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名的成份確定對你沒有影響?」她問。
天色很黑,公園里的路燈散發著光芒,他們所處的位置較為隱蔽,陳妍笑沒有注意到他的耳根在發紅。
有影響,蔡毅柯卻不打算對她說,他能說今天早上他突然親她的那一口是在腦子不清楚下做出來的嗎?
他並不後悔自己親了她,因為他發現,她承受能力遠遠超出了他所認為的,她能接受他親他,那麼她是不是還能接受更多?
他眼里閃爍著隱晦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沒有影響。」
她徹底地放心了,「幸好你今天去做身體檢查了。」
他看向她,她覺得他看她的目光好像非常不對勁,「你、你干嘛這麼看我?」
「李助理說,我早上起來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很擔心我,跟他說讓他勸我去醫院檢查看看。」
她的臉紅透了,她張大了嘴巴,「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李助理這麼說過了,他騙人!」
他相信她,她並不是會撒謊的人,所以李助理陰奉陽違地在其中做了什麼,他暫時不去管,李助理作為旁觀者,似乎看得比他們當局者要清楚很多。
他很滿意李助理的行為,于是他無辜地擺了一下手,很不客氣地出賣了李助理,「他是這麼說的。」
「他、他胡說!」她氣得跳腳。
「笑笑,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可能會吃了不干淨的食物。」他口吻親昵地說著。
她一愣,也是,如果不是李助理多此一舉,那麼蔡毅柯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吃了不干淨的食物,可李助理說是她說的,這不對啊。
「我真的沒說。」她硬著頭皮說。
他牽起她的手,她扭著小手,執意要從他的大掌里掙開,他緊緊地拉住,就是不許她離開,「李助理很聰明。」
不知道話題為什麼到了李助理很聰明這一點,她白了他一眼,「我不覺得他聰明,他陰險狡詐!」
「他很聰明啊。」他贊嘆一句,言歸正傳地說︰「明知道我更听你的話。」
他更听她的話?她兩眼睜得更大了,「听我的話?那你松手!」
他笑得很溫和,「可以啊。」看她表情明顯一松,「可我不想。」
混蛋!她瞬間有一種被要的感覺,狠狠地瞪他,「你到底想干什麼?」
「不早了,回去洗洗睡了。」他拉著她的手,往公園外走,「車停在哪里?」
「醫院那里。」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你的手好了,我不住你家了……」
「你難道不想查出真相?」他詫異地看她。
「什麼真相?」她瞪他。
「你不想知道我吃了什麼不干淨的食物?」他一臉失望地看著她,「我以為你起碼會有一點作為警察的自覺。」
她貌似被他看不起了,但問題是,他吃了不干淨的食物要她調查?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當然不是。」他很順口地接道︰「保姆可沒有你好看。」
她的臉微微紅了,他這是在夸她嗎?受寵若驚,他是哪里不對勁,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那個他!
「蔡毅柯,你的檢查報告要不要給我看一看?」她擔心有可能出問題的,其實是他的腦子。
「好啊,有空拿給你。」他說。
兩人找到了車,陳妍笑也沒有提回自己家住的事情,畢竟蔡毅祠真的出現什麼問題,她還是會很仗義地幫忙。
「我把你平時吃的食物搜集起來送到鑒識科看看,有沒有問題,不過你中午吃的食物你自己搜集。」她認真地說。
「好。」
一打開車門,蔡毅柯就聞到了熟悉的咖啡味道,眼角染笑,這是他常常喝的那一家咖啡館的摩卡。
陳妍笑坐好,系好了安全帶,轉頭就對上了蔡毅柯帶著溫暖的眼神,「笑笑,謝謝你的咖啡。」
她無所謂地點了一下頭,反正她真的只是順便買的。記得她曾經想跟他好好溝通喝咖啡,他卻說他能舉例出喝茶的害處,她當場說喝水最好,他鄙視她,賺錢不懂得享受,委屈自己的味覺去喝水。
有錢人的生活她不懂,反正他開心就好了,結果一給他買咖啡就買上癮了,她純粹是手賤,才會幫他買。
但買歸買,懊惱也沒有用,她冷淡地說︰「冷了,別喝。」
「冷?不會啊,蠻暖的。」他看著她,笑得很寵溺,「很暖心。」
她嘴角微微一抽,她覺得他也許,真的是腦子出現問題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蠻晚的,陳妍笑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快速地洗澡,穿著睡衣走出浴室,準備擦護膚品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笑笑?」
「什麼事?」她倒了化妝水在臉上輕拍著,沒有立刻開門。
「我房間里的蓮蓬頭出現了問題。」他這麼說。
她倒出乳液,繼續擦臉,冷冷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門外的蔡毅柯不放棄地繼續說︰「家里只有我們兩個房間里的浴室可以洗澡。」
「你一個有錢人這麼摳,不多裝幾個?」她站著不動。
「我沒想過家里還會住進另一個人。」他說。
他的話暗示性很強,好像在強調她是住進來的第一個人,她不信地說︰「蔡阿姨蔡叔叔都不來的哦。」
「你知道,我有時候潔癖到一點程度。」他委婉地說。
她認了,只好去給他開門,看到門口的他,她沒好氣地說︰「進去吧。」
「好。」他走進了她的房間,黑眸隨意地打量了一下,之前這間客房的風格很簡單,整體是米白色的主調。
現在因為她的關系,她的床單是粉色的小碎花,桌上擺著她在用的護膚品,整個房間多了浪漫的他慢悠悠地走進浴室,陳妍笑在他去洗澡的時候,避嫌地離開去了客房,她很想睡覺,沒有精力玩手機,打了一個哈欠,雙手抱胸地坐在沙發上,腦袋小雞啄米一樣地一下一下地點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蔡毅柯要待在浴室不出來的時候,耳邊響起他的聲音,「笑笑,我好了。」
她猛然一驚,整個人從似睡非睡的狀態中醒過來,一雙眼楮睜得如湯圓般大,引來他低低的笑聲。
她看向他,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中,結合他之前進她房間時兩手空空的狀態,她想,他很可能浴巾之下什麼都沒有穿。
他的腰線很好看,如畫家手下畫出的線條,筆直堅毅,曲線地聳入浴巾。
她的目光在他的上身繞了一圈,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正好對上他笑盈盈的黑眸,她的臉忽然一燙。
他堅硬的胸膛上還帶著幾顆水珠,隨著他走動緩緩地隱入他腰圍上的浴巾,她的臉一陣發熱。
偷看人家,還被抓個正著,她忍著發燙的臉頰,故作鎮定地說︰「哦,你洗好了,我回去了。」
她走過他的身邊,有力的大掌忽然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肘處,她一愣,頭一抬,一抹濕濡的氣息飄過她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對上他含笑的黑眸,心,劇烈地跳動,他身上沐浴餅後的味道飄過她的鼻尖,萎靡的濕潤從他們相觸的唇間慢慢地散開。
她回過神,震驚地往後退,他的大掌不知何時繞上她的腰,微微使力將她拉了回去。
她嚇得伸手推他,他轉而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疼得她兩眼泛紅的時候,他不急不忙地推開,「晚安,笑笑。」
從沒見過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能這麼淡定的人,蔡毅柯真的是不要臉的鼻祖!
她啪的一下揮在他的胸膛,小手捂著嘴,「蔡毅柯,你神經病啊!」
「沒有,只是在跟你說晚安。」
「你有病啊,你跟別人晚安都是這樣?」她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都說我有潔癖了。」他無奈又親呢地看著她,「別亂想,知道嗎?」
誰?誰在亂想,她才沒有亂想,分明是他在胡來!
她生氣地往他的腳上用力地一踩,力道一點也沒有收,看著他那張俊臉淳現出痛楚的神情,她心中閃過一抹快意。
她不僅踩下去,還惡意地在他的腳背上故意踩了好幾下,但攔住她腰身的大掌卻絲毫沒有松懈,反而纏得更緊了。
「放開我。」她憤怒地說。
「好,好。」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大掌依言放開她。
她的手從他的胸膛處一推,往下垂時指尖勾到了什麼,但她沒有多想,她快速地收回手。
下一秒,客廳里一片安靜,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捂著眼楮,「長針眼,長針眼了!」
他笑了,「笑笑,你想看可以跟我說,不用這樣偷偷模模的……」
「誰想看,誰偷偷模模的!」她立刻放下手,一副坦蕩蕩地看著他,「男人的那里……」她夸張地張牙舞爪,「男人的那里都、都長得一樣,我又不是沒、沒見過。」
如果忽略她泛紅的臉頰,她奇怪的肢體語言,以及她的結巴,不會讓人覺得她在打腫臉充胖子。
事實上,她確實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他黑眸里閃爍危險的氣息,他低下頭看著她,「都一樣?」微頓,「你看過誰的,嗯?」
她看過誰的?
她怎麼可能去看過誰的!
她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她雪白的玉頸上,她爆紅著小臉,出其不意地轉身跑回了房間。
啪的一聲,門板隱約顫了顛,彷佛如某人顫抖的心。
蔡毅柯眉頭緊皺,她,看過別人的?他記得,陳母跟他抱怨過陳妍笑一直不談戀愛,擔心她在警察局當一個女漢子。
所以沒有男朋友的她怎麼看別的男人了?他臉色微微下沉,做警察的遇上變態的可能性很高,特別又是漂殼的女警察。
他的神色晦喑不明,心想他有必要以實力告訴她,並不是男人的那里都是一樣的,人有區分,男人也是有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知道,就算要看,她必須要看他的,也只能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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