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激情過後，江岳澄對著喘息不止的謝雨軒柔聲問，「渴不渴，我去倒點水上來給你喝。」
「好。」謝雨軒嬌羞一笑，「那我去洗個澡。」
「嗯。」江岳澄再吻了吻她，「那我也回房洗澡。」
起身的江岳澄只套上牛仔褲就走出去了。
「這丫頭真不賴。」邪佞的嘴角勾笑，「第一次踫到這樣的女人。」
而且還是單純得像朵白蓮花。
這是人們所說的傻白甜嗎？
太過受保護，又是一直在女校讀書的女孩，真是好拐。
洗完澡後，他將濕濡的頭發吹得半干，走下一樓。
在客廳另一端臥室，有道門虛掩，一張亮麗的臉龐在門縫鬼鬼祟祟。
江岳澄轉身邁步走過去。
方秋人一見他過來了，立刻坐回梳妝台前，裝模作樣的抹著保養品。
「她已經愛上我了。」江岳澄關妥房門之後，方才低聲對著方秋人道，「記得我們說好的條件吧。」
他行事小心，不會讓謝雨軒有可能意外听到的機會。
「果然是我的兒子，擁有我的真傳！」方秋人放下手上的保養品，站起身來，瓖著璀璨水晶貼片的十指捧住兒子的俊顏，「啵」的一聲，在他頰上印上一個響吻。
江岳澄忍住厭惡，強迫自己的手別去抹掉頰上的惡心觸感。
「那個臭丫頭剛才浪叫得好大聲，不曉得跟幾個男人玩過了，才會那麼**。」
江岳澄閏言，蹙緊了濃眉。
謝雨軒是他計劃中的棋子，但她是貨真價實的處子，更不像方秋人為了錢才將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即便他並不愛謝雨軒，但方秋人的貶低之語仍讓他覺得不快。
「她沒有經驗。」江岳澄淡聲道，「她叫是因為痛。」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對女人用強的呢？」方秋人千嬌百媚斜睞他一眼，那眼神太過魅惑，若是一般男人肯定要腿軟。
江岳澄暗暗咬緊牙，強忍住想轉頭就走，或是干脆揍她一拳的沖動。
對兒子拋什麼媚眼，施什麼媚態？
骨子底騷的女人，果真是沒救了。
「說好，她愛上我時，你就要給我百分之五的股權，當我拿到她手上的股份時，你以謝家大宅跟剩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換謝雨軒擁有的全部。」
「我當然記得啊。」方秋人媚笑，「別擔心，我明天就叫律師把股權轉讓協議書寫好，我的乖兒子就正式成為謝家產業的股東了。」
可惜接下來還要等個一年多的時間，才能奪走謝雨軒的所有，方秋人真是有點等不及了。
好想立刻將那討人厭的孩子一腳踹出去。
方秋人的眼底眉梢完全沒掩飾心中的強烈。
江岳澄心想這女人根本就是貪吃的蛇，即便咬下了難以入口的大象，恐怕也是拼命張著大口，冒著撐破肚皮的危險，也是硬要吞下去吧。
程九淞給她的已經夠多了，但是她的貪念太過，這樣仍是不滿足，有了錢之後就想要權勢，紆解以前貧窮時以及在酒店上班時，被人呼來喝去、羞辱的憤恨，換由她來頤指氣使。
真是個可惡又可悲的女人。
「等她高中畢業，你就把她趕出去吧。」江岳澄淡聲提了建議。
「趕出去？」方秋人眨了下不解的美眸。
「讓她對你的恨意更強烈，到時我會更好操作。」
「好！」反正她本來就看謝雨軒不順眼，家里的家事也做得亂七八糟，完全沒有持家的本事，她有多少次想把佣人請回來，但是考慮到未來的大計，才不得不忍下。
離謝雨軒高中畢業不過再剩半年左右的時間，她只好再忍一忍了。
「她的家務事要盯著，別讓她太怠惰了。」方秋人對她越嚴厲，更會顯出他的好、他的溫柔，讓她愛他愛得更無法自拔。
「你對她比我還嚴格啊。」方秋人輕笑。
「我只是受不了這麼髒亂的環境。」江岳澄懶得跟方秋人解釋。
「沒問題，明天開始，我會更嚴厲的對待她。」方秋人保養得又白又女敕的玉手模了兒子臉頰一把，「就這麼辦。」
江岳澄拿著水杯回到謝雨軒房間時，穿著睡衣的謝雨軒正坐在床上發著呆。
「在想什麼？」江岳澄在她身旁坐下，將水杯遞給她。
「我剛想到一件事，」謝雨軒面露擔憂道，「我們這樣會不會懷孕？」他們好像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耶。
「你放心。」他撒謊道。
「若是真的懷孕，」他環抱住她，「放心，我一定會負起責任，當一個好爸爸，好丈夫，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他說出了關鍵詞。
「嗚……」謝雨軒捂住嘴，隱忍許久的擔憂淚水飆了出來。
他真的對她太溫柔、太好了，她無法想象若是沒有他，這段日子她要怎麼熬過來。
「傻瓜，哭什麼？不是都渴了還哭。」他取笑道，催促著她喝水。
謝雨軒一口氣就把一整杯水喝光了。
「還要喝嗎？」
謝雨軒搖搖頭，「我累了，想睡。」
雖然明天放假，但是她的作息一向正常，尤其晚上又這麼激烈的「運動」一遭，倦意更濃了。
「那我們睡吧。」
「我們？」
「你要趕我回房睡嗎？」江岳澄作勢起身。
謝雨軒迅速拉住他，紅著嬌顏，「一起……」
江岳澄微笑，「躺下吧。」
——你之前提到你那個「哥哥」的時候，怎麼沒說他長這麼帥啊？
——你不跟我們去吃可麗餅，是因為要跟哥哥約會喔？
——你哪個哥哥幾歲？哪所學校畢業的？
——曹又之，哥哥幾歲關你什麼事？雨軒，你先老實招來，你們昨天去哪了？
——他們是兄妹又不能怎樣，有好康的當然要留給閨密啊。
——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謝雨軒早上起來一打開手機，就看到訊息連串跑出來。
發花痴的是曹又之，一直追問她跟江岳澄去哪的是林亞媛，只有徐子夏在群組中默不作聲，只在最後才說了句——回到家發個訊息。
看到這句，謝雨軒心一跳，連忙回訊。
——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沒有看手機就睡了。
時間尚早，又逢周末，三名好友都尚在歇息，回訊後的手機一片靜悄悄，倒是謝雨軒身後的江岳澄早被她開了手機後的叮咚聲，吵醒了。
他先默不作聲跟著瀏覽過訊息內容後，才佯裝醋意橫生的男友，以長臂環勒住了她的脖子。
「背著我在跟哪個男人聊Line?」
謝雨軒噗哧一笑，「沒有啦，我在看我跟我朋友的群組聊天室，昨天她們發了很多訊息問我們去哪里，我沒有看到，所以剛剛在回訊。」
「告訴她們，你昨晚成了我的女人。」江岳澄低頭埋在她頸窩磨蹭，溫熱的呼息讓謝雨軒覺得癢。
「怎麼……怎麼好意思說那種事。」謝雨軒害羞得咬了咬唇。
「我還以為女生的好友之間是什麼事都會互相坦白的。」
「平常、平常是這樣的沒錯。」她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擠入她的雙腿之間，呼吸不由得有些不平穩起來。
「那你也會什麼事都跟我坦白嗎？」
「我嗎？」
「嗯。」
「我會呀。」她怯怯一問，「你呢？」
「我嗎？」他模仿她的語氣。
「對啊。」
「我會呀。」他裝出沉重的語氣，「所以我現在有件事不曉得是否該跟你坦白。」
謝雨軒听得心都慌了，「是什麼事？你盡避說。」
「昨晚太美好了，讓我現在又好想要。」
「呃？」他指的……是這件事？
「想要得不得了。」鼻尖在後頸磨蹭，磨得她都要跟著發癢了。「可是我想到你昨天才第一次，一定很不舒服，而且應該先去買保險|tao，免得讓你不安心。」
謝雨軒的心在猶豫掙扎。
她翻過身來面對著他，見他似乎在強忍著，心頭有很多不忍。
「沒關系，我們……」
江岳澄捂住她的嘴，搖頭，「我怎麼可能舍得讓你不舒服，昨晚讓你覺得痛是不得已，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謝雨軒輕咬著下唇搖頭，感動的淚水都要流出來了。「當然不會！」
「我忍耐一下就好了。」他笑著親親她的嘴，「下午我們一起去買保險|tao。」
想到要在店員面前將保險|tao放上櫃台，她就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是她又不想拒絕他。
「還是我自己去吧。」他彷佛看透她心思的點了點挺俏的鼻尖，「這太為難你了。」
「沒關系，我們一起。」謝雨軒堅定道，「我想跟你一起做任何事。」就算是這種讓人害羞得想就地掩埋的事情，她也會鼓起勇氣跟他一起站在櫃台前的。
江岳澄摟住她，「你這麼溫柔，難怪我這麼喜歡你。」
我也是。
她悄悄的在心中附和。
「你不出國念書？！」謝雨軒的三閨密不約而同發出驚愕的低呼。
「為什麼？」曹又之急問，「因為你那個哥哥嗎？」
「啊？哥哥？」林亞媛納悶的問，「跟那個哥哥有啥關系？」
「你該不會是因為想要跟哥哥在一起，所以才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國留學的吧？」徐子夏帶著不滿問。
上次周末，謝雨軒跟「哥哥」離校之後的去向交代得不清不楚，避重就輕，但三人其實私下討論過，覺得謝雨軒聊到「哥哥」時的眼神很不一樣，眼底眉梢寫著喜色，根本就是陷入戀愛中的少女。
跟男生談戀愛沒什麼不可以，像曹又之也有男朋友，可是謝雨軒的男人的身分很不一般，是「哥哥」，雖然毫無血緣，卻也讓人更想探究。
但謝雨軒什麼都不說，只說這個哥哥雖然是繼母跟前夫的孩子，但對她很好，很疼她，更詳細一點的就噤口不語了，讓她們心底很是不爽。
以前那個無話不談的好閨密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的謝雨軒心底有很多秘密，但是都不與她們分享，現在還說不一起出國留學，三人心中的不滿眼看著即將爆發。
「不是的。」謝雨軒連忙搖頭，但在三人眼神逼供下，卻是欲言又止。
大家看她默不出聲，想說又猶豫躊躇的模樣，真是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