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每一天,霍野蜂都會在秦嘉彌去喚他起床時,猝不及墜地把她把上床,然後吻得她昏天暗地。
其實她心里早就對他投降了,天天被他摟在身下吻著,著,什麼地方都被他模去吻去了,只剩最後一道防線堅持著而已。
如果對他不心動,又怎麼會天天讓他摟著吻?
可是,每當看到涌入演唱會現場的大批瘋狂粉絲,她就又會們行打起了退堂鼓,還一退退到了海邊邊去。
苞他在一起,壓力不是普通大大,她真的承受的住嗎?
況且,她還背負了兩千萬的債務,這樣的她,等于是簽了張賣身契給安大師,在還沒還清債務以前,都要被綁得死死的,她又如何跟他交往?
如果跟他在一起,那麼他或者其他人會不會以為她是為了錢才他在一起的?畢竟兩千萬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說這個,她又想到昨天安加樂冷冷丟給她的幾句話——
「我爸要我轉告你,他要從香港飛去米蘭參加一場柄際服裝秀,還要去紐約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在他回來前,你都當Sad的助理,月薪照算,從你的債務里扣,另外,他說你的薪水用來抵債外,他會另外給你生活費,已經匯進你的帳戶了,你自己去查查吧!」
說完,根本不等傻眼的她提出疑問,轉頭就走。
秦嘉彌有種怪異的感覺,安大師好像在故意躲避她。
為什麼?
是她太敏感嗎?通常都是債務人躲著債權人,哪有債權人躲債務人的道理?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不管如何,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安大師居然還設想周到的匯了生活費給她?
薪水全用來抵債,她就沒有生活費,這點連她自己當初都沒有想到,而安大師卻想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身為她的頭號債主,為什麼要對她那麼體貼啊?不但供她吃住,給她高薪還債,還給他一筆生活費,她真的無法理解耶。
安大師跟她爸爸,究竟是什麼關系?
他們是朋友嗎?只有朋友才會借給對方那麼多錢吧?
如果是朋友的話,像安大師那樣一個舉足輕重的知名人物,她老爸生前又怎麼從來沒有拿出來吹噓一下呢?
這些謎,都得等安大師回來才能解開,就算她自己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外頭,連最後一批歌迷都依依不舍的走了,大陸強烈冷氣噴侵襲台灣本島,氣溫驟降到七度,破記錄。
整整一個半月,一連六場的演唱會在每個周未開唱,在如今不景氣的歌壇,也只有Sad擁有如此魅力了。
媒體報導,即使Sad公開了有交往中的女友也不影響票房,他的死忠粉絲都一致認為擁有情場浪子特質的他只是玩玩罷了,她們還是很支持他。
瀕璟曼女士送來好幾個花籃,恭喜他演唱會成功,想必他們母子關系已經有所改善,這點她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最後一場演唱會在這個夜晚圓滿落幕,霍野蜂在一個星期前就告知安加樂,不要有慶功宴,但如果工作人嗎要去慶祝,他很樂意買單,只是他不會出現。
她看到安加樂的表情,說有多忍耐,就有多忍耐,他真的是把經紀人吃得死死的。
既然已經事先聲明了,所以在演唱會結束後,他換下演唱的勁裝,穿上黑色飛行夾克,一副趕著要離開的匆模樣。
「接著,小沙彌!」他扔了件同款紅色的飛行夾克給她,她連忙托住。
她一穿她夾克,他就堅定的拉起她的小手,要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從一片紊亂的後台帶走。
「你這樣好像太過份了,大家為了你的演唱會忙了那麼久,好歹要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她替工作人員。
大爺他傇是頭也不回,理直氣壯的應道︰「我不是叫他們盡情去黑皮了嗎?我會買單。」
「可是你人不出現,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好像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此觀念差矣,有機會她一定要糾正他。
「你以為我在場,大家就會玩得比較開心嗎?」他的食指筆直地輕點她鼻尖,「別傻了,我不在,他們才瘋,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說完,指尖順著人中下滑到她冰涼唇邊,蜻蜓點水式地拂過,她的心弦一震,他已拉著她的手,從偏門離開。
外頭夜黑風大,除了看不到月亮,星星也沒有,幸好路燈是亮著的。
秦嘉彌看到一部帥氣的重機停在眼前,上面胝兩頂安全帽,奇怪的是,他擅自走過去,拿了一頂戴上,把一頂戴在她頭上,親自替她扣好。
她錯愕的愣住。「等等,這……這是你的嗎?」
「多問的。」他端詳她戴安全旬的樣子,露出一記滿意的笑容,冷不防拿出手機,,一手摟著她頸子,手臂拉遠,替兩人拍了張合照。
「這……這又是在干麼?」她更愣然了。
他閃亮的黑瞳對著她笑。「又是多問的,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收起手機,他帥氣的跟上重機。「上來吧。」
他鼻尖皺了兩下。「哈啾!」不可思議,直搖頭。「你瘋了嗎?今天只有七度耶,而且入夜之後會更冷……」
「你怕冷?」他鷹視著她,淡淡說道︰「好吧,不勉強你,他們應該還沒走,你從原路回去,跟他們會合,自然會有人送你回去。」
她看著他,一瞬間無比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那個聲音。
她明明不想跟他分開,如果她去跟大伙會合,就表示這個晚上她再也看不到他了,而她,想知道他要去哪里。
「好啦,跟你去。」講得勉強,其實心里疾速涌出一陣能夠與他貼身獨處的興奮。
「那麼就上來吧。」他要笑不笑的勾唇。
她一坐好,他就催油門上路了。「抱緊了。」
身價不凡的重機很穩,而他騎得速度很快,景物從兩旁飛掠,冷風拂過,冷颼颼啊,這人是在北極出生的嗎?怎麼不怕寒?
「我們到底要去哪里?」秦嘉彌大聲喊問。
想到初識時,他開阿丹的敞篷車在無人的濱海公路狂奔,今天應該不會那麼沒良心吧?
不必太狂野,唱了一晚,他也累了,她站了一晚,也很累了,找間溫暖的咖啡店,兩個人坐下來吃塊點心,喝杯咖啡就好。
「北海岸!」霍野蜂回答。
她渾身神經驟然繃緊了。
他他他……他是說北海岸嗎?她以為自己听錯了,再大聲喊回去,「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要去北海岸!」他在呼呼風聲中大聲喊話。「那里有一間很有味道的民宿,我們今晚去住民宿!」
她大驚失色。
不、會、吧?現在騎到北海岸都幾點了?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可是,明顯上了賊船的她,現在喊停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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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兩名披頭散發的男女站在三芝濱海公路旁,一間名叫「海洋初露」的民宿櫃台前。
反正賺錢,老板娘不以為意的替他們辦理住宿手續,根本沒主意到站在面前的可是個大明星。
瀕野蜂緊緊扣著秦嘉彌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是凍僵的。
「要是我重感冒,一定找你算帳。」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哪來的精力?勁歌熱舞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還有力氣騎到這里來。
不過,她的抱怨在看到民間房間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正一連串哇哇哇!
「好美啊!」整個房間都溢著地中海風情,還有暖氣,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更贊,讓她馬上想躺上去。
「不管了,我要先躺一下。」她月兌下夾克躺下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慢慢閉上眼楮,暖氣讓毛細孔都張開了。
懊舒服,床的品質真不賴,這種床一定很貴吧……
驀然間,一具灼熱的身軀壓住了她——
他、他、他……噢……
沒有抵抗,她立即淪陷在他身下,一雙濕潤的熱唇隨即吻住了她,兩人的鼻息在傾間相融。
她的心怦然一跳,呼吸開始急促。
要發生了嗎?
要命,她好像一直在期待這一刻的發生,想被他佔有,想與他有更親密的關系,她到底是從哪一天開始有這種想法的?
明明就不是一個可以天長地久的對象,她卻陷了下去,這該怎麼辦才好?她,真的愛上他了……
「終于可以這樣吻你了,我想了一天了。」
他的嘴唇溫柔的移過她的面頰,轉向耳畔,壓抑著激情的喑?聲音飄過她耳際,然後直直的看著她水亮的雙眸。
她心跳抬眼,立即對上他漆黑深眸。
一瞬間,那雙夜空般沒有盡頭的黑眸令她深受震撼,她的心髒狂跳,整個人幾近暈眩。
老天!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失控演出,比如把他的頭拉下來,熱情的堵住他的唇,雙腿纏住他腰際之類的……
想到這里,她趕緊推開他,坐起來。
「我要去洗澡!」她忙不迭的跳下床,心跳還在胸腔里隆隆震動。
瀕野蜂睇凝著她,緩緩地勾起一抹笑。「一起洗澡吧!」
「你想得美!」她臉紅心跳的逃進浴室里。
「哈哈!」他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等秦嘉彌洗好澡,走出浴室時,臉上的紅潮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她身上穿著浴室里的陽春浴袍,質料不厚,但因為室內有暖氣,所以剛剛好。
瀕野蜂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出浴的她,眼楮閃亮。
「你笑什麼?」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露齒一笑。「知道嗎?你的模樣嬌羞得好像新娘子。」
「去你的。」說她是新娘子,那他就是新郎?沒事佔她秦姑娘的便宜,簡直就是找死,她走過去,不客氣的踢他一腳。「在台上流了那麼多汗,換你去洗啦,髒鬼。」
他大笑起來。「從來沒有女人這樣踢過我。」
她瞪著他粲笑的黑眸,惡狠狠的對他掄起拳頭。「現在有了。」
他笑著嘆息,將沒有防備的她拉進懷里,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圈住她縴腰,一個帶著淡淡煙味的唇又欺上來,順勢吻住了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
她的浴袍里除了內衣褲就什麼都沒有了,為防失控,她連忙推開他,跳下他的大腿。
他笑睇著她,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眼眸閃亮。「小沙彌,告訴我,我是不是有自虐狂,為什麼我會幾近迷戀的喜歡這種感覺?」
「何止自虐那麼簡單,你是變態,高興了嗎?」秦嘉彌使勁拉他起來,把笑容滿面的他推向浴室。「廢話不要那麼多,快把自己弄干淨吧,你身上的汗,已經可不曬成鹽了。」
他也真是的,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在舞台上流的汗都還沒干就一路騎車吹冷風來到這里,如果再不去洗個熱水澡,明天鐵定感冒。
「知道了,我會把自己弄得很干淨的,等我哦!」霍野蜂唇邊噙著淺笑,大掌忍不住揉了她的發絲,曖昧的對她眨眨眼之後,總算肯進去洗澡了。
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她唇畔逸出了一抹笑。
這男人,真的挺幼稚的,如果他的粉絲們知道他是這副德行,她們會吐血吧?
他們在海岸民宿待了一個星期,在附近賣場買了日用品和簡單的換洗衣物將就著用,霍野蜂又使出無賴的絕招,把手機關了,也把她的手機給關了。
冬天的海岸游客很少,他們又很低調,假日游客比較多,他們就待在房里不出門,三餐都請民宿老板娘替他們送到房間,只需額外多付一點費用而已,因此沒有人認出他來。
一開始秦嘉彌很不安,想像著安加樂雷霆大怒的恐怖模樣。
「失?一天跟失蹤十逃詡一樣,她都會很生氣,反正演唱會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暫時沒有安排工作,你是我的助理,我命令你待在這里跟我度假。」
他說著,揚起惡魔的微笑,姿態悠閑得很,跟她的緊張天差地遠。
歪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歪理,也知道他在替她洗腦,但她得承認,他的話令她輕松了不少。
是啊,在安大師沒回來之前,她是他的助理,她那麼怕安加樂干麼?
不過,她還是有個疑問。
這天在民宿里吃晚餐時,她突然想到他可能會知道,便提出來問他。
「你知不知道安大師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他眼中漾著笑。「你擔心他一回來,你就不能當我的助理,留在我身邊了嗎?」
她翻個白眼。「才不是,我是覺得很奇怪,他是我的大債主,卻怎麼好像在躲著我似的,我只見過他一面,他就整個消失不見,他不怕我跑掉嗎?」
他看著她,一雙湛黑的眼眸直接和她對上。「如果我提議,我來替你還清欠安爵的錢,你不會同意吧?」
「沒錯!」她瞬間有些激動。「我死都不會同意,所以你絕對不要提了,以後也不要再說這件事,不然我們就玩完了。」
他就知道她的反應會是如此,她甚至比他預期的還激動。「知道了,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不過,我倒是有個小東西要送給你。」
小東西?她倒豎著柳眉,是戒指吧?
「先說好——」她嗯哼兩聲。「如果是什麼卡地亞或蒂芬妮之類的戒指,我不要。」
八卦雜志說,這位出手大方的情聖最喜歡送緋聞對象白金戒指了,尤其以卡地亞和蒂芬妮兩大品牌為大宗。
她才不要那些他也送給別的女人的東西哩,更何況是戒指,他不知道戒指是很神聖的東西嗎?怎麼可以到處亂送?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送過任何女人戒指。」
他知道有些女星會暗示記者收到他送的戒指,他一點都不想澄清,何必給別人制造新聞的機會。
「是哦?」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嘴上不信,但她心里其實是相信他的。
以他對待女人的死樣子,他確實不可能也沒必要送禮物來討好女人,就她看到的現象,搶著討好他、爭相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計其數,他只要勾勾手就行了,哪還需要討女人歡心?
不過這是否也代表著,當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需要過人的意志力才能勝任,否則很容易被外面那些花蝴蝶給擊倒。
「話說回來,以我目前‘妾身未明’的情況來說,真要送你戒指也言之過早了,對吧?」說完,他閑涼地咧嘴一笑。
秦嘉彌咬著牙,瞪視著這個能語善道的痞子。
什麼妾身未明?
雖然她一直沒有正面回履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但她的表現還不夠清楚嗎?沒有當他女朋友的意思會與他同榻而眠?
「小沙彌,你瞪人的樣子好可愛。」他皮皮地說,優雅地站起身,彎身從小巧的冰箱里拿出一罐東西擱在她桌前。
她皺皺鼻子。「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像泡菜。
他打開蓋子,一陣泡菜味撲鼻而來。
他斜在桌角微笑看著她。「吃吃看。」
在他的示意下,她嘗了一口。
「這——」她倒抽了一口氣,猛眨了好幾下眼楮,滿臉訝異的抬眼望著他。
老天!這味道與她老爸做的泡菜一模一樣,她是在作夢嗎?「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罐泡菜?」
他笑了,看來成品做得很成功嘛。
難野蜂輕松地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找到你父親生前工作的飯店,他果然還有分送給其他同事,我向他們收購,再找專業的泡菜達人研發,打算大量生產。」
她緩緩轉動著眼眸,知道他在胡扯,但內心的感動無法言諭,眼眶在瞬間濕潤了。
她起身,主動投入他懷中,把面頰深深埋進他懷里,緊緊環抱著他的腰,他同時也收攏手臂擁她入懷,揉著她的發絲,感受她的激動,輕輕拍撫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象。她的頭抬起來了。
她望著他,眼里充斥著淚水,還有一片激動和一片喜悅。「謝謝你,你使我想哭。」
他執握起一綹發絲,放到唇邊一吻,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的眼。「既然那麼感動,那麼待會一起洗澡吧!」
她瞪著他唇邊的笑,大片紅暈瞬間飄上頰容。
這人,怎麼可以在她情緒這麼悸動時說這種殺風景的話?他真的是風靡無數粉絲的偶像嗎?
「你同意嗎?」他低柔的嗓音里蘊含著笑意,非常樂意見到她臉紅心跳,反應不過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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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兩人如常躺在床上,秦嘉彌的發絲雲朵般披在雪白枕上,霍野蜂用一只手環住她的肩膀。
「你是怎麼進入演藝圈的?」她好奇的問。
「你都沒有查查我的資料哦!我有極端不被重視的感覺。」
她笑了。「有啊,可是想親口听你說,想說有沒有什麼網路上沒有揭露的黑暗內幕,比如被變態社長要求月兌衣檢查之類的,怎麼樣?有沒有?快說吧!」
他輕叩了她發心記。「不是說你有個朋友在電視台當編劇?我看鼠也滿適合當編劇的嘛。」
「你的提議不錯哦。」她的眼楮因笑意而眯了起來。「就是編那種‘人妻就是我妻’或者‘老師你好棒’的戲碼?」
她的劇名讓他笑了起來。
餅了一會兒,等兩人的笑聲都停止了,霍野蜂才靜靜的說道︰「高中三年級的時候我在偶然機會加入了雷揚的舞群,我母親知道了之後強烈反對,因為她的反對我更加執意要闖一闖。」
她嘖嘖兩聲。「你還真是判逆耶,我想你母親當時一定很頭疼吧!」
他扯了扯嘴角。「應該吧,我們母子的沖突在那時到達最高點。」
那時的沖突讓他感覺像是世界未日到了痛苦,憤怒、想死。
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麼,一切,都是幼稚惹的禍。
「然後呢?」她好奇的問︰「你就是從舞群變成歌手了?」
「在一場某個天王歌手的演唱會上,安爵擔任造型師,他發掘了我,他認為我擁有闖演藝圈的潛質,于是他簽下我,把我當成秘密武器,展開長達兩年的歌唱訓練,這期間同時擔任雷揚的舞群,我就索性住在安爵的工作室,不回家了。」
秦嘉彌搖頭。「你母親那時一定被你氣壞了吧?」
「大概吧。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從我離家的那天起,她就沒有再找過我,這使得我更加怨恨她。」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哈,就說你幼稚ㄇㄟ,你母親沒找過你,但一定有派人打听過你的消息吧,她一定有默默在注意你,她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嘛!」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說對了,她確實派不監視我,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什麼監視,那是關心吧?」她揚揚眉毛問道︰「然後吧?」
「出道之後,安加樂開了經紀公司,我跟她早在安家混得爛熟,索性把工作交給她安排。」
她眼珠一轉。「所以你們認識識很久了,也所以,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對你有特別的情愫吧?」
「知道又如何?」霍野蜂嗤笑。「對我有特別情愫的女人有多少你知道嗎?難不成我要一一回應?」
「我是說,你對她都沒有感覺嗎?」她試探地問。
「當然迶。」
她的心髒一跳,喉嚨縮緊了。「什麼感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安加樂是個美女啊,還那麼有能力,他怎麼會對她沒有感覺?
她屏息等他回答。
「凶。」他說。
「哈!」她笑了,也釋然了。
夜更深了,兩人靜耳傾听著窗外的海潮聲。
不知道怎麼搞的,今夜的她,心底暖洋洋的,好像是因為晚餐時喝了一點點紅酒,所以微醺了。
她主動移過去,溫膩嬌軀偎進他懷里,面頰熨貼在他赤果肌膚上,粉唇主動湊近,貼住了他的薄唇。
一個主動的吻,挑起了沉蟄情火。
瀕野蜂低首凝視著她,看到她眸光閃動,他的身體一緊,眸色變深了。
他反應著她的吻,舌尖滑過她柔女敕的內唇。
他吮住了她的舌尖,不停的逗弄、索取、堅持,熱吻一路從她的唇瓣、頸膚滑到柔女敕如魯的酥胸邊,他喘息濃重,舌尖更加急切的探索,把頭埋入她柔軟酥胸,恣情吮弄。
她輕抽了口氣,閉上眼楮,任由他在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激情魔法,呼吸輕淺而急促。
他在她心跳加速,血液疾速沸騰時陡然抽身,停了下來。
她睜眸,不解。
怎麼?她沒有魅力嗎?雖然她身材稱不上辣,但也過得去不是嗎?他這樣忽然喊停太傷人了喔,她可萬萬不能接受。
「若不給我就不要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了……」他漆黑深眸看著她,激情的火苗燒得他每一寸肌膚都敏感了起來。
秦嘉彌水眸輕揚,嗯哼一聲,雙頰透著淡淡的嬌嫣。「有人說不給你嗎?不要讓我覺得自己一點女性魅力都沒有呵……」
沒等她說完,他猛然翻身將她困鎖于身下,俯首深吻住她。
兩人急促的呼吸在方寸之間交融,她閉眼做個深呼吸。
他身上的氣息與溫柔,她已經很熟悉了,感覺到他結實、沉重的男性軀體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她醉眸如霧,甜蜜與暈眩同時涌上來。
他圈住她的縴腰,深深吮住她的唇,本能地,她熱情回應,分開修長雙腿纏上他。
當他深深挺進渴望已久的水女敕嬌柔,她尖叫,兩人毫無阻隔的合而為一,熨貼著彼此熱燙的肌膚,廝磨律動中,歡愉如狂潮般陣陣襲身。
激悄過後,她在他懷中找到最舒適的姿勢,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她竟然這麼習慣,他的臂彎像是為她而設的,她安安穩穩的枕在他的肩窩處入眠,就像找到此生的契合。
他是身份特殊的萬人迷,她不會去奢望未來,有這麼一夜足以懷念就夠了,跟他有天長地久是不可能的。
起碼將自己交給他的這一夜,秦嘉彌是這麼想的,然而後來的變化卻完全偏離她這一夜的初衷,真的不能怪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