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隻一翻身,「踫」的一聲又跌到地上。
她這次不再無所知覺,痛苦的睜開眼後,才發現她已經睡掉整個上午的大好時光。當然她不是有意要睡掉那麼久的時間,她是有原因的,而且還很煩人。
昨晚在送走乃亭他們之後,她和乃文一直互相傾吐愛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而且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她高興,仿佛整顆心都溢滿了快樂。原來愛以及被愛可以使人幸福到這種地步。她只恨沒有早些時候告訴乃文她是愛他的。
可是在他送她回房後,他的臉色突然發白,匆匆給她一個晚安吻就把她推進房里去,自己一溜煙的跑掉。這是怎麼了?乃文不是已經相信她愛他了嗎?為什麼他還要跑掉呢?她又不是大怪物那麼嚇人……她突然看到沒有戴任何戒指的手,難道昨晚是因為乃文注意到她沒有戴上他給她的婚戒,才不高興的跑掉嗎?她又不是有意的。當初她在一氣之下曾想要丟掉乃文的任何東西,但她還是留下了戒指,只是沒把它帶過來而已,大不了她現在就馬上去把它拿回來嘛。要是這樣乃文還是不高興,她決定拿高跟鞋砸他的頭。
主意一定後,她趕緊下床,換上衣服,跑下樓找老王送她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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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霸趺矗空餉純炷宋木團灼你啦!」張蕊玲冷眼旁觀著蘇隻趴在地上東找西找。蘇隻嚇一跳,頭撞上椅角。
她揉揉痛處,發現張蕊玲站在臥室門口。「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結結巴巴的問,顯然還沒從看到她的震驚中恢復。
張蕊玲聳聳肩,走進來。「門是開的,我就這麼走進來啊。」她找個干淨的位置坐下來。
「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很好奇你被乃文送回來的原因是什麼?你不如他意了?還是他另尋新歡了?」
蘇隻漲紅臉。「都不是。是我自己想回老家看看,乃文根本不知道。」她很自豪的補充一句。「要是他知道,他一定會送我回來的。」她努力的維護自尊,試圖忽略她身上滿是灰塵,而張蕊玲卻是衣著光顯的模樣。
張蕊玲冷笑。「是嗎?你就這麼信他?一點也不會懷疑他?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關于我跟他的事呢?這你也信他嗎?」
蘇隻昂起頭。「是的。我信他。我也知道你跟乃文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你要一直纏著乃文,他根本不愛你,你是他繼母啊!為什麼……」
「你知道什麼!」張蕊玲喊道,臉上的丑惡一覽無遺,嚇得蘇隻退了一步。「我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會嫁給姓高的老頭子,要怪就怪他自己吧!如果他沒有乃文這個兒子,或許我還會看在錢的面子上,對老頭子好些,可是你知道嗎?當我在婚禮上看到乃文時,我有多懊悔,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知道乃文的存在,那麼我也不必嫁給老頭子,我可以誘惑乃文,讓他臣服在我的腳下,這樣我不是人財兩得了嗎?我也不必整天看著老頭子那張臉。」
她簡真瘋了。蘇隻害怕極了,但她還是佯裝冷靜的站在那里。老王呢?他到哪去了?
「你說話啊!我真想不到乃文竟然會看上你這個沒用的女孩,他為什麼看不上我呢?」張蕊玲似乎很困惑的喃喃自語。
「乃文不愛你,因為他知道你的心如蛇蠍,他怎會愛你?他愛的是我,從他第一眼看到我時,就愛上我了。」蘇隻鼓起勇氣說道。她不願讓任何人,尤其是張蕊玲說她是個配不上乃文的女孩。
「是嗎?」張蕊玲好笑的盯著她。「這麼說來,我還是自己拿石子砸自己的腳嘍?要不是我居中牽線,你們到今天還不會相識吧?」她滿意的看到蘇隻困惑的臉。「你還不知道嗎?乃文沒告訴你,你父母的死因跟他有很大的關系嗎?事實上,他還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
「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她得意的笑笑。「看來乃文真的沒告訴你!你也真是可憐,被他騙了你的感情不說,連這他也不告訴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你到底要說什麼?」蘇隻盡量不使著急顯露出來。她父母的死跟乃文有什麼關系?
張蕊玲似乎很仁慈的決定要告訴她。「你大概不知道你父親是為乃文他們高氏企業工作吧?」
蘇隻愣住了。乃文怎麼會沒告訴她呢?
「當然啦!你也不會知道你父親是被誰撞的吧?」
這下子蘇隻連臉都白了。「你知道?」她顫抖的問。當初她只知道肇事者不露面,只願意出錢擺平這場闢司,可是她怎麼找都找不出來。張蕊玲怎麼會知道?
「當然。」張蕊玲停一下,以確定引起蘇隻全部的注意。「我當然知道。因為人是我撞的。」她依舊保持笑容的看著驚訝的她。「別這麼緊張,我話還沒說完呢,人是我撞的,可是是乃文替我擺平的。」
「不!」蘇隻沖口喊道。不是乃文,不可能是乃文。怎麼會是乃文呢?「你騙人。你想離間我和乃文的感情,你騙人。乃文不會做那種事的。不會的。」她看起來像要倒下去似的。
張蕊玲冷笑。「你的忠誠令人感動,可是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去問乃文。看他敢不敢告訴你,當初他為了我,出面把那件事擺平。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乃文之所以愛你,完全是為了補償你,要不然你以為高乃文怎麼會喜歡你這麼一個小女人呢?何況你對他又沒有什麼好處!」
蘇隻臉一陣發白。「你騙人。你說的根本不是實話。你怎麼可以誣賴乃文?你也喜歡過他啊,不是嗎?你怎能這樣對他?」
她聳聳肩。「我這人是很識時務的,我費了那麼多功夫,乃文還是對我冷冰冰的,所以,我放棄了,反正世界上有錢的又不只他一個,我也不是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只知道纏著他不放。不過,我只是好心告訴你而已,你信不信,都不關我的事,不是嗎?事實上,我和安家的老頭子搭上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和乃文一張喜帖。」
蘇隻仿若未聞。
她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乃文不會這樣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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蕁班。 蛺煒此還眉開眼笑的猛吃蛋糕。怎麼?今天你的臉就發青成這樣啦!」倫平一看到乃文一步一步小心的走進來,就忍不住的嘲笑他。
「你盡量笑吧,我們倆是彼此彼此。乃亭呢?」
「還躺在休息室里。他剛剛突破紀錄了,廁所里的清潔工都瞪大眼看我們倆跑進跑出的,丟臉死了。」倫平等到他小心的坐下後,才問道︰「小隻果呢?」
「還在睡呢!」
「你舍得離開她?就在你們互相吐露愛意後?」
乃文嘆息。「不離開她不行。昨晚我送她回房後,強烈的罪惡感突然使我受不了;你說的對,倫平,我應該告訴她事實,要是等張蕊玲告訴她,不知道她又會胡想成怎樣了!況且我想等我告訴她以後,我們之間就算真正的沒有心結了,是不是?」
「你總算想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們?」
乃文清清喉嚨。「我不知道。我想到時候恐怕需要你們幫忙了。」
倫平挑起眉。「你是在告訴我,高乃文也有害怕的一天嗎?」他話一說完,電話鈴聲就響起來。「這是你的辦公室。我拒絕接听你的電話,我怕我一動,又要去跟乃亭搶廁所了。」
乃文聳聳肩。只要倫平他們肯幫他,叫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他拿起話筒。「老王?什麼事……」
倫平注意到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
乃文鎮定的低聲囑咐幾句,就掛掉了。
「是小隻果怎麼了嗎?」
乃文迅速的拿起外套。「張蕊玲和小隻在老家,老王說他送小隻回家,他才離開一會,張蕊玲就進去了。該死!那個女人到底想怎樣?」
倫平馬上站起來。「我跟你去,照你現在這個樣子,難保你不會想掐死張蕊玲。」
乃文苦笑一聲。「你可以去當算命仙了。」他逕自的走向門。「不過,你不必去了。公司的事就交給你了。」他邊走邊說。
「嘿!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兄弟嗎?有他不就夠了嗎?」倫平馬上追出去。事實上,他是想當個見證人。開玩笑!他要不把堂堂高氏總裁羅曼史從頭到尾看個徹底,他要怎麼告訴別人以留傳後世呢?他生命的意義就在這里啊。他忍不住的暗笑,也許將來他還可以出本書呢!誰叫平日他被高氏兄弟虐待呢?
他滿意的跟他出門,開始作起白日夢來。
轉載自︰黃金書屋掃校不詳
到蘇隻家。
斑乃文一下車,就看到老王頂著大太陽站在蘇隻家門前。他迅速的走過去,不管他的車停的是不是地方。還待在車里的倫平只好嘆口氣,替他處理善後。他早該知道想要做別人的羅曼史的見證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太呢?她在哪里?她還好吧?」乃文一走過去,馬上問出他一直在車上擔心的事。
老王為難的笑笑。「太太很好,可是……可是剛才夫人走後,太太說她要一個人靜靜,不要人打擾,要我先回去,可是我擔心太太,所以我一直待在這。」
「你做得很好。」乃文心不在焉的說著。張蕊玲跟小隻說了些什麼?小隻為什麼要待在里頭?
「先生……」老王叫住走向大門的高乃文。「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他心不在焉的停下來,心里只想趕緊進去。張蕊玲到底為了什麼來找小隻?
「先生,太太趕我出來的時候,臉色好白,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整個人變得好怪呢!」
「這可好玩了!」倫平趕上來。「顯然張蕊玲說了什麼可怕的話嚇到了小隻?」他瞥一眼乃文,補上一句。「你可要小心她所說的話了。如果她告訴小隻果那回事……」
乃文抿緊嘴點頭。「我知道,我會有心理準備的。」
「要不要我幫忙?」倫平正經看著他。該死。他早該知道即使是看自己老板的羅曼史,也是得付門票的。
「不了!這是我和小隻的事,你們不要管。如果她愛我,就該信任我。你在這等我就好了。」他一說完就跨大步走進去。
倫平瞪著乃文顯而易見的僵硬背影。「‘她愛我,就該信任我?’這是哪一門子的道理?那那些壞蛋不就都沒老婆了嗎?」他搖搖頭。「可憐哦!」
他轉而注意到身邊的老王。「嘿!老王,現在閑著也是閑的,有沒有興趣玩玩撲克,做個小賭?」
「撲克?」老王瞪大眼楮。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先生的好朋友竟然還有心情賭博?
「是啊!擔心沒撲克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牌。「算你運氣好,昨晚我又買了新的。」他看到老王的驚愕表情,誤解他的意思。「怎麼?覺得這些不夠看?那也可以,我們可以一起來賭賭乃文來的時候是苦著一張臉?還是滿臉笑容?或者他是一個人出來還是兩個人出來?這個傻瓜以為沒有我的幫忙就能說服小隻果嗎?我甚至敢賭下我全部的家產,乃文絕對是苦著一張臉走出來的。喂!老王,你賭不賭?」
繡芙蓉2004年1月8日更新制作
莠莞唚宋囊喚房門,就注意到蘇隻背著他,站在供奉她父母的神案前。
他舌忝舌忝唇,意識到不對勁。
「小隻?」他小心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神案上的牌位。「你父母是好人。」他決定開口。看樣子,張蕊玲已經把一切事情都跟小隻說了,雖然他不知道那女人到底加油添醋說了多少,但他決定先開口,以表清白。反正這事遲早都得說。
「你……認識我父母?」蘇隻帶有冷漠的語氣讓他心寒。
但他仍繼續說下去。「是的。你父親是高氏公司的會計主任。」
「你卻從不告訴我?」她依舊瞪著神桌。
「因為我……」
「因為,你之所以不告訴我,是為了你美麗的繼母?是不是?」她突然轉過身來,打斷他的話。狂野的眼神是乃文所沒見過的。「因為,你之所以遮掩這件事,也是為了你美麗的繼母?不是嗎?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父母也是人啊,他們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當你們為了解決這件事而松口氣時,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父母是怎樣的無辜?是怎樣的慘死?」
「夠了!」高乃文低吼。「你並不了解一切事情的始末,你怎能下這樣的評論呢?」
他實在無法想像他的小隻竟然變成這樣。
「我了解的已經夠多了。當我看著我父母的牌位時,我了解到如果當初她沒有撞死我父母,他們今天就會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而不是由一塊沒有生命的木頭代替我父母。我了解到如果當初你沒有替她遮掩一切的話,她早就該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而不是在這里盡她一切的嘲諷。」
「該死!你還是沒听到我的辯解,你就把一切的罪行歸究于我,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你寧願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辭,而不願信我?」
她蒼白著臉。「你對我而言,就如同別人一樣。」她淡淡的吐出這一句,卻換來乃文的冷意。
「你說什麼?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他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他真的無法相信只要張蕊玲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他和小隻的一切,全盤否定掉了。「就連我對你的愛,你也不相信嗎?」他絕望的眼神幾乎打動了蘇隻的心。
她一咬牙,轉過頭去。她不能背叛她的父母。但為什麼在她知道了乃文所做的一切後,還是無法恨他呢?
斑乃文把她的動作當成拒絕。他的心一下墜到谷底,再也升不上來了。
「我明白了。」他沙啞的說道。「你從頭到尾就不曾信任過我,對不對?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三的逃離我。你根本不相信我,而我卻還像個大傻子整天盼著你可能又多信我幾分,多愛我幾分!」他閉上熾熱的眼楮冷笑。「我真是個大白痴,不是嗎?」
蘇隻並沒有答話。因為她知道一旦她開口,她就會背叛她父母。為什麼是乃文呢?
「可惜我到現在還是個大白痴。」乃文繼續說著。他根本不期望蘇隻的回答。「我寧可相信你只是一時沖動,並沒有想清楚事情的真相。而我願意給你一些時間。」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他暗暗補充。也繼續說︰
「我的確遮掩了這件事,但這完全是我岳父臨終的意思。」他特地加重「岳父」的語氣。「信不信,就隨你了。」他停頓一下。「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愛你,同時也相信你。」
蘇隻依舊側著頭不吭聲。
乃文閉上眼,拒絕放棄希望。「我相信你知道我會在哪里,如果你……回心轉意,我等著你。」永遠。他自己補上它。
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拚命抵抗絕望在他心中發芽。該死!他恨不得搖醒她的小腦袋瓜子。
他朝門走了兩步。「我……走了。」
沒反應。
他忍住必頭的,僵硬的走出去。絲毫不覺身後的人早已軟軟的跌坐在地上,淚流滿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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莠菡饈且桓黽秘密的會議。除了兩個人參加以外,再也沒有旁人了。當然這是因為這會議專邀這兩個人而已。而此刻這兩個人正討論著重點,至少,在他們看來是如此。
「你確定小隻沒被老哥說服?」
「我敢拿我的頸上人頭作保證。你沒瞧見乃文出來時的樣子,就好像已經到了世界末日似的。」倫平正繪聲繪影的訴說當時的情景。「我都嚇了一跳,我從沒見到乃文這個樣子。」
「我很難想像你被嚇一跳的樣子!」乃亭低聲說著。「我只知道當初是誰把我丟在這里,自己看好戲的。如果我也去的話,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發展了。」他不住的吹噓著。
誰叫當時倫平不招呼他一聲就跑去看戲。
倫平冷哼一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以為你是誰?月下老人?還是法官?你以為你的口才有比當律師的我好嗎?我都無法解決了,你能?哼!」
「至少我可以試試。我可受夠了這一個禮拜以來,過著奴隸般的生活。每天指使我做這做那的,害得我想下班後去約個女友,累得沒力了。」唉!他多想念那群可愛的女人啊!「不光只是你,就連我也遭到池魚之殃,你以為為什麼我們要躲在這會議室里討論?我們原本可以在外頭找一間咖啡館,一邊悠閑的喝美味的咖啡,一邊討論解決之道。」倫平抱怨道。
「也可以一邊欣賞街上的女人。」乃亭補充著。
「喂!拜托你不要老想女人,好不好?能不能請你想想解決之道,老天!我實在受夠了這一個禮拜以來乃文的奴役,那簡真是非人的生活,整個公司都籠罩在他的愁雲慘霧中,要不是今天乃文臨時有個會議,我們哪有時間討論?我們恐怕只能在廁所里討論解決之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聲音要壓得這麼低?」乃亭轉回正題。「難道乃文什麼話都沒跟你說嗎?」
「要是說了,我也不用找你研究了。他從小隻果的家里出來後,只對老王說了一句︰‘開車。’」
乃亭忍不住插嘴。「你不會問他啊!」
倫平瞪他的眼神仿如超級怪人。「喂!老兄,你以為我是誰啊!白痴啊!抱歉,我可沒那個膽子。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問問他?不過我可以預見結果,乃文不是不吭聲,就是你烤焦了。」
「烤焦了?」
「對!被他的怒火烤焦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怒火可以燃燒得這麼久,我真懷疑他的燃料何時用盡!」
「我看只有小隻來,才能把他的火弄熄。」乃亭也不住的嘆息。「你以為我為什麼不交個固定的女友,就是因為太麻煩了,一會兒人可以樂得上天堂,一會兒人又掉下地獄去了。」
倫平懷疑的挑起眉。「我一直以為是你的心太花了呢!」
「我像是這種人嗎?誰規定沒結婚的人不能多交一些女朋友?總是要多比較一些,才知道哪個最適合自己啊!是不是?」乃亭替自己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天!連自己听了都覺得有理。
「是啊!這叫濫芋充數。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和乃文到底是不是親兄弟?他那麼專情,而你呢?花心蘿卜一個。」
「喂!喂!我們在這里在做些什麼?大談我的羅曼史嗎?我以為我們是談嚴肅的話題呢!當然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你一個。」
倫平不屑的哼了一聲。要不是老媽最近直逼他相親,他才不會在這里羨慕乃亭的好運呢!他任倫平落得相親的下場,門都沒有!「喂!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也許我會接受你的提議,請你介紹個女人給我。」倫平別有思緒的答道。
乃亭瞪大眼。天!這不是開玩笑吧!據他所知,倫平一直瞧不起他的愛情觀的,怎麼今天……
「你沒有發燒吧!」乃亭遲疑道。
「你看我像嗎?」倫平突然又想起他們這次會議的主題。「喂!我們還沒想出乃文和小隻果之間的解決之道呢!」
乃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天!我早忘了!可是我們連他們分開的原因都不知道,怎麼替他們想法子呢?」
「我猜可能是張蕊玲把那件事告訴小隻果了。」
「難道乃文沒有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嗎?」
「雖然乃文是我老板,是你大哥,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一句︰高乃文是個十足的大白痴。他竟然告訴我,愛一個人就該相信一個人,我甚至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要求小隻果全然的相信他,而不要求真相。我猜他並沒有解釋一切。」
「天啊!你在告訴我,乃文並沒有把當初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小隻?」乃亭在獲得倫平的點頭後,重重的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可憐的老哥是個十足的大白痴。他以為張蕊玲是省油的燈嗎?他不知道她會加油添醋一番嗎?」
倫平聳聳肩。「總之,我們並不知道,里頭到底誰說了什麼,誰又信了什麼?但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小隻果知道了那回事,而乃文沒有足夠的說服力讓小隻果相信他與那件事情無關。」
「那我們要怎麼做呢?」乃亭忍不住咒罵愛情這東西,如果不是它,他早可以去見他那群可愛的小女人了。
倫平翻翻白眼。「我要是知道我還請你來啊!我現在是希望你用你那顆整天想女人的腦子想想辦法。」他故意加上一句。「也許這只是個奢望而已。」
「喂!你到底還想不想在這里混啊?」乃亭雖然口里這麼說,但頭腦已經運作起來了。
懊一會,整間會議室沒有听到任何聲音,只感覺到兩個男人的腦子正在運轉。
「對了!也許我可以使小隻果回心轉意。」倫平突然喊道。
乃亭瞪著倫平。「你有什麼法子?」
倫平得意的笑笑。「別忘了,我是唯一一個從他們戀情一開始就看到現在的目擊證人,自然我也有些證據,使小隻果相信不但乃文是愛她的,同時也可以證明乃文是無辜的。」
「萬一不成呢?」
「別忘了,我是一個有名的律師,我的專長就是使那些人相信我的話,我甚至能使一個人相信在他面前的不是馬而是大象。」他得意的說著。
乃亭等不到他說完,就放聲大笑。「你也太夸張了吧?你以為你是誰?」
「律師。」倫平好脾氣的接受他的嘲笑。
「老天!」乃亭止住笑。「你真的相信你能說服人到這種地步?」他開始懷疑倫平是否受了乃文的奴役而開始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不是相信。」倫平冷靜說。「而是真的發生過。」
乃亭停頓半晌。「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讓一個人相信馬變成象?」
倫平點頭。「要不你以為高伯父為什麼高薪聘我?」
「天啊!那麼說我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我再也不必每天一大早就趕來公司做得像頭牛似的,也不必每天中午空著肚子處理公務,更不必每天晚上手里抱著一堆卷宗回家挑燈夜戰了?」他不可思議的幻想。天啊!若是如此,他一定每天燒香拜佛。
「可是……你真的確定小隻果會相信你的話嗎?她的頭腦可不像普通人一樣耶,」乃亭不放心的說著。他可不希望他的夢想付諸流水。「你真的能確定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雖然張蕊玲不好對付,可是我任倫平也不是省油之燈。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現在就算叫他上天下海他都願意。
「纏住乃文。你絕對不能讓他發現我不見了,天知道以前我要溜可不必事先打招呼,但是現在可不同了。」
乃亭舌忝舌忝唇,毅然接下這個重擔。「你放心,包在我身上。為了我的將來,就算要我把乃文關在廁所,我都願意。」
倫平搖搖頭。天啊!看來這對高氏兄弟真的連手足之情也不顧了。一個為老婆,一個為將來,可怕唷!他還沒想完就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乃文陰郁的瞪著他們。「我找你們很久了。」他瞪他們的樣子仿佛他們是欠錢不還的人。
倫平干笑。「我們只是在討論最近新進來的案子,是不是啊?乃亭!」
乃亭不住的點頭。
乃文刻意的看向桌上。「什麼案子?為什麼連資料都沒有?」
這回倫平答不出來了。
乃亭馬上接下去。「我們根本不用資料,因為我們早把它記下來了。」他保持著微笑,不理倫平的瞠目結舌。
乃文默默的瞪了兩人一眼,但其中的冷意兩人都感受到了。
「我請二位來,並不是來閑聊的,如果你們還想做下去,馬上到我辦公室來。」說完,他轉身就走出去。
「老天!你那是什麼狗屁理由!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我們能把那幾百張的資料全記在腦子里。」倫平忍不住的開口。
乃亭聳聳肩。「我記得才在不久以前,有個人還說咱們的老板是個十足的大白痴呢,再說你有更好的理由解釋嗎?」
倫平嘆口氣。「現在為了保住我的飯碗,我決定要提早去見小隻果了。」
「我預先祝你成功,不!應該祝我們早日月兌離苦海才對。」
倫平頗有同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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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知道這項任務中還包括了要應付這條狗。
他局促的笑笑,想換來這只大狗的友善。「你好嗎?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天不辭千辛萬苦,把你送去獸醫那的好人,記得嗎?如果不是我,你今天可能就不會坐在這里看著我了,不是嗎?」他小心的想繞過它。「別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算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不會咬我吧?你千萬不要忘了那天我對你的恩情,我並不奢望你感激我,但是如果你不要突然撲上我,我會很感激的。」他不住的說著,希望眼前的這只大狗不要再用那雙像是要把他當晚餐的眼楮瞪著他。
「你在做什麼啊?」蘇隻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謝天謝地。救星總算來了。」雖然他身負重責大任來,但他可不希望抱著重傷回去。「小隻果,如果你肯把這只……呃,可愛的大狗叫回去它的窩的話,我會感激你的。」他很小心的不敢回頭。
「可愛?從沒有人說大貓可愛呢!你听到了沒,大貓,倫平竟然說你可愛,你應該舌忝他兩個,這樣才能表示你的感激啊!」
「不用了!」他注意到他的聲音過分尖銳,引起大狗的低鳴。天啊!這是小隻果故意整他的嗎?
「我想……如果它能回它的窩,我會很感激的。可以嗎?」
蘇隻聳聳肩。她永遠也無法了解倫平的心思。「大貓你回去吧!」
大狗懶懶的舉起它的肥腿,走向後院。
倫平大大的松口氣。
他放松的轉過身去,又嚇了一跳。「小隻果,你怎麼又瘦了?」
蘇隻笑笑。「怎麼?有人規定不可以瘦嗎?」但笑意並未傳到她的眼里。
「有。而且你很清楚是誰!」倫平嚴肅的回答。
她皺皺眉。「我不想談他。如果你專程為他而來,那你可以走了,恕我不送了。」她轉身回去。
倫平急忙跟著她進屋去。「我來不只為他,同時也為你。」
「我不想听。」她轉進廚房。
他依舊緊跟不放。「但是,小隻果,你想過沒,一年前你封閉自己的耳朵,得到了什麼?你現在不是在重蹈履轍嗎?」
蘇隻從冰箱里倒了一杯檸檬水給他。「雖然你不請自來,但我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有。你喝不喝?」
倫平眼一亮。「太好了,我口正渴呢!」他接過去,馬上猛灌下去。
他的臉馬上變了,但他還是硬吞下去。「小隻果,這是你親手榨的嗎?」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對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只是味道太好了,別忘了待會叫我帶一些回去給乃亭喝。」天啊!他早該知道就連果汁也無法幸免于難。他剛才差點沒全吐出。不過還好,他只須喝一杯,但乃文可不,光想到乃文的後半輩子都要這樣度過,他得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撮合他們兩個了。
「如果你喝完了,可以走了吧!」蘇隻又走進大廳。
「不!我不走。如果我沒有把事情完結,我絕對不走。」倫平像印證他的話似的,特地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
「那你就請坐吧!」蘇隻突然停下插花的動作。「是他叫你來的?」她實在忍不住提出這個問題。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自從乃文那天回去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我和乃亭差點沒被他折磨死,所以我和乃亭決定來解決你們之間的誤會。」
「那你們是白費力氣了。」她淡淡的說。「存在我們之間的不是誤會。」
「是你父母的事,對不對?」倫平刻意說出這句話。
蘇隻瞪大眼。「你知道?是他告訴你的?」
「不是。」他得意于自己終于受到重視。「事實上,你父母的事我可以算最清楚的人之一了。而且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乃文是無辜的。」
她眯眼。「你騙人。乃文是你朋友,所以……」
「我也是你朋友呀。」他打斷她的話。「如果你能讓我一口氣說完,我會很感激的。」他一看到蘇隻想開口,馬上接下去。
「你要好好想想當初你信了張蕊玲,而誤了你跟乃文一年,你願意再相信她的話嗎?」
「她沒騙我,她從頭自尾都沒騙過我。」蘇隻突然坐在他對面。「你說你知道事情的始末,那你告訴我乃文是不是為了補償我而娶我,是不是?」
「補償你?誰說的?」倫平恍然大悟。「是張蕊玲是不是?我就知道是她……」
她不耐煩打斷他的話。「到底是不是?」
倫平得意的笑笑。原來小隻果也會在乎這個。「也許一開始乃文抱著補償的心理。」
他看到蘇隻的臉變了,趕緊補充。「但那是他在沒見到你之前。我相信你現在比當時心平氣和許多,也能仔細的听我說了,畢竟我可不是乃文,你不該把氣出在我身上。」
「我想就算我拒絕,你也會照說不誤。」她冷淡的說。
倫平眉開眼笑。「你真了解我。」他開始收起玩笑態度。「小隻果,那完全是一件意外,張蕊玲不幸撞到蘇伯父、蘇伯母,可是蘇伯父臨終前並沒有意思要讓張蕊玲接受法律的制裁。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那是因為蘇伯父和高伯父是好朋友,他怎能讓好友的妻子成為囚犯呢?而當時高伯父早就死了,所以這件事無可厚非的就由乃文處理啦。」
蘇隻咬著下唇。倫平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
「至于張蕊玲說的補償,確有其事。但是乃文當初只有以金錢補償的心,我還記得那時候應該由我處理,可是乃文一見到你的資料後,特地由美國回來,為的只是四個字︰一見鐘情。這就是證據。」他從公事包里拿出公文夾交給她。「看看里頭。這是一年以來他雇用征信社監視你一舉一動的證據。」
蘇隻猛翻里頭的資料。「你是說……他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她不可思議的語氣令倫平發笑。
「你以為他會放心讓你一個獨自生活?你從沒想過他為什麼不回到他自幼生長的美國?他在這里並沒有什麼好留戀的啊,當然除了你以外。」倫平滿意的看著蘇隻臉上的變化。看來,他很快就不必像條牛一樣,整天除了公務還是公務。
「我需要好好想想。」蘇隻仍然盯著手上的資料。這一年來……天啊!「當然。但你永遠不要忘了,信任乃文,想想你所認識的乃文,如果再要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信任誰?乃文或者張蕊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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莠莞唚宋奈薹控制思緒。
他視而不見的瞪著窗外的建築物。該死!為什麼小隻還沒來找他?都過了兩個禮拜了……
難道她真的不相信他的話?她對他的愛就只有那麼一點?不!不會的。該不會是小隻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里嗎?可是她總知道他們的家在哪里吧?難道小隻…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緒,根本沒發覺倫平和乃亭的進來。
「我猜他的眼楮雖然瞪得大大的,可是他根本沒看到我們。」倫平打賭似的說著。
「我完全同意。雖然他黑黝黝的眼珠正盯著我們,但是我敢打賭他的魂早就飛到某個地方去了!」乃亭附和著。
乃文回過神來。「你們在這里做什麼?我不記得我是請你們來白領薪的。」
「哈!他總算有點幽默感了。」乃亭對著空氣說道。倫平則像唱雙簧般的同意他的見解。
乃文眯眼。「如果你們要表演,請到大街上。我確信有很多人會為你們鼓掌的。」
「喂!老板,不要這麼不苟言笑嘛。是小隻果惹你的,可不是我們惹你的。」
倫平不顧乃亭的抗議,決定把事情攤開來說。開玩笑,他是有備而來的,要不他怎麼敢一個人來送死,至少得拖個墊背的嘛。
乃亭開始喃喃咒罵。他早知道被倫平拖上來是沒有好結果的。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你們嫌無聊的話,我相信公司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們處理。」乃文冷淡的說著。
倫平馬上接下去。「而放你一個人胡思亂想?別忘了我們可是好朋友呀。」
乃亭重重嘆口氣。「要煩大家一起煩吧!我豁出去了。」他為自己找個好位置坐下。
「反正這件事遲早要談個清楚,我也落得清閑,我再不去見我那群可愛的女朋友,她們可要來找我了。」
乃文的臉變了變,但還是極有禮的開口︰「你們的好心我心領了,但……」
「但什麼?」倫平打斷他的話。「再但下去,你的小隻果就跑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乃文猛地起身,根本沒注意到他才整理的資料又散了一桌。
但倫平和乃亭可注意到了。他們暗自竊笑著。想不到倫平短短的一句戲言,竟然被乃文當真,由此可見乃文下的情有多深了。不過這也驗證了一句話︰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
「你怎麼不說話?」倫平臉上的表情更讓乃文確信他的話不像是假的。該死!懊死!乃亭正要開口,馬上被倫平的咳嗽聲禁住。乃亭皺皺眉。這自吹自擂的大律師又想耍什麼把戲了?
倫平帶著一個惋惜的神色看著乃文。「乃文,這件事我一直很想告訴你,可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乃文的舉動充分顯示出如果倫平再一直拖拖拉拉,他會親自越過桌上,再親手掐死這個說話溫吞吞的喉嚨。
倫平干笑,顯然他知道乃文的情緒極不穩定,因此他加快了說話速度。「這兩個禮拜以來,我一直想告訴你,可是你似乎愛理不理,我也不確定你到底還愛不愛小隻果,所以我只好自己私下去見小隻果啦!」
「你去見她?」乃文瞪大眼。
但在倫平眼里看來,乃文原本的意思是小隻果還好吧?有沒有回心轉意?唉!做律師的就是這樣,隨時要推測別人話里的意思,沒法子嘛!人聰明啊!倫平微笑。「是的。她告訴我說她心情不好,想到國外走走,差不多兩、三年才會回來。」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兩、三年?」這下子,乃文的聲音幾乎震破他們的耳膜。「怎麼可能?你沒騙我?」
「當然。我怎麼可能騙你?如果我騙你,我就不是個東西。」倫平故做發誓的樣子。
這個誓根本就沒關系,他是個人,怎麼會是個東西呢?想到這,他又忍不住贊嘆自己的才智。
乃文呆坐在椅子,這怎麼可能呢?難道小隻真的一點機會也不願意給他?信任一點也沒在她心里根植?他的所做所為竟然比不上張蕊玲的一句話?該死!難道他的愛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倫平打斷他的思緒。「乃文,我來不只告訴你這件事,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前幾個禮拜你不是有個計劃嗎?想以新穎的手法進入玩具市場,你還特地請國外一些專家人才設計最新、最特殊的玩具熊,現在他們把樣品送來啦,就停在對街上,只不過是散了一地而已,你要不要去看?」
乃文茫然的看著他。
乃亭馬上接下去。「你難道忘了當初你為什麼有這構想嗎?因為小隻她喜歡那些玩具女圭女圭啊!記得嗎?你還警告我們不準透露風聲,要給小隻一個大驚喜的啊!你那時候的積極呢?到哪去了?」
是啊!乃文震驚的想起。當初他的積極幾乎贏得了小隻,現在他放得了小隻嗎?哪怕是再過了十年、二十年也放不走吧!那他還杵在這里做什麼?讓小隻飛去大西洋的彼端?讓他獨自過痛苦寂寞的日子?為什麼?就因為他的愚蠢?該死!他真是個十足的白痴。他有權選擇有小隻陪伴的幸福快樂的日子,他為什麼要在這里為了信任而放棄小隻?就算小隻不信任,他也可以培養啊!他以前的積極到哪里去了?他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小小的張蕊玲,就毀掉他一輩子的好日子?門都沒有,就算要用抱的,他也會抱著小隻回來。信任可以培養,只要他肯努力。畢竟當初就是因為他的不懈,小隻才會愛上他的。是的,即使是張蕊玲也分不開他們的。乃文猛的站起,臉上帶著毅然的表情。
他看著眼前的兄弟與好友。「倫平,乃亭,現在你們跟我下樓去挑個玩具女圭女圭,對一個人要先從她的弱點開始,你們說是嗎?」他就不信小隻不會感動。
倫平緩緩浮出個笑容。「對,對極了。」
乃文愈想愈高興。「乃亭,你打電話叫阿美煮一些小隻愛吃的東西,順便叫老王晚些時候去接小隻的寵物。」
他拿去外套,直接走向門口。
「對了!下午如果公司有什麼事,你們就替我解決了吧!」說完,他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停了會,乃亭開口。「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有兩手的。」
「當然。不然人家怎麼會叫我律師呢?是不是?」倫平得意的笑笑。心中則實在捏了一把冷汗。老實說他早知道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這個,一種是被人打得踢出門。他實在很慶幸結果是前者。
乃亭站起來,準備跟著出去。「你剛才說什麼女圭女圭全散了一地?不是編出來的借口吧?」
「當然不是。是他們的卡車沒弄好,不小心把全部的女圭女圭散到地上,堆得像座小山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包他們弄個一、兩個鐘頭都弄不完。你以為我有膽子隨便亂說話?」
「那小隻要去國外的事呢?」
倫平實在無法控制他的得意。「依小隻果的經濟情況,你想她可能出國嗎?」
「的確。不過我也只知道有一個人之所以鼓吹我跟他上來,是因為想把我當墊背的。」乃亭刻意的瞪了他一眼。
倫平干笑一聲。「什麼叫兄弟嘛,就是有難同當嘛。」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我有這種兄弟。」乃亭邊咕噥邊走出去。話雖是這麼說,可是他還是很高興乃文終于恢復正常了,不過這不是因為兄弟之情,而是他以後終于可以出去見他的可愛女友們了。
倫平聳聳肩。帶著一抹微笑,跟在他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