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還好秦渡飛在離開之情就把錢給付了，要不然就要把你老妹賣了當打雜工。」凌煙波悻悻然的瞪著凌斷魂，瞧他一臉悠哉，她的火氣就往上冒。
「你嘴里一直念著秦渡飛，他才離開一會，你就這麼想念他？」凌斷魂調侃著自己的小妹。
她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氣惱的跺著小腳。「我才不想念他！」說完，她悶哼一聲，因為過于激動，不小心拉扯到肩膀上的傷口。
「你看，只不過提到秦渡飛三個字，你就激動成這樣。」凌斷魂搖搖頭。
嘴里念著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但只要一提到那個人，凌煙波的反應就相當大，分明是口是心非。
「不要跟我提到秦渡飛三個字。」她冷著小臉道。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凌煙波抿著嘴角，「既然他這麼想擺月兌我，我就讓他如願以償。」
「他說的只是氣話吧！」
「大哥，你為什麼要站在他那邊說話？」凌煙波沒好氣道，同時扔給他一記白眼。
想到秦渡飛說走就走，她的心就好像被挖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滴。她倔強的不願表現出來，卻瞞不過凌斷魂的雙眼。瞧她緊抿著雙唇，小手扭成一團，眼眶還微紅。
「我是怕你到時會怨我。」凌斷魂唉聲嘆氣。
「你少胡說，我為什麼要怪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根本怪不得任何人。」是她讓秦渡飛離開，但他竟然說走就走，帶給她不小的打擊。難道在他心中對她沒有一絲留戀嗎？
「難道你真的打算跟他這樣斷了？」
凌煙波停下腳步，握起拳頭，回過頭，高傲的仰起小臉蛋，露出一抹燦爛如花的笑容，得意洋洋道︰「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會讓他吃盡苦頭。」
她語氣里的肅殺之氣讓人听了頭皮發麻，凌斷魂心想，秦渡飛最好自求多福，她一旦認真起來，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揪出來。
「我們快點走吧！大概再幾天的路程。」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的食宿？」
凌煙波笑盈盈道︰「有現成的人力，怎麼可以不利用？」
瞧小妹虎視耽耽的眼神，凌斷魂忍不住往後退，「小妹，難道你忘了我不能幫主你？」
「你是不能幫主我，但沒有規定我不能利用你。」凌煙波巧笑倩兮道，鑽長老們規定的漏洞。
「你不怕長老們不承認？」
「我們是利益交換，可不是憑兄妹之情。」她理直氣壯道。在長老們面前，她也有辦法把黑的說成白的。
「利益交換？」凌斷魂模模下巴，表情十方玩味，「你有什麼東西可要跟我交換？」
「我欠你一份人情？」
「這個交易好像太虛幻了。」她是他的妹妹，事後跟她討個人情，到時被賴掉怎麼辦？
「那你要什麼？」凌煙波吹胡子瞪眼。
「你之後會掌櫃合影對吧？以後我要什麼情報，你都必須無條件供應。」
「什麼？」凌煙波小嘴圓張，「我會被長老們給念死。」一個情報可是得花費多少心思收集，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隨便說給就給。
「要不要？一句話。」凌斷魂挑挑眉，笑容不變。
「你根本是趁火打劫。」她抱怨道。
這生意大大虧本了，但也無可奈何，她的金主跑了，只能靠大哥的幫忙，要不然還沒到洛陽城，她會先餓死在半路上。
「沒錯，我就是趁火打劫。」凌斷魂也毫不客氣，根本不把小妹投過來的殺人目光放在眼底。
凌煙波嘆口氣，「好吧！」
「那咱們交易成立。」
「我先說好，你得幫我找吃的，千萬不能餓到我。」
「放心，就算我身上沒有銀兩，我也會想辦法，不會餓到你點。」凌斷魂懶洋洋道，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可是你說的。」凌煙波興高采烈的繼續往前走。
望著小妹的背影，他的目光突然往後瞧，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來有人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呀！
明知道那個女人被凌斷魂保護的好好的，他為什麼要跟來？秦渡飛對于自己的放不下感到氣惱不已，好幾次前腳想要離開，後腳卻又縮了回來。他告訴自己，他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什麼？割舍不下嗎？心頭還殘留著對她的愛戀，讓他無法對她置之不理，更何況她肩膀上的傷還未痊愈。但看她和凌斷魂卿卿我我的模樣，他就妒火狂燒。該死的小女人，有了他還跟凌斷魂那麼親密。
秦渡飛站著遠處觀看，心里五味雜陳。明明是自己負氣離開，但不到十公里路，他又倒了回來。秦渡飛，你真是沒用！
秦渡飛唾棄自己，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說走就走。更淒慘的是，他半夜陪他們露宿在森林里，還不能點起任何火苗，深怕被他們發現他的蹤跡。現在他們吃著熱騰騰的食物，他卻搖著變冷、變硬的饅頭，真是自找罪受！
「肉好了，趁熱吃。」凌斷魂把烤好的兔肉賽道小妹手上，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一番。
「怎麼又是肉？」看到肉，就會讓她想起她與秦渡飛在森林里的那段日子，食欲頓時全消。
「沒辦法，我身上沒有錢，只好打些獵物充饑。」凌斷魂聳了下肩膀。反正她的要求只要餓不死，他也懶得去張羅。
看她的反應，凌斷魂嘴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道︰「怎麼？不餓嗎？」
「我沒說我不餓。」她大口咬下去。兔肉上面沒有任何的調味，就連鹽都沒有，可是為什麼她吃到苦苦的味道？
見到她難過的神情，他搖搖頭，「你整天魂不守舍，又在想他了嗎？」
「才沒有！」她強力否認。
「我又還沒說那個他是誰，你否認那麼快 干嘛？」凌斷魂笑著問道。
「大哥，你別老是取笑我，等到你有那一天，我會加倍償還。」她沉下臉，語氣充滿陰森森的味道。
凌斷魂根本不當一回事，讓她擠眉弄眼，「需不需要我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不用！」凌煙波白了大哥一眼，不相信他所謂的好消息。
「是有關他的，你也不想知道？」
凌煙波身子微微一僵，表情露出猶豫與掙扎。
凌斷魂好整以暇的坐著。
「你想說秦渡飛什麼事？」最後，她抵擋不住好奇的問道。
「他在後面跟著。」他扔下這句話。
凌煙波睜大雙眼，小腦袋好奇的張望著四周，「真的嗎？那他 人呢？他在哪？」
「傻瓜，他怎麼可能讓你看到。」瞧小妹激動的反應，還說不在乎，壓根兒就在逞強。
「你該不會騙我吧？」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他沒好氣的用手指輕彈了下小妹的額頭，「我騙你干嘛？尋你開心嗎？要是我敢騙你，你不宰了我才怪。」
「好吧，諒你也不敢。」听到秦渡飛跟著身後，凌煙波頓時食欲大開，開心的吃著手里的兔肉。那個男人總算還懂得什麼叫做負起責任。
見到她高興的模樣，凌斷魂又好氣又好笑。「心情海鷗好了？」他帶著你喔年濃濃調侃的意味。
凌煙波冷哼一聲，才不理他。
「你想不想引誘他出來？」凌斷魂誘惑她道。
「你有辦法？」她眼楮為之一亮。
「像跟我合作嗎？」
「大哥，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想幫我？」他該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就當我無聊吧。」凌斷魂笑著道。
「該死！凌斷魂那個笨蛋為為什麼去那麼久？」
秦渡飛在遠處觀看到凌煙波一個人守在火堆旁，今晚是到洛陽城的最後一晚，要是那名黑衣人來襲怎麼辦？他看得出來凌斷魂的出現似乎在保護她，這一路上兩人的關系雖然親密，但也沒出現讓他吐血的畫面。他覺得自己就像守在一旁等待捉奸的丈夫一樣，偷偷模模的。
眼看夜越來越深，凌斷魂還沒回來，他決定若到萬不得已再跳出來吧！誰教她有什麼萬一，心疼的可是自己。看來他已經無可救藥了。當他駕著馬車離去又倒回來時，他便知道他不可能將凌煙波丟著不管。
「今天是最後一晚了。」凌煙波凝視著火堆喃喃自語。袁月如果要阻止她，今晚一定得動手才行。
為了引誘袁月出來，大哥選擇消失不見，臨走還向她保證，「放心，如果我趕不及救你的話，某人也會跳出來英雄救美。」凌煙波回給他一記白眼，順便叫他滾。
「那家伙真的會出現吧？要是不出現，我就跟他沒完沒了。」凌煙波嘴里嘀咕著。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想到秦渡飛守在一邊，心底便有一股安全與幸福感。
夜深了，凌煙波在火堆旁昏昏欲睡。突然間，她听到刀劍相交的撞擊聲，還有秦渡飛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凌煙波，你誰死了是嗎？明知道有人會來偷襲，還睡得像死豬一樣。」
凌煙波揉揉眼楮，看到秦渡飛時，眼楮頓時一亮，「你終于肯現身了。」
「你在說誰？」秦渡飛滿臉困惑，繼續與黑衣人纏斗。
「我說的就是你，秦渡飛。」
「我？」秦渡飛一臉郁悶，一邊對付著黑衣人，一邊向凌煙波詢問，「你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
「沒錯！」凌煙波得意洋洋的仰起頭。
「你不會武功，怎麼知道我躲在一邊？」該不會是……他的情敵那麼好心的告訴她他躲在一旁？
「當然是……小心！」黑衣人一個橫掃，差一點就刺中秦渡飛俊俏的臉。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嗎？」黑衣人發出嬌斥。
秦渡飛愣住了，「你是女人？」
「廢話！听她聲音就知道是女的。」凌煙波翻個白眼。
秦渡飛連忙退到一旁，「我不跟女人打架！」
「可是她要殺我。」凌煙波涼涼道。
看到袁月拿著劍向自己刺了過來，秦渡飛馬上回擋回去。「你是與人結了什麼仇？」
「我哪有！」凌煙波替自己抱屈，「這明明是大哥自己解毒怨，怎麼怪到我的頭上來？」
「大哥？」秦渡飛愣了下，因為他突然想到凌斷魂與凌煙波都是姓凌，「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大哥就是凌斷魂吧？」
「我之前想說，是你自己不想听。」凌煙波把責任撇的一干二淨。
他的臉青白交錯，「他真是你大哥？」
「如假包換。」
這兩人這麼親密是因為他們是親人？那這幾天他的醋是白吃的？秦渡飛咬牙切齒，看著一臉不負責的凌煙波，恨不得掐她的脖子，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凌煙波，為了你大哥好，你去死吧！」袁月又拿著劍沖上來，卻因為凌煙波的一句話停下腳步。「袁月，我大哥在後面。」
袁月猛然回頭，沒有看到凌斷魂時，她的眼中竄過一抹惱怒，「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呀！」凌煙波表情很無辜。
「袁月，你在做什麼？」凌斷魂的嗓音從袁月的身後傳來，她全身變得僵硬，雞皮疙瘩四起。
「少……少主……」袁月的聲音及四肢軟了下來。
凌斷魂手一伸，帶著邪惡的笑容，在她的耳邊低語，「你不乖，等我們回去，我可要好好懲罰你。」
「可是……」袁月欲言又止，眸中泛著困惑。
「可是什麼？」凌斷魂拉下袁月的面罩，露出她完美無瑕的小臉蛋，他抬起她的下顎，輕聲問道。
「少主，你不會想要管理合影嗎？」
「我一點也不想！」凌斷魂斬釘截鐵道。「合影交由我小妹管理就好，我一點也不想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是嗎？」袁月喃喃自語，「難道我錯了嗎？」
「我們回去吧！」凌斷魂攬著袁月的腰，準備離去。
「等一下！」凌煙波喊住大哥的腳步，氣呼呼的怒視著他，「大哥，難道你就打算這樣就走了嗎，我們的交易是到洛陽城才結束。」
「你還需要我嗎？」凌斷魂含笑道︰「你還是趕快安慰你身邊的男人吧！我看他怒火快噴出來了。」
經他一提醒，凌煙波這才注意到秦渡飛殺人般的目光。「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接管合影到是怎麼一回事？」
「大哥……」凌煙波向凌斷魂求救，卻看到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臭大哥，他竟然把她扔下來，獨自一個人面對秦渡飛的怒火。不過沒關系，袁月身上可是中了她灑向她的 「欲之望」，如果大哥不踫她還好，要是踫了她，沒有到jing盡人亡，根本解不了袁月身上的欲之望。
「凌煙波，你是不是要跟我好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渡飛，你愛我嗎？」凌煙波忽然語出驚人道。
秦渡飛一下子沒有心理準備，臉龐變得赤紅，「你怎麼突然……」
「你舍不得我，跟在我身邊保護我，難道不是因為愛我才這麼做？」
「大男人才不會說出那三個字。」
凌煙波露出笑容。他說不會說出那三個字，卻沒否認他愛她的事實。白玉手臂一勾，她將他脖子拉下來，紅唇輕輕印上他的。
「我愛你，秦渡飛。」
听到這句話，秦渡飛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將想問的一切全拋在腦後。
「既然說愛我，就用行動來表示。」他的聲音瘠痙，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中了凌煙波的全套。
「沒問題，我會好好服侍你的，我的大老爺。」她吐氣若蘭道。
夜，將會很漫長。
尾聲
「這是你要的萬靈解毒丹。」向雲把藥瓶扔到秦渡飛手上，「大師兄警告你，小心jing盡人亡。」
「哼！我才不會那麼愚蠢。」
「那你打算怎麼用？」向雲好奇的問道。
「我打算下瀉藥，再騙她吃萬靈解毒丹。」
向雲翻個白眼，「那你為何不直接下chun藥就好？」
「你以為我沒試過嘛？我試過一次之後，那女人說要是再來一次，就不允許我踫她。」
「所以你才想出這個辦法？」向雲哭笑不得。
「萬靈解毒丹不是chun藥，我可沒有違背承諾。」秦渡飛得意洋洋道。
「你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什麼？」向雲不懂，秦渡飛與凌煙波已經糾纏兩、三年這麼久了，為什麼沒有傳出好消息？甚至雙方玩起手段和心機來。
秦渡飛臉一沉，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因為她接管合影，得要五年後才能成親，就連親熱也得挑時間，就怕有身孕。」
「原來如此。」向雲恍然大悟，「難怪你想盡辦法，就是要讓她懷孕，乖乖嫁給你。」
「沒錯，我才不會乖乖任由合影那些老家伙和凌煙波擺布。」秦渡飛磨牙道，眼中充滿怒火。
該死的女人，當時利用他完成考核任務也就算了，還要他乖乖等五年。怎麼可能，他冷笑。
他就不信她懷孕之後，還不能將她手到擒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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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戲情人番外篇之二《惡客掌里的小核桃》；
9、戲情人番外篇之三《惡日拋棄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