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訊電腦公司
再次站在這棟大廈前,雨楓只有一種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的感受。
唉!她對自己搖搖頭,警告自己別再感慨了,要鼓起勇氣。于是她走進大門,向櫃台的小姐說︰「你好,我找藍景傳先生。」
「請問您貴姓大名?有預約嗎?」
「我沒有預約,我姓黎,我叫黎雨楓。」
一听到這名字,櫃台小姐立刻露出驚異的表情。
雨楓這才想起大家可能都看過報紙了,難怪會有這種夸張的反應。
唉!這個藍景傳,真是把好害死了。
「請稍等,我立刻為您聯絡!」櫃台小姐按下按鍵,「董事長您好,很抱歉打擾了,您的夫人找您。」
夫人?雨楓幾乎失笑,這櫃台小姐也太可愛了。
「董事長請您上去見他。」
癟台小姐笑容可掬,服務到家,恭敬地帶領她走到直達電梯前,還不忘說一句,「夫人請慢走。」
雨楓勉強擠出微笑點頭,差點沒跌倒。
這下可好,所有人認定她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逃妻了。
電梯到達了二十樓,雨楓循著以往熟悉的路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藍景傳正坐在書桌後面,眼神並沒有移開電腦螢幕一絲一毫,只淡淡地問,「找我有事?」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我一早就看過報紙了。」她告訴自己要沉住氣,眼前這男人不是好對付的,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這一點。
「我說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也很平靜。
「你如果堅持要這樣的話,我的家人可能很難諒解你的行為。」
「你是說岳父、大哥、二哥他們嗎?」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啊!我也有大弟、二弟、還有堂哥、表弟、叔叔、伯伯,我相信我們兩家人打起來的話,絕對是勢均力敵。」
「你別開玩笑了!」雨楓忍不住音量。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他折斷了手中的鉛筆。
「藍景傳,你到底想要怎樣?」
「就象我在報紙上所說的,我要你回家。」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你非得弄到我們兩家都沒臉見人,雙方都受到傷害才甘心嗎?」她不能想象那種可怕的情景。
「不!我只要你回家,其他的我都依你。」他突然放柔了語氣,深情地這麼說。
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變得軟弱的,她倔強地移開了視線,「你何苦呢?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女人,你想挑哪一個都行。」
「我只要一個叫做黎雨楓的女人。」
她故作嘲諷地說︰「你自己說過你不要談戀愛,因為那太浪費時間,而且婚姻中根本不需要愛情。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變得這麼專一了?」
「就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敢多想。
他從書桌後走出來,一步一步走近她,「從你離開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練習說一句話。」
「什麼話?」她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她還是問了。
「我已經練習很多次了,應該很容易才對,不過現在突然緊張起來。」他抓了抓後腦,咳嗽了一聲,猶豫著如何開口。
「算了!我也不想听。」她慌忙地轉過身去,害怕自己泄漏了感情。
「你你听我說。」他將她的肩膀轉過去,兩人雙眼交接,凝望了不知有多久,然後他終于開口了,很輕很輕地說︰「我愛你。」
淚霧涌了上來,瞬間充滿她的眼眶,听到他說這樣的三個字?老天!這惡作劇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看她愣愣地不說話,眼淚去像是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讓他心中一疼,將她納入了懷中,柔柔的撫過她的長發。
「怎麼了?你不會是要哭了吧?」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我我才沒有」她這才警覺到自己被他擁抱著,連忙要推開他的雙臂,「你做什麼?放開我!」
「我不放!」他將雙臂收得更緊,讓她貼著他的身體,感受他如火的熱情。
「不要這樣,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別鬧了。」她怕有人隨時會進來,掙扎得更厲害了。
「不管這里是什麼地方都一樣,我就是不放!」听到她拒絕的話,讓他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雨楓正覺得他好象哪里不對勁時,他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踢開隔壁相連的房門,里面就是他常用的書房兼臥房,跟三年前絲毫都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瓶芬芳四溢的百合花。
「快放開我!」她不想看到這房間,這會勾起許多她不願多想的回憶。
「好!我就如你所願。」他將她話到在床上。
雨楓一陣頭暈,剛剛想坐起來,卻發現他鎖上了房門,正一步一步往床邊走來,眼神也越來越沉重。
她睜大了眼楮,「你你別過來!」
「怕什麼?」他嘴角含著笑,卻讓她不寒而栗。
她奮力往後退開,眼看就要逃下床去了,卻在這一剎那被他用力抓住,肩膀和腰部都被他抓疼了。
「好痛,放開我!」
「怕痛就別亂動!」他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下,以高大的身軀箝制她的自由。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瞪住他問。
「做什麼?」他笑得不懷好意,「這三年來,你沒有履行的義務實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算才能跟你算清楚這筆帳。」
「義務?」她一時听不懂他的意思。
「沒錯。」他的一雙手輕松地抓住她的雙手,然後另一去手開始扯掉她胸前扣子,「你應該天天陪我上床睡覺的,但你卻讓我一直孤枕難眼,現在我要一點一滴地要回來。」
「你作夢!我才不管你!」她扭動著身軀,無奈這只是更讓他興奮而已。
「天!我好想你」他已經撕碎了她的上衣,露出她潔白的肌膚,他將自己的臉貼到她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芳香。
「別這樣,好癢!」他怎麼可以用臉摩擦她的胸部,他明知道這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之一,會讓她又癢又酥,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我是不會停的,你還是別再抗拒了,就喊出我的名字吧!」他說著又繼續「肆虐」她的窄裙,沒多久就把那又短又薄的衣料丟到一旁去了。
「你休想!」她的手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拚命地捶打他的背部,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顧著一路吻到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前,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感覺。
「拜托你,我們不可以這樣!」她灰心喪氣地說。
「為什麼不?」他緊緊皺起眉頭,真真正正地感到生氣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踫你?這三年來,你可知我是怎麼過的?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他氣得揮手將桌旁的花瓶摔落,瞬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碎片落了一地,百合花也飛散開來。
她被他這模樣嚇死了,她從未看過他如此震怒的表情,她往後縮了一點,抱住自己的肩膀顫抖。
「你怕我嗎?」他面無表情地問。
雨楓沒有回答,她的聲音似乎消失了。」這三年來,連我都有點害怕自己,我從來不曉得自己會有這麼深的感情,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只能籍不斷的工作來麻醉自己,但是每天回到家里,我還是瞪著天花板想你,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可能真的放火燒了你家,逼他們說出你的下落。
雨楓听著臉色都白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
「我找了你三年,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你在哪里!現在你終于出現了,但是你卻和那個該死的男人跳舞,還不肯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對我要說的話就只有離婚,連我要踫你也不可以!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要看我發瘋了才滿意?」他是如此用力吼著,幾乎連牆壁都在震動。
雨楓瑟縮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驚恐。
藍景傳終于發現她的臉色不對,握住她的肩膀問︰「你在發抖嗎?」
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也能感覺得出來,于是他又說,「別怕!我不會對你動粗的,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可以平靜下來。」
雨楓看著他催眠般的雙眼,不自覺地靠近了他,微微踫了他的嘴唇。
「再一次。」他沙啞地要求。
她猶豫了兩秒種,又乖乖的做了一次,這次停留得較久,可以感受到他唇間的溫暖和呼吸。
「我還要。」他是無法滿足的。
雨楓有些為難了,這樣下去哪有休止的一該呢?但是目睹他風才嚇人的怒氣,她明白現在只有先安撫他,否則他可能真的要到她家去丟汽油彈了。
于是她沿著他的唇線,緩緩親吻,象是一片羽毛撫弄而過,不留痕跡,卻帶來了無盡的騷動。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舌尖舌忝弄她的雙唇,她慌了一下,卻讓他抓住柄會攻進了她的口中,開始與她的唇舌作最親密的接觸。
「嗯」她想退縮,卻讓他更加前進,將她壓在枕頭上,沒有一絲可以逃月兌的空間。
他的吻,總是要徹底、淋灕、絕對。
雨楓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的唇才剛獲得自由,她身體的其他部分就遭殃了,他低頭吸吮住她的頸子,很快制造出了一個吻痕。
「會讓人看見的」她低呼。
「這就是我的目的啊!」他深沉地一笑。
「你真的真的不放過我?」她無力的問。
「我真的、真的不放過你。」他堅持地說︰「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是我的,我要你,就是現在。」
雨楓嘆了一口氣,想以無動于衷來面對這一切。
「別想躲我。」他拉起她的小手,「我要你替我月兌衣服。」
「你你別太過分了!」她臉上一片羞紅。
他這時已經將她的衣物全都除去了,但他自己卻還是穿戴整齊,因此他躺回枕頭上,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前,「快!別惹我生氣。」
雨楓內心掙扎了一下,「你怎麼可以」
他臉色立刻一沉,「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還要我再去丟些什麼東西給你看嗎?或者你要我上電視新聞去警告逃妻?」
天!他的個性怎麼跟以前差了十萬八千里?雨楓都快不認識他了。
受到這般脅迫,她只好坐起身來,動手替他解開領帶,那其實不太困難,但她的手就是止不住地顫抖。
懊不容易了領帶,他立即將那無用的東西丟到一旁,命令道︰「繼續。」
雨楓一顆接著一顆地解開了他的扣子,直到他的上身逐漸。
他幫了一點小忙,彎了身,讓她把那件襯衫月兌了,他又將之丟到床下。
「可以了吧?」她幾乎不敢看他健壯的胸膛。
「我沒說停就不能停。」
雨楓倒吸了一口氣,「你是說」
「沒錯!」他以眼神說明了一切。
她的手發抖得更厲害了,移向他的腰間,對那皮帶的結構實在不知所措,模索了好久才將它解開。
接著,她又鼓起勇氣,打開他褲子的扣子,緩緩拉下拉鏈,然後就看見黑色的內褲。
雨楓的心跳差點要停止了,臉頰紅到不能再紅,「你的腳要動一下。」
「遵命。」他很樂于配合,只要能看見她嬌羞無比的表情就夠了。
于是她費了一番功夫,終于將那件長褲從他腿上移除,現在他全身上下就只有黑色的內褲而已。
「好了。」她象完成了一件最恐怖的任務。
「還差一點吧?」他挑起眉問。
「你!」好過分、好惡劣、好不要臉!
雨楓也生起氣了,轉過身就要爬下床去,但藍景傳一把拉住了她,讓她不得不又面對他。
「勉強算你完成了,現在我要你模我。」
「什麼?」她沒有听錯吧?
「快!別讓我等,我已經等了好久。」他拉著她的小手,柔柔的滑過他的臉頰、肩膀和胸膛。
「我才不要!」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緊握住她的手,眼底又噴出火花,「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的體溫好高,幾乎要燙傷了她的手,而且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多麼的急促,他的心跳又是多麼的快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嗎?
「你感覺不到嗎?我都快燒起來了。」他拉著她的手繼續往下。
雨楓也開始不對勁了,她全身虛軟的要命,無力掙月兌他的誘惑,只能乖乖服從他的命令,在他的每一個指示之下,讓他們兩人都沉浸在這快感中。
「雨楓,模我,不要停」他一邊喘息,一邊輕咬著她的耳垂。
「可是你好熱喔」他的汗都滴到她身上了,就蠟燭一樣火燙。
「是你讓我燃燒起來的,你要負責!」
「你的手不要那樣啦!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難道你不喜歡嗎?」他一邊低聲問,一邊又加強了手指上的力量,他最了解她的身體了,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她軟化。
「不喜歡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可是她緋紅的雙頰、晶瑩的眼眸和喘息的聲音都背叛了她的話。
「我卻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你正在為我融化,不是嗎?」他望著懷中的人兒,她那又陶醉又抗拒的表情,讓他看得深深入迷了。
「我才沒有你討厭!」她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對他那調皮、壞心又可惡的手指已經無力招架。
看著她水波般的眼眸,輕輕顫抖的身子,仿佛害怕著什麼,卻又想得到更多,他終于打開她雪白的雙腿,「天,我忍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要。」
「你不要!」她驚呼一聲,感覺到他進入她體內。
「疼嗎?」他注意到她的緊繃,放慢了動作。
「有一點點」她倚著他的肩頭低吟,感覺自己從未如此柔弱過,「都是你啦我不要了,放開我」
「不行!你得忍著點。」他堅持不肯離開,反而更擁緊了她。「這是你欠我的,你要慢慢地還給我。」
「你可惡!」忍不住咬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料這反而更讓他亢奮。
「我只是一個太想你,太愛你的男人罷了,我也拿自己沒辦法啊!」他在她耳邊嘆息道。
雨楓說不過他,只能任他在她身上散播火苗,直到兩人都燃燒得無可自抑,他才稍微加快了腰間的速度,漸漸帶領她攀升上高峰。
她克制不了喉中的嬌吟,叫出了他的名字,「景傳景傳」
「雨楓,給我全部都給我我要你的全部」
「你別這麼用力我受不了」突然承受這過多的激情,讓她昏眩起來。
他卻絲毫不肯停下動作,反覆的佔有著她,「我要你記得這一刻,記得你是怎樣在我懷里求饒」
「嗯不要求求你」
「你在求我嗎?你要什麼?我都會全部給你的!」
兩人在激情的狂風暴雨中,只能互相依附著、牽絆著、索求著,直到風靜雨停的那一刻
平靜下來後,藍景傳躺回了床上,攪著雨楓靠在他的胸膛上,不準她背對著他,一定要她小鳥依人似的靠在他身邊。
雨楓竟然也乖乖地听話,靠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
但是,就在眼楮快閉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本來是要來跟他理論到底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跟他上了床,還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
噢!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懊惱地打了自己一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這時,電話剛好響了,「鈴鈴!」
藍景傳坐起身,一支手將她拉進懷里,一支手接起電話,「我來就好,你別動,你一定很累了。」
他那溫柔的語氣讓她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反應。
「喂,我是藍景傳。」
棒了幾秒鐘,藍景傳挑起眉頭說,「是岳父大人啊?真是希罕。」
雨楓身體立刻僵硬了,是爸爸,他怎麼會打到這里來?一定是媽媽說出她要來找景傳,現在爸爸和哥們不曉得有多生氣?
「要找雨楓?」藍景傳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三年來,我不知道問過你們多少次雨楓的下落,你們從來都不肯透露半個字,為什麼現在會想問我雨楓在哪兒?這豈不是太荒謬了嗎?」
雨楓听得慌張起來,連忙拉拉藍景傳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惹怒黎衛然。
藍景傳模了模她的臉頰,沉吟片刻才回答道︰「沒錯,她的確在我這兒。」
雨楓坐了起來,想要接過電話。
「請稍等。」他把電話拿遠一些,但又不會遠得听不到聲音。「雨楓,你怎麼也不蓋好被子?你忘了自己沒穿衣服嗎?要是你著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藍景傳這話傳進了黎衛然和雨楓的耳邊,讓這對父女倆都嚇著了。
他他是故意陷害她的!雨楓瞪住了他,卻有苦不能言。
藍景傳微微一笑,又拿近話筒說︰「岳父大人,我和雨楓已經和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再登報警告逃妻了,因為我的逃妻已經乖乖回來了。」
雨楓拚命搖頭,想要搶過電話,但藍景傳卻更快地說︰「就這樣了,我會帶雨楓回去見你們的,時間就訂在這個星期日早上十點,到時候見羅。」
藍景傳掛斷了電話,雨楓才開口道︰「你你在跟我爸胡說什麼啊?」
「我說的有錯嗎?你不是我的逃妻嗎?你不是乖乖回來了嗎?難道你還想逃?」逼近了她問,眼神銳利無比。
「我我」她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听話,別跟我吵。」他伸手撫過她的長發,「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是一個理性開朗的丈夫,你想做什麼就盡避去做,我喜歡看你專注在一件事的模樣,但是別想再逃了,我不會再讓你有這樣的機會,懂了嗎?」
「你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她真的這麼覺得。
他自嘲地一笑,「我是不一樣了,因為我明白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生我的孩子,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阿子?一說到這點,她就沉默了。
他卻低沉地笑了,「我們剛才沒有做防護措施,說不定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不可能的!」她忍不住說。
「為什麼不可能?」他皺起眉頭,頗為不悅,「難道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我」她咬了咬下唇,眼淚幾乎就要墜落。天!她不知道有多麼想為他生兒育女?他卻一點都不懂。
他看出她眼中的淚意,表情立刻軟化下來,「別這樣悲傷地看著我,我不要看你這個樣子。」
他的話卻惹得她更想哭,一陣無助的哽咽之後,她的淚水紛紛滑落,如同璀璨的水晶,卻是悲傷的結晶。
「別哭、別哭」他捧起她的臉,一一親吻著那些淚水。
雨楓搖了搖頭,想推開他的雙手,卻換來更有力的擁抱,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全。
三年前,她以為他們是不相愛的,但是她人一到巴黎,她就發覺自己是愛他的,現在他也懂得愛她了,但是,她卻再也不能愛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多的曲折?難道愛一定要是這樣困難的課題嗎?
藍景傳不懂得她的心事,只是撫模著她顫抖的身子,細細地安慰道︰「別想太多了,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好了,我們兩家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就算跪著走進你家我也願意,向你家人磕頭也沒關系,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嗯?」
不不她搖了搖頭,因為她擔心的不是這個,而他的深情、他的付出只會讓她更為難,更痛苦罷了
看她拚命地掉淚,藍景傳不禁嘆了口氣,「看你哭成這樣,真像個小阿子乖,有我疼你,別哭了」
珍珠般的淚水,每一滴對他都是那麼寶貴。
听他這麼說,雨楓更是哭得象個無助的孩子,甚至委屈地打起了他的肩膀,「都是你都是你我最討厭你了!誰教你要在飛機上遇見我媽媽?誰教你要帶上一家子人來相親?這一切都是你不好!」
藍景傳任她發泄著,一點也不抗拒,「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所以讓我補償你吧!讓我一輩子挨你的罵好不好?」
對他而言,能這樣听著她的埋怨,她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雨楓嗚咽了幾聲,終于無力地倒在他身上,任他輕輕安撫。
當她恢復平靜以後,已經是幾十分鐘以後的事,但是藍景傳絲毫沒有厭倦感,仍舊那樣溫柔地哄著、勸著她。
「累了嗎?是不是餓了?還是渴了?」他低聲地問。
雨楓隨手揉了揉眼楮,咕噥著,「你別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他拿起面紙細心的替她拭淚,「你是這樣的讓人不放心啊!」
她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我要回公司去了。」
他湊近她的耳畔,「我送你,就象以前一樣,然後我再接你回家。」
他說得理所當然,她卻不敢想象,現在還有可能和以前一樣嗎?
「我沒有衣服穿。」她轉了個話題,卻也是最實際的。
藍景傳卻不覺得這是問題,他站起身走到衣櫃前,「以前你常在這兒過夜,留下了一些衣服,你忘了嗎?」
「你還留著?」她詫異地抬起頭。
「當然,因為它們要等你回來穿,我怎能丟掉呢?」藍景傳替她拿了主意,選了一件白色的洋裝,「就這件吧!就象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穿的模樣。」
他的臉上的笑容讓她心酸了,當初第一次的相見,仿佛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是另一種不同的心情。
藍景傳自己套上了簡單的襯衫和長褲,接著就拿出她在衣櫃中的女性內衣和絲襪,連同洋裝一塊走到她面前。
「還記得嗎?那一次我讓你喝了香檳酒,你醉得睡著了,結果隔天你頭又暈又疼,就是我替你穿上衣服的。」件件往事,從未離開過他的腦中。
「我我早就忘了。」她轉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神。
「是嗎?」他臉上掛著懷念的微笑,「我卻記得好清楚,那時我一邊替你穿衣服,一邊忍著想要強暴你的沖動,搞得是滿頭大汗。」
「你?」雨楓難以相信他當初竟是這種想法。
「很訝異嗎?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想拐你上床了。」
「你別說了!」她都听得耳根發燙了。
他只是一逕地微笑,拿起白色蕾絲的內褲,要從腳底為她穿上。
「我自己來!」雨楓連忙說。
「不行!」他堅決地搖頭,「我已經等了好久,這次你一定要讓我來。」
「我不要!」她往後退了一些。
他的眼神變暗了,低吼道︰「不讓我來的話,那你就別想穿上衣服,我立刻就把這些衣服撕了,讓你永遠也出不了這個房間。」
雨楓顫抖了一下,「你你變得好可怕」
「是你要惹我生氣的!」他說得理直氣壯,「我以前可沒有這樣的壞脾氣,這全是被你磨練出來的!」
她听得只是咬了咬下唇,說不出話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稍微控制住了自己,「別想再反抗了,乖乖的讓我替你穿衣服。」
雨楓還能說什麼呢?只有讓他為所欲為了。
他輕柔地替她穿上蕾絲內褲、內衣,再穿上透明絲襪,以及貼身的白色洋裝,他的每個動作都是那麼親密、挑逗,幾乎要讓雨楓心跳為之停止,尤其是他的眼神注視在她的身上,就象是要她的感覺一樣。
「老天」他終于完成了這個快樂又痛苦的任務,忍不住擁抱著她嘆息。
因為他的高溫環抱,雨楓全身都熱了起來。
「答應我。」他沙啞地呢喃著,「一輩子做我的妻子,別再離開我了,一開始是我不該騙你,但我受的折磨已經夠了,現在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望著他充滿愛意的眼神,雨楓就象個初戀的小女孩,無法克制自己的臉紅和心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他低頭輕輕吻了她,在這個吻中訴說著無盡的纏綿。
雨楓幾乎又想落淚了,模著她的臉頰說︰「我們別再吵架了。」
「嗯!」她還能怎麼回答呢?
雨楓象發了高燒一樣,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依偎在他的胸前,稍後,他攪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坐電梯下樓。
「別人別人會看見的。」她為難地說。
「有什麼關系?我們是夫妻啊。」他將她摟得更近,不讓她逃走。
丙然,一走出電梯,所有人都瞪大眼楮看著他們。
三年來,董事長從未公開和任何女性出入過,這還是頭一遭有這種情況呢!
而且經由剛才那位櫃台小姐的宣傳,全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全都風聞了董事長的「逃妻」來訪之事,沒想到報紙上登得那麼嚴重的警告啟事,現在卻轉為甜蜜無比的畫面。
雨楓感受到眾人好奇、驚訝的目光,讓她更是羞得沒臉見人。
藍景傳卻是一派自然,仿佛這本來就是最正常的事,他神色自若地吩咐警衛開車過來。警衛愣了一下,趕緊回過神來,點頭說了聲是,立刻跑去開車。
在門口等待的那幾分鐘里,是雨楓最難熬的時刻。
大家的眼光雖然不也太明目張膽,也不至于立刻交頭接耳,但是那種打量探究的態度,一臉不可思議、難以想象的表情,都讓雨楓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而,最糟糕的卻是藍景傳的態度。
他就象對待小阿子一般,將她環在自己身邊,不只低頭專注地看著她,替她把額前的頭發梳理到耳後,又玩弄起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環,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她胸前的鈕扣。
沒錯,他看著她的模樣,就象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得到他們董事長的意圖,有人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
「拜托!別這樣。」雨楓快被他逼瘋了。
「誰教你要這麼可愛,讓我控制不了自己。」他貼貼著她的耳朵低語,惹起她一陣顫抖。
所幸這時車子終于開來,否則雨楓可能就要尖叫了!
警衛下了車,必恭必敬地向他們敬過禮。
藍景傳非常紳士地替她開了車門,自己才走到駕駛座坐下。
就在雨楓以為可以逃離這場噩夢時,他卻又轉過身來,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帶,順便偷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在透明的車窗外,公司全大廳的人都清楚的看見了這一幕,他們再也按捺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嚇死人的「哇」!
「你!」雨楓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好燙!
藍景傳只是悠閑地一笑,「幫你系安全帶,應該有一點獎賞才對啊!」
「別說了,請你快點開車。」
他終于听了她的話,踩下油門驅車向前,很快就遠離了所有人的視線。
留下的,只是在天訊公司里越傳越廣的議論、猜測、喧嘩和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