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間,在林間,在足跡所到之間,到處可見相依追逐的身影;在風中,在雨中,在青春飛揚之中,到處可聞綿綿的情話……
「此生此世,我就只要花希裴這個野丫頭。」一對少男少女站在花叢里,盡吐純純的愛意。
「你要人家,人家不知道要不要你呢!」十五歲的花希裴彎起可愛的眉,清純的五官在陽光下洋溢著青春、活力。
「她要的,若她不要──」費璋雲打開手心,上頭晶亮的假鑽綻放-紛的色彩。
「嗯哼,這戒指恐怕就無用武之地了,乾脆-了算了。」他故作姿態,手揚了揚,朝空中劃下優美弧度。
「等等啦!」花希裴著急得攀住他的手,大喊︰「我要,我要啦!」
「真的要?」他得意她笑,俊美的臉龐有著夸張的假仙。「只是假戒指,沒什麼紀念性喔!」
「臭章-,你取笑我!」她不-地白了他一眼。
「好,好,我不笑,不敢笑。」他拉起她的左手,嘻笑的神色-于嚴肅。
「既然你要了,可就沒反悔的余地。我費璋雲是要定了你花希裴,你花希裴是嫁定了我費璋雲。」他正經地將戒指滑進他的手指。「此生此世,此情不變、此心不改。」
希裴紅撲撲的雙腮染上一抹羞澀。微風一揚,吹開了遮掩右邊臉的短發,露出右額上淡紅的胎記。
靶動之余,她就是忍不住地捉弄他。
「如果我們分開了呢?」她頑皮笑著。
他一怔。
「不可能。」語氣肯定極了。
「我是說假如嘛,又不是真的。」
深情的凝眸注視著她。「我會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只要你活著,我總會追到你。」他傲氣十足地撇撇唇,加上一句︰「到那時,你可就倒大楣了。」
報希裴眼珠子一流轉,似乎不願讓他佔上風。
「如果我偏不認識你──或你不認識我了呢?」
「那倒也簡單。費老夫子有一首詩︰‘眾鳥高飛盡,孤雲-費璋雲-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只有花希裴’──」
憊沒說完,就看見她捧月復笑倒在地。
「費老夫子?哈哈,李白要在世會活活被你氣死。花希裴哪里能跟敬亭山媲美?」她頓了頓,忽然吹胡子瞪眼的︰「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嫌我丑,暗喻我沒人要,只有你嗎?」
「我可沒這意思。」他微笑,輕點她的鼻頭,引來她一陣皺眉。「在我眼里,你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蔻花,嬌艷動人。」
她紅了紅臉。「這跟我的問題有什麼關聯?」語氣緩和不少。
「想想,將來你若不認我,只消說出費老夫子的詩詞,還怕你不又笑又氣、又叫又罵的嗎?那時你想賴也賴不掉啦。」他得意地笑了笑︰「一個姓花、一個姓費,還真是絕配,就算想躲,你也躲不掉。」
「誰想躲?」她嚷道,-弱的小手捶了他一拳。「你等著瞧!這一生一世我要整你、-你,讓你後悔得哇哇大叫,侮不當初!」
他咧嘴笑笑︰「求之不得哩。」他溫柔地拉進她瘦小病弱的身子,輕吻她的唇。
「-咬著我……會癢啦……」-果似的臉紅咚咚地抗議著。
他揚起眉。「不能親嘴,那親手好了。」他捉著她的手猛親,白皙的手心迅速染成粉紅色澤……
在花間,在林間,在一-一笑間,可見彼此的真心愛戀;在風中,在雨中,在陽光精靈的跳躍中,到處可听︰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