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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妻 第十六章

作者︰青微類別︰言情小說

第十章

那日林挽風在車上和她說了一句話,「你家人在等你。」

事關自己的身世,楚惜雖有疑惑,還是上了林挽風的車。

林挽風找了個安靜高雅的咖啡廳,體貼地為她點了一杯溫牛女乃。

「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你都要做母杗了,孩子是陸齊銘的吧。你和他,終于在一起了?」

「嗯。」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林挽風輕笑一聲,「不容易,你大學里就喜歡陸齊銘,沒想到一直到現在才和他在一起。」

楚惜小小地驚愕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知道你喜歡陸齊銘?」他接過話,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一直以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楚惜盯著林挽風,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想起今天的目的,她凝起眉,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要說什麼?」

林挽風輕喝了一口咖啡,以旁觀者的口吻輕描淡寫地告訴了楚惜當年的一切。

「爺爺他們一直在找你,可是後來找到育幼院所在位置的時候,那里已經被拆掉了,連院長都去世了。本來以為就此無望找回你,那天湊巧在我那里瞧見了你的照片,才重燃希望。」

「我的照片?」

「你忘了?大學那次聯合比賽的時候,不是拍了團體照嗎?听爺爺說,姑姑和你長得很像,而且幾經確認,你和姑姑的女兒身世一致。」

楚惜抿著唇,「或許只是巧合。」

聞言,林挽風垂眸,微微反光的鏡片將眸色遮住,看不清意味,「是,的確也有可能是巧合。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希望你和我去做個親子鑒定。」

她沒有答言,只是盯著杯子的牛女乃發怔。

「听爺爺說,姑姑去世前一直很想念你,她對你很愧疚。爺爺女乃女乃年紀大了,一直在找你,如今他們很希望你能回去認祖歸宗。」林挽風用清冷的聲調說著溫情的話,等著楚惜的決定。

「認祖歸宗?」楚惜喝了一口牛女乃,卻絲毫溫暖不了由心底深處涌現而出的寒意。

林挽風打量她的神色,「你可以先考慮一下,之後想通了,打電話給我吧。」

那個生了她的女人,在臨終的時候,因為良心不安想起了所謂的女兒?

可笑,真的可笑,

那女人最後的善良,其實不過就是想要求個心安。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林挽風,從血緣上來說,我該叫他一聲表哥。」楚惜平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從緊繃的下顎,到微微的錯愕。

「你想要回那個家嗎?」陸齊銘擁著她柔聲間道。

楚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能找到所謂的家人,可是現在……齊銘,你知道嗎?我現在心里的感覺很茫然,很沒有真實感。那樣的女人生了我,丟掉我,我該恨她嗎?做了二十幾年的孤兒,突然一堆人跑來說是我的家人,在等著和我團聚,我該高興嗎?這一切,就像一場慌亂不堪的夢一樣。」

陸齊銘倏地將她摟進懷里,恨不得將人揉進心里,「你不想回去,那我們就不回去,你有我就夠了。如果你想要家人,相信我爸媽絕對搶先沖過來報名。」他爸媽是恨不得他立刻跟楚惜結婚,成為陸家兒媳婦,這樣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殺過來親自照顧楚惜,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了。

楚惜被他逗樂,有些陰郁的心情瞬間被沖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動容。

這男人,總是用一些蹩腳的方式來表現對她的體貼,安慰低落的她。

不過一碼歸一碼,楚惜捧著他的臉,「現在不生氣了吧?」

陸齊銘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無言相駁,只好悻悻地回道︰「要不是因為林挽風,我哪會生這麼大的氣。」

她勾過他的脖子,然後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喜歡他?」

「你覺得你表現得不明顯嗎?」陸齊銘由著她勾搭著自己,用很神瞟了瞟茶幾上的某物。

楚惜順著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笑了,稍稍側身伸手去拿照片。

陸齊銘嘴上沒說什麼,卻悄悄將手放在她的腰畔,防止她隨心所欲的動作,一不小心滑落他的腿上。

楚惜向他坦白道︰「我珍藏這張照片,不是因為林挽風。」她玉指點了點照片上的他,「是因為你。」

「因為我?」

「那、那是你……第一次抱我,我覺得有意義,所以才……」短短的解釋,卻讓她的臉頰上已泛起了微紅。

听她結結巴巴的話語,陸齊銘怔了。

她留著這張照片,甚至珍藏在書里,都是因為他?那時他抱了她,對她而言很有意義?

難道……難道她的意思是……

陸齊銘雙眼圓睜,從當機了的狀態,一下子變得樂不可支地卻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老婆,你的意思是……」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她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大學的時候,你就已經愛上我了,是不是?」

听著他小心翼翼的口吻,楚惜的指尖拂過他的眉眼、鼻粱,將他的輪廊再一次描繪著刻畫在自己的心上,眉眼彎彎,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意對上他的眼,大大方方地說道︰「是,陸齊銘,我從大學的時候,喜歡你到現在,喜歡了很久很久。」

他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記吻,卻不敢深入。不摻雜一絲**,卻讓陸齊銘感覺自己的心狂跳起來,胸口怦怦地跳,喜悅的情緒讓他貼著她的唇,都有些微顫。

他放開她的唇,卻忍不住又將人擁過來摟著,就差手舞足蹈地炫耀此時心中的狂喜了。但過了一會,他又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地賴在她的肩頭說道︰「我覺得我簡直是個笨蛋!」

他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林挽風,真是白吃了這麼久的冤枉醋!

看他這樣子,楚惜都不忍心嘲笑他了,只好忍著笑安撫後知後覺的他。「話說回來,你老是針對林挽風,為什麼?」

「因為我在吃醋,所以找碴。」他簡單地說道,完全不想掩飾心里的情緒。

她笑了,「干嘛吃他的醋,我又不喜歡他。」

陸齊銘緊鎖著她,眼中的陰霾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火熱的愛戀,「那你喜歡誰?」

楚惜仰著頭湊在他嘴邊親了一下,然後小鳥依人地枕在他的肩窩,「女人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愛的人,我這里很早就放了一個人,他叫陸齊銘。」

他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里此刻彷佛閃爍著星光,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

感染到他的開心,楚惜也上揚了嘴角,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陸齊銘,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以後,如果你心里對我有什麼情緒,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不要一個人生悶氣,然後躲起來不理我,昨晚沒有你抱著我睡,我都沒睡好……唔……」

陸齊銘驀然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

這次,他灼熱舌尖親昵地與她糾纏,霸道地不理會她略微的抗議,嘗盡她的柔軟與甜蜜,直到饜足,他才放手。

輕撫她的臉頰,歉疚油然而生,「對不起,我昨天是在鬧脾氣,以後再也不會了。」一下一下,在她臉上落下緊密的吻,向她真誠的保證著。

「我原諒你。」楚惜豁達地說道︰「只是,以後不許再犯。」

「好。」他應道,再次攫住她的嘴唇,甜味一股腦的浸在了兩人的吻中。

身體的疲累,外加昨晚的輾轉難眠,讓楚惜直接睡到下午兩點。直到饑餓感戰勝了睡意,她才幽幽轉醒。

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了一分鐘,讓她清醒過來的,是隱隱傳來熟悉的香氣。

楚惜看著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的衣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上床邊擺好的拖鞋,去廁所洗了個臉,就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走去。

她打開門,看到陸齊銘在廚房里忙碌,他手里忙著煮東西,用肩膀夾著手機壓著聲音講電話。

「嗯,不是……胃口?這段時間還好……對……安心啦,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听他似乎提到了自己,楚惜大概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看著陸齊銘的背影,听著他的聲音,她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心。

察覺到背後站著的她,陸齊銘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掛了電話,朝她快步走了過來。

「起來了,睡的好嗎?」幫她理順頭頂的亂毛。

「嗯……」就是被他折騰的身子還有些酸軟。

楚惜有些無語地撥開他的手,誘人的香氣讓她咽了咽口水,逕 自往廚房走去,「你在煮什麼?好香啊。」

「湯面。」他拉住她,好笑地看著她嘴饞的可愛模樣,「去客廳等我,廚房里有些亂。」

她點頭,乖乖地轉身去客廳。

雖然楚惜餓得想要狼吞虎咽,但在陸暴君的監督下,她只能細嚼慢咽地吃著面條。而陸齊銘在旁邊嘴角含笑地靜靜看著,眼中的柔光彷佛像是在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吃完後,楚惜放下了筷子,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謂。

陸齊銘見她吃完了,收拾碗筷去廚房洗了。

楚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跟著過去,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了他背後。

陸齊銘轉過頭,笑著問︰「站在我背後是打算做什麼?」

她伸手從背後環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背上,「齊銘。」

「嗯?」他等著她繼續說,結果她只喚了他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調侃道︰「你這是在對我撒嬌嗎?」

楚惜仰起頭,眉眼中都帶了笑意,「大概吧。」

聞言,陸齊銘用清水洗干淨雙手,然後轉過身來將她環在自己臂彎間,璀燦的黑眸直視著她,「老婆,我嚴重懷疑,你這是故意在引誘我!」

她無辜地搖了搖頭,「沒有啊。」

陸齊銘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用額頭去撞她,還野蠻地咬住她的唇。她小小地呼痛,不客氣地咬了回去。

幼稚的行為,倒是引得陸暴君笑得開懷。

陸齊銘接著洗碗,而楚惜黏在他身後不肯走,雖然不方便他洗碗,卻還是帶著縱容的心態由著她去了。

「對了,我媽剛才打電話來,讓我明天帶你回家吃飯,還說有件好事要宣布。」

「什麼好事?」

陸齊銘將洗好的碗盤放進烘碗機里,一邊擁著她走出廚房,一邊回答她,「她故作神秘不肯說。」

楚惜不免有些好奇了,突然她驚呼一聲,拉著陸齊銘往落地窗走去。

「下雨了……」

窗外寒風瑟瑟,竟悄然落下了雨。

陸齊銘無情地在家規上又加了一條,「不許偷跑出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麼貪玩!」她提高聲音抗議道,雖然那個念頭剛剛的確在她里閃過一下下。

陸齊銘居高臨下地從她背後環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不戳破刀,「那最好。」

楚惜癟了癟嘴,真過分,她就想想也不行。

兩人看著雨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明明只是同居了幾個月,卻好像已經是老夫老妻一般的相處模式,平淡卻很溫馨,小吵小鬧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終于確定且越來越堅定的感情。

而屋內人的濃情蜜意,與這外頭的冰冷氣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孕婦的產前焦慮癥因人而異,可是像楚惜這樣生產前才來的,真的是不多見。

陸齊銘神色凝重地看著手術室的紅燈,極力壓制自己沖進去的沖動。

陸家老夫婦收到消息早早就趕了過來,一起在手術室前候著。

陸母看著沉著臉色的小兒子,拉他在長椅上坐下,替他把外套上扣錯了位置的鈕扣重新扣好,安撫道︰「你放心,惜惜不會有事的。」

陸齊銘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手術室的方向不放,生怕錯過一點動靜。

想著,楚惜方才前一刻還在因為他沒收了她的零嘴而鬧小孩子脾氣,後一秒就捂著肚子告訴他自己羊水破了。

他雖有做過功課,但當那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慌張了一下。等他回神,急忙給楚惜和自己套上了外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抱著楚惜沖下了樓,甚至他當時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著的是拖鞋。

如何開車闖紅燈,如何暴怒著打電話通知醫院做好準備,他統統不記得。

他只記得當時懷里的她緊鎖著眉頭,暗暗呼痛的模樣,讓他的心都揪成一團了。即使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她還緊緊地抓看他的手不肯放開。

他知道,她在緊張,她在害怕。

「齊銘……齊銘……」她因為陣痛氣息不穩,無助地喚著他的名字,指甲甚至掐進了陸齊銘的手掌之中猶不知。

無視旁邊的醫生急聲的催促,他俯,在她額上重重吻了一下,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柔聲對她說︰「別怕,我會在外面等,一直等你出來,乖,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知道是他的話真的安撫到楚惜,還是她自己知道了再不進手術室,她和孩子真的都會有危險了,總之,楚惜終于放開了陸齊銘的手,被推進了手術室。

陸齊銘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的驚心動魄了。

陸父也跟著坐在了陸齊銘的身邊,忍不住打趣道︰「臭小子,現在知道當爸不容易了吧!想當初,你爸我可是在手術室外體驗了兩次這種刺激!」

陸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沒瞧見兒子心里急,還在這里說風涼話。」有他這麼當爸的嗎?

「我這怎麼是風涼話?不過就是有感而發……」尾音在自家老婆大人凌厲的眼神當中自動消音了。

五小時,整整五小時,當手術室的門打開,護士才出來通知。

「恭喜你們,因為是早產的緣故,寶寶需要待在保溫箱里觀察幾天。等一下你們就可以去看了。」護士笑著說道。

陸齊銘黑著臉,上前一把抓住了護士的雙肩,焦急問道︰「楚惜呢,我老婆她怎麼樣了?」

護士被眼前眼神十分凶神惡煞的男人嚇到,說話結結巴巴的,「產婦……產婦平安……就是昏睡過去了,等一下就會送到恢復室。」

陸齊銘放開那個可憐的小護士,松了一口氣,然後他就感覺全身緊繃的肌肉都被抽去了力氣,險些腳軟跌在地上。隨即又露出了傻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陸母向護士致歉,然後滿臉都是歡喜,「老公,回頭我們可得好好辦場宴席慶祝一下才行!」

「那當然,我的孫子出生了,一定要好好高調一下。」陸父拿出手機打算通知大家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陸母一回頭,瞧見還在傻樂的陸齊銘,沒好氣地拍了他的頭,「傻兒子,還愣在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看看惜惜!」

陸齊銘這才反應過來,糊里糊涂地就往前走,被陸母一把拉住,「你往哪里跑?恢復室在這邊!」三步並兩步地去找楚惜,陸母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男人,一旦做了父親,就都會變得一樣傻氣。」

陸父剛給陸老爺子打完電話,就听見自己老婆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不滿地反駁道︰「老婆,你這話我可不同意,當年你生這臭小子的時候,我可沒有像他這樣,跟個傻瓜一樣。」

陸母睨了他一眼,無情地戳穿,「當年我生完,出了產房就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某人!」

陸父頓時無話可說,悻悻得說道︰「有嗎?」

「懶得和你說,走走走,去看看惜惜和孩子。」兩人也歡喜地走了。

經過生產的疲倦,楚惜期間睡睡醒醒,次日中午才完全清醒過來。睜眼時,就看到陸齊銘的邋遢,蒼白憔悴,眼下泛青的模樣。

她想,她真的是愛慘了他,否則她怎麼會覺得他現在這樣邋遢的模樣帥極了,讓她舍不得移開眼。

她還未出聲,就見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氣,然後沖過來抱住她,她听見他說︰「謝謝你平安無事。」

楚惜心間一蕩,微微揚起了嘴角。

片刻,陸齊銘才放開她,替她拉了拉被子,小心翼翼地幫著她調整了躺著的姿勢,讓她舒服些。

她張嘴輕喃著,卻沒有多少音量。

下一秒,就見他俯身湊在自己眼前,細細昤听著的模樣。

她眉眼染上暖意,極輕的聲音,卻字字清晰地說道︰「陸齊銘,我好愛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

「時間上,這點我認輸了,不過……」他內心一顫,凝視著她的雙眸,在她額上印下虔誠的一吻,極度輕柔,極度珍惜,「我也愛你,往後余生。」

往後余生,心底溫柔是彼此,目光所致,也是彼此。

彼此眼中,是彼此……

真好。

番外篇︰婚後

陸齊銘的兒子是早產兒,好在楚惜平日被照料得很好,所以寶寶也十分的健康,不過在保溫箱里被觀察了三天,就送回楚惜的身邊。

過了月子的楚惜,緊著就被逼著去和陸齊銘登記結婚,現在已經是正式的陸家媳婦一枚。

成為陸家媳婦,什麼都好。

就是有一點,讓她稍稍的有一些不滿和怨懟,那就是陸齊銘在結了婚之後,十分的……縱欲!

……

從臥房門外傳來了一陣哭鬧聲。

楚惜掙扎著要起身,被陸齊銘攔了下來,認命地給自己穿了件長褲,往隔壁的嬰兒房走去了。

楚惜躺在床上,想起陸齊銘在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如何笨手笨腳地跟陸母學怎麼抱小家伙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笑。

這一方面,陸總裁真的是沒有天賦,那段時間,小家伙只要一被他抱,就哭鬧個不停,害得陸總裁悶了好幾天。

如今可就不同了,從泡女乃粉到換尿布,陸齊銘都能完美地接手,堪稱好爸爸的典範了。除了在房事上殘暴了點,哪還有陸暴君的一點影子?

等著等著,疲乏不堪的身子禁不住睡意的襲來,楚惜恍恍惚惚地夢見了兩人第一次見面,還有被他擄進籃球部的場景。

迷迷糊糊間,她說著夢話,「你這個暴君……」

陸齊銘躺上床時恰巧听到這句話,嘴角的笑意寵溺極了,將人摟緊懷里,喃喃道︰「傻瓜,不霸道點怎麼把你鎖在身邊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