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醫館鬧事的人都被官役帶走了,連同死者的尸體也被送往了義莊,等待任作驗尸厘清真正的死因。
喬家醫館醫死人的事最後證明了是一場子虛烏有的陰謀陷害,至于此事是何人所為,還有待時間查證。
不過這件事之後,倒是讓許多人看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喬家醫館不簡單啊,雖然是初來乍到,在青澤城里看起來沒有根基,實際上不僅臥虎藏龍,還背靠大山啊。
試問,有事能驅使得了官衙里的官役之人,這樣的人靠山還不大嗎?
總之,經過這件事之後,有些原本對于這間門庭若市的喬家醫館有些想法的人也都暫時歇了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晚上,夫妻倆回房休息時,喬雨青好奇的抓著司馬君澤問︰「你怎麼有辦法讓官役們過來抓人,還听你號令?」
「他們不是听我號令,是听謝知府謝大人的號。」司馬君澤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抬頭問她,「要嗎?」
喬雨青搖頭,不解的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和知府大人扯上關系?」
謝知府這個人她不熟,上輩子她來到這個青澤城時,這里的知府大人是姚大人,一個正直清廉的人,不過她好像曾听城里的老人家提過,姚大人之前的那位知府也是位好官,那位會是這位謝知府嗎?
「大樹得到消息說醫館有人來鬧事時,我正在和謝知府事情,他見我事情沒談完就突然要告退,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就派了張捕頭來幫我,說隨我來後一切都要听從我的命令。」司馬君澤簡單的告訴她前因後果。
「這個謝知府是不是有求于你,不然怎會這樣幫你?」喬雨青一點就通。
司馬君澤朝愛妻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娘子真是聰明。」
「別給我戴高帽,我再聰明也沒有夫君你聰明。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雨青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對此真是好奇極了。
他都拋棄司馬家的光環成了一個平頭百姓了,怎麼還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與官老爺混在一塊呢?這事似乎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得到的,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說起來也只是個巧合,正好遇到今天我和謝知府有事相商——」
「喂,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別鬧!」喬雨青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司馬君澤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娘子的好奇心這麼重。」
「你沒想到的多的是,快點說。」她瞋他一眼道。
「過來。」司馬君澤先將愛妻拉過來,攬坐在他腿上之後,這才緩聲開口為她解惑。
「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嗎?商場和官場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道,但財與權這兩個字卻是向來都分不開來的,其中的人際關系更是錯綜復雜。」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接著又說︰「這回與我談生意的人之中有個人和謝知府的關系密切,無意間提到謝知府最近心煩的事,我順口給了點意見,沒想到他便將這事告訴了謝知府,謝知府听後覺得我的意見可行性極高,便借那個人私下約了我見面深談,結果便遇見今天這件事。」
喬雨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轉頭問他,「你真的只是順口給意見,真的是沒想到那人會將這事告訴謝知府嗎?」
司馬君澤笑著傾身吻了她下,「所以我才說娘子真是聰明。」
「你早認識那位謝知府?」喬雨青好奇的問他。
「不認識,但在京城時曾听過他的大名。」司馬君澤輕輕地搖了搖頭。「謝知府名希召,是玄揚二十四年出了名的探花郎,當時他被右相家相中想招為女婿,怎知卻讓當時已娶妻的他直接以「糟糠妻不可棄」的理由給拒絕了,把右相鬧了個沒臉,也把自己原本可以在京城任職的官運給鬧沒了。所以這些年他才一直被外放,始終進不了京做不了京官。」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喬雨青點頭道,怎知卻突然听見夫君嗤笑了一聲。她不解的轉頭看他,「難道我說錯了?」
司馬君澤沒說她對錯,只道,「听說右相想嫁給謝知府的那個女兒長得極丑,到了高齡二十二歲還嫁不出去。」
「哎,真的假的?」喬雨青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雖然我沒見過那位相府千金,倒是有緣見過那位右相一面。如果那位千金小姐長得像她爹的話,這個傳言八成就是真的。」司馬君澤一本正經的點頭答道,喬雨青瞬間更是笑得不行。
「那位右相長得很丑?」
「尖嘴猴腮。」一言以蔽之。
「難怪那謝知府要拒絕,哈哈哈……」喬雨青笑了一會兒之後,又自我檢討道︰「不過以貌貌取人這樣不好。」
「也不全是以貌取人,右相那個人在朝廷上的所做所為,原就往奸臣之路靠攏,謝知府當初拒絕也是有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司馬君澤擁著她說。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內宅里養病嗎?怎會知道這麼多事?」她不解。
「就是因為只能待在內宅里,除了養病和看書之外什麼事也不做,才會對外面的事特別的感興趣,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或是內宅婦人們的八卦,能听不能听的,葷素不忌的全听進耳里。」司馬君澤淡笑道,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有八卦精神——這詞是跟雨青學,她別愛听這種小道消息。
「所以你知道很多京城里名門貴冑的八卦嘍?」喬雨青轉頭看他。
「可以這麼說。」司馬君澤點頭道。
「哇!」喬雨青雙眼發亮的發出驚嘆之聲。
「這句「哇」是什麼意思?」司馬君澤失笑的看著她。
「跟我說、跟我說,我想听八卦。」喬雨青也很有八卦精神。
司馬君澤忍不住笑出聲來,覺得眼前的妻子特別有趣,因為從他認識她第一天起,這個年紀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姑娘就特別冷靜沉穩,表現出來的行為完全是超齡的成熟。可是這樣的她現在卻對八卦雙眼放光,這叫他怎能不覺得好笑呢?
「唉,別笑了,快說快說。」喬雨青催促他。
「你從沒到過京城,也不認識那些人,干麼這麼有興趣?」司馬君澤笑愛妻。
喬雨青眨了眨眼,歪著頭,用一臉無辜的表情回答他,「反正閑著也沒事,多听八卦有益身體健康。」
「哈哈哈……」司馬君澤被她逗到不行,抱著她整個人笑到發抖。
「有這麼好笑嗎?」他夸張的反應把喬雨青都弄得有些懵了。
「有。」司馬君澤勉強忍笑回答道。
「哪里好笑?」喬雨青想知道他的笑點。
「娘子是否忘了自己是個大夫?」司馬君澤笑聲道。「你說的這句「多听八卦有益身體健康」若是傳了出去,以後這個青澤城會變成什麼樣子?」
喬雨青一呆,隨即想象了一下那後果,結果連自己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夫妻倆就這麼抱在一起笑成一團。
過了一會兒,司馬君澤突然長嘆了一口氣,道︰「娘子現今在青澤城已是個小有名氣的女神醫,連謝知府都听說過娘子的大名,你可知道?」
「有名氣不好嗎?身為一個大夫,有名氣才能救更多生病的人啊,夫君為何嘆氣?」喬雨青不懂他的嘆息因何而來。
「為夫擔心自己會趕不上你的腳步啊。」司馬君澤擁抱著她無奈道。
「什麼意思?」喬雨青不解。他要趕上她什麼腳步啊?
「今日如果不是我踫巧和謝知府在一塊,而謝知府又肯賣我一個面子,只怕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司馬君澤正色道,一頓之後又嘆了口氣說︰「娘子的名氣愈大,將來找上門的麻煩八成只會有增無減,看樣子為夫得加緊壯大自己的腳步,才跟得上娘子了。」
喬雨青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他所謂的腳步何意,不過她卻有些不同意他的想法。
她說︰「謝知府這個面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完全是因夫君這些日子的努力所得。這也表示了夫君在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追上我的腳步,有了保護我的能力,不是嗎?」
「你真這麼想?」
「當然。不管是從做為一個男人,或是個女人的夫君來說,這世上能做得比夫君好的絕對是少之又少。所以夫君根本不需要太苛求自己,因為你早就已經是我的依靠和驕傲了,現在的我很滿足也很幸福。」喬雨青對他微笑道,說完還傾身吻了他一下。
司馬君澤難得露出一臉傻笑,被娘子這一席美言講得整個人飄飄然的。
喬雨青看了覺得好笑,忍不住又吻了他一下,這才從他大腿上跳了下來,對他說︰「好了,別傻笑了,時辰不早,咱們該睡了。」
她轉身朝睡榻走去,卻走沒兩步就突然被人攔腰懸空抱起,嚇得她忍不住驚叫出聲,趕忙摟住司馬君澤這個始作俑者的脖子以防摔落。
「你做什麼?嚇了我一大跳。」她瞋他一眼道。
「睡覺。」司馬君澤只說了這兩個字,然後一個箭步將她抱到床上,欺身壓上。
今晚被翻紅浪,司馬相公特別激情狂野。
隔日,喬雨青沒意外的睡遲了。
小采年紀還小還有些茫然不懂,但後來買進府里的兩名僕婦都是過來人,又怎會不知道個中原由呢?所以一個個笑得那是暖昧到喬雨青恨不得能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夫君真是太沒義氣了,怎麼就自個兒起床也不叫她一聲呢?
「爺出門了?」她問小彩。
「沒,正和老爺子與司徒大爺在大廳里喝茶呢。」小彩回答道。
「喝茶?」喬雨青愣了一下,這個答案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難道是她搞錯時辰了?
「再一刻鐘就要已時正了。」
她沒有搞錯,所以夫君這時候怎會還在家里,還有空與爺爺和干爹坐在一起喝茶呢?爺爺也是,這時間不是早該坐在醫館里為人看病嗎?怎麼也坐在大廳里喝茶了?
喬雨青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趕緊梳洗,簡單的用了些早膳之後匆匆去了正院大廳。
「丫頭,你來啦。」
看見她出現,廳里三個男人兩個朝她揚唇咧嘴微笑,一個——她夫君司馬君澤自然立刻起身離座朝她迎面走來。
司馬君澤站在她面前,柔情似水的對著她微微一笑後,朝她低聲道︰「起來啦?我以為你會睡得更晚一些。」
喬雨青白他一眼,假裝沒听見的錯身而過,朝爺爺和干爹走過去。
「爺爺,您怎麼坐在這兒?醫館里沒大夫坐堂能行嗎?」她走到爺爺面前,疑惑的問道。
他們爺孫倆感情極好,向來都是這麼直來直往的說話與相處,因而也沒有什麼禮貌或目無尊長的問題,喬薊堂模了模下巴的胡子,不急不緩的開口。
「昨天的事多少還是影響到咱們醫館的生意了,一早都沒病人上門。」他告訴孫女,「君澤說這情況可能會持續幾天,不如咱們就趁機休息下,爺爺心想也是,自從咱們搬到了這青澤城之後,好像就一直忙碌到現在也沒好好休息過,連這青澤城都還沒走透過。所以啊,剛才爺爺和你干爹正在討論要去哪兒走走逛逛呢,而君澤則給了我們不少意見。」
喬雨青這下總算明白這三個大老爺為何會聚在一塊喝茶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跟爺爺和干爹一塊出門逛——」她話還沒說完,就听見旁邊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響。
「咳,咳……」
「怎麼了?是不是昨晚著涼了,快點坐下來我幫你號脈。」喬雨青立刻轉頭問道,臉上表情嚴肅。
雖然她夫君娘胎帶來的病已經被她治愈了,但到底先天不足又連續病了這麼多年,體質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因此一直以來她對他的身子都特別注意,不管任何小病小痛她都不敢輕忽大意。
司馬君澤還來不及反應,就听一旁的司徒昭已經出聲嘆道——「丫頭啊,干爹真是擔心你哪天被這小子給賣了還會替他數錢,這可怎麼辦啊?」
「干爹你在說什麼?」喬雨青只覺得莫名其妙。
「我在說,你這丫頭難道看不出這小子好好的,根本沒病沒痛,咳嗽的目的只是為了要引你注意嗎?」司徒昭一臉「我怎麼會認這麼一個小笨蛋當干女兒的表情」搖頭道。
喬雨青還是覺得有些莫名甚妙,不懂夫君若真要引她注意喊她一聲就行啦,干麼要咳嗽?她轉頭看向司馬君澤,直接問他,「你真的沒有哪兒不舒服,咳嗽只是為了引我注意嗎?」
司馬君澤臉上雖閃過一抹尷尬,但還是老實點頭應道︰「對。」
「啊?」
喬雨青愣了一下,整個人還是處在狀況之外,沒能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啊?
一旁的喬薊堂再也看不下去孫女的傻樣,開口道︰「君澤也想趁這機會帶你出門逛逛,你若跟我們走,讓他帶誰去?」
喬雨青這恍然大悟,然後咧了咧嘴,毫不猶豫的改弦易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爺爺和干爹一塊出門了。」她要和夫君約會去。
司徒昭看著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能搖頭晃腦的嘆息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這丫頭有異性沒人性啊。」
「我們夫妻倆感情好,干爹見了不替我開心嗎?」喬雨青伸手包住司馬君澤的臂彎,朝干爹吐了吐舌頭。
「你瞧這丫頭簡直就是不要臉面了。」司徒昭直接轉頭對喬老大夫說……
「見他們夫妻倆感情好,我很開心。」喬薊堂撫著胡子呵呵笑道,一點也不在意小倆口在他面前耍恩愛。
「爺爺,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喬雨青立刻對爺爺咧嘴笑道。
司徒昭被這對祖孫倆打敗了,頓時有種生無可戀之感,搖了搖頭再也懶得去打趣干女兒了。
于是四個人當場決定分成兩隊,心寬的各自游城逛街去。
兩位老大爺去了哪兒暫不提,喬雨青和司馬君澤這對夫妻卻是沒有什麼目的,就這麼夫妻相伴著逛起了大街。
喬雨青是真的很久沒享受這種悠閑感了,想當初和爺爺住在黃土村時,一個月還會跟爺爺去鎮里幾趟,悠閑的逛逛市集啥的,不過等她正式行醫救人之後,好像不小心就把小小的嗜好給遺忘了。
所以今天能重拾這小嗜好,還能有夫君相伴,真是把喬雨青美到一個不行,從出了家門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司馬君澤見她這樣反倒覺得有點心酸和自責。
他不斷地檢討自己平日是不是太少陪伴愛妻了,要不然怎會只陪她誑個街而已,竟就讓她高興成這樣?看樣子他得重新分配工作的時間,以後每個月至少要抽出幾天陪愛妻出門走走逛逛才行。
「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別心疼銀子。」他柔聲道。
「嗯嗯,我絕對不會和夫君你客氣的。」喬雨青開心的猛點頭。
「本該如此。」司馬君澤微笑道。
結果一路走下去,喬雨青除了買些治治嘴饞的吃食外,根本什麼都沒有買。
問她怎麼不買?她就回一句「因為沒有想要的啊」,然後就這麼走路走馬看花的逛下去。
司馬君澤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的干脆直接出聲替她買了。
「這個包起來,還有這個。」
「我要那個,還有那個、那個,全都要。」
「這幾個不要,其余都要了。」
喬雨青目瞪口呆的看著亂花錢的他,覺得他瘋了。
在他又一次花錢不手軟的揮手要包下銀樓里一整匣子的金絲嵌彩玉蝶戀花首飾套組時,她急忙將他拉到一旁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不出來?買東西啊。」他說。
「我當然看得出來你在買東西,但我是在問你買這些東西要做什麼?」喬雨青有些磨牙。
「自然是要送給娘子啊,娘子不是很喜歡它們嗎?」司馬君澤理所當然的微笑道。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說喜歡了?」喬雨青瞪眼道。
「這麼多匣子的首飾和飾品,娘子就只在這一匣子面前停留,還很感興趣的朝掌櫃問了好幾個問題不是嗎?」司馬君澤微笑的看著她。
「那是因為我覺得它們還滿漂亮的。」喬雨青皺眉道。
「那不就是喜歡嗎?」
「……」喬雨青一嘖。
沒錯,她是,喜歡這套金絲嵌彩玉蝶戀花首飾的,但問題是她用不上啊。她每天都待在醫館替病人看診治病,雖然偶爾會出診,但一樣是去給人家治病的,總不能珠簪恐繞、貴氣逼人去給人看診吧?所以說——「這些都不適合我。」她搖頭道。
「哪里不適合了?」司馬君澤挑了下眉頭,然後將她拉回那一匣子飾品前,伸手從中拿出一支蝶戀花步搖直接插在她發髻上,又後退一步的打量了她一下之後,一臉認真的點評道︰「很美,真的很美。」
喬雨青臉都紅了,只因為這銀樓里可不只有他們夫妻倆,還有別的客人在,也還有掌櫃和伙計在場啊。
「你別鬧了。」她低聲道,伸手欲拔下那支步搖,卻讓他伸手給阻擋了下來。
「別拔,就這麼戴著吧,真的很好看。」司馬君澤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柔聲對她說道。
眼前的男子長發如墨,五官俊美,溫潤如玉,還有一雙深情又溫柔的雙眼,這般風姿秀逸、氣宇軒昂的男子竟然是她的夫君,喬雨青有時候想想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而且重點是他還對她特別的寵溺。
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司馬君澤柔聲問道︰「怎麼了?」
喬雨青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當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老實的把剛才自己所想的事說出來,只問他,「你真覺得我戴著這支步搖好看?」
「特別好看。」司馬君澤認真的點頭道。
「那就買吧。」喬雨青對他柔柔的笑道。
她知道他這是在寵她,即使這些首飾她戴的機會不多,也不能拂了他的心意。大不了等上醫館休息之後,她在家戴了給爺爺、干爹和自個兒欣賞就是了。
听見她的話,司馬君澤立即高興的轉頭對掌櫃的說︰「掌櫃的,這套首飾我們要了,麻煩你晚些派個人將它們送到喬家醫館。」
听見喬家醫館四個字,掌櫃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因為這四個字實在是太有名了,尤其是在經過昨天的事之後。
不過最讓他訝異的是眼前這對年輕男女難道就是昨日翻轉整件事的那對夫妻嗎?這也太年輕了吧?
听人說那位喬家女大夫的醫術極好,又听說其夫婿連城里官衙里的官役都指揮得動,他還以為這對夫妻應該是有點閱歷年紀的人,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夫妻倆感情還如此好,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有這想法的不僅只有掌櫃,同在銀樓里的其它人也差不多都有此想法,因為真的太意外了。
昨日的事可是繪影繪聲的傳遍了整個青澤城啊,那女大夫的臨危不亂、機智聰慧,還有最後有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帶著成群官役出現並抓捕鬧事者的人,那些畫面即便沒有親眼所見,光是想象也讓人熱血沸騰。
沒想到事件中的兩個主角竟然還是對俊男美女,這般年輕,這般恩愛,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總之,旁人心里在想什麼,喬雨青和司馬君澤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倆的眼中只有對方,只看得見對方。
司馬君澤付了訂金之後,輕聲細語的問著愛妻接下來要去哪兒?然後兩人一起離開銀樓,繼續他們漫無目的的逛大街行程。
銀樓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由自主的全都沉默的目送他們離開。
這對年輕夫妻男的俊逸柔情,女的清麗淺笑,相伴並肩而行離開銀樓的畫面,不知為何就這麼深印在大家心中,久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