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陰沉,而蘇洵心中無奈,想將她喜歡的都捧到她的面前,卻忘記了她是一個很敏感的女生。
「怎麼,編不下去?」她開口道。
他面無表情,不打算解釋,她笑了,「好,不想說就不用說,你去工作吧。」
他沉默地轉身正要出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她那漫不經心的聲音,「不管怎麼祥,謝謝了。」
他的手用力地捏住了門把,手從門把上放下,他轉過身,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將她擁在懷里。
在姚晨寧呆住的片刻,他低頭發狠了一般吻住她的唇,那吻好像要咬破她一樣。
呆愣過後,她即刻回神,雙手瘋了一樣拍打著他的胸膛,他不為所動。
她的腰幾乎要被他勒斷,她拼命地推著他,她用力地咬他,卻抵不過他瘋狂的舉止,最後體力上,她輸給了他。
他移開唇,她腿軟地幾乎站不住,半靠在他的身上,劇烈地喘息著,他笑著,格外的得意。
「要謝人,得拿出謝人的態度。」他說。
她抿著唇不說話,她氣息不穩,怕自己一張口,泄露自己丟人的一面,強撐著自己,死死地瞪他。
他笑著松開她,轉身離開。
這個王八蛋!她捂著胸口,拼命地喘息,腦海里又浮現了他們在床上抵死纏綿的畫面,她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姚琳這一次真是厲害了,給她找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她磨了磨牙,蘇洵,給她等看!
再看那香蕉蛋糕,只覺得刺眼,但是扔掉?呵呵,她不按常理出牌地拿掉了包裝,拿起叉子用力戳了一塊,含入嘴里,咬牙咬,好像在咬蘇洵一樣。
吃完了整個蛋糕,她按下內線,「田秘書,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商務聚會?」
「是,在下午六點半,國際大飯店。」田蕊飛快地說。
「今天再加一個人,蘇洵。」
田蕊微微吃驚,但身為秘書,她只會執行,不會質疑,很快地點頭道,「好的。」
下班之後,姚晨寧回去換了一套簡單的禮服,開車向國際大飯店去,剛將車停好,她就接到了田蕊的電話,田蕊和蘇洵已經在飯店門口等著了。
她下了車,優雅地走到門口,「嗯,你們很準時。」
一行三人一起進去,所謂的聚會自然是各大企業,各高層進行交際的一種方式。
姚晨寧看向了蘇洵,「你是新人,我帶你見見人。」
「好。」蘇洵點頭。
田蕊則是跟在他們身後,其實她心中很疑惑,總經理帶蘇洵過來應該是很重視蘇洵,但想到之前總經理整人的狠勁,她又懷疑自己的猜測。
蘇洵沒有多想,能在下班之後跟姚晨寧一起,盡避多了一個田秘書,他心里也是開心的。
姚晨寧笑著將他引薦了不少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可是她奴役他,他堅挺不倒,所以她打算捧他,捧得他越高,他總會露出馬腳。
見了一圈的人,姚晨寧這一次卻沒喝什麼酒,這樣的聚會做到滴酒不沾很不容易,以前她和田蕊一起的時候,也是一人分擔一半。
敬酒不喝,是不給面子,商業巨頭的酒自然是要喝的,不過她大小姐的身分也不是被人隨意灌酒的。
只是,她真的沒想過,會有一個傻瓜挺身而出,將那些敬酒全數喝下,她看看身邊更加沒有表情的蘇洵,有些不解了。
田蕊笑著說︰「蘇助理的酒量真好。」
姚晨寧挑眉,「確實。」
「他們的酒,你不用喝了。」他一副有事他來頂的樣子,就算是被拉出當酒桶,他也認了。
姚晨寧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傻,她的酒量一般,可她的身分擺在那里,誰會灌她酒,他倒是來者不拒全喝了,她沒好氣地說︰「你不用喝。」
「嗯。」他沉悶地應了一聲。
田蕊接到了一個電話,眉色染上了慌亂,「總經理,我老公打電話說我女兒發高燒了,我得趕回去。」
「差不多了,我送你過去。」姚晨寧說道。
「謝謝你,總經理。」田蕊感激地說出了地址。
于是姚晨寧帶著他們離開了飯店,先送田蕊去醫院,再送蘇洵回家,等到車廂里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很安靜,安靜的好像沒有人一樣。
這樣的蘇洵倒是不對勁。
她余光瞄了他一眼,「你還好吧?」
他沒有說話,她看了他一眼,「蘇洵?」
「頭暈,想睡覺。」他機械地開口。
她不對勁地瞄了瞄他,等車子到了目的地,她發現,原來他們住在同一個公寓,「你住幾樓?」
「八樓。」他道。
她驚到了,「新搬來的住戶是你?」她也是住八樓,八樓有兩個住戶,其中一個最近搬走了,這幾天她知道新戶搬入,不過平常沒踫到,她也沒當一回事。
但現在,他住在她的隔壁。
這件事情怎麼樣看都是透著詭異,她輕輕咳了一聲,「一起上去吧,我跟你是住同一層的。」
「嗯。」
她始終覺得他不對勁,他不是話少的人,可一路上話很少,她問什麼他就回答,回答得也很簡短。
乘坐電梯到了八樓,她正要跟他道別的時候,他突然干嘔了一聲,她嚇了一跳,看他身子搖搖晃晃似要摔倒的樣子,她伸出一手扶住他,「喂,你沒事吧?」
他卻推開她的手,往自己的公寓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口袋里模鑰匙,站在他身後的姚晨寧真的是吃驚了。
他打開門,直接進去,連門都來不及關上,直接沖向洗手間,姚晨寧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洗手間里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聲,姚晨寧皺起了眉頭,低喃︰「不會喝酒干嘛喝酒!」
她無奈了,她沒打算讓他喝酒,可擋不住他自己喝下去,真的是自找罪受,她白了白眼,本想轉身離開,不理他的,可听著洗手間的動靜,再想到他的胃病。
她搖了搖頭,直接走到廚房,準備倒一杯溫水給他。再一次令她晾訝的是,他家連熱開水都沒有。
于是,她開始煮開水,等水煮開了,她倒了一杯水,很熱,拿了一個稍微大點的碗,裝了涼水,將水杯放在碗里,進行降溫。
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蘇洵,你還好嗎?」一個看著比她還高大的男人,卻這麼虛弱,他如果不減食,也許他的胃病也不會這麼嚴重。
「沒事。」他剛說完,又是一陣嘔吐。
姚晨寧看不下去了,只好先回自己的公寓,這一層就他們兩戶,她也沒有替他關門,先回去拿了醫藥箱再折回來。
她公寓里備著醫藥箱,她一向很疼自己,她曾經生過病,只有一個人,沒有人照顧她,滋味並不好受,後來她很會保養和養生,醫藥箱里的藥她不一定會用,可她怕需要時買不到,因此備齊了各種藥。
她坐在他家沙發上,先找出了胃藥,仔細地讀了說明書,確定蘇洵的情狀符合之下她才拿出來。
她又敲了敲洗手間的門,「蘇洵,出來吃藥。」
洗手間安靜了很久,門打開了,她將溫水和藥一起遞給他,他的臉色很蒼白,接過來一口氣,混著水吃了下去。
「拜托你別逞強,也別想裝英雄,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打腫臉充陣子的行為很幼稚。」姚晨寧臉色冰冷,語氣不是很好地開口。
蘇洵沒有說話,他神色有些恍惚,她看不下去,只能扶著他回房間躺下,他沖進洗手間很匆忙,腳上的皮鞋還沒月兌掉。
她讓他坐在床上,半蹲,伸手將他的皮鞋月兌掉,拿出去放在鞋櫃,再回來,他仍舊乖乖地坐著。
好像乖乖的幼稚園小朋友,她走過去,替他月兌了外套、襯衫,又不是沒見過他的**,她也不害羞,將他扒光,最後只剩下內褲,把他扶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好好睡一覺,如果不舒服,請假。」她說得很干脆。
他好像現在才發現她做了什麼似的,「姚晨寧……」
「干嘛!」她語氣凶凶的。
「謝謝你。」
「我是不會跟你說不客氣的,麻煩鬼!」她說完,將燈關掉,帶上了門,她將東西整理了一下,
準備回去的時候,看洗手間的燈還開著,她走過去,正要將洗手間的燈關掉,手指一頓,停住了。
馬桶里的污穢物還沒有沖下去,可以看到一些血色,她臉色微微發白,沖掉了馬桶之後,她又走回他的房間,看到他姿勢怪異地從床上摔下來,大掌摁著他的胃部。
該死,她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