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望著站在營帳中央的她,她空靈美麗的臉不再單純,煩憂讓她變得成熟,她神秘的身分讓他更想擁有她。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若是我硬要娶呢?」管她是否已經和人訂親,還是什麼他猜不到的原因,他就是要她當他的女人!
銀月張口抗議前就被打橫抱起,蒼穹很不溫柔地把摔進床榻,接著強健的身軀壓上她。
「蒼穹……」
她嬌喘一聲。
「蒼穹,別──」她推開蒼穹正解著她腰帶的手。
「別什麼?」嘴里問著,手上卻沒停。
「不能。」她緊緊握住他的手。
蒼穹定住,雙眼直視著她。「你該不會認為,我不曾想要你?」他是正常男人,她夜夜睡在距他咫尺之處,一定不知道他想了多少次她在他身下嬌聲申吟的模樣。
「可是我……」再笨再蠢她也知道男與女之間,關系不可能單純如白雪般無瑕。
「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蒼穹淡淡地笑了。她可以挑戰他的極限,但他不是無所求。
「狂妄。」小手憤怒地拍開他的臉。
他笑著別開臉,「你確定不反悔?一旦開始我就不會停了。」
「我沒答應你啊!」銀月怒吼。這男人真惱人啊!
「你反抗不了,我就當你答應了。」反正,他今天非要到她不可,因為他早就擁有她的心了。
「這是什麼歪理……」銀月喘息著掙扎,想著他怎麼這麼輕松就把她的外袍給月兌了?
蒼穹罷手,不再月兌她的衣服。「銀月,模著你的良心,你真的不想要?」他不會強迫她,尤其是她才剛被人欺負了。
「別問這種不公平的問題!」她賭氣別開臉。
「說說看是怎樣的不公平?」蒼穹笑著躺在她身側,一手撐在頰邊,欣賞她紅撲撲的臉蛋。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銀月轉頭看他,一滴淚珠滑過臉頰。
「別哭。」粗糙手指撫去淚珠,蒼穹放柔眼神,「就是知道你心里有我,我才敢這樣放肆。」
「可是我不能……」如果犯了戒,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別擔心,有什麼困難,我來扛。」他下定決心要這個女人,就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
「嗯。」蒼穹的話讓銀月放心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要她遇見這個男人,就是要她屬于他。
蒼穹的吻輕柔地滑過她的臉,最後停在她的唇上,耐心等待她的接受,當她溫順開啟紅唇,他開始強取豪奪,直到兩人都喘息不已才停止。
「你,要跟著我嗎?」
銀月對他的問題似懂非懂,但這一刻,他要什麼她都願意給。
「好。」她點點頭,許下一生的承諾。
就算違背了妖靈族最嚴厲的教條,她也不在乎了。
就這麼跟著他吧……
☆☆☆
銀月站在矮凳上,雙手顫抖地替蒼穹穿上盔甲。盔甲再沉,也比不上她心情的沉重。
「等我回來。」手指穿過她長長的發絲,是他難以想像的柔滑。
「嗯。」銀月知道昨晚與她纏綿的溫柔男人此刻已經不在,眼前的,是鎮北大將軍蒼穹,他的心里沒有兒女情長,只有上場殺敵。
看見她眼里的落寞,蒼穹雙手攬抱住她的孅腰,緊緊抱著。「等我回來,我去你家提親。」
銀月看著他,卻開不了口。
如果他知道她是妖靈,還會要她嗎?
或許,這輩子就瞞著他吧……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的,也知道你是我的人,沒人敢動你,但萬事還是小心點,我把黑子留下,你和他也有個照應。」他多說了幾句,多留了些時間給她。
「嗯。」銀月瞅著瞅著,眼眶紅了。
蒼穹長長一嘆。「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心有掛念。」早知就不要在出征前解放自己的情感,他該如何壓抑自己的思念?怕這種牽掛會讓自己變得懦弱。
「這樣不好嗎?」她為他的孤寂感哽咽。這麼多年了,他心里都這麼空著的……
「當然不好。沒有牽掛就不怕死。」指尖滑過她的臉頰,提醒他昨晚的一夜春宵。一向自持冷靜的他,栽了。
一個清白的姑娘,被他給蹧蹋了。
不該踫她,他沾惹了;不該眷戀,他破戒了。
「要活著回來,好嗎?」銀月握緊自己的手,避免自己去揪住他,讓他放心上戰場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嗯。」頭一回,有個人讓他期待著。
☆☆☆
「將軍,殘軍已被剿滅,卻未見首領塔乞和的身影,怕是又逃月兌了,是否繼續追擊?」
「不了,山路中太多藏匿之處,先回營重新整頓再說吧!」正在研究地圖的蒼穹一抬眼卻驚了,「你的臉怎麼了?」
永安模模自己沒了大胡子的臉頰,害羞一笑,「從前不修邊幅,桃花都被擋光了,想說換個樣子看看有沒有姑娘會多看我幾眼。」
「你是太閑了嗎?居然有空想這些!」還是永安看上哪個姑娘了?
「我先出去了。」
「桃花被擋光了……」蒼穹模模自己的臉,眉頭緊皺。
「這樣看起來真的很老、不好看嗎?」
☆☆☆
銀月坐在榻上整理蒼穹的衣物。黑子昨天就給了消息,蒼穹打了勝仗,突厥首領雖然尚未尋獲,但突厥在關內勢力已漸式微,被攻滅指日可待。
目前蒼穹已經在歸途中,準備整頓軍馬改日再戰,這兩天就會回來了。
听見腳步聲,她以為是黑子,微笑轉頭,卻見兩名穿著盔甲的陌生男人。
「喝!你們是誰?!」她準備放聲大叫。
「我就說她認不出來。」其中一人雙手抱胸笑道。
「這聲音……」銀月皺眉。聲音和臉配不上啊……
「仙姑眼力不太行呢!」較年輕的那人抱胸繼續搖頭。
「永安?」她確定那聲音了。她轉向另一名沒說話的,「那你呢?」
「這樣,你還當我是老伯伯嗎?」蒼穹模模今早才刮掉胡子的下巴,有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警覺神情瞬間轉為興奮!
蒼穹!他回來了!
「你到底幾歲啊……哎,這些事不重要,你回來了!」她咯笑跳下床榻,走到他們面前,抬頭笑看蒼穹,就像是討抱的寵物。
「那……我先出去了。」永安笑著退出去。他們倆小別勝新婚,他就別留下礙眼了。
「對,我回來了,而你還在。」蒼穹一雙眼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她看來過得還不錯。
「我說你,這樣清清爽爽不挺好看的嗎?留一堆胡子,看起來又老又髒,還扎得我的臉好痛。」銀月伸手扯他的臉頰,卻一個重心不穩,原來是蒼穹把她打橫抱起。「蒼穹!」她嬌喊,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舉止。
「你還在。」蒼穹臉貼著她頸間,聞著她身上馨香的味道。
銀月閉眼嘆息。「我還能去哪?」除了他,她在這世上無依無靠了。
「說得這麼委屈。」蒼穹把她放在榻上站著,示意她幫他褪去盔甲。「想我嗎?」一雙眼跟著她的動作、表情打轉。
「嗯。你去了好久。」卸下盔甲,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左右轉了轉。「讓我看看你。」
「如何?」他挑眉。
「實在稱不上貌似潘安……哎,痛!」蒼穹搭在她腰間的手懲罰地縮緊,她生氣地撥開,接著繼續說︰「雖然無法媲美潘安,不過呢,其實也挺英俊的,炯炯有神的眼,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起碼比之前這營帳的主子,就那老頭子,年輕多了。」她沒個正經的形容讓蒼穹翻白眼。
「還看得順眼吧?」他居然在意起外表,這是怎麼了?
銀月皺皺鼻子。「何苦弄一臉胡子嚇人呢!」
「如果上戰場時擺著一張娃兒臉,士兵們怎麼服你?敵人怎會懼你?」他說得平淡,卻是重點之重。
「原來如……啊!你做什麼?」眼前一花,她發現自己莫名地被擺平在榻上,蒼穹躺在她身側,動作好迅速。
「現在終于可以好好想你了。」蒼穹嘆息。
「所以,那麼多天,你都沒想我?」銀月瞪眼。她不喜歡他說這樣的話。
他搖頭,還沒發現她的心思。「不能想也不敢想。你要去哪?」他不解地看她掙出他懷抱。
這女人是怎麼了?說變臉就變臉,完全沒個跡象可尋。
「我想你想到睡不著,你居然沒想我!不公平!」銀月的小手像蝴蝶般在他身上拍打。
喔,是為這事啊。
「這事怎麼說公平不公平呢……」他躺平任她拍打,有幾掌下手挺重的,他哼了幾聲。
「哼!」打累了,銀月轉身要下榻。
「別氣了,讓我好好補償你……」蒼穹把她拉回懷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銀月羞紅了臉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