頻繁的高雄港,這一切都是她從小看慣的風景,此刻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那個姓鐘的家伙究競在做什麼?真要她當奴隸來賠那三千萬嗎?卻又給她薪水,這劃得來嗎?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
「煩!」嘴唇輕啟,只能吐出這個字。
不管了,猶豫不決並不適合她,還是干脆一點接受這莫名其妙的命運吧!
她打開衣櫃,拿出第一眼看見的衣服,迅速換上藍格襯衫、黑色長褲,雖然尺寸大了點,但往上打個幾層,穿在她高瘦的身上也頂瀟灑的。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是她撿到的假期,辭了所有的工作去瘋一陣吧!
打開房門,趙雨晴走到電梯前,旁邊有兩個男人正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嗎?趙雨晴冷哼一聲。
「請問……你剛才是在董事長的房間里嗎?」林伯容實在忍不住的開口問。
「是又怎樣?」趙雨晴回了一句。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天和我們飆車的女孩!」司機小拔猛然憶起,還了拍自己的額頭。
「怎麼?輸得不甘願嗎?」趙雨晴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小拔無話可說,只能嘆氣,「不,不敢,是你太了不起……」
「好啦!下次有空幫你磨練磨練就是,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趙雨晴對認輸的人向來不會囂張太久,很快就解除了敵對之意,
伸手拍了小拔的肩膀一下。
「呃……」林伯容咳嗽了幾聲,「請問……你為什麼會在董事長的房間里呢?」
「哦!你們還不知道啊?」趙雨晴刻意露出詫異狀,
「從今以後,我就是那家伙的打工小妹了,給他洗頭、擦背、穿衣兼陪他上床!」
「什麼?」林伯容和小拔一起大喊。
「干嘛一臉花容失色?見鬼啦?」趙雨晴存心捉弄的問。
對于林伯容和小拔來說,這可是一件青天霹靂的大消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董事長會找上過麼一個不男不女的小阿子!瞧她長得俊是俊、帥是帥,
可是瘦得沒半點肉,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難不成董事長就是喜歡這種小男生似的對象嗎?
「沒……沒事,很好!敗好!」林伯容搖搖頭又點點頭。
小拔也連聲應和,「是啊!是啊!」
以後這奇怪的小丫頭就是董事長的枕邊人了。他們兩個最好識相一點,和她維持和平關系比較好。
「去!」趙雨晴聳了聳肩,「跟你們說那麼多也沒用,總之,以後我們會常見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我先走啦!」
電梯來了,趙雨晴大步踏進,很快地關上門。
林伯容和小拔站在當場,愣了大約有半分鐘。
「咦!我們不是也要坐電梯嗎?」
「對啊!怎麼就這樣讓它走了?」
「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