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娘子掌佳釀 第八章 通行文書拿到手

作者︰蒔蘿類別︰言情小說

省城的福臨門酒樓三樓包廂內突然傳出一聲驚吼——

「我說你夠不夠意思,竟然是為了這個事情!」

剛好從外面經過的店小二與鄰近包廂內的客人們都嚇了一跳,紛紛停下腳步或開門探頭出來看看那間包廂的動靜。片刻沒有再听到聲音傳出,眾人這才一一散去。

「我說戰慕寒,你特地到省城來找我,竟然是為了賣酒的通行文書,你還有沒有良心!」蓮生猛喘了幾口大氣,又灌了一杯茶,待心情平緩些,這才沒好氣的瞪著他。

「你吃了人家的包子、喝了人家的酒,理應要回報。」戰慕寒無表情理地提醒他。

「這回報的代價也太大,我給銀子還不成?」蓮生美貌的臉蛋出現扭曲的表情。

「那東西無價,外頭買不到相同的,只有把那事情辦妥了才能夠相抵。」

「不行。」吃幾個包子、喝壺酒就要他去賣老臉,打死不干。

「不告而取謂之偷,你總不希望你的名聲毀在幾個包子上吧?」戰慕寒沉聲提醒他。蓮生差點氣煞,自椅上跳起,滿臉猙獰,氣呼呼地用食指指著他,「為了幾個包子,你竟然說我是偷兒!」

「你未告知便取走。」戰慕寒聳聳肩。

蓮生圓瞪著眼,怒視他好一會,確定他不達目的不罷休,根據多年經驗,最後吃虧的人一定會是自己,最後忿忿一甩衣袖,「給我七天時間。」

「三天。」戰慕寒不容拒絕,霸道的伸出三根手指。

「你家隔壁那個小娘子是生得國色天香還是天上仙子,有美到讓你得了失心瘋,這樣虐待你自己的好兄弟?」蓮生氣得倒仰,低聲怒喝,「從京城將東西送來,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

「走秘密管道,給你四天時間。」他瞥了蓮生一眼。

「你根本是強人所難,被老大知道我用秘密管道送一張賣酒通行文書,他還不把我的皮扒了!」蓮生磨著牙忿忿說著,一想到他們老大笑里藏刀的表情,就忍不住抖了三抖,「你就這麼想把我推出去送死?」

「蓮生,你知道嗎?」戰慕寒視線落在手中的茶盞上,看著琥珀色茶湯許久,「我的隱疾遲遲未愈,這四年來沒有睡過一頓安穩覺……直到喝了一樣東西後,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

「什麼東西?你喝了什麼讓你的癥狀好轉?」一听到他的隱疾大大改善,蓮生心頭所有怒火瞬間消失無蹤,興奮又激動地問著,「慕寒,快告訴我,我讓人幫你備來!」

戰慕寒也不賣關子,「酒。」

「酒?」蓮生以為自己听錯,不確定的眨了眨眼,「慕寒,你說笑吧?當年在軍中,酒你可沒少喝,還千杯不醉,也沒听說你的失眠癥因此好轉,你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唬我的「我沒有唬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一直以來我都為失眠所苦,直到上個月無意間喝了一種酒後,困擾我多年的失眠竟然不藥而愈。」

「哪種酒?快說!」蓮生驚喜的睜大眼。

「那不是普通的酒,必須是米娘子親手所釀的才有效,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當時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酒的原因,連續試了幾天以後才確定她所釀的酒能治療好我的失眠及噩夢,而喝其他的酒依舊是噩夢連連、無法入睡。」

「慕寒,你說的是真的嗎?」蓮生震驚的站起身。

「你看我像是在騙你嗎?」

「你拋下一切四處尋求名醫,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好你的隱疾,而你喝了她所釀的酒卻可以安然入眠,不再作噩夢?」蓮生不敢置信地嘀咕。

他仔細觀察著戰慕寒的臉,猩紅的眼陣已經恢復正常,臉色不再像以前那般蠟黃難看,脾氣也較好,不再那般煩躁,雖然那臭脾氣一樣讓人討厭得想揍他兩拳。

不過他的精神好像真的恢復了,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是喝酒喝好的?

「是不像,我只是很難置信。」

戰慕寒點了點頭,「我沒必要騙你,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身體狀況,你覺得我能拿這事唬你?」

「那還等什麼,直接將隔壁那位小娘子親釀的酒全買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再有噩夢糾纏著你。還是你身上銀子不夠?我有,再不然老大那里可是有著金山銀山,還擔心沒有銀子買酒?」

說走就走的他等不及要拉著戰慕寒前去買酒,打算將人家酒窖的酒全搬光。

戰慕寒橫了他一眼,「買?你以為這麼簡單嗎?」

「怎麼,買酒還會難?隔壁小娘子釀的酒是什麼瓊漿玉液,千金難求嗎?」

戰慕寒搖頭,「不是。在其他地區賣酒買酒很簡單,但在三江地區可不行,要賣酒必須按照賣酒令申請酒牌才行。」

「賣酒令?酒牌?」蓮生一副「什麼鬼?」的模樣,看著一臉嚴肅,不像在與他說笑的戰慕寒,問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即使只賣一壇酒也一樣需要有酒牌,否則就是偷賣私酒,是要坐牢的。」戰慕寒講述三江地區的法令。

「這是什麼法令,我怎麼從來沒听過?我離京前京城可還沒有這條法令,是什麼時候有的?連賣一壇酒都需要?」蓮生抓著頭嘀咕著,「我知道每個酒莊或酒家在每年年底必須到官府登記,開春繳一筆稅金給朝廷,從官府手中取得明年賣酒的通行文書,但沒有酒牌這東西,還是那張蓋著官印的文書就是酒牌?但我听你的意思,酒牌跟那文書好像不太一樣。」

「是不太一樣,若有京城發出的全國通行文書就可以在全國販售,自然包含三江地區,而在三江地區賣酒,卻不像其他地方有供人申請的地方通行文書,得另外申請酒牌,沒有酒牌就不許販酒。」他將自己打听到的告知他。

「所以賣酒令只在三江地區執行,並不是朝廷頒布的?」

「是的,那是三江總督吳忠義自己頒布的。不只賣酒需要酒牌,各行各業都有牌照,且凡是做買賣,一定要花錢申請牌照,還繳一種叫做納皇金的稅,而這納皇金是否上交朝廷我不清楚,但據我側面調查,應該沒有……」他搖了搖頭,「這情況已經有兩三年之久。」

「太可惡了!」乍听這消息,蓮生怒氣沖天的拍桌,「吳忠義竟敢打著皇上的名義巧立名目向百姓課稅,怎麼沒有人舉發他?」

「天高皇帝遠。」

「不行,這事一定要上奏皇上,嚴懲這種貪官!」蓮生坐不住了。

「這事已經有兩三年之久,吳忠義一個三江總督為何敢這麼做?為何沒有人上報朝廷?若不是背後靠山過于強大,他會這般有恃無恐?這事沒有查清楚,貿然動作,打草驚蛇不說,甚至還會影響到老大長久以來的布局,屆時功虧一簣,這代價你承擔得起?」戰慕寒眼底透著一絲凌厲,盯著還在罵罵咧咧的蓮生。

這麼一提醒,蓮生這才猛然驚覺,懊惱地拍了下額頭,「事關你的身體,又听到那事,我才不經大腦差點沖動行事。冷靜,冷靜。」說完還不忘大大吸兩口氣。

「既然你是領著皇令前來調查走私的兵器跟糧食,正好能借這機會暗中調查這件事。這所謂的納皇金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若是能從這里找到突破口,老大便可翻盤。」他提醒。

「對,若這事屬實,正好可以給老大制造機會。」

「事情就交給你了,必須秘密調查,最好能順藤模瓜一網打盡,在這之前,你先把賣酒的通行文書辦下來。」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蓮生怎麼可能再拒絕,立刻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這事交給我,我絕對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要不了幾天就會有了。」老大要是知道慕寒喝了米娘子的酒才有法子入睡,肯定二話不說便把賣酒的通行文書給他。

「米娘子,米娘子!」戰慕寒站在大門外喊道。

正忙著洗酒甕打算釀造新酒的米玖樂听到有人在呼喊她,連忙甩了下濕淋淋的手,對著站在灶前煮飯的歡歡道︰「歡歡,好像是戰大哥在喊,我去前頭看一下。」

「戰爺去省城好些天,終于回來了。」歡歡一邊揮動著鍋鏟,一邊提醒她。「小姐;這道菜炒完就可以用午膳了,您別跟戰爺說太久,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歡歡,戰大哥這時候回來,我想他應該還沒用膳,你再多炒兩個菜吧。對了,那叫花雞差不多好了,你這菜炒好就可以把它從爐灶挖出來。」

她做了只叫花雞,不過是改良版的,塞上栗子、香菇、筍絲、大米,裹上荷葉再裹上泥土後,直接放進爐灶里讓它悶熟,這會兒應該已經熟了。

米玖樂交代完,拉起圍裙將手擦干,這才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戰慕寒提著兩盒點心站在大門外,朝門內喊了好一會兒,里頭一直沒有人應聲。

就在他打算先回家,晚點再來時,上著閂的門被拉開,米玖樂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戰大哥,你何時從省城回來的?你這趟去省城的時間有點久啊!」米玖樂跨出門檻站在大門外,關心的問著他。

「剛到。」他將手中提的兩盒糕點遞給她,「這個給你。」

「戰大哥,你到省城還給我們買點心……」

「這不是我買的,是省城的朋友送的,據說是省城有名的糕點鋪。」

「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不吃點心,拿回去也只會丟在一旁,白費了朋友一番心意,我看你跟你那丫鬟有吃點心的習慣,所以就拿過來給你們。」

其實這兩盒點心是他買的,總覺得來趟省城不買點東西回來送給她,心里有點怪怪的,畢竟他白喝了她不少酒,還收了她一雙鞋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眉開眼笑的看著兩盒糕點。

「跟我客氣什麼,況且我還白喝了你不少酒。」看著她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他就覺得跟著人群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伍才買到的糕餅,值了。

「酒是自己產的,戰大哥你可幫了我不少忙,那點酒算什麼。」

「那我回去了。」

「戰大哥,你這個時間點回來,應該還沒用午膳吧?不如跟我們一起用膳吧,歡歡已經煮好了。」她指著自家後面的廚房,「我做了叫花雞,聞著不錯,來嘗嘗吧。」

「不用了,我——」

見他不願意留下,她猛地拉住他的衣袖,「莫非戰大哥嫌我們的菜色不豐富,做的東西不好吃?」

「當然不會。」

每日只要到了用膳時間,她家廚房總是會飄出誘人的飯菜香,誘得他時常很不爭氣的吸著飯菜香配著干糧,有幾次看著手中的干糧,他都想一把丟了。

「既然不會,那就進來一起吃吧。」她朝他招了招手。

「米娘子,不是我矯情,而是你們兩個姑娘家,家中沒有男子作陪,實在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是鄰居,要互相幫忙,敦親睦鄰。」她叉腰瞪著他,「再說,方圓百尺內只有我們兩戶人家,你不用擔心會有什麼閑言閑語流出,即使有,我也不怕。」她前世成仙之前也是釀酒的,家中酒莊曾出過一些事情,遭到數以萬計的酸民攻擊,都沒能將她打倒,如今她還會擔心那些流言蜚語?簡直是笑話。

他仍是猶豫。

「再說我還想請你幫我試試先前釀的新酒。」

「試酒?」

「除了梅花釀外,我還釀了一些新酒,如今已可以開封。」她雙手合十,「拜托,我需要你給我一點意見。」

「那好吧。」

一頓簡單的家常菜吃得戰慕寒心滿意足,甚至讓他體會到了家的溫暖,雖然除了叫花雞外都是素菜,卻比山珍海味更加可口。

米玖樂擔心只有一道葷菜他會嫌棄,主動跟他介紹菜色,說著那幾道素菜的菜名跟由來,讓他一頓飯吃得津津有味。

看著她介紹菜肴時臉上閃閃發亮的神情,他的內心深處莫名地浮現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米玖樂見酒杯空了,又替他倒了杯,「戰大哥,你覺得我釀的新酒味道如何?」

「入口香醇,不過後韻稍嫌不足,也許再多放幾個月會更好。」他嘗了口琥珀色酒液,做出點評。

「嗯,我也這麼覺得,那我將這酒繼續放上一個月再挖出來看看。」

他看了下屋外,太陽已經微微偏斜,發現這頓飯吃得有點久,自己又喝了點酒,不方便繼續叨擾,便要起身告辭。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謝謝你的招待。」

「說什麼謝,既然你還有事,那就不留你了。」

戰慕寒正準備轉身離去,忽然想起一事。此番他到省城除了著手調查老大交代的事情還順手辦了這件事情。

他自衣襟里取出一個信封,「對了,這東西給你。」

「這是?」她不解的看著突然塞進手中的信封。

「你需要的。」話落,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便轉身離去。

搞什麼啊,故作神秘,也不等她看過之後再走,米玖樂一邊嘀咕一邊將信封打開。

她抽出里頭的信件,看到里頭有一張蓋著紅色大印的文書,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竟然是能夠通行全國的賣酒文書,戰慕寒怎麼有辦法弄到這個!

當初她曾打听到有種文書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這種文書除了京城資本雄厚的大酒商外,其他酒商幾乎都弄不來,但凡有此文書,都是背後有靠山之人,因此這條路從不在她的選項中。

真是太令人激動了,他怎麼會對她這麼好呢!

不過,戰慕寒身後的背景應該是超乎她想象的大吧,否則怎麼弄得來這張文書?

有了全國賣酒通行文書,這一地窖的酒米玖樂就不擔心了,天才蒙蒙亮,她跟歡歡已經忙上好一陣子了。兩人上上下下的搬著酒壇,打算到鎮上幾個客棧與酒樓賣酒。

而一牆之隔的戰慕寒,自從作息恢復正常後,他便撿起自從得了失眠癥就荒廢了的晨練。以前每日清晨,不管刮風下雨或落大雪,他必在寅時四刻起床,先打兩套拳,後練劍法,之後再看一會兒書,用過早膳換上朝服上朝抑或是前往軍營。

得病後他作息不規律,精神不濟,狀況自不能和全盛期比,為了盡早恢復身手、體能與敏銳度,這些日子他皆在山上訓練自己。

做完訓練下山的他遠遠的便見到主僕倆忙進忙出,他走上前指著驢車上的酒壇,「米娘子,你這是?」

「戰大哥,一大清早的你就上山狩獵?」她看了下他手中提的兩只野山雞跟幾只野兔,問道。

他點頭,也不多說,直接將兩只野山雞塞進歡歡手中,「換你一壇酒。」

「換什麼換,戰大哥,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都還沒向你道謝呢,你要喝酒直接過來拿,以後你的酒我包了,這野山雞你還是拿到鎮上酒樓去賣吧。」

話一說完,她突然想起一事,戰慕寒以狩獵維生,他所捕捉到的獵物都是交到鎮上的酒樓,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清楚商家們需繳交各種雜稅這事?難道他有後門?

她突然皴起秀眉,一臉奇怪的瞅著他。

戰慕寒有些疑惑的問道︰「有事?」

「戰大哥,你這獵物交到鎮上酒樓,難道不用繳納皇金?」

「不用。」

「不用?你為什麼麼可以不用繳稅?繳稅可是人民應盡的義務啊。」她驚呼了聲,後搗著唇賊兮兮地小聲問著,「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或是門路可以避稅?」一對好看的秀眉還不忘上下挑了挑。

他好笑地看著她活潑生動的表情,輕笑了聲,「你不是說繳稅是義務,又問有無法子可以逃稅,這不是很矛盾?」

「繳稅當然是義務啊,可是我覺得這稅繳得很不合理,而且究竟是真的上繳朝廷了,還是進了某些人口袋,這些都不得而知,要我繳那個稅,我心很疼的,簡直就像有把匕首插在我胸口上,快死了。」她雙手故意搗著胸口,做出身受重傷的痛苦表情。

「有這麼夸張?」他還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調皮有趣的一面。

她馬上收起浮夸的表情跟動作,改采哀兵政策,「一點都不夸張,戰大哥,一頭牛扒了兩層皮,怎麼養也不會壯啊,所以在我這頭營養不良的小瘦牛還沒成長茁壯前,自然得想想不夭折的方法,你說是吧?」

「能把違法的事情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吼,都說惡法非法,看在我們是鄰居的分上,你就教教我吧,咱們要敦親睦鄰、友愛鄰居是吧?」她不忘朝他俏皮地眨著媚眼。

那些在街上巡視,隨時準備收納皇金的官差簡直就跟水蛭一樣,她想賺第一桶金就得避開他們,還得有人願意與她合作才成,否則她有文書卻沒人收購也沒折。

「我在山上所獵到的獵物都是固定交到省城的福臨門酒樓,這酒樓在全國各地皆有分店,它的東家是京城大官,官差不會到里頭收稅,這麼說你應該就清楚了。」

其實福臨門是老大的私產,有眼色的官員都知道,因此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上門找碴。

若不是這原因,加上他對民生事物並不上心,他也不會住在梅縣多年時間卻不知道官府要另外征收納皇金。

「什麼,竟然是看人下菜碟!」她停下在驢車上蓋上稻草跟油布的動作,氣憤的驚呼。「對了,你搬這些酒出來做什麼?」他借機轉移話題。

「有了你給我的通行文書,我想到鎮上那些酒樓推銷。」她拍了拍驢車上的酒壇子。「不如去省城如何?福臨門的掌櫃跟我訂了幾只野兔,你跟我一起過去,我幫你引薦福臨門的掌櫃或是管事,他們應該會賣我一個面子。」

「真的?」

「你不是說鄰居之間應該要敦親睦鄰,我就替你引薦一下,不過成不成我無法保證。」

「只要幫我引薦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來,絕對不會讓你難做人,造成你的困擾。」

「時間不早了,你若是都準備好了就走吧。」他將手上綁成一串的野兔丟到驢車上,跳上驢車拉過韁繩。

驢車上已經擺滿酒壇,最多只能再坐下一人,米玖樂看了下,道︰「歡歡,我跟戰大哥一起去好了,你留在家里看家,順便把其中一只野山雞煮了。」

「好的小姐。對了,小姐,回來時記得買些米,我們的米都拿去釀酒了,還有油、鹽……」

米玖樂答應著,在戰慕寒身後的空位坐下。

戰慕寒揮動韁繩,趕著驢子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