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坤和歐陽海棠終于訂婚了。
面對這場熱鬧非凡的訂婚宴,所有人的感覺不是快樂、興奮或祝福什麼的,而是安慰和……如釋重負。
這對有情老人終于成為眷屬,這代表著兩方人馬再也不必替他們曖昧不明的戀情提心吊膽,也不必承受他們吃對方醋之後的壞脾氣和各種匪夷所思的可怕行為。
「坤哥再也不會因為歐陽盟主和別的男人交談而抓狂了。」一名屬下松了口氣。
凌獲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高大的元赫身邊,甜甜的笑意充滿母性的溫柔,雖然才懷孕四個多月,她已經夸張的穿起孕婦裝來。
「他們很相配。」
元赫也很高興,因為他的岳夫終于接受他了。
所以,就算現在他因那個烏龍到極點的救愛任務被他四名養子女怨得半死,他也覺得很值得。
「宮先生來了嗎?」
凌獲珊不停的朝門口張望,等得有點心急。
經過陸馳風的宣傳,他們全知道舞陽和宮馭征的事。
元赫與凌獲珊自責之余,衷心的希望宮馭征可以和樊舞陽重修舊好,將他們元氏的掌上明珠給娶回日本。
所以嘍,他們特地送請帖到宮馭征的落腳飯店給他,請他務必賞光,大駕光臨。
「別急,他一定會來。」
元赫倒是氣定神閑。
他是男人,當然比較了解男人。
爆馭征不可能放棄舞陽的,就算心中對她怨恨再深,都會被愛她的情緒化解掉。
這就跟當初他想漠視自己對凌獲珊的感情一樣,最終還是無法抵抗。
「水仙妹妹!」
凌獲仰快樂的滿場轉,今天他最愉快了。
歐陽家四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到齊,而且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們攀關系、打交道,和自己未來的繼妹們培養感情,沒有人會說他不像話。
「你想干麼?」
歐陽水仙警戒地與凌獲仰保持距離。
她可不想落得像她姊姊歐陽玫瑰那種下場,人家袁昶霆都已經帶著親密女伴來了,她還不死心,真是丟人現眼。
她不懂,愛上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盡避她們的母親已經鼓勵她們去交男朋友、去談戀愛,她還是寧願自己一個人。
沒有出任務的時候,她只是個平凡的十九歲大學生,她覺得課本上可以學到的東西比臭男人可愛多了……
驀然,她眼楮微微瞪大,被人口處一名氣質英挺的年輕男子給吸引。
嗯……如果是和這個男人交往倒是可以另當別論。
雖然比外表,他和凌獲仰不相上下,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凌獲仰那種玩世不恭的調調。
人口處那個男人就不同了,劍眉飛揚,挺直鼻梁,英俊而瀟灑,卓然且剛強,昂揚氣勢無法形容,眉宇之間又無比剛毅,一身西裝含蓄考究,魅力非凡。
「呀,他來了。」
凌獲仰大步越過品頭論足中的歐陽水仙,以主人之姿迎向宮馭征。
「歡迎歡迎,真是蓬蓽生輝……」
講沒幾句客套話,他就把人巧妙的帶到樊舞陽面前,然後熱絡的帶走岱爾集團的副總裁。
爆馭征看著微怔的樊舞陽,勾起一抹笑痕,但是這次的笑容和上回一樣,都有股嘲諷意味。
「又見面了,元小姐——不,我應該稱呼你樊小姐才對。」
今天的她美極了。
一件簡單的紅色連身晚宴,收腰的剪裁將她縴細的曲線襯托的更加窈窕,適才她正在和岱爾集團的副總裁交談,薄施脂粉、淡掃蛾眉的她已經叫人驚艷無比。
他從來沒有見過盛裝打扮的她,竟是如此艷光四射,令在場的淑女都黯淡無光。
罷才一進門看見她對著那名棕發灰眸的中年男子談笑時,他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她知不知道她那種專注的微笑神情會讓所有的男人都誤會她對他們有意思?
「宮先生,若你要叫我元小姐也行,我是元赫的養女,冠他的姓氏並沒有什麼不對。」樊舞陽淡淡地說。
她很意外,完全不知道他也在受邀名單之中,這想必是凌獲仰聯合大家搞的鬼,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蹙起眉心。
她說要姓元赫的姓氏,這點讓他听起來很不舒服。
如果她要改性,必定是改姓宮,必定是冠上他的夫姓,有什麼理由姓元?
「你一定要這樣叫我嗎?」他咬牙問。
她曾經叫過他馭征的,他懷念那柔軟好听的嗓音。
「彼此彼此,你也叫我樊小姐。」她冷淡的還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對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偏偏吐出口的卻都是什鋒相對的言語。
他瞪視著她。「我不知道你這麼的牙尖嘴利。」
他是怎麼了?
這趟飛來,不是已經決定原諒她了嗎?
為什麼他還要一開口就以言辭諷刺她,連半句思念她的情話都吝嗇告訴她,這樣會不會太小氣了一點?
「現在知道也不晚,我想你不會喜歡像我這種性格女子的。」她冷硬的說,握緊香擯杯,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她曾經暗自著望他會愛樊舞陽就像他愛元舞兒一樣。
可是現在看來,那簡直是個天方夜譚。
現在當他看著她的時候,眼里沒有溫存,也沒有半點憐惜,往昔他對元舞兒的輕憐蜜愛消失無蹤。
她還可以盼望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為他變成像元舞兒那麼溫馴柔的女人。
她自我解嘲的扯扯唇角,這真是荒謬又可笑的想法,這個想法也太污辱她自己了。
「我喜歡怎麼樣的女子,不必你來替我下定論!」他的口氣冷峻起來。
這個該死又不解風情的女人!
難道她不知道他一旦愛上了她就是愛了,不管她是樊舞陽或是元舞兒,他都同樣愛她!
就算身為樊舞陽的她,性格有多麼尖銳獨立,他也打算把這些缺點一起愛進去。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包容嗎?
自小在愛的環境里長大,既然他父親遠在中東的那位正室可以包容他和母親的存在,他又為何不可以包容舞陽欺騙他的事呢?
可是她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她急于與他撇清關系。
正確來說。她像在傳達一個訊息,她一再重申她是樊舞陽的目的就是為了擺月兌他的糾纏。
他的眉心擰了起來。
她當真一點也不愛他,對他沒有半點眷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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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天上午要和企劃小組開會,下午兩點要面試新的財務主管,三點是每周例行會報,四點半道奇集團的杰森副理要來拜訪您……」
西裝筆挺的站在樊舞陽辦公桌前,康鼎奇慣常的在一天的工作開始之前將行事歷向上司報告。
他看得出來樊舞陽心不在焉,可是做為一名盡責的秘書.他還是繼續報告他的,絲毫沒被她的壞心情影響。
樊舞陽盯著桌面的銀制筆筒,眉心緊緊的蹙著。
昨天她和宮馭征不歡而散。
他對在場的每位淑女邀舞,就偏偏忽略他的存在。
她已經決心接受他不會愛她的事實,可是一旦面對了,卻覺難以忍受。
看著宮雙征和別的女人共舞,其中不乏美麗的溫婉淑女,她竟害怕他會被她們的柔弱給吸引,愛上其中某個女子。
「樊小姐。」
康鼎奇無奈的看著她,他已經叫了她三次,她卻依然在神游太虛。
他盧不通,前幾天她若有所思的的癥狀還不會太明顯。
可是這兩天就不得了了,她隨時隨地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他這個當秘書的有事都不太敢打擾她。
「什麼事?」樊舞陽終于听到她秘書無力的叫喚。
康鼎奇松了口氣。「元先生請您到他的辦公室去。」
她點點頭,知道康鼎奇俊臉上那怪怪的表情代表什麼。
但,有什麼奇怪嗎?
女強人也會有情緒,更何況她才二十三歲,還沒有到對感情心如止水的地步,難道她不能有偶爾為之的愛情煩惱嗎?
看來是她過去的工作能力太強了,所以康鼎奇才會無法接受她現在頻頻出現的怪模怪樣。
她緩步來到元赫的辦公室前。
他的秘書不在座位上,她懶洋洋的叩門之後,退自開門而入。
元赫找她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事,她猜想得到,大概因為要陪凌獲珊去參加某某孕婦講座而要她替他代勞吧……
「你來啦,舞陽。」
元赫愉快的從沙發里起身,背對著她的另一張三人沙發里,還有一名男子端坐其中。
「什麼事?」樊舞陽冷淡的問。
照理說,現在是她休一年長假的時間才對,所以如果元赫膽敢給她出什麼工作上的難題,她隨時可以走人度假去,有恃無恐。
「你已經見過豐川集團的宮先生了吧?」元赫微笑道︰「宮先生準備在紐約成立豐川集團的分公司,在地點沒找到之前,宮先生暫時借用你的辦公室,也要借用你的長才幫他做些規劃,沒問題吧?」
聞言,樊舞陽微怔。
爆馭征想在紐約成立分公司?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他對她又擺著冷冷的嘲諷姿態,為什麼他不干脆回日本去?
難道他還別有用意?
不可能!他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戳破她的謊言,讓她無地自容,莫非還想留下來繼續羞辱她?
懊吧,如果這麼做能令他開心一點,她也只好認了。
誰叫她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要怎麼整她,她都認栽了。
可是如果能避免跟他單獨相處就盡量避免,再給她太多時間與他在一起,她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對他流露出還愛著他的女孩心事。
樊舞陽無視元赫打量她的興味眼光,苦笑一記。
「好吧,那他什麼時候來?」
此時沙發里的男子忽然起身,緩緩的轉過身,唇角淡淡的噙著笑。
「我已經來了。」他盯著她,黑眸深幽看不出表情,淡淡的說︰「多多指教了,樊小姐!」
她倒抽一口氣,頓覺昏天暗地。
懊死的元赫,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她,宮馭征在這里?
「對了,舞陽,中午我要陪小珊去買嬰兒用品,你就代表我陪宮先生好好吃頓豐盛的午餐吧。」
元赫看著他們倆,輕松地扔下一句,然後就走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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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先生要你陪我好好吃頓豐盛的午餐。」
爆馭征瞪著面前的三明治,一直皺著眉頭。
「這很豐盛啊。」樊舞陽頭也沒抬的吃三明治,一邊喝濃咖啡,一邊看公文,擺明了在敷衍元赫的嬌客。
「哪里豐盛了?」宮馭征哼了哼,不客氣的問。
她挑挑眉,眯起美眸。
「有黑胡椒三明治、鮑魚三明治、培根三明治、沙拉三明治,四種!這樣還不豐富嗎?你這個人也太貪心了。」
爆馭征皺著眉頭,認輸的往椅背一靠。
他還沒有習慣樊舞陽的說話方式。
他常常無法想像那麼尖銳的話會從她那張誘人的檀香小口吐出來,但事實就是這樣,樊舞陽不是元舞兒,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她很特別,既不嬌柔也不溫馴,這點他從私家偵探給他的報告里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他微微苦笑。
只是沒想到她比他想像中還辛辣,跟她生活在一起絕不會無聊。
當然了,他還得忍受她的特立獨行,會讓他連一點想保護小女人的大男人主義都施展不出來。
不過,這相對的也有很大的好處。
她的獨立、敏銳和旺盛的精力可以陪他做許多事,甚至她可以到豐川集團上班,夫妻倆同進同出,他無時無刻都可以看到她!
她絕不會是個丈夫應酬稍微晚歸就疑心四起的妻子,她也不會在丈夫發表意見時,只會唯唯諾諾的稱是。
彬許她會不甘于只依附在丈夫底下,她會想開創自己的事業,那麼他會努力做個以妻子為榮的好丈夫,全力支持她!
他不會強迫年輕的她生兒育女,他會與她好好討論規劃,等她心甘情願替他孕育小生命的時候,他們再共同以喜悅的心情來迎接。
他不會改變她的性格,也會像疼寵元舞兒般的疼愛她,只不過多了一份相詢她意願的尊重。
這樣的用心良苦,但願她可以感受到!
「看著我吃,你就會飽嗎?」
樊舞陽盯著他出神的俊臉。
她挑挑眉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表情忽爾感慨忽爾興奮。
他一定覺得她很難纏吧?
再相見後,他就沒見過她溫柔的一面,她總是穿著套裝,展現咄咄逼人的氣勢。
外形裝扮簡單利落,再加上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對她必恭必敬,自然造成一種她很強勢的感覺。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強勢啊,而且她也不想這樣。
平常不上班的時候,她也會在自己公寓里看著食譜煮一桌子菜來自娛,她也會听浪漫的古典音樂來放松心情,更喜歡泡個香噴噴的香精澡,讓自己的肌膚更加柔軟有彈性。
當然,這些她死都不會讓別人知道。
對于戀愛,她也渴望,但不強求。
所以訪問的報導總說她沒有溫度,對感情無欲無求,一心只在工作上求表現,這根本是夸大其辭的不實報導!
有哪個女人會真的只喜歡工作呢?
她只不過是不願輸給袁昶霆他們三個大男人,所以比較努力,投注比較多心血罷了。
這是她自小生長在育幼院所造成的自卑心態,總想好好表現自己來證明自己的生命不是垃圾!
難道這樣也不行?
若硬要將她的性格曲解成冷酷無情太不公平了,她自認比那些真正無情的商場擺手好太多了。
「舞陽——
他蹙起眉心。「我胃好痛?」
「胃痛?」他突然扭曲的俊容讓她嚇一跳︰「你沒有胃痛的毛病啊。」
苞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從來沒見他有什麼小病小痛過,拜長期運動之賜,他的體魄強健的很。
他撫壓著胃部,痛苦的看著她。
「大概是你失蹤的那段期間,我喝多了烈酒,醫生說我有輕微胃潰瘍的癥狀。」
她自責的皺起眉心,風一般的沖出去,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去醫務室幫你找藥?」
現在是午休時間,她的原則是不在休息時間佔用員工的時間,因此才會親自走一趟。
她用最快的速度來回,幸好醫務室的護士小姐沒出去用午餐。
「藥拿回來了!」
她連忙替他倒開水,扶著他的頭,灌下藥片。
「我……」
他痛苦的握住她的手,將她牢牢抱在懷中,似乎這樣可以減輕他身體的不適。
「你怎麼樣?」她擱下水,擔憂的望著他痛苦的表情,任他抱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我……」他痛苦的聲音不減「我……愛……你……」
她突然睜大眼楮,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不是在胃疼嗎?
她突然一把推開他,立即看到他臉上狡猾的笑容。
「你裝的!」
他笑容擴大,俊挺的叫人想扁他。
「舞陽,你不是人稱精明更甚元赫的小血豹嗎?怎麼察覺不出來真假,真是浪得虛名。」
樊舞陽惱怒的瞪著他。
得了便直還賣乖?
如果不是因為他,如果她沒那麼在乎他,她才不至于分辨不出真假z
他動手一扯,輕易就讓她跌進他懷中。「剛才那麼緊張,你還敢說你不在乎我?」
她輕輕哼了一聲。「我從來沒有那麼說。」
她什麼時候當著他的面過不在乎他了?那從來不是她的心意。
「可是自從我來這里之後,你對我很冷淡。」
他挑起眉毛指控著,雙手在她腰身使勁收攏,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撲向他,讓他抱滿懷。
她幾乎快和他鼻尖踫鼻尖,于是不自然的把視線往左移開,輕哼著︰「你不也是嗎?」
他點點頭。「那我們算扯平了。」
他知道要講贏她是很困難的事,吻她還比較容易,封住她牙尖嘴利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無法再開口。
他俯下頭吻住她唇瓣,他立即察覺到她身子的松軟,她一點都沒有抗拒。
她的反應形同鼓勵,他反轉身子將她壓在地毯上,強健的身軀牢牢的將她鎖在身下。
他的唇舌如火似電,熨燙的舌熱辣辣探進她芳唇之中,綿綿密密一次將對她的思念和埋怨吻個夠。
他的深吻不停,還延展到了頸子……
「這里是辦公室!」
她連忙推開他的進攻,臉心跳的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分開她的雙腿,他們在地毯上糾纏的姿勢很曖昧。
「沒有人膽敢未經你同意就闖進來吧?」
他粗喘著氣,熱吻著她的耳根,雙手在她著絲襯衫的誘人上身不停游移探索著。
「是沒有……」她喘著氣,無法抵抗他的熱情。
他的唇舌隔著絲襯衫挑逗她的胸部,不厭其煩的舌忝甜啃咬,溫熱的唇讓她的衣衫留下濕透的印佰。
他拉起她的襯衫,解下胸衣後的尖挺豐盈讓他下月復緊繃到極點。
他的雙手毫不遲疑的罩上他渴望至極的豐滿,這次他控制不住了,排山倒海而來,他沒有自制力再替她穿回衣物。
「不要在這里。」她紅著臉對他說。
雖然她的身子跟他一樣熱切,可是在這里她根本無法放松,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草率浪費掉。
「一般女孩在最激情的時候是不會在乎地點的。」他神情古怪,盯著她嫣紅的臉。「你果然很特別。」
他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這畢竟是她平時辦公的地方,毫無羅曼蒂克的氣氛可方,在這里未免太沒情調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搞不好真會有什麼不識相的白目者跑進來,那她的一世英明就毀于一旦了。
雖然極為難忍,他還是深吸了日氣,平息胸口的。
「那麼你,我們要在哪里?」他漂亮的黑眸定定的鎖住她的臉,似笑非笑的問。「跟我回日本,在‘我們的’新房,可好?」
「你在說什麼?」她別扭起來。
蚌然有點在意,那是他和元舞兒的婚禮,不是他跟她的。
自己和自己吃醋有點可笑,但她就是會鑽牛角尖的那麼想。
「別裝蒜,你還欠我一場遍禮。」他可不容她再逃月兌。
她皺著眉頭︰「我在這里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我走不開……」
他點住她的唇,好整以暇的說︰「元赫告訴我,你有一整年的假期,三百六十五天夠我們完成終身大事,也夠讓你生個小寶寶了。」
「天哪!你又胡言亂語什麼?誰要生孩子?」
听他這樣說,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她一向不喜歡小阿子,因為自己是棄嬰的關系。
可是孕育她和宮馭征的孩子……她眯起眼想了想。
那感覺應該會不一樣吧,或許她真的可以試試,搞不好她會愛上小阿,唉!她和宮馭征的小阿……想起來就覺得十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