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依然、杜玫瑰並肩而行,兩人拖著各自的行李箱在充滿科技冰冷色調的曼谷新機場里找吃的。
她們是SRT電視台編劇組的編劇,公司高層非常看重偶像劇的市場,認為高收視帶起的周邊效益驚人,每年都會推出十檔偶像劇。
她們正是受保障的簽約編劇,此行是為了寫一部背景發生在曼谷的偶像劇而來,旅行社替她們安排了會講中文的地陪,明天開始帶她們認識曼谷。
「這座機場貶不會大得太夸張了?」走了十分鐘後,杜玫瑰蹙眉發出抱怨之聲,踩著高跟鞋的縴足開始落後穿帆布鞋的裘依然,餓得沒力氣再繼續走。
裘依然回眸對杜玫瑰揚了揚眉毛。「「大」正是這座新機場的特色,再忍忍吧,我想二樓應該有吃的。」
曼谷新機場擁有全球最大單一航廈,目前可是東南亞最大的空運轉運中心,大器的格局自然是要的,不過要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就相對難了。
幸好,上了二樓,亮麗的名店購物空間出現在眼前,一間間的咖啡吧彷佛在向她們招手。
「得救了。」裘依然笑著宣布。
她不認為杜玫瑰有那麼嬌,只是旅程讓她們累壞了,所以杜玫瑰的抱怨是理所當然的。
「等一下吃飽了,我一定要去血拚。」杜玫瑰信誓旦旦的看著名品店說著,如果不是她太餓,她會立即向名品店奔過去。
「待會兒隨便你想逛多久,我負責顧行李。」她笑著說道。
她對那些昂貴的名牌一點興趣都沒有,但若能在這里拿出筆電記錄適才在飛機上無法降落的心情,她倒覺得挺不錯的。
反正她們不趕著進飯店,而訂好的飯店房間也不會被取消,能夠在這座嶄新的機場消磨些時間說不定能激發一些靈感。
一間用色活潑的快餐店吸引了她們的目光,兩人對看一眼,決定就是它了。
她們快步走向點餐櫃台,兩個人都饑腸轆轆,看著數十種潛艇堡和冷熱飲,很快點了她們想要的。
她們餓壞了,並不奢望吃到什麼美食,只希望食物讓她們恢復體力。
兩人取餐後找了位子坐下。
「剛剛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幾乎以為自己快死了,都已經準備要寫遺囑了呢。」
杜玫瑰摘下香奈兒墨鏡往深V的碎花洋裝領口一掛,率先抱怨。
她的外型很艷麗很女人,吹彈可破的誘人肌膚,豐滿上圍,勻稱雙腿,香水不離身,裘依然從來沒看過她的「真面目」,因為杜玫瑰總是頂著一張精致妝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不過,她認為這兩個星期應該有機會見到杜玫瑰卸妝之後的樣子,畢竟她們要共同使用一間房間,進行同一件工作,幾乎是形影不離,就不信杜玫瑰睡覺也不卸妝。
她自己也會用化妝品,但機會不多,除非是重要場跋,否則平時她的裝扮很簡單。
在家寫作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穿,外出她則獨鐘舒服的長版T、牛仔褲和帆布鞋,天冷時加件長風衣,衣櫥里有件質感不賴的領小洋裝,每年公司的年終尾牙都派得上用場,是年前她在紐約旅行時用一百塊美金買的,很劃算。
「你難道都不會怕?」見裘依然沒有反應,只忙著喝熱巧克力和啃漢堡補充體力,杜玫瑰不太滿意地問。
裘依然知道這種人,希望別人跟她有一樣的感受,如果沒有,就會很無法認同,簡單的說,公主病的一種。
「會啊。」她柔軟的唇瓣揚起,露出微笑。「但怕也無濟于事,況且國際間從來沒有因為能見度低,飛機不能降落,最後只好高空爆炸的例子。」
她們很倒霉,飛機原本下午三點就該降落在機場了,卻遇上突如其來的大霧,迫使飛機在上空不停盤旋足足有三個小時之久,雖然機長一再安撫旅客的情緒,告知油料沒有問題,但還是令絕大部份的人很驚慌。
柄上有食物,但沒人吃得下,甚至有人開始嘔吐,她雖盡量保持鎮定,卻也不免心慌,但看到杜玫瑰幾乎是時刻想要尖叫的表情,她就覺得自己不可以太驚慌,不然杜玫瑰可能真的會叫出來。
直到飛機安全落地,走出機艙的那一刻,她們發現她們都餓壞了,血糖正急速降低,食物變成她們領到行李之後唯一的需求。
「如果我死了,一定有很多男人為我痛哭流涕。」杜玫瑰自信地說道。
看了她一眼,裘依然覺得好笑,但仍回道︰「一定的。」反正認同又不要錢,就當日行一善吧。
不過,她也確實覺得任何女人在杜玫瑰身邊一站,都會像只丑小鴨,因為她太擅于表現她的女人味了。
像現在,雖然很餓,杜玫瑰還是吃得很優雅,用縴白的細指撕下潛艇堡的面包,一口一口往櫻桃小口里送,嫵媚的大眼也不時看著四周,尋找放電的目標,至于她則是早已狼吞虎咽的解決掉一個潛艇堡了。
除此之外,杜玫瑰文筆細膩,有她獨到的感性眼光,營造的兩性情韻很能引起觀眾共鳴。
所以整體來說,杜玫瑰是個好的合作伙伴,她也就不像其它編劇那麼排斥和她共事了,反正她們是來找靈感的,又不是來選美的,誰比較美對她而言,真的不重要。
坦白說,如果她和杜玫瑰這全新的組合能擦出不同的火花,締造亮眼的收視率,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電視台是現實的,收視吊車尾的編劇很快會被踢走,而坐擁高收視的編劇自然會受到無上禮遇,這是每一行都適用的適者生存論。
裘依然熱愛她的工作,並且樂在其中,每逃詡在動腦筋想新的劇情,進入編劇這行令她如魚得水,看到劇集創造高收視率更是有成就感,那代表觀眾認同她塑造的角色,她認為自己暫時不會對這份工作感到倦怠,起碼幾年內不會。
「有個男人一直在看我。」杜玫瑰又開口了,水眸睨向左邊。「穿米白色格子襯衫的那個混血男人,看見沒?他頭發好濃密,我喜歡頭發濃密的男人。」
裘依然漫不經心的看過去,確實有個黑發濃密的成熟男人,不過太壯了,短袖襯衫下的手臂肌肉糾結,有如一堆隆起的小山,她好笑的發現自己竟起了雞皮疙瘩,這表示她不喜歡那一型的肌肉男嗎?大概是吧。
杜玫瑰復雜的男女關系流傳已久,其它編劇常繪聲繪影的描述撞見她跟不同男人進出愛情「摩鐵」,旺盛的桃花招人嫉妒也招人羨慕。
事實上,從她們兩人在台灣機場貶合的那一刻起,杜玫瑰就有意無意的在尋找獵物了。
裘依然對這點完全沒意見,只希望杜大小姐不要忘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就好,畢竟旅費是電視台付的,完成工作還是比釣男人重要吧?至于結束工作之後的時間杜玫瑰要做什麼,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把熱飲一口氣喝完,她站起來。「我去洗手間,雖然這里不是意大利,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行李。」
她們都帶了筆電,要是行李箱被偷,那損失可大了。
「嗯∼」杜玫瑰懶洋洋的應了聲,視線總算從肌肉混血男的身上移回來。
裘依然把隨身包包托杜玫瑰保管,迅速找到化妝室,上了洗手間之後照著鏡子。
唉,鏡子里的自己臉色實在不怎麼好,明明是短程,卻搞得好像飛了十幾個小時似的。
不過,這難得的經驗或許也可以成為劇本里的題材哦。
無法降落的飛機,患有過度呼吸癥的女主角,英雄救美的男主角正好是個俊美醫師,他來自富豪之家,是胸腔外科權威,兩人就這樣譜出一段羅曼史……
她帶著滿腦子的構想走出化妝室,一名婦人走近她。
「小姐,可以幫我看看這上面寫什麼嗎?」婦人攤開一張地圖向她求助。
「沒問題。」她笑吟吟地接過婦人手中的地圖。
「謝謝……」婦人沙啞地道謝。
驀然之間,她的手臂感到一陣刺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白聘旋盯著六十五寸的液晶屏幕,他注視里面的動靜至少已經兩個小時以上了,門邊有好幾個保鏢,沙發後面分別站著他的管家、秘書和助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點了一根煙,屏幕慢慢有了動靜,里面的女人醒了過來。
他的黑眸一眯。
懊戲來了。
她會被「冠軍」嚇暈過去嗎?沒有一個正常人可以忍受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和一只老虎關在一起的。
屏幕里的她蹙了蹙眉,大概是覺得頭痛或頭暈吧,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頸子。
應該是迷幻藥令她不太舒服,那種藥要完全消退需要更久的時間,但不會危害她的健康。
然後,她終于發現自己身在何處了。
一座牢籠里。
一座不見天日的牢籠,就像人們會用來關任何動物的那一種籠子。
看見她放大了杏眸,眸里瞬現驚恐,他揚起了冷笑。
是啊,你沒看錯,你是被關在籠子里沒錯,你也沒有在作夢,所以不必期望捏捏自己的臉頰就會月兌離這一切。
他很殘忍,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但她對阿舒做的又何嘗不殘忍?她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無生趣,繼而舉槍自盡,難道不該接受懲罰嗎?
沒錯,這是她應得的懲罰,他不該為她雙眸里乍現的驚慌而心軟,他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知道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聘旋緊抿著唇,更加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屏幕里的她很害怕,本能退到了籠子的邊角,瞪視著冠軍,大力吞咽著口水。
壁軍走向她,想跟她玩,但她並不知道冠軍不會傷害她,眼眸越瞪越大,口水也越吞越快。
就在他研判她快昏過去時,她卻忽然跳起舞來。
壁軍止步了,好奇的看著她,他眼神一閃,非常意外。
她在做什麼?
顯然她在模仿「金剛」的女主角,轉移冠軍的注意力。
他不得不承認,她實在很冷靜,在千鈞一發之際還想得出這招,難怪可以把那麼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白聘旋繼續盯著她,眼里滿是輕蔑和嘲弄。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舞姿真是曼妙,難怪可以吸引男人。
他好奇起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若他想象中的美艷,相反的,她很月兌俗,黑眸明亮、輪廓分明,臉上沒有化妝,過肩長發如黑貂般動人。
衣著也很簡單,恤搭配牛仔褲,連他也不禁在第一眼就為她怦然心動,被她吸引,因為她實在不像一個在網絡聊天室聊過幾次就可以跟對方上床的女人。
然而,或許她就是那種騷在骨子里的女人吧,阿舒每次談起她的時候,語氣都是興奮得如痴如醉,說她如何令他神魂顛倒,他如何的為她的女人味而沉醉。
阿舒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付出那麼多,他經常飛到台灣去見她,總是帶著昂貴的名牌禮物討她歡心。
他費心的計劃著他們的未來,買了價值百萬的戒指向她求婚,她卻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而已,她根本沒想過要結婚。
心愛的女人說自己只是朋友,這結果令阿舒不能接受,他希望她說清楚,她卻開始避不見面。
阿舒飛到台灣,苦候在她公寓樓下,卻親眼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他跟蹤她,看見車子開進了汽車旅館。
他心碎了,也心死了,當夜回到曼谷就舉槍自盡。
阿舒就這樣為了一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斷送了生命,也令白聘旋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天殺的!裘依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學電影里的主角一樣,跳舞取悅一只老虎!
跳著她學過半年的佛朗明哥舞,她看著老虎的眼楮,恐懼漸漸從她眼中退去。
有這麼一雙溫和好奇眼楮的動物不會是凶猛的,她自小在舅父經營的牧場長大,曾經騎在牛背上,也曾抓著山羊的角玩,對于動物,她算是頗為了解。
舅舅還養過一只大白熊狗,大概有八十公分高,眼前這只老虎的體型就跟大白熊狗差不多,她盡量把它想成是只巨型貓,這樣就不會心跳不停加速了。
不過,到底是誰在跟她開這種玩笑?竟把她迷昏了跟老虎關在一起?
是電視台的整人節目把歪腦筋動到她們這些幕後的編劇身上嗎?
現在是不是有台攝影機在拍著她受驚嚇的模樣,然後現場直播到全國觀眾的面前?
抑或者,這只老虎也是假的?是電視台拍片的道具,有個人躲在老虎衣服里對她裝神弄鬼?
這些都有可能,不然她沒理由突然從機場變到籠子里來,這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你想嚇我的話,那麼你達成目的了,可以出來了。」她對老虎喊話,期望真有個人月兌掉虎衣走出來。
老虎沒回答,走向她,越走越近,來到她面前,她已經被它逼得完全沒有退路了。
那動物的氣息令她瞬間心髒狂跳、肺部緊縮,驚恐掠過她的神經末梢。
她太熟悉這種屬于動物的氣息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假虎皮衣可以塑造出來的,所以—
老天!它真的是老虎!
夜已深,白聘旋仍然一直盯著演出真人秀的液晶屏幕,十幾個鐘頭下來,他喝了很多黑咖啡,也抽了很多煙,保鏢跟守衛換了第二班,只有他,像是不知累為何物,黑眸仍然炯炯有神。
屏幕里的女人不是嚇得暈過去的,而是累了,所以睡著了。
他看著她試圖和送飯的人溝通,徒勞無功之後,她吃了飯,和冠軍對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不知是累還是無聊,她再度入睡。
他希望她被冠軍嚇得魂飛魄散,最好渾身簌簌發抖,驚慌到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卻不如他的預期,使他一方面認為她是個厲害角色,另一方面又被她的膽識給吸引。
「去查一查,她為什麼不怕冠軍。」他吩咐立于身後的秘書。
「是的。」秘書退下了。
他繼續看著她,以遙控器定格,將她的臉部放大。
長而翹的濃密長睫,挺俏的鼻梁,秀雅柔軟的唇瓣,頭枕在雪白的手肘上,烏溜秀發披散。
她睡得好沉,彷佛不覺得危機四伏,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所以無從比較,但她的反應絕對不是正常的。
擁有天使容貌的她,心腸卻如此歹毒,隨便玩弄男人的感情,以性為武器,利用男人供給她優渥的金錢之後再一腳踢開。
我們的很契合,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帶給我置身天堂的感受,過去那些女人只能稱為泄欲工具,只有她才讓我知道什麼叫做靈肉合一的美好。
他腦中不期然的浮現阿舒說過的話,那時的阿舒一臉滿足,彷佛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生命因她的出現而美好。
阿舒不是一個愣頭愣腦的莽夫,他陪他一起在美國求學,為了貼身保護他,還被要求進入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科系,而後又進入同一間研究所,舉凡他參加的社團,阿舒都必須參加,他的聰明可想而知。
在國外,很多女人被阿舒的硬漢氣質吸引,然而他卻礙于要保護他的責任感,從來不曾和哪個女孩墜入情網。
彬許是這樣吧,才會一頭栽進這女人的情網里,深深為她迷醉,也斷送了生命……
白聘旋的拳頭握緊,心髒糾結成一團,每次想起听到槍聲,沖進房里看到阿舒腦漿四溢的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就會一陣悶痛,久久無法平復。
「派他們過去!」他不需要為她留情,因為這是她必須得到的懲罰!
「是!」保鏢領命出去了。
白聘旋盯著屏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有個時鐘在他胸口走著,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計算著時間。
終于,他看到四名只穿丁字褲的猛男進入牢籠,心卻收縮了一下。
他媽的!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見鬼的反應?就算她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又怎麼樣?
他對自己感到憤怒,她為什麼不是一個外表俗艷妖媚的女人,偏偏如此清恬無辜,這使得他正要對她做的事顯得很可惡。
懊死!他又何必為她想那麼多,既然她是一個慣常玩弄男人感情、人盡可夫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擺平那兩個男人,那是她的強項,不是嗎?
猛男們帶著邪惡的笑容步步逼近她,她根本無路可退,看起來像快窒息了。
這是他老早想做的事,要她嘗到被輪奸的痛苦滋味,讓她知道被男人玩弄是多麼痛苦的事。
沒錯,他不是神,沒資格審判她,但阿舒的死,他不能原諒,在這里,他就是神,他要她付出代價!
他看著屏幕,然而預期中的快感並沒有出現。
兩名猛男左右架著她縴細的粉臂,她的T恤被另一名猛男粗暴的撕開,露出包覆著堅挺雙峰的純白蕾絲,另外一名猛男則開始解她牛仔褲的鈕扣,她渾身顫栗,恐懼寫在慘白的臉上。
敗好,她怕了。
他假裝沒看見她的驚惶,眼神掃過她嬌女敕的身軀。
阿舒說她獨鐘瓖水鑽的艷紅色性感內衣,為了討她歡心,他還曾硬著頭皮去高級精品店買她喜歡的款式,被他笑了一陣子。
但是屏幕里的她,卻穿著跟性感絕扯不上邊的內衣。
她的眼里顯現出他要的驚恐,她的反應就像只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他說不出來對她為何有異樣的感覺,只能緊緊蹙著眉峰。
猛男得到的指令是可以盡情蹂躪她,最好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從此懼怕男人的靠近。
雖然這是他們的任務,然而面對這樣動人的女性,任何男人都不會認為性侵她是工作,他們會樂在其中,肯定會。
想到這里,白聘旋的喉頭一陣緊縮。
接下來,她的內衣會被扒掉,當她的牛仔褲被月兌掉之後,內褲也留不住,猛男會輪流性侵她,並且不會做任何避孕措施。
懊死,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涌上來了。
有一種沖動冒出來,他想命令他們住手……
看著猛男扯下她的牛仔褲,他的指節因緊握而泛白。
他看著猛男要月兌她的內褲,他的胸腔劇烈跳動。
他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而屏幕里的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