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舞,地板上還有頭發。」
「喔,來了。」
「溫舞琳,你衣服沒洗干淨,再洗一遍。」
「怎麼可能?」
「是你是主人還我是主人?」施亦綸又丟了兩件剛燙好的襯杉進洗衣機。
「你是主人……」溫舞琳無辜地低鳴。
厚,這個沒度量的施亦綸,居然這樣虐待她,每天編派一堆工作給她,也不怕她累死。
看著她那哀怨的表情,施亦綸忍不住低笑。
這麼整她,實在非他所願,不過他這個人就是有個壞毛病,有仇必報,即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有這種戲弄她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重點是,她居然選擇當女佣,也不願意當他的女友,這讓他很不爽。
也不想想,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事他們都做了,她竟然只當那晚是酒喝多了,荷爾蒙旺盛下的意外插曲,寧願以跟他上床的次數來銷抵告訴的件數,就是不願意當他的女友,他當然得想辦法虐待她,好讓她自動求饒升級了。
「你動作快一點,我肚子餓了!」
「啊?還要煮飯啊?」她都快累死了!
溫舞琳累得將手中的抹布一丟,往他旁邊的沙發上一癱,不打算再听令行事。
「我有說你可以休息嗎?」
「我很累耶,要不然你自己去做。」她火大地抄起抹布往他身上丟。
「那我請你來做什麼?」施亦綸利落地接住她丟來的抹布,將桌面上的灰塵擦去,並順手將桌上凌亂的書報雜志收好。
聞言,溫舞琳眼楮一亮。「你不高興可以把我辭退啊!」
「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沒錯!」
看著她疲憊的模樣,施亦綸有些不忍。「來,我替你揉揉。」
「什麼?」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便將她的雙腿架到他的膝上,逕自揉著她小腿上僵硬的肌肉。
「啊!不用了啦。」討厭啦,這姿勢很曖昧耶,等等這個大色|狼又會色心大發了。
「你不把僵硬的肌肉作適當的舒緩,你後面很快就會跟著一群小白兔。」
「你不要虐待我,就不會有一堆兔子了。」這家伙每晚總是要她「加班」,害她早上一下床就腿軟,哪還有什麼力氣做家事?
經他這番揉捏,自他溫熱的掌心傳來的熱度讓她的腿瞬間得到舒緩,不再那般酸疼。
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居然有這樣的好手藝,他若改行去開間養身會館肯定生意不錯。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我自己選的,你也沒必要虐待我啊!」溫舞琳氣悶地咕噥。
「我的心是很容易受傷的,被一個每天戴著鬼面具的女人拒絕,是很傷我自尊心的事,既然受傷,當然要想辦法撫平了。」
「你一副陳世美再世的模樣,還怕沒女人要啊?」
他停下按摩的動作,傾身危險地睨著她。「陳世美?」
「啊,是潘安先生再世。」見他突然危險的逼近,溫舞琳識相地連忙改口,就怕他一個火大又丟給她一堆工作,壞心的逼她提早做大夜班。
「你當我餓昏了嗎?隨便的花花草草、鶯駕燕燕我就可以接收?」施亦綸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既然不怕沒女人要,為什麼一定要纏住我?」
「我很挑的,在找到比你更不錯的女人之前,當然不能放你走,還有,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合約的,除非我開除你,否則你得在我這里做滿兩年女佣,不然算違約。」
「我知道啦!」
「知道就好,認分點。」
「不過,你每天虐待我做一堆家事跟上床,這樣就能撫平你的傷痛嗎?」
「的確,我是該想想要怎麼好好地處罰你,讓我受傷的自尊獲得補償……」施亦綸伸手輕撫她白女敕的嬌顏,慢慢移往她小巧可愛的耳垂,有種想一口咬下的沖動。
「喂,別動手動腳!」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溫舞琳驚覺情況不對,連忙拍開他善于調情的手,免得等會兒又笨笨的陷入他的迷情中。
「不動手動腳,小心你讓男人銷魂的美腿變形。」
「啊,哪有人捏那里的。」溫舞琳趕緊抓住那只放肆的手。
「那是捏這里嗎?」
「不是!不要啦,今天不可以。」她使盡力氣將他邪惡的手拉開,推往她身體一公尺之外。
「不可以?說個理由。」施亦綸斜睞著一臉堅決的她。
「我今晚有個聚餐,很重要,不能遲到,再讓你為非作歹,我今晚就不用出門了。」
「聚餐?」他心底升起一絲警覺。
「對。」
「要我陪你去嗎?」
「陪我啊……」溫舞琳有些猶豫。
這時,施亦綸胸前口袋內的手機響起。
「等等,我接個電話。」他拿出手機接听。「明成,什麼事?今天?為什麼沒有事先安排……」
溫舞琳放下拽住他手臂的小手,雙手撐著下顎,貝齒咬著下唇,秀眉微蹙,無趣地等著他談完公事。
她心中思忖著,怪了,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腦袋瓜出了什麼問題?方才有一剎那,她差點月兌口而出,要他陪著他出席聚餐。
她是怎麼了啊,居然會有將施亦綸介紹給家人的沖動?
當他結束通話,她便開口問︰「怎麼,臨時有事?」
「先饒過你,臨時有個飯局,一定要我親自出席。」說著,施亦綸動手月兌上的休閑服。
「真是老天有眼。」
「放心,老天爺不會每天都站在你這邊的,走,幫我換衣服。」他長臂一伸,將她架進房間里。
「離飯局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吧?這麼早就要換衣服?」溫舞琳為他取來一套搭配好的西裝。
「我得先跟明成會合,討論一下,所以必須提早出門。」施亦綸在換上襯衫前,從皮夾里拿出一疊鈔票放在她的手心上。
她蹙眉盯著他忽然塞給她的鈔票。「這是……」
「給你搭小黃回來。」
「可以花在其他用途上嗎?」溫舞琳賊賊的一笑。
「例如?」
「例如包個牛郎?」她拍拍他的胸口,咧嘴笑道。
施亦綸的臉僵了僵,皮笑肉不笑地傾身扯著她漾著邪惡微笑的嘴角。
「看來我這個做主人的還不夠盡責,沒將我的小女佣喂飽,才會想要拿我的錢去包什麼牛郎。」
「反正你這麼忙,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會真的這麼做?」溫舞琳伸手為他系好領帶。
「我一定會知道的,如果你想以身試法的話,應該知道後果。」
「好恐怖的警告喔……」
「如果不答應,那我們今晚就都不要出門好了。」施亦綸一把摟住她縴細的腰,意有所指地道。
「好啦,我怕了你行吧。」
「知道怕就好,吃完飯就趕緊回來,不準在外面逗留,更不準再上夜店,還有,不準包什麼牛郎!」
「知道啦,你快出門去吧!」溫舞琳揮了揮手,催促他趕緊出門。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這間港式茶樓更為熱鬧。
茶樓里人聲鼎沸,施亦綸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向座位。
他這次的客戶是一名進口貿易商。
只是這位客戶什麼地方不好約,居然約在茶樓跟他一邊談委托案件一邊飲茶,真是讓他受不了。
他最討厭這種川流在走道間的餐車,一車車的點心、蒸籠,氣味全混雜在一起,對其他人而言也許是香味四溢,但他就是不喜歡。
但為了這筆五千萬的商標侵權的國際官司,他也只好勉為其難配合客戶的喜好。
只是,今晚這場臨時的飯局恐怕不是只有吃吃飯、討論案子這麼簡單,因為,與客戶同桌的還有一個打扮得十分秀麗的女人。
這下,施亦綸心中所有的不解全都解開了,對方會如此急著進行飯局,是因為又要作推銷,強迫他中獎。
「施律師!」傅天騰站起身,朝往這兒走來的施亦綸揮手。
隱下所有的不悅,施亦綸撐起職業性的笑容。「傅總,抱歉,路上塞車,讓你久等了。」
「哈哈哈,施律師你太客氣了,沒關系,交通狀況是很難預測的,是我們早到工,不是你遲到,來,坐!」傅天騰與他寒喧一番,並不忘介紹自己的寶貝女兒。
名為商討委托事宜的飯局,其實傅天騰內心盤算的並不是這回事,他的目標是施亦綸。
施亦綸雖然是個律師,但也是施氏龐大企業王國的繼承人之一,是傅天騰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人選。
「雅婷,這位是施律師,我們這次的官司還需要他的大力幫忙呢。」
傅天騰拉過女兒,在她耳邊低聲叮嚀了幾句,示意她要想盡辦法讓施亦綸對她留下好印象。
傅雅婷點點頭,她豈會不知父親的用意,從小案親就把她像公主一樣嬌寵著,當然也希望能為她覓得金龜婿,以確保她未來的生活衣食無虞。
「施律師你好。」傅雅婷向他伸出手。
望著他們父女倆,施亦綸心中嗤了聲,老梗的把戲,不必費心猜測他都知道,傅天騰正交代女兒何事。
即使傅天騰是要女兒獻出身子取悅他,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傅小姐你好。」施亦綸禮貌性地與她握手寒喧一番。
「雅婷,我看你們兩個年紀相差不多,你直接喊施律師亦綸哥吧,這樣比較不會這麼見外,施律師不會介意吧?」傅天騰自作主張地道。
施亦綸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卻隱藏得極好。「當然不介意。」
傅雅婷對他報以甜甜的微笑,「亦綸哥,希望你……」
就在傅雅婷想對他道出愛慕之意時,一名服務生推來一部餐車,打斷了她的話。
「抱歉,這是你們方才另外點的小點心。」
施亦綸側過身,讓服務生方便將點心擺上桌,來得真是時候,他心中如此暗忖。
「亦綸啊,你喜歡吃什麼,盡量點別客氣啊。」傅天騰熱絡地道。
施亦綸對此感到十分厭煩,他並不喜歡假裝與人這麼熟絡,尤其是客戶,更厭惡強迫推銷這種把戲,也許他該考慮尿遁這一招。
「你客氣了,傅總。」他拿起茶壺,替自己倒杯茶,同時想著月兌身的方法。
「二姐,這里!」
後方有桌客人忽地起身朝門口揮手呼喊,引起施亦綸的注意。
他的眸光順著隔壁桌那個小女生的視線望去,忽然間臉上滿是驚訝。
小舞怎麼會來這里?
難道她今晚與人聚餐,正是在這間茶樓?
「哇,你們沒事坐這麼遠做什麼?」溫舞琳一邊抱怨,一邊拉開椅子坐下。
「好了啦,訂得到位子就很偷笑了,還抱怨!」溫銘琳笑道。
「他該不會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吧?」
「二姐好!」段譽桀有禮地和溫舞琳打招呼。
「你好。」她望著眼前這名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卻有著不同于同齡男孩的沉穩,如陽光般開朗的男人,禮貌地與他握了握手。
接著,溫舞琳翻開菜單。
「銘琳,今天是怎麼回事?突然說要介紹男朋友給我認識,我記得一個月之前還听你說沒有男朋友的,怎麼一夕之間就突然墜入情網了?」她開門見山地就當著小妹的男友面前這麼問。
「人家我已經帶譽桀回家給爸爸跟大姐鑒定過了,只剩下二姐,所以今天就約你出來吃飯,順便介紹你未來的妹婿給仰認識。」
「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溫舞琳看著菜單,覺得每一樣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今晚就破例不做紙片人,來大吃一頓吧。
只是……那沒良心的今晚不知有沒有好好的吃飯?
施亦綸總不愛吃外頭,每每結束飯局後回到家就直喊餓,要她泡面給他吃。
一碗簡單的泡面對他而言宛如山珍海味,總是吃得津津有味。
對喔,他是何時愛上泡面的啊,回去得問問他才行。
「二姐?二姐?」溫銘琳低聲呼喚著失神的她。
「啊?」溫舞琳愣了一下,甩甩頭收回心神。
「二姐,你怎麼突然恍神啊?」
「沒事……」
搞什麼呀!她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是不由自主就會突然想到施亦綸,這會兒還擔心他沒有好好吃飯?
莫非他對她施法下咒不成?否則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那張顯得高傲但確實是極品的俊逸臉孔?
「沒事就好,對了,二姐,到時候我訂婚,你要幫我化妝喔。」
「這麼快?你才二十歲耶。」
「爸爸同意了啊。」
「老爸會同意?」溫舞琳挑眉,擺明了不相信。
「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問老爸。」溫銘琳伸手從經過她身邊的推車上拿了一籠燒賣,「因為譽桀他準備出國攻讀博士學位,他怕我在台灣被別人追走了,要我也一起出國,老爸說,一起出國可以,要先訂婚,那你到時會幫我化妝吧?」
溫舞琳合上菜單,噘唇看著菜單封面,「我會的,等我這里的事情處理好……」她瞬間變得沉默,垂下濃密的眼睫,心頭不由得一陣感嘆。
處理?她的心里一片迷惘,就是不知該怎麼處理她與施亦綸之間這亂七八糟的糾葛。
「二姐,你想喝哪種茶呢?今晚我作東,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段譽桀開口道。
「這樣我會不好意思耶!」
怪了,怎麼忽然有種不安的騷動直困擾著她,拂得她心頭一片慌亂?
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她總感覺芒刺在背,讓她坐立不安,忍不住斂起雙眸環視周遭的人們。
當那部擋住她的視線,煙霧裊裊的推車推離她身旁時,她的神情瞬間凍結。
她震驚的瞠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那個人。
該不會是她眼花吧?
坐在離她只有數步遠的距離,以一種十分復雜的眼神看著她的那個人,不正是剛剛出現在她腦海,讓她心神不寧的施亦綸?
難道他今晚的飯局也在這間茶樓?
咦,他身旁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女人對他巧笑倩兮,而他居然也溫柔體貼的替她夾菜、倒茶,瞧他笑意滿臉,嘴都快咧到耳邊了。
難不成他搞劈腿,大玩三人游戲?
這念頭讓溫舞琳心頭轟地竄出一團火。
其實,施亦綸心中的錯愕並不亞于溫舞琳。
沒想到拗不過委托人的邀請,他居然會在這里踫到她。
只是,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他的存在,卻很可惡的對他視而不見。
施亦綸挑起一邊濃眉,不太高興的看著對他裝作不認識的溫舞琳。
她老是拒絕他滿腔的熱情,當他是yin賊就算了,居然還當著他的面與那個看來似乎比她年輕的小伙子有說有笑!
她當真把他的警告當成耳邊風,真是令他大動肝火。
溫舞琳開心的笑聲不斷傳進他的耳朵里,讓他極為不是滋味,瞬間妒焰高張。
施亦綸閃爍著陰郁寒光的眼怒視著她嬌媚的笑靨,她何時給過他這麼甜美的笑容?沒有,一次都沒有!
忍隱在桌下的拳頭,關節早已泛白,胸臆焚燒著的怒火直竄腦門,差點將他的理智焚毀。
他無法坐視她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什麼理智、什麼冷靜,全快被這把無名火燒得精光。
「亦綸哥,你怎麼了?我惹你不開心了嗎?」傅雅婷擔憂地望著臉色倏然一沉的施亦綸。
「沒這回事,你想吃這個水晶蝦餃嗎?」他斂下妒火,撐起十分難看的笑容,夾了顆水晶蝦餃放在傅雅婷的盤中。
「嗯,謝謝你,亦綸哥。」
「別跟我客氣。」他拿起茶壺,打算為她添點熱茶。
當他替傅雅婷倒茶時,眼角的余光瞄到溫舞琳看著傅雅婷時帶著怒火的異常神色,那眼神與他方才一樣,像是恨不得宰了對方。
難道……
心念一轉,施亦綸嘴角漾起一絲詭譎的笑。
「這里每樣東西看起都很好吃,雅婷,你的身子看起來太單薄了,多吃一點。」施亦綸殷勤地再為她夾了一些點心。
「嗯!」傅雅婷吃著他為她夾的點心,嘗著他為她添的香茗,開心極了。
施亦綸對那女人貼心的模樣,讓溫舞琳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她眯起危險的怒眸,視線毫不客氣的朝傅雅婷射去。
「二姐,你怎了?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溫銘琳納悶地問。
「沒……沒事。」溫舞琳收回怒眸,氣悶地喝了口茶。
最近施亦綸那張臉總是在她不經意時候出現在她腦海中,已經擾得她十分心煩,現在他居然跟那個不知打哪里來的女人有說有笑,更是讓她心頭五味雜陳,渾身不舒服。
他愛跟哪個女人搞七捻三都跟她沒關系,這樣她反而能早一點月兌離他的魔掌,不是嗎?
可是,她帶著氣憤和醋火的怒眸總是不時往施亦綸和那女人射殺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是嫉妒、吃醋不成?
溫舞琳倉惶地瞠大水眸望向施亦綸,這種讓她百思不解又充滿矛盾的心情,難道是……她真的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會有這種當她看見他與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就生氣得想將對方碎尸萬段的失常反應?
若是對他沒有感情,又怎會有這樣的表現呢?而且以她的性格,如果是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即使是拿把刀架在她頸子上,她也不會妥協。
所以,她為什麼會允許施亦綸一再對她做出逾越的事?
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自己不下上百次了,卻始終沒有確切的答案。
如今,她終于可以明白的告訴自己,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大魔頭,否則此刻的她不會像個抓狂的妒婦一樣,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的頭發拔光!
「雅婷,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電影?」
施亦綸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巧足以清楚的飄進溫舞琳的耳里,這讓她全身的怒焰更是高漲,一把妒火直竄腦門,幾乎將理智焚燒殆盡。
什麼?還看電影!
不,不管她是否已完全理清自己難解的感情問題,當下她就是不願讓施亦綸繼續與那名女子相處。
他是她的,她絕不允許有別的女人介入!
「不行!」溫舞琳一記暴喝,迅速上前扯下施亦綸手中的筷子,「跟我走!」說完,她已拉起他沖向茶樓的大門。
她的動作引來不少訝異的目光,眾人均錯愕的看著他們,傅氏父女震驚的程度當然也不在話下,完全不明白為何半路會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
溫銘琳錯愕不已,愣愣的指著茶樓的大門,「譽桀……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擄人勒索嗎?」
「我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形。」
「那……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二姐會拉著那個男人沖出去?」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段譽桀好整以暇地道,夾了顆水晶餃放在溫銘琳的盤中。
「那……要報警嗎?」
「我想應該不用吧。」段譽桀挑眉看著兩人的背影,總覺得那個男人很眼熟。
「你確定二姐不會有危險?」
「是那個男人有危險吧,擄人的是你二姐耶。」段譽桀撐著下顎看著已然沒了兩人蹤影的大門。
也許,他未來的老丈人恐怕會同時間一次將所有女兒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