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王敬之攜妻子李曼馨和女兒王嫣兒為避暑，重游故地，鹿鳴書院後山。
王嫣兒三歲半，生得粉團子似的，可愛得緊，又會哄人，卻也纏人，尤其喜歡纏她的爹爹。
白天，她要坐在爹爹懷里陪他做事；晚上，她要抱著爹爹的胳膊睡覺……總之，粉團兒一刻也不肯離了爹爹，憑李曼馨怎麼哄她都不管用。
王敬之倒是覺得甘之如飴，他一向很有耐心，對著玉雪可愛的女兒，就更加細心教導。在他的教導下，嫣兒識字、擅琴，最近還學會了對詩，每每把她娘李曼馨給比了下去……
李曼馨則郁悶極了。
好吧，女兒繼承了她的美貌，王敬之的聰穎，這當然是好事兒……
可是，她都已經半年多沒能單獨和王敬之在一起了！
李曼馨仔細回憶了幾天，才想起來，女兒這樣黏著王敬之，大概是因為半年前她說了一句嫣兒大了該自己睡了？
唉，這小家伙兒，年紀不大，記性倒是很好，還記仇！她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啦……真是的，李曼馨坐在花瓣船上無奈地嘆氣，看著正在湖水里撲水玩兒的父女倆。
天氣熱，王敬之正站在湖水里教嫣兒游泳。
他的胳膊結實有力，那湖水只到他的腰間。
而嫣兒則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貼身長袖長褲的水衣。
這衣料，是兩年前王敬之讓出行的商隊特意去波斯國弄來的，可以御寒防水。李曼馨用這種衣料給女兒縫好了水衣，這次特意帶過來，讓她穿著學鳧水的。
粉白肥女敕的嫣兒穿著鵝黃色的水衣，像只胖胖的小鴨子，可愛極了。
王敬之站在水里，雙臂托著女兒的小身體，輕聲細語鼓勵她勇敢點，「嫣兒好棒，爹爹先松一只手好不好？不要害怕，爹爹在呢。」
「爹爹，爹爹，嫣兒害怕！」嫣兒連忙捉住了他松開的那只手，不肯放開。
王敬之笑著哄她，溫柔又耐心，眼里滿是寵愛。
李曼馨百無聊賴地坐在小船上，看他們父女開開心心地玩要。
有了女兒，他好像就不怎麼在乎她了，哼。
……
天高，雲白，他們仿佛兩尾魚，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