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霆這才稍顯滿意,直接出了密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木易正端著茶水、糕點過來,一看這場景還以為出大事了。白子霆向木易吩咐︰「夫人的身體不適,去請個大夫過來。」
心中發虛的李靜宴干脆裝到底,既然要請大夫了,她就索性裝病好了。她靠著他,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陽剛味道,這股味道很容易令人安心,眼皮漸重,她闔上眼,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白子霆垂眸望了她一眼,看著她那彷若不知愁的小臉,心里頓時滿滿的。這是他的人,是他全心全意要護著、要寵著、要愛著的人。
木易跟在白子霆的身後,在下一個岔口就要分開去尋大夫的時候,白子霆傳話過來,「不用請大夫了,夫人睡著了。」
木易一臉的呆滯,注意到侯爺溫聲細語,以及穩健的步伐,連忙收起一臉的呆樣,待在了外院,看著侯爺抱著夫人遠去的背影,他低聲嘀咕一句︰「從以前侯爺就一顆心都撲在夫人身上,現在是要把夫人當眼珠子疼了。」
白子霆抱著李靜宴回了院子,進了屋,拿著棉帕簡單地替她擦了擦臉,又將手腳都擦了一遍,抱著她上了床榻,伸手輕撫著她安穩的睡容,眼里一片的溫柔。
想到李靜宴看到那些金銀財寶時的意外,他撫著她的臉頰,寵溺地說︰「寵著你,你便受著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驚小敝。」
自從李靜宴爹娘去世之後,除了年邁的李老夫人之外,還有誰會在乎她?白子霆要讓她知道,從今往後,他會在乎她,要將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囂張跋扈才行,就算是養廢了她,他也有本事擔著。他的嬌妻,本該如此行事。
如果他是真心的,她何不相信一回?李靜宴坐在窗戶邊,看著不遠處染紅的楓林。那時她離得遠,她只看到了白子霆與李靜茹站在一起,可他們到底說什麼,誰知道呢?也許不是她一開始誤會的那樣呢?就算白子霆真的心里曾經有過李靜茹又如何,他現在的嫡妻是她,她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她正正經經地坐在嫡妻的位置上,她何須懼怕別人?白子霆對她如何,她不是石頭,自然也有感覺,大不了便賭一把,這場賭局也沒什麼好怕的,若是輸了,便卷走他密室的所有金銀珠寶跑路。想到這里,李靜宴的心胸一下子開闊了,捂著嘴偷笑。嗯,如此一想,她也不覺得她以後會很慘,因為她以後會很有錢,她可以過得很瀟灑呢。
白子霆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偷笑的模樣,狡黠如小狐狸的模樣讓他的眼楮一亮,無論是何種模樣的她,他看著都好生喜歡。他的大掌伸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在她原先的位置坐了下來,大掌不客氣地在她的腰間摩挲著,「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李靜宴瞥了他一眼,「沒有。」她總不能如實地說她在計劃著在他拋棄她的時候,她卷鋪蓋走人的同時,將他的錢給帶走吧?他大概會氣得不得了。
她既然不想說,白子霆也不逼著她說,薄唇貼著她的額頭吻了幾下,「現在日頭也不曬,要不去游湖?」
整日不出院子也確實是悶。李靜宴听了,點點頭贊同地說︰「好。」
「等用過午膳,我們再去游湖,順便垂釣。」見她興致高,白子霆的心情也跟著愉快了。
寧安侯府有一池湖,湖並不是特別大,呈月牙形狀,湖中養著膘肥的錦鯉,若是一葉扁舟在其中蕩漾,也是一件美事。
湖邊,一男一女相攜地走著,男子高大、女子嬌小,站在一塊,男人彷佛能為她撐起一片天。
白子霆先上了烏篷船,轉身扶著李靜宴也上了船,烏篷船外面看起來簡單,沒什麼奇特,而里面卻別有洞天。里頭放著一張兩人寬的躺椅,鋪著軟軟的墊子,躺椅旁還有一茶幾,上面放著泡好的茶,白子霆讓李靜宴坐在躺椅上,他則是解開了船繩,幽幽地用劃槳一推,烏篷船便緩緩地動了。
李靜宴一手撐起臉頰,看向蹲在船頭的白子霆,他正在弄著魚竿,將魚餌掛好之後便將魚竿一橫,他席地而坐,望向她,「你先睡一會,等會醒來為夫給你烤魚。」
李靜宴的唇角一揚,「別到時候什麼也沒釣到。」
白子霆哈哈大笑,「靜宴是小瞧為夫?」
「豈敢。」李靜宴的臉一轉,靠在躺椅上,軟軟的墊子蹭上去,能感受到一陣陣的柔軟,她舒服地窩成一團,耳邊能听到湖水涓涓流動的聲音,以及一陣陣清爽的風,偶爾還能听到錦鯉從水中躍起,尾巴拍打著水的聲音。
這等悠閑的氛圍下,李靜宴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船頭的白子霆看了過來,見她睡得香甜,將上鉤的兩條錦鯉放在蔞子里,便收了魚竿。
白子霆洗淨、擦干了手,緩緩地走向她身邊,他身材高大,本來能躺兩人的躺椅倒是顯得有些擠了,他躺了下來,將她往自己的身上一攬,空間倒是大了不少。
白子霆低頭看李靜宴睡得深沉的模樣,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小嘴吻了吻,一發不可收拾之下,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深深啜著她的小嘴,將她的小嘴上吻得一片紅腫,听她不舒服地嚶了一聲,他喘著氣、紅著眼,貼著她的小嘴,凝視著她。
見李靜宴沒有醒過來,他略微有些不滿,怎麼睡得這麼沉?于是毫不客氣地繼續吻下去,等她醒了再說。
他薄唇溫柔、纏綿地吻著她的小嘴,大掌輕撫著她細膩、修長的脖頸,濕濡之間,他的手徐徐地往下,從衣襟口鑽入衣內。牙齒不禁重重地磨了一下她的紅唇,听她發出不滿的申吟聲,繼而輕柔地舌忝了舌忝,她又安靜下來了。
薄唇舌忝著李靜宴的唇角,白子霆漸漸將唇地往下移,沒有放過她尖尖的下頷,輕啃了好一會,他才繼續往下,埋在她鎖骨的他,呼吸逐漸沉重,俊臉慢慢往下移動,柔軟、香甜,令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李靜宴被白子霆的動靜鬧醒了,被他又是吻、又是咬、又是模,她不是毫無知覺的死人,怎麼可能睡得著?她喘息地醒過來,便瞧見黑色的頭顱在她的胸前移動著,黑色的發絲襯得她的胸白花花一片,視覺上的沖擊令她眼楮一花。
片刻,李靜宴回過神,臉頰泛紅,咬牙切齒,「白子霆!」
白子霆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李靜宴的腦海一片空白,手下意識地去推他,「白子霆,你真真不要臉。」
聞言,白子霆邪氣地一笑,「在夫人面前,要臉可沒有肉吃。」
李靜宴忍無可忍地呸了一聲,「快點滾開!」烏篷船外的天亮得發光,他要真的沒皮沒臉地胡來,她一定會把他給踢下了船!
她越是羞惱,他越是放蕩,索性將手伸進了她的褻褲里,她的癸水早已干淨了,還有什麼借口不讓他吃肉?
李靜宴難以置信,他竟這樣膽大包天,白日宣yin,太過無恥了。她氣惱地捶他的肩,一臉的憤怒,「你也不怕翻了船?」
白子霆微怔,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夫人言之有理。」
李靜宴的臉倏地一下紅了,不知道該不該欣慰于他終于有點羞恥心了,可下一刻,她吃驚了,他居然鑽進了她的裙子里,她慌得要蹬腿,他用兩手將她的腳踝定住,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裙下傳來,「夫人,你再這樣下去,可是要翻船的。」
聞言,李靜宴的耳根子紅了,還以為他存了羞恥心,哪里知道他根本打著別的主意,「白子霆,你要做什麼,你……」
……
烏篷船在湖上悠悠地泛著,時不時地蕩漾幾下,湖水的波紋一圈圈地散開,無人瞧見那烏篷船上的人在做什麼,只覺得此時此景,一片靜好。