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優雅浪漫的西餐廳中,奕南與金海恬對坐著,美酒、佳肴,牛排的香氣與紅酒的芬芳,加上佳人的巧笑倩兮,太完美了,有美人坐陪,他屠奕南今生還夫復何求……
「我敬你,海恬。」奕南舉起高雅的水晶高腳杯,一臉陶醉的看著他對面艷麗的金海恬。
金海活勾出一朵攝魂的笑容,如春花般燦爛、如朝陽般奪目,她笑容可掬地道︰「你客氣了,叫我金小姐就行了。」
奕南一愣,不由得皺了皺眉,金小姐?她叫他叫她金小姐?
不過,履奕南不愧是屠奕南,向來縱橫花叢間的他隨即干笑一聲,露出更加性感狂野的笑容,「你真是愛開玩笑呀,海恬。」
「不,我一點都沒有開玩笑。」金海恬弧型性感的紅唇輕吐道︰「我們也不是太熟,彼此稱呼先生。小姐就可以了,你說是嗎?」
奕南挑挑眉,他還能說不是嗎?
「確實,我們不是太熟。」他笑咪咪的說︰「等我們熟一點再互稱名字也不晚,我衷心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會有那一天嗎?」她旋即反問。
這次他沒有再被她弄得傻眼,他胸有成竹,笑盈盈地道︰「我已經開始到屠氏上班了,我相信離那一天不遠。」
金海恬瞅著他,露出嫵媚的笑。「你好像不是待得住辦公室的人哦?」
奕南送給她一記深情的凝視,用眼神調戲她。「哦,為了你,自然再苦都值得。」
她一笑,婀娜生姿。「你這句話很動听,可惜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二十。」。
屠奕南的花名她不是沒听過,她向來聰明.不會把心交給這種定不下來的男人,若說屠家的男人,她倒是對屠奕西及屠奕北比較有興趣。
「知道嗎?海恬,你真的很特別。」奕南深情款款的說,不理會她要他稱呼她金小姐的提醒。
金海恬送了片牛排入口,無動于衷的神情一覽無遺。「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男人,很多男人對我說過。」
奕南盡情地吹捧道︰「海恬,像你這麼美、這麼性感、這麼感性又這麼具有誘惑力的美女,再多男人對你說一樣的話也不出奇。」
她笑了笑。「想必這些話你也對許多女人重復過。」
他不以為意。「那倒也是……」
懊死,他怎麼可以自掌嘴巴?怎麼可以在她面前承認自己的花心呢?
金海恬輕松的說︰「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掩飾你的真性情,我說過,我不喜歡頹廢的男人,如果你有資格也夠出色的話,我會給你機會。」
「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好感動!」奕南動容的看著她,這一刻,他覺得她就像聖母瑪麗亞一樣,發光發熱。
多麼無私、多麼偉大呀,她這不啻在以退為進,鼓勵他向上!
想不到世紀末還有這種好女人,美麗、純良、身材好!他一定、鐵定、決定要追到她,他要她當他的入幕之賓,嘿嘿……
哦喔,想到哪里去了?又想歪了,什麼入幕之賓,去他的,多難听呀,他是要她當他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
「來,干杯,為我們的未來!」奕南滿腔火熱地說,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晚餐結束後他們的「未來」,要去哪一家賓館比較好呢?香根?皇冠?歡之巢?抑或甜蜜蜜?
「干杯。」金海恬也不置可否的與他干了。
晚餐結束之後,奕南徑自摩拳擦掌的為這次約會下了個定義——相談甚歡!
他得意的揚起笑意,沒錯,他覺得他們相談甚歡,金海恬對他很滿意,他們之間發展的空間很大,想必不久之後他就會成為屠家里最讓芳姐疼愛的孩子,因為他會第一個娶老婆、第一個為屠家生下屠孫,讓芳姐可以對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炳,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出類拔萃的一天呀……
于是他殷勤的送金海恬回家,為了怕她嫌棄他的駕駛技術,他還特地置個人生死度外猛超車,就為了在她面前展現他的男子氣概。
金宅位于天母,一棟華麗的巴洛克式建築,富豪之氣盡顯于宅邪之中。
奕南興奮極了,他想不興奮都不行,因為按照慣例,送美人回家的他,總能得到一個晚安吻。
「哦,海恬,晚安了……」他順勢攬住金海恬的腰想吻她,不料卻被她伶俐地躲開了。
她嫣然一笑,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說︰「要得到我的吻不是那麼容易」
傻眼與錯愕明顯降臨在奕南這位大情聖的臉上。
「我——我知道。」他笑得很假。
情場常勝軍首次失利了。
「那麼,我進去了。」金海恬感性地一笑,閃進鏤花大門里,倩影搖曳,漸行漸遠。
目送著她進門,奕南微微苦笑,可是一方面他又覺得煞是興奮,她真是處處讓他充滿驚喜呀,這麼特別的女人他要定了。
他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對金海恬這麼著迷,完全是因為他從來沒遇過拒絕他的女人,而她是第一個,自然特別。
所以嘍,這麼特別的女人,誰要是跟他搶,他就砍誰……
懊像沒那麼嚴重,不過這也說明了他誓死追金海恬的決心,這次是來真的,他絕對不會再對女人始亂終棄,他保證!
***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許願,壽星許願!」
一首生日快樂歌熱熱鬧鬧的唱完,範綱佑在眾人的起哄下,先許願再切蛋糕。
「來,詠歌,這塊蛋糕給你。」範綱佑親自將蛋糕送到她面前,笑盈盈的對著她看。
那個屠奕南走了,她的心也跟著一道飛走了。
從大伙一進餐廳地就發覺詠歌的臉色有點僵,細細觀察之下,原來屠奕南也在這家餐廳里用餐,且還帶著一名艷光四射的漂亮女郎,也難怪詠歌會擠不出半絲笑容了。
早上見她心情不好,他原想大伙熱鬧熱鬧之後再送她回家,順便開導她,沒想到事情搞砸了,偏偏選錯餐廳,讓她心請更差。
「謝謝。」盧詠歌無言的接過碟子,無心無緒的吃了起來。
夾在一片喧騰熱鬧之中,她想投入卻心力不從心。
罷才奕南和金海恬親密的相偕離去,他們用餐時的愉快她都看見了,他是那麼著迷于金海恬的一顰一笑,他眼中一直無旁人,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坐在斜後方的她這一桌。
是上帝來救贖她嗎?特意安排她與奕南在同一家餐廳用餐,讓她看看他的新歡、看看他的殷勤姿態,好讓她對他不再存有任何依戀。
總編說得對,她是不該再留戀一段不知何時會開花結果的感情,她這麼傻傻的等是愚笨的行為,她根本老早就應該對他死心才對,白痴才會繼續等他,這麼了無止境的等他簡直就是浪費生命,可是……
他們……會上床嗎?
懊死!一想到他和女人的親密關系就令她頭皮發麻,她不是沒人要的丑小鴨,為何偏要等待那只太過炫爛的孔雀?
她曾調侃為何女人對花心的奕南總是死心塌地,偏偏,她對他比任何女人都還要死心塌地,甚至,她傻得一愛他就是五年,五年來,她心中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
她發現自己愈愛愈不快樂,愈等待他愈想獲得回應,她開始有了怨妒與不甘的感覺,這感覺令她感到罪惡,畢竟一相情願的愛是不可以奢望回應的不是嗎?她怎麼可以私心期盼他會有所了解?
金海恬可以進入他的心嗎?她相信奕南的內心並非真那麼玩世不恭,對于愛情,她相信他同樣抱著一顆神聖的心在追求,只是,他的真命皇後在何方?會是她盧詠歌嗎?抑或,已經是金海恬了?
***
AB酒吧
名副其實的一家酒吧,因為老板永遠只會給上讓來的客人兩種選擇,不是A就是B,他會問人要加冰還是不加冰?要爆米花還是花生?諸如此類二選一的問題,客人沒有挑剔的權利。
偏藍暗色的燈光,藍調節奏悠揚流泄著,這是盧泳歌放松自己的地方,大學時代,她和社團的伙伴們都有來這里,出了社會,她依舊偏愛酒吧的慵懶調調,可以調和她現在跑新聞過于緊張的神經,趕走她一天的疲累。
「小詠歌,要祛寒蘭姆還是火辣古巴?」店主的AB問題任憑他老大今天高興調什麼酒便問什麼問題。
「火辣古巴?」盧詠歌答得毫不猶豫,這是她的習慣,總是選擇後面的答案,不必花腦力思考。
「小詠歌,看你一臉菜色,今天又被什麼慘無人道的新聞荼毒啦?」一旁的林丹雁笑問。
盧詠歌笑了笑,慢啜一口工讀生送上來的火辣古巴,幽默的說︰「習慣了,沒什麼,只不過連續十八個小時守著警方與歹徒的對峙而已。」
他們都叫她小詠歌,盡避她已經不小了,不是當初他們初見她時的十八歲少女,但他們還是喜歡這麼叫她。
當年,她是他們沖浪社里年齡最小的,才大一,剛入學,生日又在年十二月的最末一天,小得不能再小,一副鄰家妹妹的模樣,大家都呵護著她。
林丹雁同是沖浪社的成員,當年大三,是她的學姐,也是奕南的同班同學,在成員多是男生的沖浪社里,林丹雁一直對她照顧有加,把她當自己妹妹一樣。
「要保重身體呀,別太勞累了,命只有一條,自己不愛護自己,可是沒人會愛護你的。」林丹雁不改她過去在社團里擅于照顧人的性格,每回踫頭都不忘對盧泳歌耳提面命。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盧詠歌笑問︰「學姐,你不是要訂婚了嗎?怎麼有空來酒吧?不必忙的事嗎?」
「別提了,當新娘是很繁瑣的,所以我才來這里喘口氣。」林丹雁嘆了口氣,苦笑道︰
「或許是我不夠愛他吧,如果我夠愛他,就一定不會不耐煩這些婚禮的瑣事細節,都怪我。」
「學姐,你還沒看開?」盧詠歌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林丹雁過往的感情歷史大家都知道,她從高中開始,交往六年的男朋友愛上她的好朋友,她嘗盡被背叛的苦汁之後才找到現在的未婚夫,重新對人生燃起希望,所以大家也都深深的為她找到歸宿而祝福。
「怎麼看開呢?」林丹雁搖搖頭,傷感地說︰「感情是不能代替的,我現在才深深明白,即使阿志背叛了我,我還是愛著他。」
一直在愛的旋渦兜不出圈來的盧詠歌迷惑了。「難道你不愛你現在的未婚夫?」
「也愛,但沒那麼愛。」她百轉愁腸地低回道︰「不是最初、最想愛的那份愛,所以愛得不夠投入、不夠用心,也不夠執著,所以我說都要怪我,是我不好,我太貪心了,對愛還有渴望。」’
心中閃過其種異樣的感覺,盧詠歌月兌口而出,「學姐,你沒試著更愛你未婚夫一點嗎?」
「根本做不到。」林丹雁頹敗地垂下眼眸。「如果不是自己最愛的人,為何要去愛?我很迷惘,真的很迷惘。」
「你這是何苦,學姐。」盧詠歌忍不住想勸她別這麼傻了,一個女人,一生難道注定只能對愛鞠躬盡瘁?
林丹雁凝視著她。「你不也一樣?小詠歌,你一直在等奕南那個傻瓜,可是他一點都不知道,你在我們眼里已經是聖人標本一枚了,五年來,風雨不改,不在等你心目中的屠學長。」
「學姐!」這份痛人盡皆知,但也是她最讓人踫不得的痛。
林丹雁語重心長地說︰「小詠歌,千萬別輕易放棄所愛,即使再充滿荊棘也要堅持到底,這是我的切身之痛,若你不喜歡這個人而跟他在一起,那是怎麼樣都不會幸福的,因為,‘不是最喜歡’,本身已經是種背叛了,又怎麼能奢望對方不察覺到你的不真心。」
盧詠歌沉默不語,是了,這就是她一直以來堅持等侯在奕南身邊的理由,因為她最愛的是奕南、最喜歡的是奕南、最中意的是奕南,最初愛的也是奕南!
她不想改變、不想換個人來愛,因為「不再愛屠奕南了」這件事絕對會讓她的生命七零八落,再也無法拼湊完整。
把握著酒杯,她眼眸注視著那如可樂般暗紅色的液汁,回想起那年盛夏,那場對她毫無預警席卷而至的愛情暴雨,一幕一幕,她還深深烙印在心……
***
五年前
「快點!小詠歌,快過來!」
大伙殷勤的叫盧詠歌,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沖浪社的活動,她從不知道原來沖浪是這麼好玩的一件事,帶著滑水板和橡皮艇,他們一大群人嘻嘻哈哈的追逐笑鬧,即使是才入社的她也很快的跟他們打成一片。
「哈,小詠歌,沒想到你扎兩條辮子這麼好看。」僅著一條泳褲的奕南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看,他眼里滿溢笑意,一臉喝采。
「是嗎,學長?」她沒有臉紅,反而沖著地笑。
屠奕南是沖浪社的社長,她的丹雁學姐早警告過她了,他是社長,也是「色長」,他對女人來者不拒,和女人調清也最有一手,要她小心別誤陷情網。
「當然!你美得很!有沒有男朋友呀?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奕南故意繞著她打轉,似乎對她的身材相當滿意。
「你是想介紹你自己吧,色南!」同社也是三年級的洪詩盈大聲的喊,一邊對盧詠歌猛眨眼楮,要她別羊入虎口了。
奕南爽朗的一笑,開始追著洪詩盈跑。「沒錯!小盈盈,那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女朋友呀?讓我們兩個好好的展開交往吧!」
「不要呀——」她笑著尖叫,狂逃。
看他們打鬧,大伙哈哈大笑,盧詠歌也忍不住微露貝齒,綻露笑意。
她知道今天的自己確實引人注意,一件嶄新的白色泳衣是她為了加入沖浪社而買的,她少女緊實優美的胴體在迷人的泳衣下分外教人迷思,她胸部挺秀、長腿白皙結實、肌膚吹彈可破,年輕的臉龐美得月兌俗,整個海灘的男孩微幾乎都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幾眼,她的青春不刻意,但就是清純靈秀,雅致之外,她的嬌女敕也突顯出來。
年輕就是本錢吧,她不怕男人的眼光。反正她覺得自己也挺賞心悅目的不是嗎?
大伙一一上場了,沖浪板不夠,因此有些人便先去游游水,或者是在橡皮艇上享受日光浴。
盧詠歌的臉被陽光曬向微紅,她跳進了水里,讓海水替她消暑,八月天,太陽確實毒得夠酷。
她恣意的在水中優游,她八歲就會游泳了,像是和水有緣,游泳向來難不倒她,她的泳技是全家最好的,甚至她還曾考慮過要去參加業余游泳比賽呢。
不止如此,她記得小時候她曾和比她大五歲的鄰家大哥比賽游泳,小小年紀的她居然贏了,雖然大伙都不敢相信,但也自此對她刮目相看。
所以講起游泳,她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輕松。
她喜歡享受游泳的感覺,隨意劃動手臂,尤其是在水面浮著,微閉著眼楮,那感覺……
倏然,盧詠歌哀號一聲。
她的腳踝不得動彈,她的腳不能動了,抽……抽筋,她居然抽筋!
哦,天,她咬緊牙關,痛得臉色都變了。
「救……救命呀!」她心中一慌,猛拍打著水面,趁自己還沒沉下去之前放聲大喊。
埃灘上的伙伴察覺了她的不對勁,紛紛朝她狂奔而去。
「詠歌、小詠歌溺水了!」有人大叫。
「不會吧?該死!」身為社長的奕南低罵一聲,連忙跳進水里救人。
盧詠歌浸在海浪之中,死亡的恐懼向她漫進,她死定了,虧她一直把大海當朋友,海卻對她這麼無情,難道她要命喪大海了嗎……
「小詠歌別怕,我來救你了!」奕南堅毅的聲音出現在她耳畔,她已經連喝好幾口水。
「學……學長……」面對死亡,誰能勇敢?向來堅強的她,竟怕得快哭出來了。
恐懼之中,盧詠歌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身子被拖了起來,一雙健壯的手臂將她送上了水面。
「呃……」她貪婪的連吸幾口新鮮空氣,她沒死、她沒死,太好了……她放心的松軟在堅實臂彎之中。
「你沒事吧?」奕南擔憂的問。
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放到沙灘上,她臉上的水珠也被拂開了,辮子被攏到一旁,那人在輕拍她面頰。
「小詠歌!」奕南再叫,聲音里已加入了焦急成分,她再不醒來,他可要對她做人工呼吸了。
盧詠歌緩緩睜開眼楮,感覺十分狼狽,游了那麼多年的泳,她從來沒出過差錯,偏偏第一次和沖浪社的社員出來就溺水,天呀,她好丟臉,真的好丟臉,還號稱什麼游泳專家,太可恥了。
「醒了!她醒了!」大家歡呼起來,一張張笑臉出現在盧詠歌面前,他們甚至高興的拍起手來。
看著大家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盧詠歌一陣內疚。「我……」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大伙還玩得好好的,是她掃了他們的興,她真是太大意了,如果下水前做好暖身運動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是她自恃泳技好,所以才惹出今天這個大麻煩……
「別說了,沒事就好。」奕南體貼的阻止了她,他扶她起身,接過林丹雁遞過來的大浴巾讓她披上。
「謝謝你,學長。」盧詠歌感激的披上浴巾,她虛弱的靠在他身上,一半是乏力,一半是驚嚇。
「哇,好正點的小妞,听說剛才溺水了,要不要我們兄弟幾個幫她做人工呼吸呀?」
一個輕佻刺耳的聲音插了進來,奕南皺起眉宇,直視眼前那幾名小膘混。
「胸部還滿豐滿嘛!你們瞧,一手無法掌握哩!」一名猥瑣的混混粗鄙的說,色迷迷的賊眼還不懷好意的在盧詠歌挺秀的胸部來回駐留。
盧詠歌漲紅了臉,才十八歲的她稚女敕得很,根本不知道如何應付這些無懶。
「住嘴。」奕南冷冷的眼惡狠狠的掃了混混們一周。
「算了,奕南,我們走,別理他們這些無聊的人渣。」奕南的死黨沈千凱連忙勸他。
別人不了解奕南,以為奕南玩世不恭,但他很了解,從高中到大學都同班令他們友誼深固,因此他知道,奕南發起飆來都是誰都擋不住的,連拳王也斗不過!
「對,千凱說得對,我們還是走吧。」洪詩盈也連忙勸道,她知道這些人是專門來惹事的,還是少踫為妙,尤其他們的身份還是學生,那就更加不能在外惹是生非,少為自己找麻煩。
「說我們是人渣?」混混頭頭不滿了,口里的口香糖一吐,他作勢欲往盧詠歌胸部抓去。
盧詠歌驚呼一聲,嚇得呆住。
「該死的東西!耙調戲她,活得不耐煩了?」奕南冷著眼,他撲過去,握緊拳頭閃電般對那混混頭頭的下巴揮了過去。
「嗚……」被奕南接了一拳的混混頭頭痛得倒臥在地,這人的拳頭是鐵做的嗎?他感覺自己下巴快裂了。
「你居然敢打我們老大?」混混們不爽了,他們摩拳擦掌,群起擁上,團團將奕南圍在中間。
奕南冷笑一聲。「為什麼不敢?他就是欠揍。」
「媽的!」混混們咒罵一聲,開始朝奕南攻擊。
「學長!」盧詠歌大夢初醒,連忙急喊。
事情怎麼會變得不可收拾?原本不是好好的嗎?她只是單純溺水了而已,這群混混偏來惹事,現在居然還打了起來。
「奕南,別打了!你做什麼?別打了!」林丹雁急得團團轉,她想撲上去勸架,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奕南,小心!」沈千凱沒勸架,反而提醒他要小心那些混混卑劣的行徑,因為知道勸也沒用,奕南的暴力因子已經被挑起來了,不讓他打打是很難讓他爽快的。
膘混大喊壯勢道︰「大家一起上,今天就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知道我們子聯幫的厲害!」
「一起上來吧!今天就讓你們這群不知歹的家伙見識、見識我屠聯幫的厲害!」奕南笑得狂捐,筋骨太久沒活動也不是辦法,就趁今天好好活洛、活絡筋骨!
「屠聯幫?」混混們心下一驚,這是什麼幫派?莫非他們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幫派……
正疑惑間,奕南的拳頭已經攻上來了,他瞄準其中一名混混的下巴,如法炮制賞對方一拳,霎時又讓那名混混痛得抱頭鼠竄。
「學長,小心哪!」除了要他小心,盧詠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看他那副英勇的樣子,她對他真的完全改觀了。
以前,屠奕南在她心目中不過是個玩世不恭、浪蕩花心的男孩,他家世好、外貌好,風流清史綿綿不絕,對他投懷送抱的女生多如過江之鯽。
她一向崇拜純純戀情,所以她覺得自己跟他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無法理解他的博愛,更不能苟同他的感情觀,他對情字仿佛太隨便。
而今天,……一切都變了。
他非但在第一時間沖下海去救她,現在又為了這些混混調戲她而翻起臉來與他們打架,她真的……真的好感動。
為什麼他會為了她這麼做呢?難道他喜歡她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盧詠歌思忖間,就見奕南的拳頭周旋在六、七名混混之中,不到十分鐘,他們已經全數應聲倒下。
「干得好!」沈千凱不由得為死黨喝采一聲,他就知道奕南會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見混混們都倒下,盧詠歌連忙沖向奕南,她仔仔細細梭巡著他周身,見他嘴角有一點點血絲,她急問︰「你沒事吧?學長,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奕南慵懶地一笑,滿不在乎的拭去嘴角的血絲,輕佻地摟住她的肩往前走,無視于眾人驚詫的目光,對她附耳低柔沙啞地問道︰「如何,小詠歌,我為你流血、流汗外加跳水,你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呢?」
「學長——」她步履停頓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應。
見她如此,他重重拍了她肩背一記,立即放聲大笑。「我開玩笑的啦,哈哈!你當真了?」
然而,盧詠歌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他的玩笑話像一枚炸彈,炸得她體無完膚、炸得她靈魂出竅,她當真?
她真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