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第二天,喬母準備喊喬西西起床的時候,喬母看到齊白已經起來在曬床單,喬母愣了,走了過去,「阿白,起來了。」
「媽。」齊白喊了一聲。
喬母開口道「怎麼一大早就洗床單?」她看著床單,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西西的床單吧?」
齊白頷首,「嗯,西西來大姨媽了,身體不舒服,床單……」
喬母立刻懂了,連忙讓齊白走開,「我來我來。」
「媽,不用了,我快曬好了。」齊白動作利落地將床單曬好。
喬母不好意思地說「齊白,辛苦你了。」
「不會。」齊白笑著說「媽,我先去上班了,讓西西睡一會再喊她起吃早飯吧。」
「好。」喬母頷首,心想齊白真的對女兒很好啊,居然還幫忙洗髒了的床單。
齊白拿了車鑰匙和手機便開車出門了,出門之前發了一封短信給喬西西,告訴她,床單髒了他洗了,不巧喬母看到了,于是他謊稱她來大姨媽,不舒服,公司那邊也會幫她請假,讓她好好休息。
齊白如一頭吃飽了的黃鼠狼,心情愉悅地開車上班了。
喬西西十點鐘才醛過來,一醒過來就渾身酸疼。她彎著腰慢吞吞地下了床,等她看到那短信的時候,她無語地看看手機,再看看換上的干淨床單。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無奈地想,齊白還算腦子轉得快,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喬母解釋了。
喬西西慢吞吞地走到浴室里洗漱,當她看到脖子上的吻痕時,她的臉氣得扭曲了。
齊白真的太過分了!喬西西怒火中燒,如果齊白現在在她的前面,她一定會捏死他,該死的混蛋。難得在家里,她竟還必須給自己化妝。
用遮瑕膏將脖頸上的痕跡掩蓋了,喬西西又擦了粉底和腮紅,讓臉色看起來好一些,而不是被鬼壓床一樣的淒慘模樣。等確定不會被人看出破綻,喬西西跟個老婆婆一樣地下樓了。
喬母正在客廳里織毛衣,看到喬西西下來,「西西,媽給你泡好生姜紅糖茶了,你坐下來,我去端。」
「謝謝媽。」喬西西坐在沙發上。
喬母端來了生姜紅糖茶,「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嗯嗯。」喬西西心虛地喝著。
「以前也會肚子痛,但好像沒有這次這麼嚴童。」喬母擔憂地說「有空我們去看看中醫,調理一體。」
喬西西可不想去看中醫,喝苦兮兮的中藥,忙不迭地說「媽,我之前沒有這麼痛啦,這一次大概是前幾天吃冰了,所以……」在喬母的瞪視下,喬西西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她使出殺手「媽,我下次不敢啦。」
喬母輕打了她的手一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亂吃冰。」
喬西西討好地猛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先吃早飯。」喬母無奈地說。
「好。」喬西西乖巧地應道,心里則是臭罵了齊白一頓。都是齊白的錯,如果不是齊白,她今天不會下不了床,更不會因為下不了床請假,還得想出月經疼來掩飾。最可惡的是,他干嘛要幫她洗床單?還被她媽看到,他真是蠢到家了!
喬西西休息了一天之後便重新上班了,不過她現在在睡覺之前都會好好地將門給鎖起來,免得晚上夜生活太豐富,又要請假不能上班。
但是喬西西絕對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家里吃不到肉的齊白直接下班了拉著喬西西去約會,吃了晚飯,再吃了喬西西,最後滿足地回家。
喬西西崩潰地發現任何途徑都阻止不了齊白,最後死心了,晚上也不鎖門了,但是他要是做得過分了,第二天休想再上她的床。
齊白權衡一番之後,他收斂了。于是他們開始了一段唯有天知地知他們知的地下情。
平時他們依舊各做各的事情,到了周末,他們會各自想方法出去,接著在一個地方相約,例如去北投泡泡溫泉,去花蓮看看海,更將附近能約會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有時候喬西西犯懶,不想出門,于是齊白只能偷偷模模地避開齊先生和喬母的視線,在家里陪著。
跟齊白談戀愛,一切都是偷偷進行,喬西西的壓力驟然減少了,甚至她的工作量在某人的良心下終于變成正常,不再加量了,否則她真的要暴走了。事情的發展往好的方向發展,只是……
傍晚時分,齊家客廳,喬西西拿著隻果,喀嚓地吃著。喬母挽著齊先生的手走出房間,看到喬西西的模樣,「女孩子坐沒坐相。」
喬西西立刻坐正。喬母白了她一眼,「等等我一走又成懶骨頭了。」
「媽。」喬西西嬌嗔。
「好了、好了,在自己家里放松些。」齊先生出來打圓場,「西西,我跟你媽出去參加一個宴會,要阿白訂外送,你先吃,如果不好吃,打電話給我,爸爸回來再給你帶好吃的。」
喬西西笑嘻嘻地說「爸,我不吃宵夜,你別帶啊。」
齊先生笑著跟喬母一起離開了。
喬西西繼續吃隻果,吃完便將隻果核扔進了垃圾捅里,一轉頭,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齊白,「工作忙完了?」喬西西看他今天一個下午都在書房沒出現。
齊白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頭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揉著眼角,緩解疲勞,「嗯。」
「想吃什麼?」喬西西問。
齊白放下手指,眼楮紅紅地看著她,「想吃你。」
喬西西臉一紅,「不要胡說八道,趕緊說,要吃什麼?」
「實話又不愛听。」齊白低低地笑著,薄唇吻了一下她發燙的小臉,「真的想吃你」
喬西西倒抽一口氣,啪地一下推開他,站了起來,心虛地往四處看,確定沒人了,她立刻將炮火對準他,「你瘋了!不看什麼地方,腦子里就知道想這些事情。」
喬西西惱羞成怒,這個男人自從開蒙之後太放肆了,不僅說話沒有顧忌,有時候行為上同樣肆無忌憚。
他越是這麼理直氣壯,她反倒心虛不已。偷偷模模的地下情,就要低調嘛,他倒好,根本不在乎。
「這麼氣干什麼?」齊白仍舊好言好語。
喬西西氣得都要七轉流血了,最後嘆氣,選擇坐在了離他遠遠的沙發上。
齊白輕笑,「好了,不氣了,想吃什麼?」
「不吃!」她余怒未消地搖頭。
他笑著移到她的身邊,硬是將她拉到懷里,「吃我,怎麼樣?」
「齊白!」喬西西生氣地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扔到他的臉上,看著那張俊臉被她蹂躪,她忽然心情舒暢了,又狠狠地砸了他幾下,看他柔軟的發絲凌亂不已,她大笑不止。
他一把摟過她,在她粉女敕的小嘴上吮了一口,「乖,我煎牛排給你吃。」
喬西西受寵若驚,「你要煎牛排?」
「嗯,我記得家里有牛排,煎牛排我還是會的。」他保證地對她眨眨眼,令她不由得笑了。
「好,那你快去煎牛排吧,我等著吃大餐。」喬西西的話語里還是有些不相信。
齊白點了一下她的俏鼻,「你等著吧。」語氣微妙地一頓,「吃飽了才有力氣做\\ai做的事情。」
喬西西賞了一個大白眼給他,直接打開電視,將音量按到最高。齊白寵溺地看她孩子氣的模樣,轉身去了廚房。
喬西西坐了十五分鐘,有些不安。她沒見過齊白做菜,他會不會把廚房直接給燒了?隨著疑惑,心里的不安不斷地加深。算了、算了,不能跟他計較,不然到時候沒飯吃的人是她。她挪了一下臀部,離開了沙發,往廚房走去。
但令喬西西驚訝的是,廚房里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冷凍的牛排正放在水里解凍,所需的配菜,齊白已經洗干淨並且放在一邊,而現在齊白則是在調牛排的醬汁。
看到她進來,他問道「牛排要幾分熟?」
「全熟。」
「要什麼醬汁?黑胡椒醬還是蘑菇醬?」
「黑胡椒醬。」她回答之後,兩眼眯起,「不錯哦,看起來很專業嘛。」
「西餐並不難,對我而言,中餐比較難。」他文雅地一笑,「我會做菜,這一點有沒有加分呢?」
喬西西笑了,「有,加分,加零點五分。」
齊白輕哼一聲,看牛排解凍得差不多了,他便將牛排包裝撕掉,洗干淨放在一邊瀝水,接著拿了女乃油,準備熱鍋煎牛排。
一雙白女敕的小手忽然伸了過來,齊白動作一頓,看著那小手將圍裙往他的身上套。
喬西西在他身後打好蝴蝶結,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齊白難得感受到她這麼體貼的行為,冷房的眼角不禁融化,飽含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是,遵命。」
等齊白將牛排端上桌,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喬西西坐在飯桌邊看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嗯,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試試看。」他替她澆上黑胡椒醬。
喬西西拿起刀叉,切開鮮女敕的肉,沾一點醬汁,放入嘴里,她驚喜地說「好好吃。」
「牛排是澳洲空運過來的,新鮮。」齊白解釋道,又從酒櫃里挑了一瓶紅酒,為她倒上紅酒。
喬西西被美味的口感征服了,「齊白,你說做飯給我吃的時候,我還真怕你做一鍋不熟的東西給我吃。」
「做菜很難嗎?」齊白問,喝了一口紅酒。
「不是啊,有些男生就不願意進廚房,連燒水都不會。」她一副無語的模樣。
「我看起來這麼廢柴嗎?」他白了她一眼,「沒有什麼學不會的,只是用不用心。」
他說得輕飄飄的,喬西西的心咚咚地跳亂了節奏,忙不迭地喝了一口紅酒壓壓驚,真是見鬼了,沒事心跳跳這麼快,她該不會心髒有問題吧?可是之前做身體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她身體各頂檢查結果都很好啊。
「在想什麼?」齊白看到她傻乎乎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喬西西一怔,搖了搖頭,「沒什麼。」
齊白淡淡地說「喜歡以後再做給你吃就是了,弄得好像在吃最後一頓晚飯一樣。」
喬西西俏臉一紅,「什麼最後一頓,你做的也沒那麼好吃。」
齊白听笑了,「你自己看啊,牛排都被你切好了,放在盤子里舍不得吃地挪來挪去。」
喬西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盤子,果真如他所說,好像真的很舍不得吃一樣。她佯怒地說「我才不是舍不得吃,我是不夠吃,我胃口大,我……」
她默默地看著他將他盤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半移到她的盤子里,听他悠悠地說「我還有宵夜,你吃吧。」
喬西西覺得奇怪了,為什麼他有宵夜,她沒有?她狠狠地吃了一口牛排,忿忿地說「你吃獨食。」
「難道你想吃我的宵夜?」齊白驚訝地說。
「說不定我等一下會餓。」她看著量大的牛排,還是不敢肯定地說要吃,免得到時候她肚子不餓就丟臉了。
齊白高深莫測地問「你知道我的宵夜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
接著他笑了,吞下嘴里的牛排,他無聲地對她做了一個口型,你。
「啊,你這個色魔!」喬西西羞憤地低頭吃她的牛排了。
齊白優雅地邊吃著牛排邊喝著紅酒,慢條斯理地欣賞她羞中帶怒的模樣,心里蕩起一絲絲滿足、欣喜。
等他們吃完了,喬西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齊白則去洗碗。喬西西第一次發現齊白是全能的,什麼都會做。她以為他是那種大男人主義的人,蹺著腿坐著等人伺候呢,她的耳朵如兔子一樣豎起來,時不時地聆听,看看齊白會不會打破碗。
等齊白做完事情,喬西西趴在沙發上快睡著了,蜷縮成一只可愛的貓咪般,他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唇貼著她的耳朵,「睡著了?」
「嗯,沒。」她睡意濃濃地揉了揉眼楮。
他抱著她上樓,「洗了澡就不會想睡了。」
喬西西感覺整個人被他抱著上樓進房,眼楮正好瞄到他拿了一個避孕|tao進浴室。她的臉頰熨燙一片,「媽上次看到了。」
喬母看到她屋子里有避孕|tao,臉色時青時白,她都無法解釋。喬母最後以為她交男朋友了,交代她作好避孕措施,小孩一定要等結婚之後才可以生。
齊白听到了,笑了,「我房間里也有。」
「你是男生啊。」喬西西郁悶地說,之後一想,覺得他拿著避孕|tao進浴室居心不良,警惕地看他,「你干嘛拿這個?」
「以防擦槍走火,早點準備的好。」齊白淡定地說。
「洗澡怎麼會用到……」喬西西瞬間明白,伸手往他的胸膛推,「你休想!」
「不是為了洗鴛鴦浴,你怎麼會認為我好心地做飯填飽你,讓你休息不洗碗,甚至抱著你上來洗澡?西西。」他邪惡地笑著。
喬西西啊了一聲,試圖從他的懷里跳下來,可惜他的臂膀緊緊地抱著她,直接將她抱進了浴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