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星空下,夏舒朗和喬釉手拉著手穿過飯店的中庭廣場,四周都是熱帶花卉,他們正往喬釉入住的Villa急步前行,兩個人的步履都很急促,好像在趕什麼似的。
走著走著,喬釉忍不住發出笑聲。
真是的,他們干麼走這麼快啊?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有必要如此情急嗎?
沒有人在催他們,一整個夜晚都是屬于他們的,他們大可以慢慢的來,一邊談心,一邊散步的走回Villa啊。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海灣離開後,他們就很有默契,一致用行軍的速度走路,好像很急著回房做那件事似的,太好笑了。
「你還笑?」像是完全明白她在笑什麼,夏舒朗忽然把她拉到胸前,低頭懲罰地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頭探進了她的唇里,她輕輕發出一聲申吟,雙手緊緊攀上他的頸子,與他熱烈擁吻。
夜幕已降臨,偌大的熱帶庭園更加寂靜,小徑上懸掛著燈,耳畔只有山和海的呼息,在這樣的地方被帥氣的他吻著,她也不禁心蕩神馳,無法自己了。
熱吻了好久,當他們的唇終于滿足的分開時,他卻忽然把她抱起來。
「你干麼?」她低呼一聲,笑著攀緊他。
他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眼里有光、有熱,還有幽柔的火焰在跳動。
「我要把新娘抱進洞房!」他說。
她揚著睫毛瞅他,因為他這句露骨又纏綿的情話,她竟然臉紅了,連心也卜通卜通的跳著,渾身發熱。
「小袖子,你這個模樣真是美呆了,我等不及要跟你圓房了!」
他動情地輕啄了她紅唇一下,大步的疾走。
按古的四角床上,白紗床帷隨夜風輕拂,Villa二樓的落地窗沒有關,只有竹簾掩映,蝴蝶蘭的馨香若有似無的飄送在微濕的空氣里。
夏舒朗的雙手不停的在喬釉玲瓏的曲線上探索,一下子吻她的敏感地帶,一下子她的重點部位,兩個人都因激情而汗涔涔了,偏偏體內像是有精力還沒發泄完,于是一直纏膩在一起。
「好累……」賴在夏舒朗的懷里,喬釉輕輕喘息。
幸好每棟Villa之間相隔甚遠,不然剛才她激情的聲音恐怕會讓其他旅客抗議。
在床上,她是很放得開的那一型,而且她認為,既然要做,當然就要樂在其中,不但要滿足自己,也要滿足對方,這樣才算一場完美的。
「那就睡吧。」拉起薄被蓋在她身上,夏舒朗渾身赤果的走下床,為她倒了一杯果汁,體貼的送到她乾燥的唇邊。
「謝謝。」她以口就杯,喝了大半果汁。
真丟臉,她竟然軟綿綿的癱在床上,連動也不想動,活像縱欲過度的女人,反而要他來服侍她。
經此一夜,他不會再認為她是個二十歲的小女生了吧?
罷才的激烈床戰,她的純熟技巧大大取悅了他,看到他帥氣的年輕臉龐因忍不住激情的高潮而緊擁著她不放,她就好心動。
她喜歡熱情的男人,冷血動物是很可怕的,就算在床上也是公事公辦,相當掃興。
「剩下的你喝。」
她嬌佣的滑進被里趴著睡,露出一大截雪白的果背,看起來分外純真、分外性感。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又動情了,他把玻璃杯擱在地板上,結實的果身同樣滑進被里,他壓上她的縴背,與她重疊著。
她眼楮閉著,長睫輕輕揚動,唇角甜甜的往上微揚。「怎麼啦,你不會又想要了吧?」
他沒有說話,大拇指輕輕揉弄著她雪白的貝耳,連耳朵都這麼可愛,好想咬一口。
「喂喂喂,你的小弟弟是不是偷偷喝了咖啡啊?怎麼又活力充沛了?」她閉著眼卻挑了挑眉。「這樣不行哦,我怕我明天不能走路,到時你要背我。」
他笑了。
不必她抗議他也知道,因為他們足足在床上纏綿了好幾個小時,晚餐吃的東西應該都消化光了吧。
「好,不吵你了,快睡吧。」他翻下她的身子,改將她摟在懷里,一雙矯健的腿還夾著她。
「這還差不多。」她閉著眼楮嘀咕。「要吃馬之前,也要先將馬兒養肥啊,一直讓它趕路它是肥不了的。」
他大笑出聲,爽朗的笑聲震動了他胸前的她,她偷偷睜開眼瞄他一眼。他身體真是健康得沒話說,光听他的笑聲就知道,中氣十足。
不知道他平常是不是很喜歡運動?剛才他換了好幾種姿勢,每種姿勢都持續十五分鐘以上,讓她對他的「性能」著迷得五體投地。
「虧你講得出這種話。」
他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發,真的不再吵她。
沒多久,听到她已入眠的均勻呼吸聲,他不自覺的微笑,輕輕將她柔柔的發絲撥到枕頭上去,深深在她頰邊印上一吻。
為什麼他們在各方面都這麼契合呢?
老天,這個假期是為了與小釉子相遇而安排的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真命天女了。
「我覺得自己好像個貴婦哦。」
喬釉坐在陽台的藤椅里,享用著廚子準備的美味早餐,開放式的設計讓美麗的海景一覽無遺,迎著徐徐海風的舒暢,讓人就算坐上一整天也不會煩。
「不像個情婦就好了。」夏舒朗打趣的說,換來她一記白眼。
他就坐在喬釉旁邊,雖然面前擺著一杯咖啡,可是他卻半口也沒喝,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他喜歡她身上隨興的打扮,檸檬黃的背心上衣、軍綠色的松緊綁帶九分褲,頭上束著一把俏皮的馬尾,還沒化妝的無瑕臉龐有著紅潤氣色——這是讓他最驚訝的部分。
早上洗臉後的她,看起來比昨天又年輕了許多,讓他不禁有點懷疑她……
「唉,可惜再過三天我就要回去了,再也享受不到這種貴婦生活了。」喬釉望海景興嘆,愛笑的臉上,首度出現愁苦的表情。
唉,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已經是假期的第三天了。
難怪說度假會使人墮落,喏,她就是個好例子,現在只想在這里吹海風、喝咖啡,完全不想回去上班了。
當然,現在她不想回去不是因為想當貴婦、想吹海風、想喝咖啡,而是因為……她瞅了身旁的夏舒朗一眼。
經過一夜纏綿,她沒辦法再回到昨天以前的自己了,她開始在乎起他來,這讓她又歡喜又憂愁。
她很高興自己這麼快就走出情傷把吳克能置之腦後,可是她也懷疑回到台灣的自己,真的能夠只把夏舒朗當成一段美麗的邂逅嗎?
如果她想他怎麼辦?
如果她在半夜想起他們的激情怎麼辦?
噢——她一定會抓狂!
「那我們就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夏舒朗興匆匆的拉起她的手,早餐不吃了。「我們出去走走,拍些照片回來!」
「好啊!」
這提議太棒了,她欣然同意。
雖然有人說,來到度假天堂峇里島應該待在飯店里足不出戶,享受在獨棟Villa度假的私密樂趣才是,但她對這里其他的文化也深感興趣啊,只待在別墅太可惜了,她是個雙子座的好奇寶寶嘛,有兩個腦袋,當然什麼都想看一看嘍。
「小袖子,你滿十八歲了嗎?」下樓時,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什——什麼?」她瞪大眼楮。
他會不會問得太離譜了一點?害她下樓差點跌倒。
雖然女人都喜歡人家說她年輕沒錯,可是也不能差這麼多啊。
她都二十七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未成年少女吧,是不是看過她身材才有的感想啊?那她會想撞牆。
「沒有對不對?」看她那一臉訝異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對個頭啦!我有!」她大聲的斥駁,仿佛是多大的污辱。
「有就有,干麼那麼大聲?」他笑著揉亂她的頭發,看她氣呼呼的模樣好可愛,她真的有二十歲嗎?
背疑!
租了部小型的吉普車之後,一整天,喬釉就跟著夏舒朗在島上鑽來鑽去。
由于島上的中北部很多崎嶇山路,加上路上又不時有雞啊、狗啊的穿越橫行,因此夏舒朗開得驚險連連,喬釉叫得驚嚇連連,也算是種另類冒險。
憊沒黃昏之前,他們開到島上東部。
兩人相偕下車喝飲料,接著入境隨俗,參觀一個人門票兩千盧比的古法院……听起來很高價,事實上,不到台幣八塊錢,真是廉價的古遺跡啊。
「哇——」喬釉目不轉楮的看著呈金字塔形的屋頂。
夏舒朗跟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天花板上繪滿了叫人觸目驚心的壁畫,筆工相當細膩。
連環畫細分為四層,底層代表地獄,第二層是人間,第三層是仙界,最上層是天神。
這些圖畫用來警惕後世人莫為非作歹,以免來生被處以酷刑。
「犯下偷、盜、婬、貪……這些死後要受各種酷刑,這我可以了解——」她瞪大了眼二看過去。「可是,不生小阿、不哺乳、有虎牙、放屁……」
她噗哧一聲,忍不住笑彎了腰。「哎喲!放屁也要懲罰?這會不會太嚴厲了啊?」
夏舒朗也笑了,望著她紅艷艷的臉頰,還有她那笑眯了的雙眼,他忽然好想親她一下。
她總是能夠挑起他想貼近她的,無時無刻……
「我們趕快走吧,這地方實在太好笑了。」喬釉不解的揚著眉。「真不懂其他人怎麼可以這麼嚴肅的參觀著?」
他們笑著跑出古法院,在夜幕還未降臨之前,回到位于金巴蘭的飯店。
「你先去洗澡!」
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回到Villa,夏舒朗就不停催促她。
她調皮的舉起自己的手臂來聞了聞,還演出一臉茫然相。「怎麼了?我很臭嗎?」
「沒錯,汗流了一天,你臭極了,快去洗澡吧!」扳著她的雙肩,他笑著把她往浴室里推。
只有可愛如她會不計形象的演出來逗他發笑,她是精靈,討喜的精靈……
接下來,換他取悅精靈了!
這是一個令人很難忘記的夜晚!
喬釉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出來,穿上一件香肩微露的湖藍色洋裝,她看到夏舒朗居然也已經沐浴包衣過了,原來他跑回他自己的villa去洗澡了。
她的眸光心動的停駐在他身上。
哇,他好帥氣,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卻穿出他的俊磊,如此正式的他,多了一點成熟的男人味,讓她芳心大動。
「我的公主,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他彬彬有禮的把手伸向她,眸光同樣無法離開她。
她好美,小小的性感讓她更添甜美氣息,想到昨夜的激情,他真想馬上把沐浴後清新可人的她壓倒在床上。
「有勞你了,我的王子。」
她笑著把手交給他,當他牽住她手的那一剎那,她好想順勢倒進他懷里,跟他緊緊擁抱。
她是怎麼了?
這些想法好像不太對,她像是在眷戀著他……她不是不要情,只要一段美麗的邂逅嗎?
算了,她甩甩頭,別想那些了,就剩沒幾天能跟他在一起了,她要好好把握!
事實上也沒有時間讓她胡思亂想,因為一步出Villa大門,她就驚喜的看到庭園內布置了鋪著白色桌巾的長餐桌和藤制餐椅,一組廚師正在烹調晚餐,還有三名身著傳統服飾的女郎準備表演舞蹈。
看著她又驚又喜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我們今天就在這里吃晚餐。」
他猜想她一定會喜歡這別出心裁的安排,為了取悅這只可愛的小精靈,他費了一番心思,她應該可以感受到吧?
深呼吸了一下,她喃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老天!她竟然有想流淚的沖動,她是這麼感性的女人嗎?
「我覺得好幸福哦……」
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古怪,又想哭又想笑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也許是天邊那向晚的淡紫色彩霞感動了她,她心里居然還微微的酸,原來幸福也會叫人流淚。
「小釉子,我跟你有一樣的感覺!」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附在她耳畔輕輕的說。
終于知道什麼叫做以前二十四年都白活了!
餅去,他交往過的女生不知凡幾,卻沒一個讓他有想停駐的感覺,直到遇到了小釉子。
現在他了解了,原來愛情來的時候是毫無預警的,只消一眼就可以讓人——墜入情網!
喬釉假期的第四天,她黏著夏舒朗、夏舒朗黏著她,兩個人一起在烏布市區的大街小巷里悠閑度過。
「這個挺有巧思的。」
在一間專賣木雕類藝品的店里,喬釉拿起一只美人魚造型的木雕把玩著。
夏舒朗立刻慫恿她。「喜歡就買。」
她嫣然一笑,相處了三天,他從來都不潑她冷水。「可是我好像用不到,跟我房里的風格不配,跟我家里的風格也不配。」
她和母親同住,而且她母親是個赫赫有名的室內設計師,品味超凡卓絕,如果她在客廳亂擺什麼民俗藝品,她老媽可是會抓狂的。
「那買來我用好了。」他從她手中抽走美人魚木雕,笑著說︰「我的房子正好在裝潢,需要的擺飾很多,這個木雕很特別,正好可以放在客廳的矮櫃上,你來就可以看到了。」
「你一個人住嗎?」她拿起另一個面具木雕把玩,問得漫不經心。
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這麼實際的問題,她連他住哪里、家里有些什麼人、從事什麼工作都不敢問,就怕一勾起話題,他也反問她,那就完了,因為號稱才二十歲的她,什麼都無法據實以告。
「我一個人住,沒有長輩,如果裝潢好了,一定第一個請你來玩。」他的手親昵的捏捏她的肩膀,深情的看著她說︰「如果你願意跟我同住,我會更高興。」
心髒猛地一跳,她瞪大了眼楮。「你說什麼?」
第一次有男人邀她同居,而且是個小男人,連交往一年半的吳克能都沒向她提出這種要求,阿朗怎麼會希望她跟他同居呢?
他們才認識幾天?一、二、三……才第三天,他可以說是對她一無所知,他不覺得冒險嗎?
「瞧你眼楮瞪得這麼大,很奇怪嗎?」他笑了笑,露出健康的白牙齒。「或許是我在美國讀書的關系吧,思想比較開放,兩情相悅的兩個人住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可以朝朝暮暮的相處,不必送來送去的分隔兩地,彼此還可以有個伴,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你沒听過相愛容易相處難?」
他果然是個小男生,還不了解感情世界的復雜。
在成人的世界里,一根牙刷都可以成為翻臉分手的理由,她有個死黨就因為不喜歡穿室內拖鞋而被同居男友掃地出門,太可怕了。
他輕輕的撩著她柔細的發絲,笑意中充滿憐愛。「那是因為沒有愛情了,才會難相處,如果還愛著對方,什麼都可以包容。」
「阿朗,你家一定很幸福吧?」
她可以斷定,他一定來自一個幸福的家庭,所以他的思想才可以這麼樂觀。
她家是單親家庭,父母老早就離婚了,母親至今單身一人,父親已另外娶妻生子,他們甚少來往,頂多過年時一通電話問好罷了。
她知道老媽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補償她缺少的父愛,可是缺少就是缺少了,再補償也沒用,是她心中的小小缺口。
幸好她這個雙子座,天性樂觀開朗,不會鑽牛角尖,也不會胡思亂想,不然現在肯定是名蹺家少女。
她覺得,人要變壞有各種理由,單親的孩子最容易拿家庭因素為自己找藉口,但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人生是自己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她想要過怎麼樣的生活才最重要。
「你怎麼知道?」笑容更深了,他不諱言談自己的一切。「我爸很愛我媽,我媽很敬佩我爸,我大哥則是我的偶像,我們只有兄弟兩人,但感情很好。」
她想起自己的弟弟……見鬼了!她只看過他們的照片,還是她爸爸硬要寄給她看的,她對他們根本沒感情。
「你大哥為什麼是你的偶像?」她深感興趣的問。
她越來越想多了解他,即使關于自己的一切,她都無法誠實地告訴他,可是她想知道他的。
「他頭腦聰明,書一直念得比我好,從小就是我學習的榜樣,當我失意的時候,他還會用盡鎊種方法鼓勵我。」想起兄長讓他心頭一暖。「這次我決定要回台灣也是因為他,我想跟他一起工作,在他身邊學習。」
她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你要回回回、回台灣?」
「很巧對嗎?」他又笑了。「我知道你也是住在台灣,雖然你過幾天就必須要回去,但等我假期結束也回台灣之後,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他輕輕一點她嬌俏的鼻尖。「你要負責帶我去台北好玩的地方玩,去吃好吃的東西,因為我對台北可說是人生地不熟。」
她愕然了,微張著嘴,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怎麼知道我來自台灣?」
真的好驚訝,她提都沒提過,難道他偷偷調查過她?
「干麼那麼驚訝?」他笑了。「我看到你房里的行李箱。」
「哦∼」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雖然她在行李箱上只寫了來自台灣台北,可是他已經知道她住在台北,而他也會回台灣工作,她的心好亂,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她二十七歲了,不是學生,是個老社會人了……
如果他知道這些,她想,他們大概是完了,連後面還剩兩天的假期也不必計劃了,他不會想跟一個老女人一起度過的。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的唇邊漾起一絲微笑。「我也在台北工作。」
這「好消息」仿佛青天霹靂,轟得她瞪圓了眼楮,心里亂糟糟的。
「我就知道你會很高興。」他笑了,那笑容儒雅又開朗,還有一點孩子氣,絲毫沒有感覺到喬釉的震驚。
「你在哪家公司工作,在什麼地方?」她很無力的問。
她決定以後少出入那個地區為妙,她不想自己和他的這段美麗邂逅被他拆穿,到時變成一個丑陋的邂逅。
夏舒朗想起母親常叮嚀他的警戒之言……雖然他相信喬釉不是那種女孩,但關于家里的一切,還是以後再告訴她吧,反正來日方長,有得是機會,他也想要一個真心愛他的女孩子,不是看上他的其他。
「只是一間小鮑司。」他笑了笑,避重就輕的攬住她肩膀。「你不是還想去其他的店逛一逛嗎?我們快去吧,晚上我訂了海邊餐廳,面對著金巴蘭灣,你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