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福妻糕照 第十九章 這是髒髒包

作者︰簡瓔類別︰言情小說

萬國糕點會的糕點大賽落幕之後,寧京發生了一件事——大黎國戰郡王景飛月在御前狀告大齊羽林軍副將倪通趁亂綁架了他的小廝元昕,令元昕身心受創,幾度尋短。

此事前所未聞,大寧國君在震愕之後,將此案交由京兆尹調查。

因此,倪通有龍陽之好的傳言開始沸騰,倪通為了自清,也為了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對元昕不軌,他供出受翟玉申指使,原來是要綁架戰郡王妃,令她無法參賽,卻錯把元昕當做了戰郡王妃,才會綁架了元昕,絕對不是有斷袖之癖,順帶抖出了縱火犯也是大齊之人,同樣受到翟玉申指使,他們絕不是有意犯法,希望京兆尹查明真相,並對他們網開一面。

此語一出,公堂上一片嘩然,身為大齊第一糕點名廚,且是御用名廚的翟玉申,居然因為害怕大黎的戰郡王妃贏過他,便使出此等惡毒詭計,甚至縱火要逼戰郡王妃出房,怕輸不起而做出這種事,簡直喪心病狂!

且不管大寧的京兆尹要如何審理這件跨國的棘手案件,景飛月一行尚未回到大黎,這件事已傳遍了黎京的大街小巷,人人都在唾棄大齊的參賽者好不要臉,竟然想出綁架他們戰郡王妃這樣的小人招數,幸好戰郡王夫婦有勇有謀,將了他們一軍,讓他們原形畢露,一敗涂地,只能說,賊星該敗,自作孽不可活!

覃清菡回來之後,寧靜姝告訴她,雖那翟玉申沒有抖出孫貴妃來,可事關大齊,是大齊參賽使團干的事,孫貴妃還是面上無光,此事在京城炸了鍋後,她便幾乎不出雲露宮,把自己關了幾十日,加上皇上也不給她好臉色看,她整日在雲露宮里摔東西打宮女,簡直是鬼見愁,人人都想逃離雲露宮。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原本就是孫貴妃,若不是她唆使翟玉申,翟玉申不過區區一個御廚,也沒這麼大的膽子,他還不是想著有孫貴妃給他撐腰,才會不擇手段。

如今,翟玉申給押回大齊受審了,大齊在景飛月給的壓力之下,也不可能輕輕放過,他要去蹲苦牢是免不了的,只是便宜了孫貴妃,又讓她逃過一劫。

孫貴妃明著沒有受到懲罰,覃清菡卻不打算放過,她要讓孫貴妃很難受很難受,比听到自己在萬國糕點會上奪魁還要讓她撓心撓肺地難受!

這一日,覃清菡進宮接受了皇上的表揚,跟著轉往錦華宮見太後,錦華宮一室的熱鬧,許久沒在宮里露面的孫貴妃也赫然在座,她原是不想來的,可銀月勸她,今日戰郡王妃奉召進宮,太後又傳郡王妃說話,還讓皇後和眾嬪妃一同到錦華宮熱鬧,若她不到,倒顯得做賊心虛了,若不想讓人有話說,她更加要出席這場合。

于是她來了,就見太後對覃清菡親切有加,滿屋子的嬪妃都圍著覃清菡在討好,好像她真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哼,不過是在萬國糕點會奪魁罷了,若不是她師傅中了計,今日也輪不到她在這里翹尾巴!

自己肯定還有翻身機會的,等到她翻身時,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覃清菡!等著,那一日不會太遠,她不一定要依靠皇上,她還有別的出路呢,有人上趕著要巴結她,她何樂而不為,何況如今皇上也對她不冷不熱的,她更加要找自己的出路……

「哀家瞧瞧,你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啊?」見到覃清菡打開的食盒,太後顯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覃清菡淺淺微笑。「稟太後,這叫髒髒包。」

她費了一番工夫,用可可樹上的可可豆做出了巧克力粉和巧克力,並在府里闢了一塊地,將可可樹交由植栽高人栽種,希望能成功種植,如此便可以讓更多人品嘗到巧克力的美味了。

昨日,她想到了前世風靡一時的髒髒包,許多人在吃時拍下的影片都十分有趣,她覺得太後就像個老頑童,肯定會喜歡的,加上先前她用葡萄做的天然酵母也十分成功,因此昨日試做了幾個,想不到很順利。

今日一早,天沒亮,她就叫了探春、瓏月、听蘭、舒蘭到廚房,五個人做了一百個髒髒包,又做了兩大盤法式玫瑰花檸檬塔,看著就賞心悅目。

「髒髒包?」太後面露稀奇。「好個稀奇古怪的名字,清菡,你跟哀家說說,是如何的髒法呀?」

覃清菡淺淺一笑。「不是這糕點髒,而是吃時,臉上和衣衫上都會弄得很髒,因此叫髒髒包,且這髒髒包不能放在碟子上吃,要拿著吃才行。」

「是嗎?會弄得很髒?」太後挑眉。「那哀家一定要試試了。」又對眾嬪妃道︰「你們也都試試。」

眾嬪妃為了討太後歡心,自然是從善如流。「是!」

覃清菡讓隨行的琴兒、珠兒將食盒里的髒髒包發下去,她今天做了很多,所有嬪妃連同錦華宮里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得了一個,皇後又特地命人給皇上送,份去。

沒多久,錦華宮里就傳出了此起彼落的笑聲,人人臉上和手上都是可可粉,可那髒髒包本身又是如此美味,人人都顧不得弄髒,吃得一口不剩,各人的宮女這才取來濕帕子給主子淨面和淨手。

吃完了髒髒包,覃清菡又呈上了法式玫瑰花檸檬塔,塔皮里是一朵用女乃油檸檬醬擠出的白玫瑰,檸檬香氣十足。

「哎呀,這麼精巧,哀家怎舍得吃啊?」太後愛不釋手的拿著檸檬塔端詳,又拿起來在鬢邊比劃。「你們瞧瞧,這朵玫瑰花別在哀家發鬢豈不正好?」

一席話說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只有孫貴妃笑得很勉強,她原來唾棄覃清菡做的糕點,可那髒髒包和法式檸檬塔呈到她手上時,她又忍不住嘗了幾口,一嘗之下,竟是滿滿的驚艷。

沖入她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是︰覃清函肯定有神仙水!只是那次沒有叫景玲月找著罷了,她就是依仗著神仙水做出來的糕點才會都如此美味,那神仙水肯定不是只有能讓糕點變得美味的功能而已,還會改變外觀,讓外形也變得精巧,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做出如此美的玫瑰花來。

听到孫貴妃心聲的覃清菡感到啼笑皆非,想不到孫貴妃還在執著神仙水,且還連她能做出精巧的糕點外觀都不相信,執意要「歸功」于神仙水,真真是走火入魔,眼界米粒般大,只看到她自己,不願看到別人的好,她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在原地打轉,不會進步。

髒髒包只是個開始,為了不讓孫貴妃好過,覃清菡從這日開始,每日都做一種糕點派人送進宮里,除了送給太後之外,也送給皇後,皇後那份還特意多做,讓皇後可以轉送給皇上,每日都有理由去御書房見皇上,而皇上知曉她是來送點心的,也樂于接見。

才半個月,寧靜姝就捎來好消息,皇上和皇後感情增溫,有次皇後送糕點進御書房之後,皇上還留她一塊兒喝茶,邀她到御花圔賞花,甚至還留宿鳳儀宮了,皇後歡喜得直說是她糕點的功勞,不知要如何感謝她。

人人都說孫貴妃是徹底失寵了,且京中糕點第一人的位置換覃清菡坐了,孫貴妃如今只是靠著兩位皇子才沒被打入冷宮,若是再犯個錯,怕是皇上也不會留情面了。

其實,送糕點這件事對覃清菡來說是一舉兩得,既能幫到皇後,又能氣到三番兩次想加害她的孫貴妃,何樂而不為?因此她每日在做要送進宮里的糕點時都做得很開心。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到了景玲月要出嫁的日子。

景玲月雖然是親王側妃,不過按照大黎的律法,也算是正式娶親,除了一身嫁衣不是大紅之外,其余規矩都照娶正妻的來,算是給足了戰郡王府面子。

景飛月原就無意結這門親事,因此在瑞親王來迎親時,他面上神情便很是淡漠。

他甚至希望這樁親事攪黃了更好,只是景玲月以死相逼,一定要嫁,他也不想擋了,既然她那麼想去坐那張親王側妃的椅子,那麼以後是福是禍就要她自己去承擔了,就如同蕭雨菲一般,他已說得夠明白了,她還執迷不悟,如今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

「戰郡王成了本王妻舅,日後兩家可要多多走動才好,尤其戰郡王手里握著景家軍,關于兵力布署,本王也想向戰郡王討教討教。」

瑞親王話里話外都意味深長,叫景飛月听了極不舒服,他繃著臉,不冷不熱地說道︰「兵力如何布署,向來與王爺無關,王爺要討教何事,叫人不解。」

瑞親王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此時不解無妨,等兩家拉近了距離,到時候自然就有解了,也不急在一時。」

過去景飛月孤家寡人一個,多少人要與他攀關系都無從下手,想不到景玲月會救他一命,簡直是老天在幫他,他當下立即決定一定要借此將景玲月娶到手,景玲月是景飛月的嫡親妹妹,只要運作得宜,那景飛月手里的景家軍不啻跟在他手里一樣,遲早都能派上用場,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

瑞親王到別處敬酒去了,黃靖棠過來,調侃道︰「你這表情,外人會分不清你在辦喜事還是辦喪事。」

景飛月面罩寒霜。「跟那種不明所以的人成了親家,與辦喪事差不多。」

「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

黃靖棠還來說完,景飛月便冷冷地道︰「他休想靠近景家軍一步。」

黃靖棠笑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景玲月嫁入王府不到三個月便傳出有孕的消息,雖然瑞親王妃已有一子,她若生下兒子,要做世子也沒希望,但母憑子貴,姨娘們都沒人生出兒子來,若她能生出兒子,地位肯定不一樣!

因為她有孕在身,瑞親王更是待她呵護備至,但他交給她一項任務,要她與孫貴妃多多親近。

听到孫貴妃三個字,她不由得傻了眼,因為神仙水那檔子事,她和孫貴妃之間也算結了仇,主導那件事的蕭雨菲如今在汴州過著淒慘的生活,而她好不容易嫁進王府,正要過稱心如意的富貴日子,王爺卻叫她去與孫貴妃親近?

她要如何親近孫貴妃?想來想去,她們有個共通點,都很討厭覃清菡,且如今提到糕點第一人,人人都會說是覃清菡,還在萬國糕點會出盡了風頭,想來孫貴妃如今是對覃清函又嫉又恨吧?

于是,她備了禮,遞了帖子,進宮拜見孫貴妃,自告奮勇要替孫貴妃消除覃清菡這個眼中釘,幫她挽回皇上日漸出走的心。

第二日,她讓冬雪去戰郡王府傳話,說她害喜嚴重了,什麼都吃不下,只想吃嫂嫂做的糕點,且要現做的才合她的胃口,請嫂嫂務必走一趟王府,為她親自做糕點,不然她要餓死了。

覃清菡听完冬雪轉述,不由得好笑。「大姑女乃女乃害喜真那麼嚴重?」

冬雪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地說︰「側妃害喜確實是挺嚴重的,所以才要勞煩郡王妃走一趟。」其實側王妃根本沒害喜……

覃清菡一笑。「好吧,你回去轉告大姑女乃女乃,我明日便上王府去為她親手做糕點。」冬雪松了口氣。「是,奴婢這就回去轉告側妃!」

冬雪一走,琴兒便蹙眉道︰「郡王妃,奴婢看那冬雪神色有異,大姑女乃女乃不是善茬,您要小心其中有詐。」

覃清菡低頭喝了口茶,神色平平。「我知道。」

景玲月根本沒害喜,那麼勞師動眾的把她請去瑞王府是為何?看來問題就出在「現做」這兩字上頭。

反正她說要吃現做的糕點,也沒說要在哪里現做是吧?

景玲月在房里緊張不已,從這頭走過來,又從那頭走過去。

「嫂嫂來了是吧?」她不斷的確認。「李嬤嬤把人帶去小廚房了是吧?」

冬雪也很不安。「是……現在還來得及,不如去請郡王妃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景玲月死死的絞著手里的絲帕,陰沉地說道︰「我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你要我現在停手,那我要如何向孫貴妃交代?」

「可……人命關天……」冬雪打了個哆嗦,神色倉皇。「側王妃,不如再想別的方法……」

景玲月惡狠狠的瞪著冬雪。「死丫頭!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明天就找人牙子來賣了你!」

冬雪手指緊緊攥著衣服,不敢再多嘴了,房里充滿了緊張的氣氛,但寂靜無聲,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突然傳來巨大的轟聲,動靜比打雷還響,主僕兩人同時驚跳了起來,不約而同往外奔去。

小廚房前,已聚集了一大群又驚又愕、目瞪口呆的下人,濃煙從廚房里滾滾冒出,景玲月心急的往前快走,一邊撥前人群。

「讓開!都給我讓開!」

到了廚房口,瞧見那撲面而來的濃煙,景玲月心里一跳,急急止住了腳步,她不敢進去,隨便指了個下人,「你!進去看看戰郡王妃有沒有事!」

下人們都竊竊私語起來,怎麼可能沒事?沒事的話,還會不走出來嗎?

唉,怎麼會這樣?戰郡王妃可真不走運啊,好心來做糕點給景側妃吃,不想卻出了這樣的意外,就算不被炸死也去了半條命了吧,這往後還能做糕點嗎?

「是……」那下人心驚膽顫的走進去,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稟側妃,里頭沒人!」

聞言,眾人也是滿臉詫異。

「沒人?怎麼可能沒人?」景玲月瞪著那下人,好像恨不得扯他耳朵,她氣急敗壞地道︰「你看清楚了沒有?里頭怎麼會沒人?」

那下人肯定地道︰「小的看清楚了,里頭確實沒人,一個人都沒有,倒是看見了許多火石粉,也不知是誰在小廚房里放了那麼多火石粉……」

「住口!」景玲月急急喝斥,不許那人再說下去,她轉頭揚聲喊著,「李嬤嬤!」

李嬤嬤哆哆嗦嗦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老奴在。」

景玲月沒好氣地問道︰「你不是把郡王妃帶到這里來了?還是你老眼昏花,帶到了別處?」

「不關老奴的事啊……」李嬤嬤以為要被降罪,嚇得面無血色,連忙在景玲月面前下跪。「老奴確實把郡王妃帶進去了,還告訴郡王妃什麼用具放在何處,其他的就不關老奴的事了,老奴也不知道會爆炸啊……」

景玲月不顧有孕在身,忍不住粗暴的踢了李嬤嬤一腳。「沒用的東西!」

覃清菡和她的丫鬟們會飛天遁地不成?否則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人會不見了?還是被磚瓦壓住了所以沒瞧見?

遠處廊下,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快步而來,領頭那位豐腴圓臉的女子不是瑞親王妃又是誰?景玲月心里咯 一聲,頓時有些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發生了何事?」原來是瑞親王妃听聞消息趕了過來,見此景況,十分詫異。「這是怎麼回事?廚房為何會起火?是爆炸了嗎?為何會爆炸?可有人受傷?」

景玲月一個欠身,裝傻道︰「妾身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妾身在房里听到巨大聲響便出來查看,便看到這副模樣,因此正在盤問下面的人……」

瑞親王妃蹙眉道︰「幸好戰郡王妃嫌你的廚房太小,借用了本王妃的廚房,否則戰郡王妃若有個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什、什麼?」景玲月狠狠一愣。「嫂嫂借用了王妃的廚房?!」

瑞親王妃點了點頭。「說起來,戰郡王妃的手藝可真是沒話說,我久聞戰郡王妃做糕點的手藝一流,卻沒機會品嘗,適才戰郡王妃將幾種出爐的糕點先拿給我品嘗,真是人間極品,嘗了幾個還意猶未盡,我還想著,若坊間的點心鋪子也能買到同樣的點心便好了,那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景玲月看著說得興高采烈的瑞親王妃,嫌棄的蹙起了眉。

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吃貨是嗎?都胖成這樣了還整天只想著吃,這女人肯定就是貪圖覃清菡做的糕點,把廚房借給覃清函,這才壞了她的好事……

「王妃要吃我的糕點,那有何難?以後我做糕點時,派人給王妃送一份來便是。」

听見這熟悉的聲音,景玲月心里有鬼地抖了下,一抬頭,就見果然是覃清函來了,而她身邊的偉岸男子……

「哥、哥怎麼也來了?」景玲月頓時結結巴巴了起來,心髒跳快了好幾拍。

景飛月一雙黑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怎麼,我不能來嗎?」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玲月特意叫清菡來做糕點是不安好心,雖然他們事先預想到玲月會對清菡不利,可沒想到她喪心病狂到這地步,竟然設計想要炸死清菡?!幸好他們預先檢查了廚房,發現隱藏大量的火石粉之後起了疑心,轉而去向瑞親王妃借廚房,這才避開了一劫。

他很清楚,從這一刻開始,他不會再把玲月當做妹妹了,日後玲月是好是壞,再與他無關!

「當、當然可以……」景玲月好不容易擠出個笑容來,她哥哥那眼神好犀利,好像知道些什麼,嚇得她大氣不敢喘一聲。

瑞親王妃笑道︰「郡王原來就是陪著郡王妃一塊兒來的,真是名不虛傳的伉儷情深,王爺知道郡王也來了,正趕回來呢,說什麼都要我將兩位留住,一塊用膳。」

覃清菡臉上掛著端莊的笑容,「王爺、王妃實在太客氣了,可惜我與郡王今兒晚上已與人有約,恐怕要辜負王爺一番美意了。」

「這樣啊?那也沒法子。」瑞親王妃很是遺憾地道。

覃清菡淺淺笑道︰「說起來,我今日能逃過一劫都要多謝王妃,好在王妃大方,我一說要借廚房,便立即將廚房借了出來,否則我現在可是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難以辨認了。」瑞親王妃呸呸呸了三聲,這才道︰「郡王妃莫說了,不吉祥。」

覃清函卻是看著景玲月,微不可察的揚了揚嘴角,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玲月,今兒幸虧我無事,不然的話,旁人恐怕會誤會你特意把我找來,是要炸死我呢。」

「嫂嫂說的是什麼話?」景玲月臉皮微僵,硬著頭皮又笑了笑。「我怎麼可能把你找來想炸死你,咱們是一家人,又無冤無仇的,嫂嫂真是想太多了。」

覃清菡眼楮輕輕眨動了兩下。「原來我們是一家人,我還真忘了呢。」

景玲月呵呵地干笑兩聲,暗自慶幸他們沒留下來用膳,否則她哪里吃的下,肯定如坐針氈。

晚上她也沒胃口,一直在房里等瑞親王回來,一等他進她的房門,她便垂頭喪氣的告訴他,她的計劃失敗了,覃清菡好端端的來,好端端的走,她原是想從瑞親王那里得到一些安慰的,畢竟他平時都很疼她的不是嗎?遇到這種挫折事,他肯定會加倍的安慰她,不想,他卻暴跳如雷,對她大發雷霆,把她嚇得像啞巴似的,說不出話來。

「你在做什麼?」瑞親王瞪眼看著眼前這個草包,很想將她扔出去。「若戰郡王妃有個差池,你要如何向戰郡王交代?更別說把她炸死了,人死在瑞親王府里,戰郡王會善罷罷休嗎?」

景玲月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王爺不是要妾身去親近孫貴妃……」

瑞親王沉下了臉。「本王要你去親近孫貴妃,沒有叫你取戰郡王妃的性命!這兩者之問是有何干系了?本王還用的上你哥哥呢,巴結戰郡王妃都嫌不夠了,你居然把她叫來府里要炸死她?你是豬腦袋不成?!」

景玲月委屈地為自己分辯道︰「那是因為王爺根本不知道個中原由,孫貴妃很討厭覃清菡,我才會出此下策,我若讓覃清菡從世間消失,孫貴妃肯定會把我當自己人……」

「本王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與本王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瑞親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總之,你好好巴結著孫貴妃,以後有你的好處,也要經常去戰郡王府走動,和你哥哥保持好關系,若水到渠成要用上你哥哥的景家軍時,才能出奇制勝!」

另一邊,景飛月一回到戰郡王府便找來了江伯。

「由此刻起,不許讓大姑女乃女乃踏進戰郡王府一步,她派來的人也一律不許進來,亦不許傳話!」

江伯有些錯愕,但還是躬身道︰「老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