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廂里,程揚跟朋友在聚,他最近那個不算理智的舉止,朋友都知道了,卻半信半疑。
「程揚,听說你最近幫了楚氏一個不小的忙,然後要娶他女兒,這事是不是真的?」這種喪失理智的事情會在程揚身上發生,朋友們不是很相信。
「有問題嗎?」程揚拿他這些朋友沒轍,語氣也是不咸不淡的。
「听說那女孩以前是你學妹,你喜歡她啊?為她做這麼多。」朋友可是做足了功課的。
「你們想多了,反正都要娶,娶誰都一樣。」程揚沒好氣地說。
「才怪,想嫁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就只選她,一定是要原因的。」朋友只想刨根問底。
「說不清楚,也沒有說得上喜歡,反正結婚生子,對父母有交代就好了。」程揚無所謂的態度。
「你以前可不是這態度,哪次不是敷衍家里,這轉變讓人不得不懷疑啊。」朋友只想從程揚嘴里套出些真話。
「你們一個個都瘋了。」程揚不以為意。
「我看你才是瘋了。」朋友們都不理解。
「那你在外頭那些女人怎麼處置?」這才是大家關心的。
「全沒了。既然挑了一個,還留著那些麻煩做什麼?」程揚在跟楚誠做完交易後,就跟那些女人都斷開了關系,他不想楚瑩知道後跟他鬧,那樣會很煩,他不想因為女人的事情煩。
「哦,還說不是喜歡,為了她一棵樹,都放棄整片森林了。」朋友起哄起來。
程揚搖搖頭,他對楚瑩就是這麼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是愛或者喜歡,可是他就是要看到她听他的話,做他乖乖老婆的樣子。
另一頭,夜店昏暗的燈光下,空氣中混雜著煙酒的味道,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的節拍扭動著自己的腰臀,盡情地釋放自己。
一向喜歡跳舞的楚瑩坐在沙發上,只是喝悶酒,卻不跳舞。
「楚瑩,今天干嘛不去湊熱鬧了?」好友湊上來,摟住她的肩問。
「心情不好。」楚瑩端起一杯酒,很快便喝光了。
「別喝了,等一下變醉貓可不好。」好友把她的杯子奪去。
「讓我喝嘛,讓我一醉方休。」楚瑩伸手去奪杯子,奪不到,直接拿起酒瓶喝。
「喂喂喂,你可是女孩子耶,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好友看不下去了,把杯子還給她。
「沒事,粗魯也有人收了。」楚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有人收了?」楊雪兒難得出來泡夜店,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對啊,楚瑩,什麼情況啊?打電話來約我說終結單身,差點沒把我嚇死,跟老公請了假就出來了。」葉倚情只當是楚瑩心情不好,才出來陪她。
「我要結婚了。」楚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里也沒有任何情緒。
「結婚?跟誰啊?」葉倚情只是笑,在她看來,楚瑩這種貪玩的個性,是不可能輕易結束單身的,除非她踫到超級喜歡的人了。
「程揚。」楚瑩隨口說出那個名字來,對他的印象卻很模糊。
「程揚?程揚不是我們大學的那個學長嗎?就是那個酷酷的,整天一張冰山臉的……」葉倚情憑著回憶,雙手比劃著,描述程揚當時的模樣。
「就是那個冰山學長啊,以前學校的風雲人物。現在是致遠建築集團的總裁了。楚瑩,你嫁他,我怕你會被他欺負耶。」楊雪兒面露憂色,程揚這個人她是知道的。
「嗯,我听說他從來沒有過固定女友,可是外頭女人卻不少,這大家都知道。楚瑩,你一向心思單純,是斗不過那些女人的,真要嫁他,你會受委屈的。」葉倚情想要楚瑩改變主意。
「對啊,你應該找一個疼你、愛你的人,而不是這種公子,他就是有企圖。」楊雪兒附和道。
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都亂作一團,只有楚瑩一直沉默著。
「為什麼事情那麼突然,怎也沒听你提起過他啊?」葉倚情疑惑地看著楚瑩。
「我家的生意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需要錢,他不知道怎麼就找到我爸,然後提供幫助給我爸,條件是讓我嫁他。爸爸接受了別人的幫助,我也答應了。」楚瑩垂下眼眸,這種居于利益關系上面的婚姻就是這樣了。
「你傻啊?一天沒有結婚,你都還有機會拒絕,我們可以幫你啊。」葉倚情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好朋友往火坑里跳。
「是很大的虧損,還有官司要打,我不想連累你們。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我不能太自私了。爸爸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如果我不幫他,他就沒有人可以依靠了。而且爸爸已經收下了別人的錢,我不能讓他失信于人。」楚瑩說完,輕嘆一口氣。她有無奈,也有不安,她也怕以後要跟別的女人共享老公,所以無論,她都不要讓自己對那個男人動心。
葉倚情與楊雪兒很心疼楚瑩,可是卻沒有辦法說服她,身為朋友,只能默默地為她擔心。
夜深露重,微敞開的窗戶撲進來微涼的清風。
婚房里充滿喜慶的氛圍,鋪著香檳色繡花被子的婚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楚瑩坐在床邊,栗色的卷發挽在腦後,臉上精致的妝很是動人,身上合身的婚紗將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完美。可是已經身為人妻的她,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喜悅。
出嫁前父親所說的話仍在她耳邊回蕩,小瑩啊,不要怪爸爸狠心,爸爸的生意上的問題也只有程家的財勢能夠幫忙了。爸爸不能讓楚家兩代人苦心經營的一切毀在爸爸的手里啊。
一滴眼淚從楚瑩白皙的臉龐緩緩地滑落,沒想到自小在她眼里威風八面的爸爸,她最強大的後盾,會有那麼一天也要遭受巨大的變故,逼得身不由己。身為楚氏集團總裁的獨生女,她的命運發生巨變,從以往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成了別人眼里的落難千金。為了讓爸爸得到幫助,她答應了婚事,成為程家的兒媳婦。
婚禮準備得很快,一個多月時間的籌備,就舉辦了婚禮。如今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楚瑩被送回了婚房。抹去眼淚,她決定要變得堅強,她要幫家里度過這次難關。
楚瑩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布置得很豪華的婚房,偌大的臥室流光溢彩,柔和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里傾瀉下來,花幾上擺放著的花瓶里鮮花盛放,一塵不染的斜紋木質地板泛著淡淡的光澤。
婚房內的布置很豪華,暖色系的主基調給人一種溫馨、舒適的感覺,不愧是台灣建築業的龍頭,程家在婚房的布置上絲毫不馬虎。可惜,再豪華的房子,也抵不過她有父母在的溫暖的家。
吱呀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了,楚瑩看著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冷凜氣質的新郎走了進來,黑色的皮鞋很快踩在床前的地毯上。
楚瑩有點小緊張,畢竟這個男人跟她只有過幾面之緣,從見過面,訂下婚事,到拍婚紗照,最後辦完了婚禮,他們連交流都沒幾句。說是她的學長,其實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盯上她的。一轉眼,這個跟她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陌生人成了她丈夫。
「客人都走了,我們也累了一天,洗個澡後就睡吧。」程揚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說著話,冷傲的目光卻只是在他美麗的新娘身上輕輕一掃。
「嗯。」楚瑩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抬手到身後,準備解下婚紗的拉鏈,卻構不著。她折騰了幾下,她不得不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程揚。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下忙?我解不了拉鏈。」楚瑩的臉上微微發燙。真的太糗了,這種事情,竟然要一個男人來幫忙。
程揚正背對著她在月兌身上的西服,很快回過頭,略微點點頭,走了過來。楚瑩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當然有好好地調查過。本來她身為楚氏集團總裁的獨生女,跟身為台灣建築業龍頭唯一繼承人的他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不過世事無常,楚瑩家里的生意出了狀況,充其量她只能說是一個落難千金了。
從以前大學時代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學妹,到如今他不惜花重金讓她成為他妻子。程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憑著一張照片跟過往對她的印象,就對她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佔有欲,就是想得到她。
程揚知道楚瑩身上有不少大小姐的脾氣,還是一個很玩得開的人,甚至為了幫朋友追男人,特地挑了一套性感內衣,可見她深諳男女之道。果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才完婚,她就主動來勾引他了。想到這里,程揚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既然這樣,他就滿足她的心願好了。
程揚捏著她婚紗背後的拉鏈,輕輕地拉下了拉鏈,她白皙、水女敕的美背呈現在他眼前,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惹得她的身體微微顫栗。
楚瑩雖然捂著胸前,但隨著背後拉鏈拉開,婚紗也從她雙肩滑下,加之程揚的指尖觸踫,她緊張得要死。
「不如我們一起洗澡吧?」程揚湊近楚瑩身後,呼吸的氣流拂在她耳邊。
楚瑩的身體猛地一縮,倒抽一口涼氣,臉上一下子炸紅,隨著程揚的大手輕揉慢捻,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她全身,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亂了節奏,快要無法呼吸。
程揚看著楚瑩白皙的耳根子一下子紅了,他不免冷冷一笑,心想,感情專家還裝什麼清純?
「你、我衣服,不對……」楚瑩聲音夾著嬌喘,「衣服我自己月兌就好。」
「哦?」程揚低沉著聲音,「不用幫忙了嗎?」
「嗯,我自己可以。」楚瑩紅著臉,頭也不回。她跟他不熟,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一下子親密到這種程度,她無法適應。
背對著程揚,楚瑩慢慢地把身上的婚紗月兌下,也把頭發上的發飾給摘了下來。她不知道程揚正在她身後如盯著獵物般盯著她,同時也月兌下了身上的衣物。
「好了,洗澡去。」程揚湊到楚瑩身後,將她攔腰抱起。
「啊。」楚瑩輕叫一聲,已經被抱在程揚的懷里,她的心跳又亂了拍。
程揚呼吸的氣流拂過楚瑩的臉,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愛。程揚心想,不愧是個感情專家,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實在太撩人,讓他都快要壓制不住身體因她而起的狂躁了。
楚瑩的視線不敢與程揚對視,只是紅著臉。她的手本是放在程揚的胸口,可是他結實的肌肉讓她指尖顫抖,虧她還教過閨密怎麼去犧牲色相,如今她就像是案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