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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欠調教 第十八章

作者︰金晶類別︰言情小說

第十章

不相關的人走完了,室內一片安靜,韋智文抱起懷里的「無尾熊」移動著往沙發走去,接著抱著何珍珠坐在了沙發上,狠心將何珍珠的小臉從懷里拉出來。看到她哭得紅紅的鼻尖,他沒好氣地說︰「哭什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丟人不丟人?」

何珍珠以為自己能得到他的安慰,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罵她,瞬間更委屈了,聲音沙啞地吼著︰「韋智文,我想哭就哭,你管這麼多干什麼?丟人也是丟我的臉,我又不丟你的臉!」

韋智文捧起她的臉,薄唇印在了朝思暮想的紅唇上,熱烈的舌尖鑽入她的唇,吮上她的舌,力道大得想將她吞入肚子里般,薄唇狠狠地蹂躪著她,直到她呼吸困難,唇瓣變得紅腫,他才松開她,卻沒有離開地貼著她的唇,一點一點地舌忝舐她唇角的濕濡。

「何珍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模樣,她可以在他的床上哭,那是他喜歡她被他欺負慘兮兮的模樣,但下了床,她不能哭,他無法忍受。

她一哭,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心被撕裂成碎片,都不屬于自己了。他的心早已遺落在她的身上,看不了她哭,看不了她受委屈,她是他最愛的人。他疼她來不及,怎麼舍得看她哭?

韋智文強硬地說︰「不準哭,這一輩子你都不許哭。」曾經多厭惡她的笑容,討厭看她隨便一笑,那燦爛、嬌美的模樣,那笑容幾乎令他窒息。可如今,他情願她笑,也不願她哭。他含著她的唇,意味深長地說︰「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這暗示的意思太明顯了。何珍珠感受到游走在腰間的大掌不懷好意,她的眼淚停了,哭得如核桃的眼怒意盎然地瞪他,「韋智文,你別想轉移話題,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李恩星會出現在你的公寓!你們是不是暗度陳倉……」

越說越像這麼一回事,她臉上的怒火瞬間冷卻。她沒有溫度地笑著,「腳踏兩條船,韋智文,你很有能耐。」她掙扎地從他的懷里下來,轉身往門口走。

韋智文大掌使力,將她拽回自己的懷里,「走什麼?什麼事情還沒說清楚。」

「不清楚?我覺得還滿清楚的。」何珍珠皮笑肉不笑地說︰「兩方比較之後,發現她也不錯,所以就在我故意刁難她的時候,你出手幫她完成我給她的任務,你倒是一個好男人。」

好男人這三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蘊含著特別明顯的嘲諷,令韋智文的神色如暴風雨前的陰郁,「你在胡說什麼?」

「哼!」何珍珠用力推開他,繼績往門口走。

剛才的憐香惜玉瞬間消失,她又成了那個可惡的何珍珠,好像剛才在哭的她不過是他的幻想而已,「何珍珠!」他的聲音低得發沉,重重地撥弄著她的心弦。

何珍珠停下腳步,小臉側過來,語氣冰冷地說︰「韋智文,干什麼,你想跟我分手?」

他想分手?休想!

她想分手?夢都不要作!

韋智文直接將何珍珠撲倒在地上,客廳沙發旁的鋪著一層厚厚的白羊毛毯,何珍珠喜歡那柔軟的質感,光著腳踩上去很舒服,彷佛踩在雲朵上般,是月兌掉高跟鞋之後的一種享受。

但是被他壓在白羊毛毯上,就說不上享受了,特別是他的目光帶著侵略性,猶如一只公獅在巡視他的領地,這種感覺讓她想罵髒話。

……

「珍珠,你這一蜚子都別想離開我。」

何珍珠陷入唾眠之前,約地听到他霸道的宣誓,唇角輕勾了一下,沉沉地睡去。

事情的真相讓何珍珠大呼吃驚,她沒想到李恩星這麼大膽,居然大著膽子對常年在美國的韋大伯說自己是韋智文的女朋友,抱怨韋智文工作太忙,不能跟常常陪在身邊之類的話,甚至還污蔑她何珍珠不要臉,勾引韋智文。

何珍珠只要想一想那個畫面,她渾身就一股惡寒,女人惡心起來也是滿嚇人的。韋智文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攪黃了李恩星之前成功了的CASE,弄得李恩星的生活一團亂。

何珍珠一點也沒有內疚,反而覺得挺好的。她不是善良的女生,就算有善心也不會浪費在李恩星身上,簡直是浪費她的美好善心。

李太太倒是一點也不擔心,並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枕邊風一定是吹了不少,何父替李恩星求情,何珍珠更是覺得好笑,為了一個拖油瓶向自己的親生女兒求情,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何家真是一團的烏煙瘴氣,何珍珠現在連何家也很少回去,她已經不想再理會他們,唯一跟他們有交集的便是何氏,何氏有她媽媽的汗血在其中,她是不可能讓後來者糟蹋掉。

星期五下班之後,何珍珠接到了一通電話,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邀請,她想了想便接受了。電話剛掛掉,韋智文便打了過來要來接她。

「不用,我約了人。」何珍珠爽快地說。

「約了誰?」韋智文低低地問。

她想著方才電話那頭的人,輕輕地說︰「楊嬌嬌。」

韋智文應了一聲︰「不準喝酒。」

她做了一個鬼臉,「知道啦、知道啦。」

掛了電話,何珍珠便去約定地點赴約了。等她到了地方,那人已經坐在那里了。她打了一聲招呼,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對面的人鋒利的眼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漫長的審視過後,「你只有長得漂亮和工作能力突出這兩項優點。」

何珍珠驚訝地看著韋大伯,歪著腦袋想了想,「你確定只有這兩個優點?」

「而且還是可以被取代的兩項優點。」換言之,她的優點顯得弱雞,「不少女生都兼有這兩項優點。」

何珍珠也不氣,「是嗎?」不痛不癢地笑了笑。

韋大伯慢條斯理地說︰「李恩星就有,不是嗎?」

把她跟李恩星比,何珍珠便不願意了,你的眼光不是很好。」何珍珠忽然覺得這話很耳熟,哦,對了,韋智文常常這麼說她,說她的眼光不好,總是看不到他的優點,胡說八道,她明明知道他顏值高,器大活好……呃,似乎想歪了。何珍珠連忙正色道︰「阿文覺得我很好。」所以請不要說她什麼不好了。

韋大伯對于她的自戀輕笑了幾聲,「我很早就認識你了,何珍珠。」

何珍珠怔怔地看他,「你認識我?」她應該沒有這麼出名吧?

「阿文去美國的時候,要我幫忙。」韋大伯喝了一口咖啡,見何珍珠的神色微微焦急,他才慢條斯理地說︰「他要你的生活細節,就算離開台灣,他也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何珍珠的心跳輕輕地跳了幾下,心底有些開心,韋智文對她的感情真的很深,比起她對他的,她好像顯得沒良心,因為在那一夜之後,她心寬地將韋智文視為了過去。

「我知道你,你的名聲不是很好。」韋大伯一針見血,「比起李恩星,你並沒有好多少,這麼多名媛,你唯二的兩項優點她們都有。」

何珍珠漸漸地沉下臉,「你很不喜歡我?」

「阿文背後的韋氏太龐大了,他不需要錦上添花的女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也可以,只要讓他開心。」韋大伯說到韋智文的時候,神色一片溫和,「顯然你沒有讓他很開心,反而常常惹他生氣……」

何珍珠垂下眼,遮住眼里嘲弄的神色,「是啊,我常常讓他生氣,不過……」她掀了掀眼皮,「他喜歡啊。」一股驕傲的意味飄了出來。

韋大伯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十六之後的每一件事情,不論大小,阿文都要知道,你談戀愛的話,他會生悶氣,將自己鎖在書房里,好半天才會出來,真是幼稚。」

何珍珠听得神色雀躍,「喔。」原來他已經默默地吃醋很多年了,怪不得有時候吃起醋來,那味道……當真是陳年老醋啊,好酸、好酸。

「說吧,什麼條件,你才答應離開阿文?」韋大伯突然開口道。

何珍珠並不意外,喝了一口水,「你是故意的吧?李恩星的事情。」

韋大伯對于她的敏銳有些好感,「沒錯,我希望阿文能看看別的女生。」

「比我好的女生很多,名媛里挑一個就行,為什麼選李恩星?」何珍珠不解,從一開始韋大伯就知道李恩星在說謊,卻配合著她在說謊,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跟李恩星之間的矛盾很大。」他遺憾地說︰「我還滿期待你能脾氣大一點,頭也不回地甩了阿文,可惜。」

何珍珠突然發現一個比她更劣根性的人了,她牙疼!她又喝了一口水,「很難,我想甩也甩不開,他比狗皮膏藥還要黏人。」

韋大伯呆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阿文沉悶、孤立的性格跟狗皮膏藥有關系?

「你做這些,就是想我跟阿文分手?」何珍珠鈉悶

「嗯,你配不上他。」

何珍珠的唇角輕油了幾下,這麼被人侮辱,她肚子里一團的火,「我配不上他又如何?反正你有本事讓他跟我分手啊,憑什麼找我?是覺得我比他好拿捏?既然知道他的性格,你又怎麼知道他會放棄我?我對他而言是魔障吧,他放不開的。」

我出差半個月,他就跟老媽子一樣天天跟我打電話,下班回家就喜歡黏著我,他離不開我。你認為我提出分手,他就會離開?開玩笑,所以說,你的眼光不好。」她站起來,拿起包包,似笑非笑,「你想要我們分手?很簡單啊,你說服他就好。」丟下一句話,她轉身離開。

韋大伯並不意外她的怒火,卻對她的自信有點吃驚,他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笑。

高跟鞋在夜色里踩出優雅的步伐,等何珍珠上了車,她氣情地一手捶在方向盤上,「該死的韋智文!」

氣死她了,她有什麼不好?韋大伯居然要她跟韋智文分手。最可惡的是說她的優點只有兩個?開玩笑,她的優點多得都數不清了。她越想越氣,跟剛才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正惱怒的時候,韋智文的電話打了過來,「什麼時候回來?」

何珍珠氣得兩眼發紅,恨不得找人泄恨,這不,絕好的一個人選送上門來了,「立刻、馬上!」啪地掛了電話。

憑什麼要她跟韋智文分手,她偏不!她就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是不離開他,韋大伯就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也不能管他們這麼多。何況,韋智文愛慘她了,他愛了她這麼多年了……一想到這一點,何珍珠的心就飄了起來,好開心哦。她的怒火不禁散了一些,踩下油門,開車回去。

他很愛她,這個事實讓她很開心、很開心,左心房那里劇烈地跳動著,她想,也許是因為她愛的那個人,同樣愛著她,不管彼此的愛是否對等,起碼不是她愛他,他不愛她。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她愛他,他更愛她。她就是這麼自私,她希望被人多愛一點、多寵一點……

等何珍珠回到韋智文的公寓時,公寓里一片黑暗,她打開燈,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韋智文,她被嚇了一跳,抱怨道︰「你干什麼不開燈?」

「 你今天跟誰一起吃飯?」

何珍珠月兌鞋的動作一頓,隨即歡快地將鞋子一踢,跑到他的面前,光luo的腳趾踢在他的膝蓋上,「韋智文,你擺臉色給我看?」

韋智文陰沉沉地看向她,「很不巧,我今天看到你朋友,那一位楊小姐跟一位男生在一起吃飯。」他當時看到時,還以為何珍珠去洗手間,便上去打招呼,之後才發現何珍珠根本不在。也就是說,何珍珠騙他,她居然敢騙他!

何珍珠根本不怕韋智文生氣,听了他的話,有些驚訝,「嬌嬌又有男朋友了?真是奇怪,她都沒有空窗期耶。」話音剛落,她覺得前面的男人釋放的冷氣更強了。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干什麼啦?」

「你跟誰一起吃飯?」韋智文又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黑眸如惡魔般盯著她,彷佛在考慮從她身體的哪一部分開始下口。

何珍珠白了他一眼,伸手往他身上模去,很快模到了項鏈,她解開他脖頸上的項鏈,這條項鏈是她送給他的,在德國買的禮物,項鏈很簡單,沒什麼花紋,上面垂掛著一顆鑽戒,鑽戒是她從德國回來之後,他向她求婚無果,便掛在了項鏈上的。

那時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還沒想好嫁給他,所以他求婚,她沒有答應。不是拿喬,而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嫁,她認為他是她的,可是她的項鏈可以鎖住他這個人,卻不一定能鎖住他的心,就如婚姻一般,他們也不一定會幸福。

對婚姻,何珍珠帶著灰蒙蒙的不安,無法憧憬。她是一個理性、獨立的女生,要是想小孩,她可以跟他一起生,只是婚姻,她始終抵觸著。但她沒想到,有一天,這枚戒指會是她自己心甘情願要戴上的。她拿下鑽戒,放在他的手里,「快點,給我戴上。」

韋智文的掌心里躺著鑽戒,他靜靜地看了幾秒,「何珍珠……」

「啊!」何珍珠有點發狂,「快點,別讓我後悔。」她將左手的無名指伸到他的面前。

韋智文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在思考,但何珍珠並不想去思考,因為這會讓她卻步,她怕自己會猶豫,于是,她右手抓起他的右手,拿起戒指,借著他的手,將戒指套了進去。

那一刻,很神奇,被套牢了,她何珍珠被韋智文套牢了,她心里泛起的是甜蜜蜜的味道。她彎了彎唇,甜笑地說︰「好了,我答應你了。」

韋智文的視線從戒指緩緩地移到她的臉上,「何珍珠,你在怕我生氣嗎?」

「什麼?」何珍珠抬起手,凝視鑽戒散發的條和光芒。

「怕我生氣,所以答應嫁給我……」韋智文從沙發站起來,一臉的陰冷,相比她的喜悅,他的怒火在張揚,彷佛隨時要吞噬她一般。

何珍珠揚眉看了他一眼,「你大伯找我談話,讓我離開你,我想了想,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氣他。」她笑咪咪地搖了搖自己手上的鑽戒,「他知道了一定會很氣吧。」

「你跟我大伯吃飯?」

「嗯。」

韋智文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得意的小臉,忽然笑了,「哦,你知道我大伯是什麼屬性嗎?」

「啊?」

「他啊,老狐狸一只。」韋智文丟下這句話,便走到廚房倒水喝。

何珍珠呆愣片刻,突然轉過身看著韋智文,「你是說,我被要了?」

韋智文喝著水,「他很想我結婚,只要對象不要太過分,他不會介意,他很想我早點結婚生子。」

何珍珠瞬間沉默了。

韋智文看了她一眼,「吃過晚餐了嗎?」

「沒有。」何珍珠悶悶地說。

「想吃什麼?」

「蛋炒飯。」

韋智文看了看食材,「蝦仁炒飯?」他記得她喜歡吃蝦仁。

她默默地點頭,坐在流理台旁邊,看著那個認真處理食材的男人。她輕輕地嘆氣,走過去,小手繞到他的小骯前,兩手輕輕交纏,「韋智文,我答應嫁給你,不是因為你大伯的關系。」

韋智文的身體輕征地顫了顫,何珍珠沒有感覺到,她停頓了好一會,說道︰「我答應嫁給你,是因為我很自私,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愛我的人了。」

韋智文放下手里的食材,抽了幾張衛生紙 了擦手,轉身將她抱在懷里,「嗯,所以你嫁給我是很正確的選擇。」

何珍珠听得不由得笑了,踮起腳尖,輕咬他的唇一口,「不要臉。」

他溫柔地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大掌突兀地捏了一下她,陰森地說︰「以後再騙我,我一定讓你下不了床。」

何珍珠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韋智文暫時滿意地轉過身,正要繼績處理食材的時候,身後的女人突然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愛你。」

她抱著他,能感覺到他僵硬的肌肉,「阿文?」

「何珍珠,假設你還想好好吃飯,就不要說話了 。」

何珍珠將臉埋在他的背上,低低地笑了出來。他是在害羞嗎?他真的的好可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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