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雖然是有錢人的高級會館,但因為他們不是在包廂,所以人來人往總是能瞄到一眼。
易允寬這一桌雖被安排在角落,但四個大男人顏值太高,來往的客人幾乎都會投來目光,特別是女客人的愛慕目光。
女人不請自來,若是美人,男人沒有道理往外推,所以當有美女來搭訕攀談,除了易允寬外,另外倆人自然而然地跟她們有一搭沒搭地聊著,男人嘛,又是單身,身邊又沒有女朋友,多少都愛不排斥。
不過,女人一直以來都愛壞男人,特判是高傲冷酷的男人,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總想拿下越不好征服的男人。
可惜,易允寬這男人很冷,不輕易跟女人搭訕,人家問了十句,他全都當耳邊風,接連幾個女人受到冷落的下場,後面想來攀談的女人多少也猶豫了。
「阿寬,人家好歹是有錢有能力的美女,你這麼不假辭色,會不會太不給面子了?」
易允寬冷眼瞥了一眼正背向他要走開的女人,「我明天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易允寬並沒打算眼女人玩午夜邂逅,這種疏發壓力的場所,來喝酒就是為了打發時間,那種男歡女愛這種樂趣,他早過了。再說一直以來,能吸引住他的目光的女人,一直都只有白芸。
白芸這一走就是十天,除了出發當天跟白父交代她跟朋友要去日本旅游,其他沒有任何消息,就連手機都關機。
這,易允寬帶著一身酒味由王司機接送回家時,已經是近凌晨了,看了眼手表,差十分鐘就十二點。
當他走進屋子,再緩步走上樓梯時,本來是打算趁還沒有睡意時,進書房把今天未完成的工作繼續。
可是當他走近房門時,本是期待對門關上的房門底下能露出淡淡的黃光,可惜他又一次失望了。
他打開白芸的房門,房間瑞安靜的毫無生息,床上也沒有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只好著落寞地關上房門,再逕直走往書房。
工作最能安定煩躁的心,但不知是不是喝酒的關系,連著幾次試著將文件里的文字看進眼底,卻次次都失敗,為此,易允寬重重地將文件夾闔上,不悅地用手扒過頭發,整個人往椅背靠去,雙手抱胸陷入沉思。
幾秒後,他拿過桌上的手機,不打電話,他只傳了一封短信,很簡單的句話,只有幾個字,隨後他起身走出書房,進了房間浴室後沖冷水澡,將身上的煙味跟酒味全部沖淡。
十分鐘後,走出浴室的他,身上只有一件浴袍,拿著手機跟床頭櫃上的打火機跟香煙,易允寬頂著半濕的頭發,肩上還披著毛巾,打開落地窗,迎著夜風走道陽台,點燃香煙後,就這麼用背抵著陽台欄桿,仰頭望著夜空,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
當手機響越時,他有意的瞥了一眼手表,比他以為的時間還快。
「喂。」
那頭听到他的低沉的聲音時,傳來的是氣急敗壞的叫嚷,「易介寬,你太過分了!」
「我給了你條件了。」
「你的條件我不接受!」
「那就不能怪我。」
「你這個小人,你怎麼可以拿那麼多年前的事要挾我,你這樣算不算男人!」
「不過是一張照片,你如果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易允寬說完,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而後緩緩地吐出白煙。
他的語氣不咸不淡,與手機那頭的白芸相比,顯得冷漠,卻也凸顯白芸的心急跟緊張不安。
白芸沒有接話,只聞她又急又喘的呼吸聲,應該是氣到不知說什麼。
「玩夠了明天就回來。」
「我如果不回去呢?」
「你不會。」對于白芸,易允寬有一定程度的把握,她太單純了,生活圈又簡單,玩不來手段跟心機這一套,應該說,她自小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眾人哄她巴結她都來不及了,哪還需要她去施什麼小心機。
他眼中的白芸,一直都不屑于女人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或是以玩弄男人為樂,她就是她,有她的嬌氣跟刁蠻,而不同于其他女人,溫室小花的白芸,信手拈來的撒嬌,總是能迅速融化他的冷漠,為之著迷。
與心思深沉的他不同,或是如此強烈對比的性格,レ會讓他如止上心,念念不忘。
「你……」
「明天回來,我……」去機場接你這幾個字還來不及說完,那頭就傳來掛斷的盲音。
易允寬低頭看著已結束通話的手機熒幕,隨即又吸了口煙再吐出白煙,嘴角勾了抹孤度。
他給她十天的自由,應該足夠她想通了未來跟他的相處,她逃不了了,早在十七歲那年,他踏進她房間為她惡補功課那一天起,她挑釁的那一吻之後,她就再也逃不開他了。
臨近中午,白芸剛下飛機,就被台灣夏天的悶熱給嚇到了。
她記得十天前還沒這麼熱。
一個小時後,完成通關的她拖著隨身行李走出出境大門,剛要拿出手機拔電話問司機在哪里,眼前突然一道高大身影當住她的去路跟目光,她抬起下巴看去,記異在她眼底展露,「你怎麼在這里?」
這個工作狂,不管任何事,都沒有他的工作來得重要,今天又不是假日,他怎麼舍得放著工作專程跑到機場接她。
「行李只有這個?」易允寬沒回答她的話,只是將她手上的行李拿過去,伸手牽住她的手,「走吧。」不去理會旁人的目光,他牽著她的手,動作十分自然。
「我自己可以走。」倒是白芸不自在了,她甩了幾下,想要甩開,卻怎麼也沒能甩開。
「我也可以抱著你走,如果你不介意成為眾人的注目焦點。」
「易允寬,你不要得寸進尺!」她盯著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又一次感受到從他那頭傳來的熱度時,她僵了子,強忍了好久レ沒用力將他的手甩開,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想惹人目光,易允寬這人惹不起,也一向言出必行,他敢這麼說,那表示他就敢那麼做。
十分鐘後,當兩人坐在車里,車子順利行駛上高速公路,白芸的身子急貼著車門,雙手拉住衣領,水汪汪的眼眶直瞪著易允寬。
「你再瞪我就當你是在邀請我繼續剛才的吻。」
「你不要臉!」
白芸氣得大罵,她以為易允寬不可能在外頭對她動手動腳,但她錯了,他不但敢,而且還意猶未盡,要不是剛好有其他車輛經過,只怕此時他們還在機場的停車場里。
易允寬趁轉換車道的空檔,轉頭瞥了白芸一眼,他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等上了床,我可以讓你看到我可以多不要臉,也可以更不要臉。」
白芸被他這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她臉皮怎麼樣也比易允寬薄,這種煽情的話她說不出來,只能氣乎乎地轉頭,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反正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她不理他還不行嗎?
就在她這麼想時,易允寬的手掌沒經過她同意,就這麼將她的手給握住,她用力想甩開,卻怎麼也甩不開,反倒教他施了力道弄疼了自己。
「易允寬,我還沒嫁人,你這樣開車,我會怕!」說完,又用力甩了一次,這回還是沒成功。
「沒關系,我也還沒娶,誰都沒吃虧。」
「你好好開車,不要這樣。」白芸伸過另一手,想要扳開他有力的手掌。
「你在挑逗我嗎?」她的力道對他來說,就像是在搔癢。
白芸被這麼一說,レ發現握住自己的手掌熱度越來越大,有些發燙,她氣得在心里咒罵一聲**後,打死也不承認她是在勾引他,索性不再亂動了。
「過幾天白叔讓我選秘書。」正當車子里氣氛陷入沉靜時,易允寬的聲音又響起。
只是他的話白芸模不著頭際,他好端端的秘書跟灺有什麼關系。
「白叔讓我自己決定。」
「那你就自己選蚌看著順眼的,我看其他主管選秘書時,不是看臉蛋就是看身材,之後才看工作能力,你也學他們不就好了。」
「我想你來幫我選。」
「我不要!」憑什麼他的秘書要她挑選,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再說她哪里知道秘書要什麼才能,她只是一個混吃玩樂的富家小姐,天天就只知道打扮,一點都不想為工作付出太多。
「我讓人事部過瀘適合的人選,你再幫我選。」
白芸真覺得這次回台灣的易允寬有些陌生,若是放著在以前,她此時的性子只會讓他馬上板下臉,最少也要冷戰個幾天,哪可能還花時間繼續游說她。
對于這陌生的易允寬,白芸一時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要怎麼跟這個曾經佔據她青春歲月最重要的男人,那時的她若是知道易允寬有一天會變成這麼難搞的男人,她打死都不會去招惹。
「好啊,要我選可以,但你不要後悔。」白芸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