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大挺拔的身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皓月星空,嚴然一片燈火輝煌,室內則滿溢柔和氣息。
「又被狙擊了?」執著听筒,衛天頤冷峻的面容上,此時眉宇微微地揚起,一派戲誰笑意,「永,看來你很受聯邦調查局的青睞。」
在埃及受到槍傷的「日珥」辜永奇心情可沒那麼好。「最近這里暴動頻傳,死傷不少觀光客,那些個美國佬不過是藉機趁火打劫罷了,偽裝恐怖分子進入我的領地,要的,就是義父的資料。」
「但你一向身手佳。」他對辜永奇的解釋不置可否,「這次意外受傷,不會別有內情吧?」
「什麼內情都沒有。」辜永奇也笑了,「如果想當福爾摩斯的話,歡迎你來作客,不過現在埃及已被列為高危險地群,要來,多帶幾發子彈再上路。」
「你確定不要援助?」畢竟辜水奇身邊還有他們的義父及義妹康奏兒,牽絆多了兩重。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辜永奇微笑,「不與你說了,奏兒進來要我吃藥,要是見我沒好好休息,你也知道她的個性,會念個沒完。」
「她倒是很關心你。」衛天頤有一點莫測高深的笑意。
「奏兒是大家的妹妹,她關心每一個人。」辜永奇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下次我若受傷,也接奏兒來照顧我。」衛天頤打趣地道。
奔永奇微笑,「她會義不容辭。」
結束通話之後,衛天頤踅回矮桌旁,甯甯正整個人蜷曲在沙發里看一本星座書,看得入迷。
他不客氣地抽走她的書,坐落在她身邊,「你怠慢我了。」
「我的書……」眼巴巴地看著書被搶走,垂涎地希望他能書歸原主,她正看到最有趣的地方。
「陪我聊天。」淺酌伏特加,衛天頤蠻橫地下達旨意。再不濟,他怎可輸給一本書?
「你不是在打電話嗎?」她一臉的熱切。
「打完了。」衛天頤簡單地駁回她的渴盼。
甯甯委屈地嘀咕︰「可是我還沒看完……」
他饒富興味地托起她的面孔,對上她意猶未盡的臉龐,忽地發現她唇上有異樣,遂擒小雞似地扣住她下額,端凝過去。
「怎麼回事?自己咬的?」那小小佰跡分時是人齒造成。
「哎……是……是呀……」甯甯硬著頭皮,「刷牙的時候太認真,一個不小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還真是整齊清潔。」衛天頤挑高眉,表情十分疑竇。
「哎……哪里。」她挺謙虛的。他若發現她是被人強吻,還吻成這副德行,不曉得會如何宰割她?
「痛嗎?」她拇指移動著,緩緩摩挲那道小佰跡。
「當然……」說謊的人答得有點有氣無力。
苞著,他的拇指撬開了她的唇,伸了進去,踫觸到她的舌尖,逗弄似地停留著不肯出來。
「沒傷到舌頭吧?」他問得關切。
「大概沒有。」回答的聲音有點走調,唔……他這樣教她怎麼講話呀?
「大概?」他凝重地搖搖頭,「這樣不行,為了確保安全,還是由我來檢驗一下比較好。」
酒精的氣息竄進她口內,綿密的吻隨之而來,吮著、挑著,昂藏猛烈,這股兩性相吸的灼熱,她根本無所遁形。
她一任衛天頤的挑逗,直到他甘願為止,反正他根本是在懲罰她,聰明如他當然看得出來她在說謊。
「還好,沒傷到舌頭。」
離開她唇瓣,銳利的眼楮仍盯著她,唇邊浮起一個溢滿警告的笑,順手解開她絲綢睡袍的衣帶,扯掉薄衫,抱起一絲不掛的她往里走。
她嬌羞的手平貼在他的胸膛,心跳紊亂不已,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像這樣抱著她走,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要……要睡了嗎?」甯甯問得結巴,今夜好像睡得有點早,才十一點而已。
唉,待會她伺候完了他的「需要」之後,又得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里去,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床那麼大,卻總是很小器地不分給別人睡呢?不管多晚,老是要她再走回去。
「嗯。」他幾乎是嚴峻的,「記住,除了我,你的唇,不準沾上別的氣味。」
是夜,凝視著臂彎里睡得正熟的人兒,眸光掩上深思,留女人過夜,這是他二十八年來第一回。
當幾個小時之前懲罰過她的唇上被人留下的痕跡,再狂妄地佔有了她的身體之後,她睡眼惺松卻很識趣地要回她自己房間去睡,是他留下了她。
一個輕勾,他將她納入羽翼,擁著她入睡,感受她溫暖體溫。她的馨香像有安定作用,這晚他一覺到天明,往常夢中不時來打擾的熊熊大火缺席了,夢中的他惡夜的黑子,不再是攏著眉宇,也不再迷失烈焰中。
無夢的感覺太美好了,從那天起,他養成了擁她入睡的習慣,雙人床上,也不一再浪費那大半空間。
因為人主寢宮,甯甯的身份在衛天頤的領地重新得到定義,連桑卡嘉都傷心的辭演主秀,遠離賭城舌忝舐傷口去了。
盡避日夜相處,可是甯甯還是沒找到方雅浦,關于這點,她是打死也不敢再開口詢問衛天頤,他總是會以睥睨的神態,淡淡地問她認識方雅浦的由來,如此如此,又該她支支吾吾的了,誰讓她根本就不構成認識方雅浦的條件。
她知道殿下給她的期限只有三十天,現在已用掉十二天,她只有十八天可以去找人了,否則她的床墊將落入一只母狗之手,這不怎麼光采。
「你一點準頭都沒有。」衛天頤起了過來,在她背後站定,執起她的手,助她一臂之力。飛鏢穩穩地正中紅心。
這是一家名為「BLACK」的休閑俱樂部,有漂亮的女待穿著比基尼在服務,二十四小時營業,周五是它的狂歡夜,當然,這是隸屬衛天頤名下非常賺錢的生意之
「我看我還是去喝點飲料好了。」甯甯想到那只將與她有奪床之恨的母狗,心情就一片晦澀。
「給她一杯‘樂園’。」在吧台前坐下,衛天頤吩咐酒保。
「不用了,給我可樂就可以了。」今天她可不想喝酒,殿下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喝了酒就有這麼多個愁字,她還是不要喝得好。
「給她‘樂園’。」他閃動眼眸,十分有把握地笑。
「我要可——」哎,算了。甯甯知道待會她喝到的飲料一定是他幫她點的什麼樂園,想都知道,這里是他的地盤,沒人會听她的。
丙然,來了一杯樂園。淺嘗一口,甯甯立即發現酒里有許多白蘭地的分量和微微的橘子味。她對酒會變得這麼敏感,還不都要拜衛天頤所賜。他經常帶她到處吃喝玩樂、徹夜放縱,所以,她評論他的生活已經靡爛到獨步賭城。
每天,他喝他的伏特加,卻喂她喝不同的酒,讓她喝出癮來。
衛天頤教壞她的功夫比較殿下有過之而無不及,甯甯認為自己這一生就是被這兩個人所害的。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半夜三點,俱樂部仍然人聲沸騰,今天衛天頤沒帶保鏢出來,換句話說,他是瞞著尚龍出來的,尚龍以為他早已人寢,那家伙平日一絲不苟,敬業的過分了,總要放個假,他可不希望這個得力助手太折壽。至于他嘛,則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好喝。」甯甯喝下她今天的第三杯樂園,喝出興味來了,欲罷不能。
他微微一笑,都昭是如此,先說不要,再喝得比誰都凶。
驀地,一陣翻桌的聲響毫無預警地響起,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已經有兩派人馬開始拳打腳踢了起來,打得還頗為凶狠,若不是醉酒鬧事,便是爭風吃醋。
「衛先生,您要先離開嗎?」湯尼是個有十年調酒經驗的老手,知道此時保護主人的安全縣重要。
「不必了,看看熱鬧。」點了根煙,他悠閑地抽著,對暴力事件視若無睹。
「湯尼先生,我想要一杯‘天使之吻’。」甯甯笑意可掬,點的是女性專用的雞尾酒,上頭會有也喜歡的紅櫻桃。
「甯甯小姐,似乎有些醉了。」湯尼笑著將調酒推到她面前,他頗為喜歡與這位講著滿口優雅英語的小姐說話。
餅去若有回來賭城,主人便常會來這里坐坐,帶女人則是第一回,而他們之間相處的態度親見、自然,也讓人很難猜測他們的關系。
又坐了半晌,那兩幫人還打得難舍難分,愈來愈多人加入混亂之中。
「走吧。」衛天頤起身,牽起甯甯,把薄風衣順手罩在她肩上。
看出主人的不悅,也知道那些人打擾了主人的興致,湯尼拿起手機,準備叫人收拾那群黑幫混混。
「我不想在這條大道上再看到這些人。」衛天頤聲音變得冷肅。
「知道了,衛先生。」湯尼知道這已是極大的寬容,將他們永遠驅離出境而已,比格殺令好太多了。
倏地,有人對空鳴放一槍,子彈呼嘯而過,玻璃杯一下子碎裂了大半,一團黑影對吧台這邊飛了過來。
「衛先生!」湯尼急呼,雖知道主人擁有一身超高的格斗本領,仍不由得要擔心。
衛天頤勾勒起一抹不在乎的談笑,在對手接近他時,他隨即身體左轉,揚起右腿旋踢對方頭部。
須臾間吃了一拳,黑影人接著就想拔槍,但慢了一步,衛天頤第二個緊迫的攻勢來了,他輕松地以左手拉起對方脖子,左膝向上猛提,狠狠地撞擊對方後腦勺。
這幾拳,足夠打得對手眼冒金星了。他的打架一向以極狠著名,最近這兩年雖已很少用到,今夜牛刀小試,寶刀仍然未老。
「你好會打!」甯甯沒想到他會有此深藏不露的絕招,不禁羨慕的要命,如果她也那麼會打,那麼馴服堡里那些馬匹豈不很容易?屆時殿下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
「我們走吧。」將她未喝完的酒一飲而盡,摟著她。
「這里——」哇,豪華的俱樂部瞬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湯尼會處理。」
當然,衛天頤知道湯尼通知的是尚龍,而尚龍趕來了之後發現主人原來在外面,他會多麼跳腳……想到這里,衛天頤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從「BLACK」出來已經過凌晨四點,接近五點的破曉了,星空下仍是一片黑暗,幸而霓虹燈在賭城像是不要錢似的,依舊將它點綴的似白晝。
駕著敞篷跑車,他們奔馳在賭城大道上,這是甯甯第一次見識到衛天頤開車,往常他出門總有司機和保鏢大隊,像這樣輕松自在,感覺分外不同。
「咦?那是什麼?好多人在排隊。」
吸引她注意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很特別的建築物,只是那一大堆排在門口的男男女女看起來都很興奮,他們嘻嘻哈哈地交談,有人衣著隆重別致,有人簡單明了,相同的是,都一致的喜氣洋洋。
「想去看看嗎?」沒等甯甯回答,他已將跑車掉頭。
將車丟在路邊,他牽著甯甯的手去排隊,就排在那一大票男女的後頭。
「我們在排什麼?」甯甯東張西望的,「不要先問一下嗎?」
「輪到自然知道。」衛天頤顯得一派氣定神閑。
甯甯看他一眼,這也太隨性了吧?好吧,且听他的,反正篤定是他一貫作風,況且在這里排隊的人都那麼高興,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才對。
沒多久已輪到他們,他們後頭照樣也排了一大堆興高采烈的人。甯甯好奇地對這個看起來有點像公家機關的地方東張西望。
「你滿十八歲了吧?」坐在辦公桌後的人親切的問她,東方女孩嘛,個子又小,看起來總像未成年。
甯甯點了點頭,那人笑咪咪地去填表格了。接著,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在衛天頤繳了三十五塊美元之後,那人熱情地向他們恭喜,並給衛天頤一張類似獎狀般的紙。
「這樣就好了嗎?」一直走到門口,甯甯還是不知道她究竟排了什麼隊。
「嗯。」忍住笑意,衛天頤帶她上車,開往另一個地方。
當車子停在一間飾滿各色鮮花的教堂門口時,那溫馨浪漫的氣氛又令甯甯眼楮一亮。燈火通明的教堂像是隨時在等候著人們光臨,他們走了進去,一對新人正甜甜蜜蜜地走出來,那美麗的白紗耀眼炫目,新娘子的笑容則燦爛無比。
「來參加朋友婚禮?」這個晚上可真忙呵,又是喝酒,又是打架,又是排隊,又是參加婚禮的。
「參加我們的婚禮。」
「什麼?」甯甯愣住了。
他不是開玩笑吧?他們的婚禮?他要跟她結婚?這怎麼可能,他準是耍耍她的,否則哪有人結婚是這樣草率的?
在英國時,她曾隨殿下去參加過婚禮,其隆重和繁復的程度,簡直像考試一樣,光是事前的準備工作和酒宴會場布置就不知道要做多久,結婚哪有那麼簡單說結就結?
可是,當那頂白紗罩在她頭上,有人來幫她換了一身簡單的白紗小禮服後,甯甯開始有真實感了。他真的要帶她來結婚?她不是作夢吧?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殿邊一輩子的小忠僕,生命里沒有婚姻這種事的,但是現在——
這麼說來,剛才那個地方就是婚姻登記處嘍?那……那張紙豈不是結婚證書!這個想法飛進腦海時,她馬上被自己的聯想力嚇住。
他是賭王,他娶了她,那她就是賭後了。可是她的賭技一點都不高超,雖然衛天頤教過也了,不過蹩腳依然,沒有顯著的進步,如果早知道她會當上賭後,就該用點心學才對嘛。
不過,老天,在賭城結婚還真是方便呀,婚姻登記處這樣通宵達旦地開放,整個城的人都樂于主持婚禮,這里簡直是天堂……
幸福的風琴聲響起了,也與衛天頤就站在主婚的神父面前,甯甯感覺到自己的白紗禮服在飛舞著。
宣誓完畢之後,神父笑咪咪地道。「請兩位交換戒指吧。」
衛天頤微笑道︰「戒指以後再買。」
「我有!」甯甯連忙從隨身小包包里模出兩只翠色戒指來,造型雖然一點都不摩登現代,卻典雅高貴。
她被送去選珠寶的那天,那個怪珠寶商沒收她錢就走了,所以她就一直將戒指擱在包包里,想著踫到那個人再還給他。
見到戒指,衛天頤挑起了眉,「你見過方雅浦了?」這只戒指他見過,是雅浦前年在中國大陸以高價購得,當時曾有人以更高價格想收購,被雅浦給拒絕了。
「沒有呀。」他怎麼突然問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雙戒指從哪來的?」他斷定雅浦尚未離開賭城。
甯甯沖著他一笑,「買來的,不過那個人忘了收錢。」
衛天頤眉挑得更高了。那家伙分明存心攪局,神出鬼沒是十方烈焰「虹霓」方雅浦的慣常把戲。
他有種預感,他的伙伴就在不遠處,而且來的不止一個,捺不住性子的他們,很快就會出現。
即將破曉之際,那輛停在教堂的凱迪拉克加長房車分外引人注目,系在車峰的紅色彩帶及玫瑰鮮花令它看起來像輛禮車。
衛天頤微微一笑,轎車有火焰圖騰,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又有人要來結婚了。」剛在愛的禮贊中完成終身大事的甯甯顯得很亢奮。
車門打開了,一名亂發沖冠,有著濃眉炯目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身著褐色皮革,有點落拓、有點性格,雙腿修長,矯健地朝衛天頤走去。
「媽的,你真在這里!」鐘潛沒什麼意義地低咒一聲,順便掃了衛天頤身畔的女人一眼。就是她?黑子的新娘?看起來只有十七歲。
「他是鐘潛,有名的艦空業鉅子。」衛天頤為甯甯介紹,算是正式讓她認識他的親人。
「我叫羅甯甯。」她柔若春風的笑靨煞是迷人,很高興可以認識衛天頤的朋友,那表示他們的關系又進一步。
鐘潛撇撇唇,眼楮大咧咧地轉向別處,潦草地點了點頭,有點粗魯。
衛天頤對甯甯附耳過去,低笑,「他害羞。」
他太了解鐘潛了,故作的漫不經意不是高姿態,全是源于他不擅與女人相處的天性使然。
牽著他的新娘子,衛天頤與遠道而來的兄弟並肩並而走,露出一絲笑意,「讓我猜猜車上有誰——‘光速’和‘虹霓’對嗎?」
「虹霓」方雅浦不必說,走到哪里都有方雅浦,而
「光速」靳士廉則不那麼喜歡湊熱鬧,他是出了名的冷淡,雖有最整齊的情報網,但除非有用的著他的地方,否則他向來不會四處走動。
「你可以去擺算命攤了。」脾氣不怎麼好的「日焰」鐘潛也笑了,而通常他都是怒火沖冠的時候比較多。
三人接近凱迪拉克,方雅浦已十分多禮地站在車門旁等他們,他西裝革履,英俊迷人。
適才絲毫插不上話的甯甯驚喜了,「賣珠寶的先生!」
方雅埔有點啼笑皆非,他是全球赫赫有名的古董商,縱橫業界,擁有一流的收藏珍品,崇拜者大票大票地追隨著他的腿步,而今卻被一名小女子貶低為賣珠寶的,實在惱人。
「你好嗎?小姐。」方雅浦自然地執起甯甯的手,吻了她手背一下。
當然,他知道自己這舉動看在衛天頤的眼里很是該死,但他卻笑得十分愉快,都那麼久的兄弟了,他才不怕被賭王的惡令給通緝。
衛天顧佔有地摟上妻子肩膀。
「哦,對了,我要付你戒指的錢。」說著,甯甯就翻包包。
方雅浦俊瘦的臉龐堆滿笑意,「不必了,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好了,難得結一次婚,值得慶賀。」
「可是我們素不相識……」殿下說不能佔人便宜。
「怎麼會?」方雅浦笑得更有禮貌了,「我和令夫是數十年的至交好友,他夾過我碗里的菜,我吃過他碗里的飯,要我為他死都可以,所以,嫂子,這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你收下吧。」
「你們這麼好呀?」這點她倒是很意外,她以為衛天頤是屬于那種世上無朋友的孤僻人士,沒想到他也會有生死之交。
「喂!到底上不上車?」鐘潛不是很有耐性。
在沒耐性的人催促之下,他們分明上了車。車內,方雅浦駕車,衛天頤、鐘潛、甯甯坐後坐,而駕駛座旁則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靳立廉。
鑿刻般的英俊面孔看了衛天頤一眼,靳士廉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溫度,「想不到你會結婚。」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當然也不會看他伙伴的新娘一眼。
「世間意外很多。」衛天頤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他們十人就是因意外而相聚的最好例子,如果不是那場別,他們便不會在一起。
車身往機場而去,途經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飯店」,然而卻絲毫沒有減速入內的意思。
「我的地方好像過了。」地盤的主人衛天頤依然不疾不徐地說。
「我們不是要去那里。」方雅浦笑著從座椅下拿出一瓶伏特加遞給後座。
「哦?」衛天頤悠閑地接過前面進貢來的好酒。
「天頤,你很久沒去鳳凰城吹吹沙子了吧?」方雅浦問得客氣,打劫的人總要先君子幾分。
「尚龍會把整個州翻過來找我。」衛天頤已猜出他們的目的了。
「大家都知道他忠心,這毋庸置疑。」鐘潛也無意反駁這里的領袖,「你的終極保鏢正在‘BLACK’里幫你善後,現在飛走最好。」
鐘潛最不喜歡拉拉雜雜帶一大堆閑雜人等在身邊,因此對衛天頤身邊的心月復、隨從、保鏢、秘書,他統統不喜歡,這些人最好別來他的鳳凰城,他懶得招呼。
「還有個你會感興趣的人也在鳳凰城。」方雅浦又來引誘了。
「不會是楚克。」衛天頤吸了口酒。
方雅浦眼中閃著笑意,「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