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蓁加重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
彭琬萍下車時哀怨的神情,讓她看了反而有些不忍心。
本來她很高興柴映東能主動和彭琬萍劃清界線,但畢竟同為女人,被這樣直接拒絕對女人來說很傷呀!
彭琬萍的事讓她心情有點郁悶,所以回去的路上一直保持沉默。
柴映東很快就發現她異常的沉默。「怎麼都不說話?」
「你喝了酒需要休息。」
「我沒事,倒是你的臉色比我還難看,怎麼了?」
「彭特助好像很喜歡你。」
柴映東斂起眉。「我和她只有工作上的接觸。」
「就是因為工作接觸她才喜歡上你啊!」她和他也是從工作接觸開始的。
「我不喜歡她,也不可能喜歡她。」
「她各方面條件都很好。」
「我的員工條件都很好,其中最好的是你。」他知道她臉色難看的原因了。
「別安慰我了,司機無法和核心員工比。」
「除了工作,我和彭琬萍不可能有其它方面的發展。」他強調。
她無語,但是表情復雜,並沒有因為他這樣說而放松。
「如果你很介意,我可以換個男生。」
「我沒有介意,彭特助是你的得力助手,莫名其妙把她換掉對她不公平,你別做那樣的事。」她因為心虛所以聲音很小聲,其實內心還是有點介意。
「真的相信我了?」他懷疑。
「嗯。」如果不這麼說,明天也許真看不到彭琬萍。「不是喝了酒,先休息吧,到家叫你。」
一方面要讓她專心開車,一方面他確實有點累,所以就听從她的建議閉目養神。
程芳蓁將車開進停車場時,柴映東已經睜開眼。
「今晚留下來好嗎?」低嗄的嗓音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不好。」她拒絕。
柴映東蹙著眉看她。
她在生氣,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顯示出她在生氣。
「我很希望你能留下。」他態度誠懇。
程芳蓁下車為他開門。「請下車。」臉部線條看起來有些僵硬。
柴映東深睞她一眼後才緩緩跨出右腳下車。
但他才剛跨出車子,就重心不穩的朝她傾倒過去。
沒辦法,他「喝多了」唄。
程芳蓁慌忙的伸手扶他,忘記還在計較今晚發生的事,擔憂全寫在臉上。
剛剛他在車上講話時明明還很正常,怎麼現在醉得像是喝了一箱威士忌?
柴映東假意揮開她,動作小又輕柔,比拍蚊子的力量還小。「我自己可以。」才跨出一步就又不穩的往旁邊跌撞。
程芳蓁關上門,立刻追上去攙扶他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她擔憂無比的看著他被酒氣染得紅潤的臉龐。
「唔。」柴映東微勾唇角,露出幾不可見的賊笑。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他扶上床,程芳蓁到浴室擰了熱毛巾為他擦拭,他舒服得閉上眼,沒多久就傳出沉穩的呼吸聲。
她想他是睡著了。
搞定他之後,程芳蓁也已經滿身大汗,衣服黏在身體上的感覺極不舒服,于是她進浴室梳洗一番。
離開前她特地再過去巡一下他的狀況,看到即使睡著仍充滿英氣的劍眉及俊俏深刻的五官,忍不住抬手順著輪廓輕撫。
倏地,她的手被他抓住,強勁的手勁讓她無法掙月兌。
柴映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攬入懷中,滾燙的唇貼上她的頸側。
剛沐浴後的身軀香噴噴,讓他忙著汲取她沐浴後的馨香。
程芳蓁被他突然爆發的火辣熱情嚇到,扭動著身軀想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但無論怎麼扭動都無法掙月兌,反而更刺激他,胯間搭起的小帳篷明顯表達了他的需求。
「欸——」
她試著發聲抗議,卻立刻被他以熱吻堵住。
柴映東根本沒醉也沒睡,那只是他想要留下她的「手段」而已。
「你裝醉?!」他火熱的表現讓她發現自己剛剛上當了。
那她剛剛是在瞎忙什麼?
「喝多了是真的,但沒有酒醉。」滾燙的唇貼著她細致的肌膚說道。「你好香,讓我醉的是你。」
「這樣裝醉耍我很好玩嗎?」她臉色難看,但雙眼卻因為他不安分的魔手而益發迷蒙。
「我想留下你,很難過被你拒絕,情急之下就借酒發揮了。」
他表情怨慰,但是唇和手卻都沒停下來的打算,寬大的手掌彷佛帶著魔力般一路往下游移。
「你……」
「噓,對不起,我愛你。」以唇封住她的。
程芳蓁完全無法招架他的挑逗,莫名的火熱源源不絕的往體外竄燒,再也克制不住地攀緊他,主動貼上雙唇,極力想填滿那股莫名涌上的空虛感。
「希望接下來我賣力的表現能將功贖罪。」柴映東貼著她的唇說。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沿著粉女敕的頸項往下吻。
熱情在他帶著魔法般的唇及她抑制不住的陣陣嬌喘聲中正式引爆——
金黃色的陽光穿過木百葉的縫隙照射進柴映東的房間,暖暖的溫度將程芳蓁喚醒,看清自己的所在地後她霍地下床,抱起衣服就要往浴室沖,昨夜的記憶越來越清晰,而且還開始在腦中重復播放。
「去哪里?」柴映東的聲音從身後緩緩傳來。
程芳蓁驚慌的轉身,忙亂的拿手上的衣物遮住身體,她以為他還在睡所以才會luo著身。「浴室。」
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她極不自在。
「為何低著頭?」柴映東眼底有著戲謔,他完全了解她為何低著頭,也知道她此刻全身泛紅的原因,更滿意看到自己在她身上所「繪制」出的杰作。
她抬頭想解釋,看見他戲謔的表情後有些惱羞成怒。「你明知道原因,看我這樣很有趣嗎?」
她空出一手抽走他身上的床單裹到自己身上。
情勢大轉變。
柴映東一點也不在乎遮蔽物被抽走,他很樂意「坦蕩蕩」的面對她,反而是程芳蓁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要將目光放哪兒。
柴映東將兩手枕到頭下方仰躺。「過來。」
「干麼?」她拉緊身上的被單,充滿防備的轉頭看向他,立刻調開眸光。「快把衣服穿上啦!」
說完就一溜煙的沖進浴室。
即使已經是男女朋友,她仍沒辦法像這樣光著身體和他說話,簡直像遇到鬼打牆似的語無倫次。
雖然隔著浴室門,但柴映東豪放的笑聲仍像在耳邊般震耳欲聾。
她猛烈甩頭,試著把昨晚的記憶打包封箱。
梳洗完畢出來時,柴映東已經不在房間內,她循聲找到廚房,柴映東正好將咖啡煮好。
「坐,吃早餐。」
她坐到餐桌邊傻愣愣的看著桌上金黃色的煎蛋及香味四溢的培根。「你做的?」她有洗這麼久嗎?
「嗯哼。」
「這麼厲害?」拿起叉子嘗了一口培根。
「還好,在國外的基本生存之道。」
「日本的早餐不都是白飯配味噌湯?」日劇都是這樣演的。
他停下倒咖啡的動作。「我喜歡西式早餐。」
「喔。」對于早餐她沒那麼要求,有得吃就好了。
柴映東拉開她身旁的椅子挨著她坐下。
她轉頭看他又低頭看看兩個人靠在一起的手臂。「我們好像坐得太近了。」
「感情好啊。」
他抽出一張面紙將她嘴角的西紅柿醬擦掉,順便在她嘴角邊偷個吻。
她斜睞他一眼。「你的咖啡加了興奮劑嗎?」
「謝謝你昨晚讓我知道你很愛我。」他的笑容很曖昧。
原本已經拿起杯子喝咖啡的她將到嘴的咖啡嗆噴回杯子里,轉頭瞪著他。
「謝謝你提醒我要算你昨晚裝醉的帳。」她故意忽視他曖昧的笑容岔開話題。「看我汗流浹背的扶你進來又忙進忙出的照顧你很好玩、很驕傲嗎?」
柴映東抓住她的雙手,讓她轉身與自己面對面。「嘿,冷靜。」
「冷靜什麼?」她咬著牙說。
「裝醉的事我正式道歉,對不起。」他大方認錯。
她睞瞪他一眼,用力抽出雙手,大口吃早餐。
「看在我昨晚傾力表現的分上,請你原諒我。」他把自己的培根放到她的盤子內。「下次不敢了。」將還沒喝的咖啡和她剛噴出來的那杯對調。
「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這樣欺騙我。」她不喜歡被他騙,感覺很不舒服。
「是。」他抬起右手做了個敬禮手勢。
看在他誠懇道歉的分上,這次就先原諒他,以後若再發生,絕不心軟,立刻轉身走人。
她順手拿起他換過來的咖啡呼一口,苦澀的滋味讓她緊皺眉頭,看了咖啡杯一眼。「苦——」
「我習慣不加糖和女乃。」
「惡,太苦了,我需要糖果。」她滿臉嫌棄。
家里沒糖果,但是他有更好的方法。
「我幫你。」
說完立刻將嘴唇貼上她的,火熱的舌探入她苦澀的嘴中幫忙「分擔」她的苦。
熱情再度被點燃,唇舌交纏。
他突然的舉動讓她措手不及,脹紅著一張臉。
他暫時分開彼此的唇,熾熱的眼眸牢牢盯著她說︰「昨天有點醉,表現打了點折扣,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她給他象征性的一拳。
他伸手抓住她的粉拳抱放在心口上,收起嬉鬧、斂起神情認真地說︰「我愛你。」
「惡心。」她笑得好幸福。
「愛本來就要說出來,哪里惡心了?」
她羞窘的想抽出手卻被他牢牢抓著。
「我真的覺得再來一次是不錯的建議。」
他笑著再度餃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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